“可以給你摸。但是——用什么做交換?”
他的手在她身軀上游走著。沒碰什么關(guān)鍵部位,只是撫摸她身體的側(cè)曲線,腿側(cè),臀側(cè),腰側(cè)。她嬌聲嬌氣地喘息,無暇思考:“你說。”
嚴椋把手放在她左胸的位置,清晰感覺得到心臟的跳動:“我要這個!
她很爽快。睡衣是胸口開得很大的真絲睡裙,她沒穿內(nèi)衣,把肩帶褪下肩膀,很容易就露出了半個白嫩嫩的豐滿左乳。
她聲音很輕很低,“請用。”
不知道他還在等什么,遲遲沒有動作。她自己動手把整個左乳從衣裙中撈出來,右手嫻熟地捏捻著乳頭。用指腹中央用力揉按過的小小的蕊尖,很快在他眼前充血張大立起。
又聽見他一聲笑,帶著無可奈何的意味。
很快她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甚至更多。
最初是女上的姿勢。他硬挺的物件被她搞得濡濕,外面的透明套摸上去也黏答答。她輕輕扶住,抬腰含住,然后往下坐。
她的睡裙全堆在腰間已經(jīng)皺得不能再穿。一邊肩帶落下,整個奶子滿是紅痕;另一邊肩帶還好好地掛著,但胸口乳尖位置濡濕了一大片,真絲布料上有牙印痕跡。
嚴椋坐著,雙手撐在身側(cè),眼神凝在她臉上,始終著迷地注視著她的表情,迷離的,沉醉的,美麗的。
她跨坐在嚴?栝g起伏吞吐,左手攬著嚴椋的脖子,右手胡亂在他左胸口摸著揉捏著。
兩人相連的下身水淋淋的,咕嘰咕嘰的黏膩水聲,啪啪的皮肉撞擊聲,聽起來讓人臉紅。
賀柊的手機在一墻之隔的客廳響了兩次。臥室里滿臉紅暈的兩人都沉迷在肌膚相親的快感中無暇他顧。
賀柊坐累了,轉(zhuǎn)了個身背對他。演變成了她背對著嚴椋坐在他胯間的位置。感覺到她抬屁股抬得很不舒服,他把手放在她腹部把她提抱起來,抱著她轉(zhuǎn)身,改成她趴在床上的后入式。
后入式入得太深,他拔出來半根,又整根整根地塞進去,頂?shù)盟龁柩柿艘宦暋P厍耙呀?jīng)挺立的乳尖在床單上摩擦,又激起一層顫栗。
頂著頂著賀柊不受控制地一點點向前挪,逐漸變成跪趴的姿勢,屁股翹起,主動調(diào)整角度讓敏感的地方接受撞擊。
他不喜歡這個姿勢。比起她纖柔的腰肢和圓潤的臀部,他更偏好她隨著姿勢變動而變化形狀的白嫩胸脯。她纖瘦的背,烏濃的腦后,都會激起他對她面龐的更深切的渴望。
于是急切地把她翻轉(zhuǎn)過來,看她迷醉的半睜的眼睛,撫摸她柔軟的腹部,親吻其上青色的印記。
他們作為一對情侶有很多另類的地方。比如他們從不談及彼此的生命中的過去未來,似乎既不展望共同的未來,也不介意各自的過去。
嚴椋有時候會覺得賀柊和自己之間有一層有形無界的隔膜,但每次做完愛,那層膜會暫時消融。肉體相聯(lián)結(jié)有時能給人帶來心靈相通的感覺。
在這個時候,平時不會輕易問出口的話輕易脫口而出,“今晚那個男生,你和他認識嗎?”
“哦,我沒跟你說過啊!彼D(zhuǎn)了個身鉆進他懷里,動來動去想找個合適的位置把自己嵌進去。輕描淡寫回答道,“高中那會兒談過一段!
他不可避免地回想起當時覃文杰對他說過的那些話,有關(guān)“鋼琴老師”之類的。也許有挑撥搬弄的成分在,但其中一定也有一部分事實。
只不過同樣的事實在不同人的眼里注定不盡相同。
長久的沉默中,他明白了,自己突然提這個其實是有點想聽聽賀柊自己的答案。
下巴在她頭頂柔軟的發(fā)絲上輕輕蹭了蹭,低頭去看她埋在自己壞里的臉——但她已經(jīng)睡著了,呼吸均勻平穩(wěn)。
客廳的賀柊手機又響起來電提示,他沒管。又過了十幾分鐘左右,賀柊睡夢中翻了個身,沒醒,正好從他懷里翻出去。
他這時候又想起客廳的手機,起身。果然是賀舟源的電話。
那天半夜賀舟源突然造訪,也不過在進門那會兒驚訝了片刻,很快就代入進大舅哥的身份,癱在沙發(fā)上一會兒要喝水一會兒要吃水果,并且在當天晚上堅持要睡在客廳沙發(fā)上。
方才打電話過來不知道是有什么事,還是單純想搗亂。
嚴椋用自己手機給他撥了電話回去。
電話幾乎是立刻就被接通了。嚴椋抬頭看了一眼掛鐘,凌晨兩點左右。
賀舟源在電話那端要求和嚴椋見一面。
嚴椋答應(yīng)下來:“時間地點你定!
“現(xiàn)在出來。我在樓下!
嚴椋有點驚訝,撩開簾子走到陽臺往樓下望。確實有個人影,指尖夾著根明明滅滅的煙遙遙朝他揮了揮。
嚴椋關(guān)好陽臺門,先回臥室看了眼賀柊。她睡得不太安穩(wěn),被他關(guān)門的聲音吵到翻了個身。
最后鎖好家門。
嚴椋到樓下的時候,賀舟源正半蹲在樹下,指間那半截煙已經(jīng)燃到頭。看見人過來,他把煙頭摁在地上捻滅,扔進旁邊的垃圾箱。
還沒等嚴椋開口打招呼,賀舟源上來就問:“你跟陳玉梅有什么關(guān)系?”
嚴椋挑了挑眉,有點驚訝,瞬即又笑了。什么都沒回答,像等著他接著往下說。
賀舟源冷笑:“我問了劉姨。你認識賀柊,大概是十二年前。正好是陳玉梅在我們家那段時間。不用我說更多了吧?”
“我很好奇!眹篱C娌桓纳廊粠е[隱的笑意,“賀柊的往任男友,也都會被你調(diào)查嗎?”
“普通人沒必要。你不一樣!
“哦……意思是,”可能是空氣里殘留的煙草氣息刺激到他,他突然有點犯煙癮,臉上的笑容淡了不少,“你覺得普通人不會對自己父親的女人感興趣,但是我會。是嗎?”
賀舟源皺緊了眉頭。嚴椋曲解了他的意思。他本意是想說如果賀柊的男友是個普通人,讓兩人分開會容易得多,而且也沒什么可查的。但他懶得講清楚,他只關(guān)心重點:“你的意思是,陳玉梅后來又跟了你爸?”
嚴椋聳聳肩,他從外套兜里摸到之前隨手在街邊便利店買的劣質(zhì)煙,從另一個兜摸到打火機,點了一根含住,吐出煙霧:“目前是!
“所以你究竟有什么目的?”沒等他回答,賀舟源惡狠狠地說,“我知道你們這種家庭不幸的人都有點怪癖,但不管你想要什么,我勸你最好離賀柊遠一點!
嚴椋臉上依然帶著淡笑。把還剩大半截的煙掐滅,連帶著剩下的整盒煙都一起扔進垃圾桶。
“看上去你確實挺關(guān)心她。那她前男友覃文杰,你認識吧?”
賀舟源表情茫然,像沒聽過這個名字。
“只是提個醒——可能和她爸的事有點關(guān)系。”
“。∧俏抑浪!彼罅四竺夹,像沒休息好的樣子,語氣倒緩和了一點,“我叔叔——也就是賀柊爸爸——當時是為了救一個小男孩犧牲的。我記得賀柊高中還和那個男孩談過一段。應(yīng)該就是你說的這個人。”
嚴椋皺起眉:“那她……”
“她本人也知道。不過那個男生知不知道賀柊知道我就不知道了。提他干什么,反正他倆不早就分開了嗎?”
嚴椋最終還是沒跟他提覃文杰酒后來騷擾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