準備好迎接暴風雨的寧昭昭徹底傻住, 她以為蕭涼景在開玩笑,可他嘴角帶笑, 眼神卻很認真。
“怎么了?不方便回答的話就算了, 我只是問問!笔挍鼍耙詾樗幌胝f,笑著準備把這個問題帶過。
一旁的寧昭昭努力把面包咽下去,搖了搖頭。
“你……有男朋友了?”親和的笑容變得有點不自然, 他盯著寧昭昭, 看得格外認真,“還是你已經(jīng)結(jié)婚了?”
“咳咳咳咳!睂幷颜巡铧c被嗆死。
她使勁吸了口牛奶, 繼續(xù)搖頭:“我的意思是, 我沒對象!
低著頭的蕭涼景突然昂起腦袋, 假裝看了下燈泡, 等嘴角的笑容變得沒那么明顯后, 又重新看向她:“沒遇到喜歡的人嗎?”
“沒有……等等, 為什么突然話題跑這兒來了,”寧昭昭疑惑地撓了撓頭,心里想的全是有關(guān)自己過往的事, “你不是要告訴我以前的事嗎?”
“其實真沒什么, 你不用多想, 如果是不開心的事, 我又為什么會邀請你來呢?”微笑的蕭涼景看起來毫無殺傷力, 溫柔地像小鹿一樣, 眼眸澄凈, 一點也不像大boss。
“你別騙我哦!”寧昭昭怎么還是不太信呢。
他不肯說,她恐怕怎么也套不出來,只能作罷。
和蕭涼景聊了會天, 寧昭昭也吃飽了, 滿足地回到樓上準備睡覺。
剛才談話的時候,她感覺手機震動了一下,拿出來一看,是好感度消息提醒。
【新消息】蕭涼景好感度+6,當前好感度69。
把手機收好,寧昭昭躺在床上醞釀睡意。
在和蕭涼景聊天的時候,她不止試探了自己的事,最后也趁機詢問了他對其他人的態(tài)度。
蕭涼景表現(xiàn)的很淡定,似乎對過去已經(jīng)不在乎了。
這次叫他們來,單純是因為他那時候性格孤僻,認識的同學(xué)太少,只和他們來往頻繁,想敘敘舊。
無論是開心還是不開心的事情,都沒必要再計較了。
看起來他倒是很冷靜,也沒有太大的情緒波動,但寧昭昭總覺得這只是他的面具。
卓駿和鄭芊的死亡都和折紙有關(guān),折紙上的暗示又和他們曾經(jīng)做的惡作劇有關(guān)聯(lián)。
一切的一切,似乎都剝不掉蕭涼景的嫌疑。
“咚咚咚……”有人在敲門。
寧昭昭躺著沒動:“誰?”
“我,陸傲!
打開門,陸傲站在外面,眼睛小心地打量周圍,似乎在提防誰跟蹤偷聽。
“有事嗎?”寧昭昭問。
“我剛才聽到你和蕭涼景的對話了,”陸傲開門見山,“你覺得他是兇手,還是……另有其人?”
眼前的女孩眼睛里散發(fā)著一種迷茫,顯然是有點困了,這反應(yīng)就像生銹了的機器,陸傲開始后悔來找她討論線索。
寧昭昭就像一個矛盾體,有時候看起來很遲鈍,但有時候又覺得她很聰明。
“你先進來吧。”轉(zhuǎn)身回了屋子里,寧昭昭拿起那本筆記本,站在桌邊朝陸傲招手。
陸傲有些尷尬地打量了下周圍,小聲問:“不太好吧?”
“有發(fā)現(xiàn)哦!”寧昭昭神神秘秘地微笑。
一聽有線索,他也顧不上避諱,快速進屋,鎖門。
“什么發(fā)現(xiàn)?”
寧昭昭把筆記本給他看,特意翻到有關(guān)他過往的一頁:“是蕭涼景的日記本!
“敲?”陸傲震驚,“你哪里搞來的?”
“我那天選了折紙后,在書房里拿了本書,就這個!
陸傲拿著筆記本,一臉不可思議。
這是什么逆天的運氣!
不對。
如果寧昭昭因為害怕沒有去選折紙,她也不會得到這本日記。
陸傲心情復(fù)雜,一時間不知道該說她是運氣好,還是她勇敢。
“我剛才整理了一下,這是日記本里提到你們的順序!睂幷颜言诖差^柜里翻到一支筆,在白紙上寫出了他們在日記里被提到的順序。
“這么看起來,下一個出事的可能是馬希柔?”
如果真的是按照日記本上名字出現(xiàn)的順序,下一個的確是馬希柔。
只是,寧昭昭不敢保證自己的分析沒有偏差。
“那要不要通知她?”陸傲小心翼翼看了看寧昭昭。
他知道寧昭昭和馬希柔有過節(jié),兩人關(guān)系不好,現(xiàn)在線索掌握在寧昭昭手上,沒有誰要求她必須拿出來分享。
這一切都是她自己選擇、分析后的收獲。
寧昭昭還沒回答,陸傲盯著日記本上的內(nèi)容,突然眼睛一亮。
“等等,你說……會不會還有這樣一個可能?”陸傲摸著下巴,特別認真在思考。
“什么?”
“等我試試!
陸傲把日記本翻到卓駿第一次出現(xiàn),開始在名單上的名字后面畫正字。
幾分鐘后,他把筆記本一合,把名單給寧昭昭看:“會不會是按照名字在日記本里出現(xiàn)的次數(shù)?”
如果根據(jù)出現(xiàn)名字的次數(shù)來排列,卓駿和鄭芊依然是第一和第二個,只是第三個人不再是馬希柔,而是喬嘉玲。
后面其他人的順序也有著很大的變動。
“應(yīng)該也要等到24點才會到下一個目標,我還是去提醒一下她們兩個。”陸傲說著要走,突然想到什么,停下來問寧昭昭,“我可以說嗎?”
寧昭昭營業(yè)微笑:“當然可以,我們要互幫互助嘛。”
陸傲內(nèi)心被震撼,不由得感嘆她的善良與大度,說了句“謝謝”。
然而他不知道的是,寧昭昭不是好心,而是想看看喬嘉玲和馬希柔知道自己會是下一個目標后,能不能找到解決問題的辦法。
要是她們運氣好,找到了辦法,對所有人來說也是好事。
如果找不到,那她們遲早會倒霉,提前知道反而只會增加臨死前的恐懼和絕望。
小白鼠什么的,寧昭昭運用熟練!
馬希柔小白鼠一號,喬嘉玲小白鼠二號,看看兩個小白鼠能不能有新發(fā)現(xiàn)。
這一夜,再也沒人打擾,寧昭昭一覺睡到第二天一大早,是被餓醒的。
她洗漱后下樓,發(fā)現(xiàn)管家已經(jīng)準備好了早餐,蕭涼景正要叫她下樓吃飯。
馬希柔和喬嘉玲的臉色都不太好,很明顯,陸傲已經(jīng)把名單的事情告訴給她們了。
平時咋咋呼呼的馬希柔臉色發(fā)青,早餐幾乎沒怎么吃,一點胃口都沒有。
暴雨依舊沒停。
管家在飯后又去試了試座機電話和手機,信號還沒恢復(fù)。
玩家心知肚明,他們是不可能離開這個地方的。
游戲就是要將他們困在這里,用恐懼和未知來折磨他們。
得知自己可能是下一個,馬希柔和喬嘉玲白天不敢閑著,避開蕭涼景在別墅找線索,又假裝輕松地去和管家、蕭涼景套話。
忙活一天下來,收獲甚微。
突破口幾乎都在蕭涼景身上,管家什么都不知道,而蕭涼景不太喜歡她們,嘴巴很緊,從不多說。
晚飯的時候,馬希柔和喬嘉玲垂頭喪氣地回到客廳,像一灘軟泥一樣躺在沙發(fā)上。
“找到什么線索了么?”陸傲問。
“沒,”喬嘉玲搖頭,哭喪著臉向陸傲求助,“陸哥,我……你能不能幫幫我,我真的不知道怎么辦了!
“抱歉,如果我有辦法幫你,我早就告訴你了!
陸傲的話徹底擊潰了喬嘉玲最后的堅強,她蜷縮在地毯上,抱著膝蓋低聲抽泣。
“我總覺得,我的線索一定還不夠,”馬希柔陰鷙的眼神掃向?qū)幷颜,“你把日記本給我看看,我覺得這件事不對勁!
“日記本上的內(nèi)容我全都說了!睂幷颜炎鴽]動。
沒有頭緒讓馬希柔很惱,她一看寧昭昭悠閑淡定的樣子,心里更加窩火:“你一定是不待見我,故意沒有把真相說完整!不然,你為什么不肯給我們看看?”
“日記本我看過了,”陸傲不悅地打斷,“昭昭沒有隱瞞,她沒騙你!
“呵,誰知道你們會不會是一伙的!
“你不相信我也沒辦法!甭柫寺柤绨,寧昭昭連看也不看她,拿起桌上的點心滿足地塞到嘴里。
馬希柔咬牙切齒沒說話,暗暗和旁邊的喬嘉玲交換了一個眼色。
本來哭得梨花帶雨的女孩抹掉眼淚,說:“我去下洗手間!
喬思菱前腳離開,后腳手機就一個接一個響了。
所有人以最快的速度翻出手機。
【任務(wù)3發(fā)布:請在30秒內(nèi),推測出下一個目標】
在任務(wù)界面上還有一個醒目的倒計時,隨著他們的猶豫和思考,數(shù)字在逐漸減少。
寧昭昭下意識抬頭看了眼陸傲,又掃過在場的其他人,在手機上做出選擇。
玩家全都為難地盯著選項,怕不小心選中錯誤答案。
雖然系統(tǒng)沒有說明,但從喬思菱和馬希柔身上,大家都猜到了一二。
上一次選擇,她們都選了寧昭昭。
結(jié)果觸發(fā)了垃圾任務(wù),還不小心惹怒了npc。
作為其中一個目標,惹怒npc的下場恐怕不會舒坦。
就怕連死都死得特別痛苦。
倒計時結(jié)束,所有人都作出了自己的選擇。
顧億航抹了下冷汗,看向洗手間的方向問:“喬嘉玲呢?她去個洗手間,怎么去那么久?”
“要不要去看看?”陸傲提議。
“走吧!
“可能是肚子不舒服多蹲了一會,別大驚小怪了!瘪R希柔起身笑著將陸傲和其他人擋住,反應(yīng)異常到傻子都看得出來。
自帶低氣壓的陸傲什么話都沒說,只是低頭睨著她,看得馬希柔后背發(fā)麻。
她屏著呼吸退開,目送陸傲帶人去了衛(wèi)生間。
幾分鐘后,他們就急匆匆回來了:“衛(wèi)生間里沒人!
“那她會去哪里?”顧億航本意是想和其他人討論,突然靈機一動,不知想到了什么,視線慢慢轉(zhuǎn)停到馬希柔身上。
幾乎是同時,視線同時聚攏過來。
“她……會不會上樓了?”馬希柔看了下階梯的方向,尷尬地笑著問。
越是心虛,笑容越是不自然,她多此一舉的掩飾反而勾起更多懷疑。
陸傲一怔,突然想到什么,把寧昭昭一把撈起:“上樓!”
噼里啪啦沖到樓上,寧昭昭的房門打開著,地上躺著面色發(fā)紫的喬嘉玲。
她睜著眼睛,嘴巴仿佛被塞了一個隱形的圓球,手呈爪狀彎曲,僵硬地躺在地上一動不動。
陸傲一看清屋子里的情況,立刻去檢查地上的喬嘉玲。
“死了!
“怎么死的?!”馬希柔站在門邊,難以置信地問。
看似像在關(guān)心喬嘉玲,但她的眼睛一直在尸體附近轉(zhuǎn)悠,好像在找什么。
“看起來像中毒,”陸傲半蹲在尸體邊,一抬頭就對上馬希柔張望的眼神,沒好氣問,“你在找什么呢?”
“沒……我想看看有沒有線索!瘪R希柔立刻心虛地收回目光。
陸傲沒說話,他一邊檢查尸體,一邊伸手在喬嘉玲身邊摸索。
最后實在沒發(fā)現(xiàn),他還是把寧昭昭叫了進來。
“看看日記本還在嗎。”陸傲推了推她。
寧昭昭在桌子上找了一圈,又掀開枕頭,找了一大圈什么都沒看到。
“沒了。”她搖了搖頭,面色凝重。
話落,所有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馬希柔身上。
她被看得心虛,聲音不自覺拔高:“看我干什么?又不關(guān)我的事!”
“剛才喬嘉玲去上洗手間前,你們兩個明明在使眼色,”石文軒抱著手倚在門邊冷笑,“你們早就商量好了,想把日記本偷到手吧?”
“你有證據(jù)嗎?沒證據(jù)別冤枉人!”
“反正你心知肚明。”
馬希柔臉色漲紅,感覺腦袋上的鍋怎么也摘不掉了。
她不信邪,撥開擋在前面的人,開始檢查尸體:“如果是喬嘉玲拿的,日記本一定在她身上,她都死在這里了,日記本還能跑不成?”
到最后連冷汗都下來了,只找到一張折紙。
一張和鄭芊死時一模一樣的人形折紙。
通體紫色,就像喬嘉玲現(xiàn)在的死狀態(tài)。
大家想到了有關(guān)喬嘉玲的線索——給小時候的蕭涼景吃過期食物害他食物中毒住院。
馬希柔找得滿頭大汗,也沒有看到筆記本,心里更著急了。
早上的時候,她的確和喬嘉玲暗暗商量好,她拖著其他人,喬嘉玲去偷日記本。
她們堅信寧昭昭沒有告訴完整的信息。
現(xiàn)在人死在寧昭昭的臥室里,很顯然,就算她得手之后才死的,筆記本也應(yīng)該在附近才對。
但是什么都沒有……
馬希柔突然想到什么,猛地抬頭去看寧昭昭。
發(fā)現(xiàn)這個女孩正看著她,笑得意味不明。
“她……”馬希柔舉起手,正想說什么,話到嘴邊又忍了回去。
“我還以為每天24點才會死人,現(xiàn)在看來……根本不是固定規(guī)律啊,死得既然是喬嘉玲,那么順序應(yīng)該是按照日記本里名字出現(xiàn)的次數(shù)來的。”顧億航直接無視了馬希柔,臉色難看。
因為,下一個就是他。
陸傲找出的第二個規(guī)律是正確的。
“小顧別怕,或許我們能找到辦法阻止!笔能幙此桓瘪R上就要死的傷心模樣,拍了怕他的肩膀安慰。
這種時候,別人還肯浪費時間照顧你的心情,顧億航使勁抹了把臉,勉強地扯了扯嘴角。
“一定有辦法的,”寧昭昭坐在一旁的床上,輕松地說,“不過,我猜應(yīng)對的時間很少,極有可能在死前短短的時間有機會!
“真的嗎?”只要不是純粹的死路,顧億航毫不猶豫選擇拼一把。
“這樣吧,今晚我和顧億航一起睡!标懓镣蝗徽f。
“陸哥……”顧億航眼眶一紅,差點直接哭出來,撲上前握住陸傲的手掌,“你對我太好了,你簡直就是我的再生父母,嗚嗚嗚,我好感動,我愿意為你做牛做馬,我……”
一臉嫌棄的陸傲把手抽出來,說:“我只是想找解決問題的辦法,昭昭說的沒錯,死路也許掩蓋著生路,只有靠近死亡,才能找到生的辦法。”
按照名單上的順序,陸傲應(yīng)該是倒數(shù)第二個,但他沒有坐以待斃,而是積極地尋找解決方法。
“我也幫忙!”寧昭昭作為名單最末尾的,也舉起了手。
顧億航差點一個旋轉(zhuǎn)爆哭,嘴唇抖得像個沒牙的老太太。
其他人沒表態(tài),只說有用得著又不危險的地方,他們愿意出力。
馬希柔更不會加入,她很清楚自己的印象在他們心中打了折扣,要是加入后遇到危險,很可能就是被推出去擋槍的炮灰。
與其被人害,還不如自己努努力。
重新找回希望的顧億航覺得輕松多了,他蹲在喬嘉玲身邊打算找找線索,突然看見床下掉著一個白色的東西。
“昭昭,這好像是你的小兔子折紙?”他撿起來給她看。
寧昭昭抬手準備接,顧億航順手丟到了那邊的垃圾桶:“別要了,這玩意陰森森的,指不定上面有什么詛咒。而且,還和尸體挨著,想想就可怕!
“不行,我還想帶回去呢,”寧昭昭趕緊把折紙撿出來,小心地抹了抹上面的臟東西。
【新消息】蕭涼景好感度+4,當前好感度73。
門口出現(xiàn)蕭涼景的聲音,他的身后還跟著管家陳叔。
進房后的第一個眼神,準確無誤地落在寧昭昭身上,盯著她看了幾秒才去看地上的尸體。
“嘉玲她……”
“死了!标懓疗鹕恚潇o地回答。
“她怎么會突然就出事了?”一臉惋惜震驚的蕭涼景沒有去檢查,站在門邊捂住了臉,不忍去看。
“我不能確定,也許是中毒,”陸傲驀地舉起剛才找到的紫色小人,“在她身邊發(fā)現(xiàn)了這個,你有印象嗎?”
之前因為擔心觸怒npc,沒人敢去質(zhì)問蕭涼景。
沒想到陸傲倒是膽子大不怕,他的語氣不帶對蕭涼景的懷疑,沉穩(wěn)平靜,沒有針對和令人不適的鋒銳。
蕭涼景的情緒變化也不大,拿過折紙看了看,搖頭:“這不是我做的!
“你怎么知道?”
他指了指小人,說:“我每次做完一個東西,都習(xí)慣在折紙后面簽名,喏,你們可以看昭昭的小兔子,在里面隱蔽的地方,我用淺色的油筆簽了名字。
寧昭昭在眾人的注視下拿出小兔子,小心翼翼地撥開折痕,看到里面有個差不多顏色的粉色英文簽名。
“那這個紙是你平時用的那種嗎?”陸傲又問。
蕭涼景用手摸了摸,表情越來越凝重:“好像是,但……為什么會這樣呢?”
“你帶我們?nèi)タ纯茨愦娣旁牧系牡胤剑苍S能找到點線索!标懓翛]有在話里引導(dǎo)大家去懷疑蕭涼景,更沒有逼迫他。
反而將他當成他們之中的一員,一起商量討論線索,蕭涼景似乎對于他這樣的態(tài)度并不排斥。
他沒有拒絕陸傲的請求,帶著所有人下樓,讓陳叔先把尸體拖到卓駿的房間存放。
一群人七歪八拐來到書房,蕭涼景走到一旁的書柜前面,打開下方的柜子后,里面存放著一堆各種顏色的原材料。
什么顏色都有,連粉色都有不同程度的六七種。
蕭涼景拿著紫色小人比對,在最最下面找到了顏色一致的原材料,把東西搬出來暫時放在地上。
陸傲把材料一點一點攤開后,在中間看到了一小部分人形的缺孔。
把死亡現(xiàn)場的小人放上去一比對,幾乎完全吻合。
“這……真的不關(guān)我的事,”蕭涼景緊張地解釋,“書房從來不上鎖,誰都可以進來的,比如昨晚,馬希柔和喬嘉玲不就進來過?”
“你?!”馬希柔沒想到自己被npc反咬一口,差一點就要暴走,被陸傲一個眼神瞪熄火。
“這確實不能證明什么。”石文軒在一旁附和。
“算了,我們先去客廳!
幫蕭涼景收拾好地上的材料,所有人都回到客廳,已經(jīng)快要到飯點了。
想到管家剛搬了尸體,一會還要給他們做晚飯,大家就一陣毛骨悚然。
“有人要喝咖啡嗎?”管家沒空,只有蕭涼景這個主人為他們服務(wù)。
“我我我!”寧昭昭舉手。
除此之外,其他人全部搖頭。
剛看過尸體,又被死亡的氣息籠罩,誰還有心情喝咖啡啊。
顧億航托著下巴發(fā)呆,眼神漸漸瞟到寧昭昭身上,突然發(fā)現(xiàn)她的衣服上多了一塊淺色的東西。
定睛一看,是她的寶貝小兔子折紙。
顧億航笑了:“昭昭,你就這么喜歡啊?下樓還帶著!”
順著顧億航的視線,寧昭昭看到躺在自己腿上的小兔子折紙。
可是在離開房間的時候,她明明順手壓在了枕頭下面。
手背倏地一陣刺痛,痛楚尖銳急促,就像某種信號。
寧昭昭的手情不自禁抬起,一股無法反抗的力量拉著她起身往前走。
剛走沒兩步,有人從后面重重推了她一把,她失控撲到了一旁的沙發(fā)上。
“轟——”
一聲巨響降臨她剛才坐過的位置。
頭頂?shù)难b飾吊燈墜落,七零八落地躺在寧昭昭坐過的沙發(fā)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