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特么說誰是莽夫?”
見彭三便面生怒意,徐年笑了笑,安靜的站在原地看向了他。
有那么微微一瞬間的恍惚。
彭三便后背生出了冷汗,忽的記起來了在火車上短短幾下的交手與打斗。
鋒銳沉重的狗腿刀架在脖子上是什么感覺,他現(xiàn)在還很清楚,記憶猶新。
“各位,就這位公子,當(dāng)時在火車上曾試圖搶奪我家爺手上的名帖!”
“可惜可惜,我們爺有心放他一馬知恩知錯,殊不知這廝不知悔改,實(shí)在是扶不起的阿斗!”
張起山在一旁嘖嘖出聲,連連嘆息。
他那副扼腕痛惜的模樣,屬實(shí)都給徐年看愣了。
就憑這兩句臺詞,拉去橫賓絕對是一等一的好角兒,都不帶用巴掌教的那種。
“你以為,嘴皮子能說就能顛倒黑白嗎!”
徐年不由得嘆了口氣,沉聲道:“雖不知你冒充我到底為何,但我今天,絕不會放過你!”
“我……”
彭三便被噎的一口氣沒上來,頓時就要發(fā)作。
旁側(cè)的張起山及時的沖了上來,一把抱住了徐年的胳膊,出聲道:“爺,千萬順氣,咱犯不上跟這小子動氣!”
“呵呵,告訴你們兩個,爺爺我可是尹小姐的未婚夫!”
彭三便冷笑一聲,單手一指三樓看臺,又道:“不信,你去問尹小姐!”
“且慢!
“既然二位難辨真假,不如找個辦法證明自己?”
幾人聽聲看去,竟是那主持人出了聲。
徐年微一抬頭,正巧看到那鈤本商會的會長不知什么時候站在了扶手旁,正向下觀望著,只是衣襟尚有些未干透的血跡。
“如果彭先生您的身份有問題,那么今日您的拍賣將會全部作廢,三味藥材也會被我們收回!
“那三盞天燈,可是白點(diǎn)了……”
“呵呵,如果彭先生不是真的彭先生,那么這三味藥材,我們鈤本商會可……”
嗖!
一道銀白色的毫光乍現(xiàn),那商會會長瞬間就嚇出了一頭的冷汗!
一把銀白色的餐刀,正釘死在了他身后的門框上,刀柄正嗡嗡作響,刀刃已經(jīng)有三分之二都沒入到了實(shí)木的門框中!
這么快的速度,這么猛的力道。
一旦擊中人身,絕對是瞬間被貫穿的局面!
“剛剛喊你你吐血裝死人,現(xiàn)在又出來舞舞玄玄?真以為我不敢殺你?”
徐年冷笑著向上掃了一眼。
那商會會長幾乎是下意識的向后退出一步,而后才發(fā)現(xiàn)這樣似乎有失身份,但為時已晚,場下已然哄堂大笑,顏面盡失。
這時,尹心月已然下到大廳,遙遙對著徐年眨了眨眼,眉眼帶笑,眼波留情。
“既然尹小姐都來了,怎么證明身份還是讓小姐來想辦法吧!
徐年點(diǎn)了點(diǎn)頭,順手點(diǎn)起一根煙,笑瞇瞇的看向尹心月。
那彭三便有些急眼,咋呼道:“尹小姐以前又沒見過我,怎么想辦法?”
“說到辦法。”
彭三便眼珠一轉(zhuǎn),冷笑道:“江湖上都知道我彭三便是西北漢子!那我就說幾句家鄉(xiāng)話,給大家聽聽!”
“他大舅他二舅都是他舅,高桌子低板凳都是木頭,都是他舅,都是木頭!”
“傻逼。”
徐年差點(diǎn)沒笑的把香煙給吃了。
站在一旁的張起山面色有點(diǎn)不太好看,面容嚴(yán)肅的看了看周圍,實(shí)則暗地里已經(jīng)做好了隨時出手的準(zhǔn)備。
場上眾人頓時笑的出了聲。
西北方言說話實(shí)在是很好玩的事情。
徐年擺了擺手,示意張起山不用緊張,笑道:“他大舅他二舅都是他舅,高桌子低板凳都是木頭,都是他舅,都是木頭!”
“怎么了?很難嗎?”
頓時,尹心月笑的前仰后合,眼角都笑出了眼淚兒。
徐年拍了拍她的腦袋,柔聲道:“想聽以后再給你說!
“這么多人呢……”
尹心月哼了聲,小女兒姿態(tài)滿滿。
“剛才這個不算!”
彭三便看到這一幕,眼中閃過一絲妒忌,他便看向徐年,又道:“我彭三便的鞭法,在整個兒西北都是出了名的無敵手,你敢不敢跟我比劃比劃!”
“呵呵,鞭子是吧,這可是你說的!
徐年點(diǎn)了點(diǎn)頭。
走出兩步,徐年又道:“這次出門鞭子未曾帶在身邊,勞煩尹小姐幫我拿條鞭子來!
“對了,這里的場地也要清理一下,以后這可都是自家的東西,打壞了我會心疼的。”
彭三便冷哼一聲,罵道:“伶牙俐齒,今兒非要打的你叫爺爺!”
ps:又來嘍~順手求各位老大們的支持,求收藏鮮花評價票~來一波唄,票票打賞更好,愛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