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手,長生蛇掛在手上,沒有任何生命活動跡象像一個掛件。手指靠近席洲。
他眉間還存有之前所留下的紅點,如同玫瑰花汁,好一副美人相。
長生蛇觸碰到那個紅點,瞬間鉆進眉心,望著他眉間恢復原樣,秋紀陶這才舒心了。
——
席洲睜眼發(fā)現(xiàn)外面天氣已經(jīng)全黑。揉眼睛,伸個懶腰發(fā)現(xiàn)秋紀陶還在睡覺,想捏著他鼻子,手還沒有伸過去就見他睜開眼睛。手指伸在半空中,可憐巴巴和他對視。
見秋紀陶又配合地將眼睛閉上,伸出手捏住他鼻子。
“調皮!鼻锛o陶口中的熱氣全部噴灑在席洲手上,讓他手癢松開鼻子,“哥哥,還去找線索嘛?”
“不找。”
席洲:“嗯?”
秋紀陶點頭,“嗯。”
席洲:“……”他是游戲的boss!如果秋紀陶不找的話,那自己豈不是要一直待在這里?
才不要!這里吃食不好、床不舒服、沒有人陪自己玩、一直待在這里好無聊。
通關方法很簡單呀,只要殺了自己就過了,這么簡單的道理哥哥怎么不知道?
席洲嘆氣,哥哥這么笨蛋的一個人是怎么當上大佬的?
是不知道自己是幕后boss嘛?需不需要提醒哇?但是要怎么提醒,萬一提醒了,秋紀陶覺得自己很厲害從而不保護了怎么辦?
席洲開動腦筋,想到了一個絕無僅有的辦法。
到達深夜,睜開眼睛偷偷地看了一眼秋紀陶,見他閉眼起身。走出房間門坐在地上,想扮演什么好呢?
腦海里第一出現(xiàn)的那些樣子肯定不能扮演,一看就不是人間的東西。
他托著下巴,無助又迷茫。
——
秋紀陶知道席洲起身,沒有聽到聲音后睜眼,一個小奶龍的聲音落在自己耳旁,“嗷嗚!”
秋紀陶打開燈,發(fā)現(xiàn)一個綠色還沒有床高的恐龍在床邊。
這恐龍全身皮膚綠油油,一點都不皺巴,相反很光滑,看上去手感很好,像是玩偶恐龍成真的既視感。
席洲和秋紀陶對視著,見他沒有什么反應,心里揣測,難道是沒有氣勢?
于是,從剛才奶呼呼的嗷嗚,變成了“吼!!”嘴里還沖秋紀陶吐出小火苗,只要他受到傷害,就會還手!
席洲看到秋紀陶愣住了,心情愉快,看吧看吧,被嚇到了快殺了他吧,這樣子都能出去了。
下一秒感受他抬手摸摸自己光滑的腦袋,一本正經(jīng)道,“嗯,很嚇人!
席洲:“?”感覺到了深深的侮辱,真的很可怕的很恐怖的!
吼!!
席洲又沖他吐出一個小火苗,氣沖沖地走了。出了房間后化為人形,在深刻的反省復盤。
秋紀陶為什么會覺得恐龍是自己!一點都不好玩。不對!想偏了,應該想想怎么讓秋紀陶殺了自己。
恐龍不行!那娃娃?可是秋紀陶不怕啊。
誒,席洲想到一個好辦法!
“滴滴—”
秋紀陶聽到席洲的聲音,這次又想搞什么?
扭頭,看到真面目時,整個人僵硬連呼吸都停止了。心中被牢籠困住的猛獸破籠而出,叫囂著要將面前人撕碎。
來了來了來了!對!就是這個眼神,是不是要殺他了?來吧,什么姿勢都可以配合,只要哥哥舒服就行!
作者有話說:
席·小恐龍·洲:嗷嗚嗷嗚,我很兇的。∧銈儽仨毥o我害怕!
第19章 旅店里的娃娃(19)
席洲知道這次是觸碰到了秋紀陶底線,意想當中的結果沒有到來,反倒聽到一聲嗤笑,隨后感覺腰間環(huán)上一只手。
驟然收緊,使他跪在柔軟的床上,滿腦子都是疑問,不殺自己?
秋紀陶望著他破碎的臉頰,上面有無數(shù)道裂痕,如花瓶出現(xiàn)裂痕,也像新紀元的機器人,真是知道怎么觸及自己的底線。
“你是算準了我不會對你下手?”
席洲感覺到他滾燙的手指觸碰臉頰,嫌燙縮身子。不!是算準了才這樣子的!
秋紀陶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眼中的惡趣味越來越大,松開席洲,“你犯錯了,怎么辦?”
席洲湊近他,“要不然哥哥殺了我!
秋紀陶將手指移到席洲下巴處,摸皮肉的手感像在摸冰塊,聲音低沉帶著蠱惑,“乖,再說一次!
席洲單純的又說了一次,只聽“咔嚓”一聲,下巴傳來疼痛,頓時眼淚汪汪,手抓住他的手。
秋紀陶眼神中沒有一絲波動,話語如同毒蛇的牙齒,恨不得一口一口將他嚼碎咽下肚,把他下巴按回去,動作輕緩地揉了揉,“懲罰剛開始就喊疼,這么嬌氣?”
席洲聲音放軟,盯著秋紀陶委屈巴巴,“哥哥為什么要懲罰我,我又沒有做錯什么,明明就是你的錯!辈徽揖索不通關!
秋紀陶拍拍他腰,沖著墻壁揚揚下巴,“站那兒!
“為什么!”
“三,二……”
席洲驚呆了,秋紀陶對他像是變了一個人!對自己顏值免疫了嘛?
“一!鼻锛o陶數(shù)到一見他還不動,開口威脅,“自己過去和我送你過去懲罰不一樣。”
席洲極其不情愿叫了一聲,“秋紀陶!”下唇抿著上唇像上了色的洋娃娃。
他又不傻,一聽懲罰不一樣,主動走過去,步伐和蝸牛爬一樣,還在等秋紀陶回心轉意,直到走到墻邊站定,就知道沒希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