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秦醫(yī)生?”科斯特問。
“你要看一下新聞嗎?”秦澤示意了一下平板上的畫面,“好像說的是你那位隊長許叢楠投放感染病毒的事,你不打算看一下?”
科斯特皺了皺眉,良久,他偏過了頭。
“秦醫(yī)生,你知道我是在阿立卡國長大的純正的阿立卡國人,在我的成長過程中,我深深的懂得一個道理——媒體只會把他們想讓你知道的東西展現(xiàn)給你,而并非真相。”
“所以,在他親自到我面前解釋前,我是不會做出評價的!笨扑固氐恼Z氣極度平穩(wěn),隱隱夾雜著某種篤定的意味。
“呵呵,你倒是挺有趣!鼻貪奢p輕點了幾下屏幕,關掉了畫面,“正巧,我也不喜歡看這種新聞,捕風捉影的東西!
——
一邊,某處距離庇護所并不遠的深山之中。
這兒是深山庇護所的廢墟,當初許叢楠他們離開后,霖明接手了后續(xù)的感染者剿滅收尾任務,將大部分的感染者困在了庇護所圍墻中,將所有的感染者絞殺殆盡,事后又經(jīng)過了多次的消殺,確保沒有病毒。
這處廢墟中早已空無人煙,風一吹,還帶來了淡淡的硝煙氣息。
余紀之收回了刀,從山坡上一躍而下,幾步走回不遠處的營地里,一見著坐在營地正中的男人,他就不滿的抱怨起來。
“哪里有什么感染者啊,隊長,你是不是神經(jīng)大條了,這兒當初不是都被你清理干凈了嗎?”
“安靜,隊長現(xiàn)在在忙!币慌钥繕涞呐撕浅庖宦,她的眼睛處覆蓋了一層黑紗,姿態(tài)慵懶閑散,看上去很是放松,“你太吵了。”
“銘姐,你怎么兇我呢。”余紀之裝模作樣的抹了兩把淚,一把“鼻涕”一把“淚”的走到身側(cè)一個高瘦的男人身邊,“我的好兄弟啊,銘姐兇我!
男人無奈的瞥了他一眼:“你這不是活該,誰讓你上桿子找罵!
“我,我,我嗚嗚嗚嗚嗚……”
“行了,別假哭了。”霖明收了眼前的探測器,從折疊椅上站了起來,他簡單的活動了一下,表情并不多么好看。
特別是他還時不時就想到那個雨夜里,許叢楠撐著傘,獨自一個人離開的落寞背影,心中更是說不出的煩躁。雖然不知道在煩什么,但感覺就是不得勁。
要不然,這次回去和他好好聊聊?
霖明抿了抿唇,又感覺有點拉不下臉。
“隊長,查出什么了嗎?”女人走到霖明身側(cè),抱臂看著他。
“什么也沒有,我懷疑是總部那邊給了個假消息!绷孛靼櫫嗣迹斑@附近的感染者從上次大清掃之后,我就有派人定期來這邊巡邏檢查,一直沒出現(xiàn)感染者聚集的跡象,這次總部匆匆忙忙要我?guī)ш牫鰜,我還以為是出現(xiàn)了突發(fā)情況。”
“隊長,這種時候咱們就要陰謀論一下,比如,總部隨便找個事把我們丟出來是為了啥?”余紀之的本意是說個玩笑,活絡一下氣氛,沒想到話都還沒說完,其余人全部沉默了。
余紀之:……
他尷尬的掃了一圈隊友們凝重的臉,默默補上一句:“我開個玩笑,別當真,哈哈……”
“調(diào)虎離山!绷孛鞑[了眼。
產(chǎn)生了一種不好的預感,他想起了自己上輩子的種種慘狀,再一聯(lián)想到這一世的許叢楠和他互換了人生路線,心中頓時警鈴大作。
“收拾一下,我們現(xiàn)在就回庇護所!”?
第67章 新聞
這場名為“正義”的聲討在媒體的加持下,如同瘋草一般蔓延開。對于大多數(shù)的人來說,事情發(fā)展到現(xiàn)在既有人證,又有物證,許叢楠投放感染病毒,間接害死了數(shù)百萬人的事情,幾乎成了事實。
有了這么一個媒體出頭,更多的營銷號為了博取流量更是不顧下限,他們開始大肆扒許叢楠曾經(jīng)的黑料,希望從他以往的經(jīng)歷中,扒到這人更多行為上的不端出來。
然而,他們很快就失望了,因為不論他們怎么找,都無法找到關于許叢楠曾經(jīng)是許中將的種種過往,不知道是庇護所內(nèi)部有過什么保密的措施,或是別的。許叢楠就像是個憑空出現(xiàn)的,被冠以“中將”之稱的人一樣。
從那段簡短的視頻里,有人窺見了霖明的背影。結(jié)合最近流傳出來的緋聞,有不少人查到許中將曾經(jīng)有一位副官。
而這位副官就是霖明,這個在庇護所內(nèi)的民眾口中風光無限的人物。如果誰能從他嘴里扒到點什么,那豈不是又一大熱點?
抱著這個念頭,不少媒體記者天天在庇護所附近蹲點,甚至還有人直接找到了霖明的別墅,直接就派人蹲著。
另一方面,許叢楠小隊的隊員,自然也沒有逃過這些媒體們的注意,從許叢楠被逐出庇護所后,知道更多關于許叢楠的信息,只有這些“被誆騙”的隊員們。
研究所那邊一向謝絕參觀,無法成為突破口;經(jīng)過之前那一遭,安檸也把自己關在了屋里不出門;治療機構那邊的負責人秦澤一早就發(fā)聲,拒絕所有媒體記者的采訪;至于喬納琳,她就跟人間蒸發(fā)了一樣,消失在了所有人的視野中。
這個所有人,包括了許叢楠。
許叢楠把自己關在了房間里一天一夜,直到第二天的傍晚,才從房間出來。
外頭的天色黑了大半,客廳沒開燈,也沒有人在,許叢楠估摸著范小詩可能是去值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