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蹲起,二百個!
席洲:“?!”
蹲什么?起什么?二什么?你有種再說一次!
席洲瞪圓溜眼睛,不服氣沖他齜牙。
“我親自動手三百個。”
聽到這個瞬間蔫巴巴,自己本來就孤苦伶仃,現(xiàn)在還被唯一的壞主人欺負,洲洲好可憐啊。
還不能殺了秋紀陶,不然人床沒有了,還少了一個伺候自己的人。
席洲瞥著他打算動手,嘴巴一抿,眼淚刷刷掉落,“蹲起怎么做嘛!”
秋紀陶內(nèi)心輕笑,可愛死了,表面依舊鐵面無私,“雙手抱頭。”見他慢吞吞按照指令做后,開始下一個,“蹲下起立,這叫蹲起。”
“哥哥,我錯了,能不能不要做啊~”席洲賣可憐,見他沒有開口的意思,邊做內(nèi)心邊罵了他。剛做完一個,不想聽到的聲音又來了。
“自己報數(shù),加上錯了,錯哪了!
席洲不知道自己錯哪了,他有錯嗎?
秋紀陶見他不明白也不再說話,干脆利落,“做吧!
王八蛋!
烏龜王八蛋!
席洲剛開始做著還輕松,直到一百個雙腿發(fā)軟,像面條搓捏得一樣無法站立,隨時就要倒下,軟軟靠墻。眼眶和鼻尖紅通,地板上有了小淚坑。又讓人憐惜又讓人忍不住想可勁地折磨他。
“哥哥,不要做了好不好?我不該變成那樣子,也說錯話了,下次再也不敢了!
“知道錯了就做完,讓我看到你的誠意,若是你堅持不下去我控制你,三百個!
這句話嚇得席洲打了個哭嗝,剛抬腳,腿軟的差點跪下。人類好恐怖!他不要待在這里了!他要回家嗚嗚嗚。
“一百零五,我錯了……”席洲眼淚掉得更兇。光說句錯了不行,還非要加上是誰,不帶這么欺負人的!
做完后席洲徹底跌坐在地上,感覺身子都不是自己了。在視線里,看到秋紀陶赤足下床,走到身邊想抱自己起來。氣呼呼拍開他的手,倔強抿住嘴巴,偏頭不搭理他。
不對他好,還想碰他!
不伸手,小狗怎么過去讓你摸頭哇!
秋紀陶看著他瓷白的皮膚攀爬上濃重的紅色顏料,像是白色糯米團子掉進草莓粉里裹了一圈出來,渾身的甜味讓人忍不住想嘗一口。
“滴滴—”秋紀陶開口。
席洲更加委屈,還羞辱自己!
滴個屁啊滴!
作者有話說:
洲洲:嗚嗚嗚你怎么可以欺負洲洲。
桃桃:??他只是一個沒有靈魂的桃桃,不是他。
第20章 旅店里的娃娃(20)
秋紀陶讓他陷入昏迷,彎腰抱起放在床上,手掌心摸向他小腿,兩只滾燙的手又揉又捏。
娃娃一點都不乖讓他好生苦惱,懲罰是心疼,可不讓他長記性下一次豈不是要翻天了?現(xiàn)在心疼的做這些還算什么懲罰?
不能讓席洲看到,不然會為之后的有恃無恐奠定基礎(chǔ)的。
——
席洲不愿再睡,雖然今早起來腿不疼了也不酸了,比沒做蹲起前都舒服,但不妨礙繼續(xù)生氣!
不主動跟秋紀陶說話,他也不會跟自己說,就知道直勾勾地盯著,合著除了臉,剩下的就沒有一項能入得了大佬的眼唄。
“咚咚——”
新人姑娘敲門叫下去吃飯,席洲一步步走得很重,踏的力道簡直要把地板跺碎,讓人擔(dān)心他會不會掉下去。
在即將出門時,轉(zhuǎn)身,面無表情對著秋紀陶說,“不準你和我一起下!”
秋紀陶深深地看了他幾秒,退后。
席洲偏頭哼了一聲,秋紀陶不道歉!休想讓自己原諒他,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嘴角上揚。
吃了一半的飯,看到秋紀陶下來,自顧自吃飯。
席洲吃飯架勢挺足的,風(fēng)風(fēng)火火的仿佛餓了好幾天,但吃相卻是一種偽裝的優(yōu)雅,像擺在櫥窗里精致的糕點漂亮香甜,卻知道是有保質(zhì)期的。
這優(yōu)雅不是與生俱來是后天學(xué)到的,秋紀陶也是這樣。
以往飯桌上都是席洲開頭至結(jié)尾,與鶯啼的鳥兒一般不自覺入耳扣人心弦。
他像只打扮得漂亮高貴的貓繞著你身邊打轉(zhuǎn),引得你心癢癢想抬頭摸他時又跑開,只是讓你看一眼。
也會為沒有摸到而感覺到遺憾,但同時也都知道這只貓有主人。
席洲吃完飯不等秋紀陶,自己上到房間里面,在床上舒服地打了一個滾,飽了,接下來就是辦事了。
待秋紀陶進來時,發(fā)現(xiàn)席洲屁股挨著床邊正襟危坐,下巴微揚直指墻邊,也就是昨天晚上他的那塊。
“站那兒!”
秋紀陶沒有聽他的命令,步步逼近他,直到小腿碰到席洲腿,不緊不慢彎腰,手抬起他下巴對視良久才道,“娃娃想翻身做主人?”
席洲:“?”說人話?
搞清楚!他這是以彼之道還施彼身!
“娃娃才不想翻身做主人呢,娃娃永遠是主人的娃娃,但是某個壞主人讓娃娃做了二百個蹲起就應(yīng)該嘛?”
“不應(yīng)該,所以你只能受著。”
席洲:“……”是他撒嬌賣乖不管用了是吧!沒讓秋紀陶做到蹲起心情郁悶。
接下來一天的時間,不會又要和秋紀陶面對面干坐著吧?
他嘆氣,“哥哥,你不覺得待在這里很無聊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