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吟司關(guān)掉手機,藍寶石般的瞳孔凝望著她,泛著點點藍光,忽然他一伸手,將自己的身體陷進她的身體。
“好想你……”
氣流吹拂在易言安的耳邊,她紅了臉,狐貍精不管是樣貌還是聲音,都太極品了。
“這才過去幾天呀,你都是個幾千……還是幾萬歲的老狐貍精了。”
老狐貍精沒有反駁,而是蹭著她的脖頸。
易言安被蹭的有了感覺,但她沒吭聲,感覺到老狐貍精的手在她身上四處摩挲,最后停在腰腹。
蘇吟司直起身微笑,拿出了兩枚鱗片,閃著光暈的鱗片極為顯眼,連白薩都邁著他的白腿走過來。
“小言安,來說說吧。”
天,怎么會有兩枚!
易言安心虛地辨認(rèn),銀白色的鱗片是白玉的,那另一片散發(fā)著水藍色的光暈,應(yīng)該是伊走之前留下的?
她竟然一直沒發(fā)現(xiàn)。
兩枚鱗片都在拼命掙扎,脫離蘇吟司的掌控。
蘇吟司幽幽地望來,宛如辛苦織布的妻子望向出軌的丈夫。
易言安小聲說:“這兒的結(jié)界根本誰都攔不住,突然來了條龍,就把我拐走了……然后這樣……嗯……那樣……就這樣了!
鱗片在蘇吟司手中快要捏碎了,易言安咽了咽口水,害怕自己也被捏碎。
她能聽見狐貍沉重的呼吸,突然想抬頭看看,蘇吟司現(xiàn)在到底是什么神情。
可她不敢,只還是慫慫地低著頭。
蘇吟司可不像白薩,可以任她捏扁搓圓,這可算是她的大老板了吧。
半晌,纖細的手撫上她的臉,溫柔地將她散落的發(fā)絲捋到耳后。
易言安眨著眼,恍然間面前閃過一滴血紅,她以為是看錯了,沒想到越來越多的血液順著流了下來。
她的臉頰上,沾了血。
她忽然意識到,這是蘇吟司的血,他受傷了!
血腥氣味很濃,易言安抬起頭,重新看向他。
唇瓣已經(jīng)失去了顏色,而從他的眼眶里,正源源不斷地溢出血液。
“蘇吟司你沒事吧!”
他目光恍惚了一下:“我沒事!
易言安不敢碰他,他脆弱得像是已經(jīng)被風(fēng)吹散了大半的蒲公英,卻偏偏逞強。
“我們不聊其他事情了,我現(xiàn)在帶你去休息吧!币籽园裁碱^微蹙,蘇吟司是因為要幫她鞏固靈力才去拿靈藥,她不得不聯(lián)想到他此番境遇是因為她才會變成這樣。
她扶著蘇吟司回了房間,用熱毛巾給他擦干了血液,剛打算離開,就被拽住了手臂。
“留下來陪陪我,好不好?”
男狐貍精魅力大開,他身上的衣衫全亂了,露出了他半面肩膀,真像是鴨館里面的頭牌,無數(shù)少年少女為他散盡錢財。
易言安又一次被迷住了。
但她還是顧及蘇吟司的身體,將他的衣衫整理好,“陪你可以,但我們不能做除了抱抱之外的其他事情!
蘇吟司乖乖點頭。
等她躺在被子里的時候,她才覺得這件事情錯的離譜。
毛絨絨的大尾巴進入了她的大腿中間,隔著內(nèi)褲晃動著。
“蘇吟司,控制一下你的尾巴可以嗎?”
“不太好,為了給小言安要靈藥,我現(xiàn)在神力四處流竄,控制不了它!
易言安抓緊床單,忽然轉(zhuǎn)過身,與蘇吟司面對面,她靠在了他的懷里,低聲呢喃:“狐貍精,你現(xiàn)在這樣,感覺是會被我吸干精氣的樣子。”
“會不會被吸干精氣,也要試試才能下定論啊!
易言安嘴角抽動,他還真打算來。骸澳闶钦娌辉诤踝约喊l(fā)身體了?”
男狐貍精的呼吸就在身側(cè),他輕笑:“表現(xiàn)的嚴(yán)重點,小言安對我不就會更在乎嘛!
“……”易言安聽得出來,男狐貍精其實很痛,他的呼吸越來越重,肩上的手一直壓抑著。
她抬起頭,在男人的下巴上吻了一小口。
狐貍精沒有動,也沒有再說話,只是靜靜抱著她,燈已經(jīng)關(guān)了,誰也看不清他此刻的表情。
這一刻安靜的讓易言安以為蘇吟司已經(jīng)睡著了,她眨著眼,睫毛掃過男人的喉結(jié)。
她聽見他抑制不住的悶哼。
她聽見,蘇吟司對她道歉。
“快點好起來吧狐貍精,等你好起來,教教我,我想要變強,不想再被擄走了。”
這一次運氣好,沒有遇到吃人的妖怪,可下一次呢,她永遠都要這么弱嗎?
既然來到了一個這樣的世界,她就要爬上去,爬到一個能不讓別人隨意欺負(fù)她,能夠讓她平安存活的位置。
易言安,你運氣是好的,這樣,可比被人看一輩子冷眼有意思的多。
“好!
兩人相擁睡去,不再去想任何事,無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