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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羽小說 > 武俠修真 > 仙道邪君 > 185 世子設(shè)計魏國公府
  不對!

  葉貴妃隨即又推翻了自己的想法,她雖是貴妃,但刺殺世子是大罪,皇上拿到令牌,應(yīng)該重重治她罪才對,絕不會輕易就將這么重要的證據(jù)還給她,明擺著在幫她脫罪,除非……

  葉貴妃美眸微瞇,心中的答案呼之欲出。

  謝輕揚(yáng)求取精兵剿滅叛軍一事,后宮早就傳遍,葉貴妃自然知道。

  發(fā)現(xiàn),抓來叛軍的都是謝輕揚(yáng),謝輕揚(yáng)是慕容雨的表哥,慕容雨是歐陽少弦的世子妃,歐陽少弦是太子的人,那名拿著令牌指證葉貴妃的人,有可能是叛軍主動提供的消息,也有可能是受謝輕揚(yáng)指使,故意提供的。

  葉貴妃入宮多年,生下皇子,魏國公府又是百年望族,關(guān)系眾多,事情一出,牽連甚廣,所以,皇上送還令牌給葉貴妃,是借這件事情警告,敲打她。

  再就是,皇上對這件事情將信將疑,弄不明白葉貴妃是真的買兇了,還是那叛軍在撒謊,所以,皇帝還令牌給葉貴妃,是在試探,暗中觀察葉貴妃,太子,歐陽少弦,或謝輕揚(yáng)的反應(yīng),哪方先出手,哪方就是最大的嫌疑人!

  揚(yáng)唇淡笑,葉貴妃將令牌遞給白露,慎重叮囑著:“白露,你回府一趟,將令牌交給魏國公,提醒他,局勢有變,千萬不要輕舉妄動!”

  自己安安穩(wěn)穩(wěn),平平靜靜的呆在長樂宮,皇上就抓不到任何把柄,急于將自己治罪的太子或歐陽少弦,如果按捺不住性子,出招設(shè)計自己,就會被皇上懷疑,到時,倒霉的可是他們!

  自古以來,女人的耐性要比男人強(qiáng),所以,這次耐性之戰(zhàn),葉貴妃絕不會輸。

  皇宮事情多,人多,眼也雜,為防被人發(fā)現(xiàn)端倪,白露不敢過多耽擱時間,帶著令牌來到魏國公府,呈上令牌,將葉貴妃的話對魏國公復(fù)述一遍,匆匆離開。

  魏國公望著高桌上的令牌,面色陰沉:“來人,去把少爺和孫少爺叫來!”魏國公是一家之主,兒子沐侍郎是少爺,孫子沐鑫是孫少爺!

  魏國公尋找,沐侍郎和沐鑫不敢怠慢,很快來到書房:

  “爹!”

  “祖父!”

  魏國公將令牌舉至兩人面前,目光不悅,暗帶怒氣:“你們可認(rèn)得,這是什么?”

  “沐府令牌嘛!”只是,好端端的,魏國公拿沐府令牌干什么?

  “這塊令牌是皇上還給葉貴妃,葉貴妃命白露送來的!”魏國公冷冽的目光在滿面驚訝的沐侍郎和沐鑫臉上來回掃了掃:“據(jù)白露說,它掉落在與你與殺手商談的地方,被人撿到……”

  “這……”沐侍郎面色大變:“皇上懷疑咱們了?”

  “不然你以為呢?”皇上乃是九五之尊,親自去長樂宮還葉貴妃令牌,明擺著是在警告,敲打葉貴妃,就算皇上不治罪,也不會像以前那樣信任他們了。

  “事情很嚴(yán)重嗎?”沐鑫小心翼翼的詢問著,其實,買兇那天,沐侍郎與沐鑫一起去的,為了鍛煉沐鑫的能力,與殺手相談的人不是沐侍郎,而是沐鑫,掉令牌的人,也是沐鑫。

  “買兇刺殺世子,你覺得事情是大是小?”他的兒子,孫子辦事能力不錯,就是有些粗心大意,令牌這么重要的東西,居然掉落,完美無缺的計劃被皇上懷疑,沐府哪里還有好日子過。

  沐鑫沉下眼瞼,心情莫名的煩燥,魏國公嚴(yán)厲的語氣,在責(zé)怪他粗心大意,可他只是想幫長輩們分憂而已,沒想到會弄丟令牌,給沐府帶來麻煩……

  “做事,要小心謹(jǐn)慎,粗枝大葉,只會給自己和親人帶來意想不到的大麻煩,這次貴妃娘娘費(fèi)盡九牛二虎之力,才讓皇上壓下此事,暫不追究,如果再有下一次,咱們沐府情形堪憂……”掉落令牌,天大的失誤,也是致命的大意!

  令牌之事已經(jīng)告一個段落,但魏國公為了讓兒子,孫子記住教訓(xùn),故意將事情說的嚴(yán)重,讓他們提高警惕。

  “爹教訓(xùn)的是,我記住了,以后一定小心謹(jǐn)慎!”想想掉落令牌會帶來的悲慘后果,沐侍郎驚出一身冷汗,謀害世子,可是死路一條,會被全家抄斬,幸好貴妃娘娘將事情壓下了,否則,后果不堪設(shè)想……

  魏國公嚴(yán)厲的目光在一言不發(fā)的沐鑫身上掃過:“皇上對沐府有了疑心,肯定會派人暗中調(diào)查,最近幾天,你們安份些,不要輕舉妄動,等過了風(fēng)頭再說!”

  訓(xùn)斥的是沐侍郎和沐鑫兩個人,可粗心大意的只是沐鑫一個,聽到他耳中,魏國公只是在狠狠教訓(xùn)他,嚴(yán)厲訓(xùn)斥沐侍郎的話,也是在指桑罵槐的暗訓(xùn)他,心情除了郁悶,就是不服。

  有了此次教訓(xùn),他做事一定會小心的,祖父沒必要一遍又一遍的訓(xùn)斥他吧!

  身為沐府少爺,沐鑫出生時,周身就縈繞了許多光環(huán),在魏國公和沐侍郎的教育下,事事爭強(qiáng)好勝,樣樣都要比同齡人強(qiáng),在魏國公和沐侍郎面前,他也急于表現(xiàn)自己的能力,才會有丟令牌之事。

  “小鑫,最近幾天,你什么事情都不要做了,有空就和朋友們聚聚,吟吟詩,作作畫!”令牌之事,事關(guān)重大,若再出了同樣的事情,沐府上下幾百口人性命難保,沐鑫年紀(jì)尚小,還需磨練,小事情交給他做可以,大事暫時不要讓他參與了。

  出了書房,沐鑫正郁悶著,沐侍郎的輕聲建議在耳邊響起,沐鑫更加煩躁,緊緊皺起眉頭,敢情父親想要架空他的權(quán)力,不讓他參與任何事情了……

  沐鑫大手緊握成拳,眸底隱有怒火翻騰,就因為這件事情,他以往的功勞全部都被否決,變成了一無是處的人。

  祖父的訓(xùn)斥他聽了,父親的教訓(xùn)他也會牢記的,再做事情,他會小心謹(jǐn)慎,絕不會再犯同樣的錯誤了,可為什么他們想也不想就架空了他的權(quán)力……

  天氣有些陰沉,沐鑫也郁悶的喘不過氣,轉(zhuǎn)過身,頭也不回的大步向前走去。

  “小鑫,馬上用膳了,你去哪里?”沐侍郎一心想著如何挽回局面,沒有注意沐鑫的異常,自然不知道他心中的想法。

  “去找朋友喝酒!”魏國公,沐侍郎都否定了他的能力,他有怒氣無法宣泄,只好去朋友們身上找些安慰,他們會鼓勵他,開解他,絕不會像長輩們這般貶低他!

  醉情樓

  慕容雨優(yōu)雅就坐:“少弦,今天怎么有空陪我來醉情樓用膳?”即將封王,歐陽少弦每天都很忙,慕容雨有了身孕,專心養(yǎng)胎,王府的諸多事情需要他來處理,有時,一忙就是大半夜,一天里和慕容雨說不上幾句話。

  “事情再忙,也要抽空陪陪你和孩子,想吃什么菜?”稟退了丫鬟們,整個雅間只有慕容雨和歐陽少弦兩人。

  “我沒什么挑剔的,你看著辦就好!”慕容雨有孕,好吃的飯菜來者不拒,反倒是歐陽少弦,胃口依舊不怎么樣,用膳自然要照顧他的口味。

  點(diǎn)了醉情樓的招牌菜,又加了幾樣兩人都喜歡的菜式,歐陽少弦要了半壇瓊花釀,清冽的液體倒入杯中,香氣四溢。

  “你以前不是喜歡喝烈酒么,何時改喝瓊花釀了?”慕容雨認(rèn)識歐陽少弦的時候,他天天拿著酒壇,一杯接一杯的喝,不過,她好像沒見他喝醉過,酒量真是不錯。

  瓊花釀味道溫和,適合女子飲用,慕容雨有孕,不宜再飲,歐陽少弦為她倒了清茶。

  “你猜?”歐陽少弦高深莫測。

  慕容雨眸光閃了閃:“你不會是想用瓊花釀練酒量吧!”瓊花釀后勁大,一杯可讓人醉上一天一夜,歐陽少弦所喝的烈酒,酒味釀香,酒勁卻是不及瓊花釀的。

  歐陽少弦輕輕笑笑:“你有身孕,忌酒,烈酒味道太濃,對你和孩子的身體不好,我便改喝瓊花釀!”

  慕容雨心中涌上一股甜蜜,尋到好夫君,事事為自己著想,此生無憾。

  輕微的敲門聲響起,隨即,房門被推開,伙計送上了熱氣騰騰,香氣四溢的飯菜。

  門外,傳來小二熱情的招呼聲:“沐公子,陳公子,李公子這邊請……”

  慕容雨動作一頓,側(cè)目望去,半開的門縫,映出男子英俊的側(cè)臉,正是魏國公府的少爺沐鑫和他的朋友們。

  “沐公子,陳公子,李公子請坐,想吃點(diǎn)什么,本店的招牌菜是……”小二流利的報菜名聲響在耳邊,慕容雨知道,沐鑫在他們隔壁用膳。

  “為什么咱們聽不到左邊雅間的聲響,卻能聽清右邊沐鑫所在房間的?”醉情樓是清頌最大的酒樓,雅間隔音,坐在房間中聽不到其他房間的聲響才對。

  “你別忘了,醉情樓可是我開的!”開醉情樓就是為收集情報,雅間巧妙的做了手腳,房間客人的一舉一動,休想逃過他的眼睛。

  慕容雨似笑非笑:“如此說來,提議到這里用膳,不止是為了陪我!”

  歐陽少弦夾了菜到慕容雨碗中:“陪你為主,做事為輔!”

  皇上拿到令牌,沒有治葉貴妃的罪,而是還給了她,說明,他對重傷男子的話,并非完全信任。

  更確切一點(diǎn)兒說,七年前綏晉王的叛亂,讓皇帝不再完全信任親王,在歐陽少弦和葉貴妃之間,皇帝更傾向枕邊人葉貴妃一些。

  葉貴妃很聰明,絕對能夠猜到皇上的用意,在下一個詭計出爐前,她和整個魏國公府,都會按兵不動,皇上抓不到把柄,事情就會不了了之。

  在相國寺,葉貴妃的暗衛(wèi)險些害死慕容雨,后來花銀子所請的殺手夜煞,也讓歐陽少弦擔(dān)憂不小,葉貴妃費(fèi)盡心機(jī)設(shè)計暗害歐陽少弦和慕容雨,他豈能讓事情善了。

  魏國公老奸巨猾,沐侍郎小心謹(jǐn)慎,都不是好對付的,沐鑫年少氣盛,又交了些狐朋狗友,可以在他身上打開缺口。

  “你準(zhǔn)備怎么做?”沐鑫不能在醉情樓出事,否則,事情追查下去,遲早會查到歐陽少弦頭上,到時,就是聰明反被聰明誤了。

  “計劃已經(jīng)在進(jìn)行了!”歐陽少弦飲下杯中酒,凌厲的眸底閃過一絲詭異。

  “沐鑫的朋友,是你的人?”沐鑫是魏國公府嫡出少爺,身份高貴,結(jié)交的朋友,也是貴族之人,他們聽命于歐陽少弦,無聲說明,他的勢力,已經(jīng)滲入到名門貴族之中。

  歐陽少弦又夾了許多菜給慕容雨:“咱們邊吃飯,邊看戲!”

  相對于歐陽少弦,慕容雨雅間中的安靜與溫馨,沐鑫所在的雅間朝氣蓬勃,熱鬧非凡,貴族公子們觥籌交錯,猜拳劃掌,喝的滿面紅光。

  “沐兄,從進(jìn)門開始,你就悶悶不樂的,一直在喝悶酒,可是遇到煩心事了?”姓陳的貴族公子與沐鑫坐在一起,最先發(fā)現(xiàn)了他的不對勁。

  經(jīng)陳公子這么一說,其他人也注意到了沐鑫的沉默,以前他可是最活躍的:“是啊沐兄,究竟遇到什么不順心的事了,說出來,大家一起想想辦法!”

  沐鑫灌下一杯酒,重重嘆了口氣:“祖父和爹訓(xùn)斥我!”這種事情,別人是幫不上忙的!

  “呃,魏國公和沐侍郎為何訓(xùn)斥沐兄?”在貴族公子們眼中,沐鑫是魏國公的得力助手,經(jīng)常被夸獎,究竟做錯了什么居然被訓(xùn)斥?

  “唉!”沐鑫重重的嘆了口氣:“他們嫌我能力不夠,做事沒有達(dá)到他們的標(biāo)準(zhǔn)……”

  “長輩們年齡大了,對后輩的要求難免苛刻,沐兄不必太過在意!”李公子輕聲勸解著:“我父母對我要求也很嚴(yán)格,我就當(dāng)他們的話是耳邊風(fēng),左耳進(jìn),右耳出,一樣活的逍遙自在,如果和長輩們較真,那你可有得郁悶?zāi)亍?br />
  “我已經(jīng)盡量做到最好了,也保證過以后會做的更好,可他們居然不信我……”架空他的權(quán)力,不讓他參與任何事情,讓他感覺,他們將他趕出了魏國公府……

  “人非圣賢,孰能無過,長輩們也有做錯事情的時候,沐兄不必太過在意……”一貴族公子端著酒杯,搖搖晃晃的來到沐鑫面前:“沐兄,我敬你一杯……多喝酒,忘記所有的煩惱……”

  沐鑫與男子碰了杯,卻是沒喝,手端著酒杯,悶悶不樂,舉杯澆愁,愁更愁!

  “其實,我覺得吧,長輩們都太羅嗦了,他們對人對事的看法,和咱們完全不同!”陳公子望了沐鑫一眼:“沐兄,你在咱們這么多年輕一輩中,是最厲害的,思想成熟,做事穩(wěn)重,應(yīng)該最得長輩們的青睞才是……”

  陳公子頓了話,猶豫片刻:“沐兄,說句不好聽的話,你可別生氣,你能力不錯,卻一直沒有建樹,就是因為太聽父母的話了,你走的路與長輩們相同,光環(huán)都被長輩遮去,顯不出你的獨(dú)特……”

  沐鑫抬起頭,喝酒太多的緣故,目光有些迷離:“此話怎講?”

  “楚宣王世子歐陽少弦,從小離家在外游歷,歸來后威名赫赫,離月,高焰國的皇室都認(rèn)識他,人緣之廣,無人能及!”

  “丞相府二公子謝輕揚(yáng),征戰(zhàn)沙場,武功高強(qiáng),治軍嚴(yán)謹(jǐn),用兵高明,是年輕一輩的佼佼者!”

  “陸?zhàn)┪模T學(xué)子,一貧如洗,如今卻成了身居高位的將軍,一躍成為咱們想要趕超之人。”

  “他們?nèi)酥猿錾,就因為他們走了與父輩不同的道路,如果少弦世子留在京城,在楚宣王身邊長大,他不會有這么高的成就,謝輕揚(yáng)是謝輕翔的弟弟,但在京城,謝輕翔的名號遠(yuǎn)不如謝輕揚(yáng)響亮,陸?zhàn)┪氖チ丝瓶假Y格,若是沒有棄筆從戎,現(xiàn)在仍是寒門學(xué)子,一貧如洗……”

  “陳兄的意思,想要有所建樹,就要獨(dú)立,不能太聽長輩們的話!”醉熏熏的名門公子,悟出了其中的道理。

  “沒錯!”陳公子的目光有意無意望向沐鑫:“長輩們的安排雖是為咱們好,卻未必適合咱們,謝家兩位公子,就是最好的例子,謝輕翔原是比謝輕揚(yáng)優(yōu)秀的,可是一人離開,一人留京,幾年后回來一比較,離開的謝輕揚(yáng)明顯比留下的謝輕翔優(yōu)秀……”

  “是的,是的!”貴族公子們頻頻點(diǎn)頭,贊同陳公子的話:“不能太聽長輩們話了……”

  “長輩們總喜歡拿自己曾經(jīng)的事情和后代子孫做比較,和他做的稍有偏差,就會劈頭蓋臉的訓(xùn)你一頓,他們是長輩,就算做錯了事情,咱們這做晚輩的,也不好指指點(diǎn)點(diǎn)……”

  “沒錯,沒錯!”這種事情,貴族公子們都深有體會,陳公子的話,說到他們心坎里了。

  “我覺得,長輩們嚴(yán)格要求,也是為咱們好,我也一直很聽長輩話的,祖父,爹爹都對我很好!”李公子醉眼朦朧,提出了相反意見。

  “哈哈哈,所以李兄一直沒有建樹……”

  沐鑫淡淡掃了李公子一眼:資質(zhì)愚鈍之人,怎能與自己相提并論!

  隔壁,慕容雨無聲淺笑:“少弦,你找的這些貴族子弟,的確聰明!”如果一直說長輩們的不是,沐鑫完全消了氣,絕不會輕易上當(dāng),如果一正一反兩面夾擊,形成對比,沐鑫的郁悶之氣縈繞胸口,久不消散,被貴族公子們挑撥著,頭腦一熱,很容易做出錯誤的決定。

  歐陽少弦優(yōu)雅的持起酒壺倒酒:“若是不夠聰明,我也不會用他們!”

  “聽說了沒有,大牢里關(guān)了個刺頭,嘴巴很硬,獄卒們想盡各種辦法都沒讓他開口吐露半個字!”一貴族公子神秘兮兮的開了口。

  “大牢里關(guān)個人而已,有什么好奇怪的!”另一貴族公子不以為然:“牢里死囚居多,不說就斬了他,看是他嘴硬,還是劊子手的屠刀硬……”

  “皇上很重視這人,想從他口中得到重要信息,暫時還不能斬!”貴族公子壓低了聲音:“有些想巴結(jié)皇上的大臣去大牢勸解,都被那人罵了出來……”

  “這么彪悍,把大臣罵出大牢!”貴族公子們滿眼的不可思議:“咱們還是安份些吧,長輩們都解決不了的事情,咱們更加沒辦法……”

  “你這不思進(jìn)取的樣子,當(dāng)然沒辦法,沐兄,要不要去試試?”陳公子醉眼朦朧的蠱惑著。

  李公子擺了擺手:“陳兄,沐兄今天心情不好,咱們陪他喝酒解悶,其他亂七八糟的事情,就不要再提了……”

  陳公子倒著酒,神神秘秘:“這件事情誘惑很大,如果擺平了那個人,就會得到皇上重用,從默默無聞的貴族公子,成為朝臣,無上的榮耀……”

  李公子醉意朦朧:“陳兄,別老蠱惑沐兄了,這么好的機(jī)會,你干嘛自己不去爭取?”

  “你以為我沒爭取過,可惜,那人太彪悍,我還沒進(jìn)門,就被他扔的東西砸到了!”陳公子拉起衣袖,白皙的胳膊上顯出一道尚未痊愈的傷疤。

  “陳兄,大臣都解決不了的事情,咱們還是別參與了,沐兄去了,肯定會和你一樣被打回來了,到時,多丟人!”李公子手一揮,酒全灑到了沐鑫衣服上。

  沐鑫緊緊皺起眉頭,怒視著李公子,李公子醉的不輕,沒注意到沐鑫的不悅,自顧自的演說:“咱們都是年輕人,年齡尚小,要向長輩們學(xué)經(jīng)驗,等長輩們都做古了,咱們的經(jīng)驗也成熟了……”

  可能是喝了太多酒的緣故,李公子口不擇言,想到什么,說什么:“沐兄雖比咱們聰明,可也是小輩嘛,要多向長輩學(xué)學(xué),長輩訓(xùn)斥,就認(rèn)真聽著,他們是為咱們好……”

  沒出息的乖乖兒子,豈能與自己相提并論!

  被李公子刺激的實在受不了了,沐鑫緊皺著眉頭,猛然站起身,狠狠灌下一口酒,眸光堅定:“我去大牢,讓那人吐露皇上想要的信息!”他要向這些碌碌無為的貴族公子證明,他與他們是不同的,他最聰明,最厲害,能力也非他們這些人可比。

  貴族公子們征愣半晌,方才從沐鑫的豪言壯語中醒悟過來:“大臣們都拿他沒辦法,你去了,有用嗎?”

  “就是就是,萬一被他打傷了,你祖父和爹又要訓(xùn)你不聽話了……”李公子是聽話孩子,他自己聽話,也不希望別人叛逆。

  李公子的話,更加刺激了沐鑫,就算不能勸服那人,他也有辦法全身而退,哪會愚蠢到被人打傷,不是所有人都與姓李的一樣笨。

  “放心,我會安全歸來的,你們等我好消息!”

  再次喝下一杯定神酒,沐鑫紅著眼睛,推開人群,拉開房門,走了出去,腳步有些踉蹌,進(jìn)大牢勸人而已,沒什么大不了的,他一定會成功,讓魏國公和沐侍郎對他刮目相看!

  沐鑫走后,隔壁吵鬧的雅間突然變的鴉雀無聲,一名暗衛(wèi)憑空出現(xiàn)在歐陽少弦身旁:“稟世子,沐鑫去了大牢!”

  “很好!”歐陽少弦淡淡答應(yīng)著,眸底厲光漸濃:“他們知道接下來應(yīng)該怎么做嗎?”

  “回世子,屬下已經(jīng)將世子的交待傳達(dá)給了公子們!”世子的計劃完美無缺,沐鑫要倒霉了。

  歐陽少弦擺擺手,輕微的破風(fēng)聲響起,暗衛(wèi)瞬間消失無蹤影。

  “少弦,你引沐鑫去大牢干什么?”慕容雨一直在養(yǎng)胎,對外面發(fā)生的事情,知之甚少。

  “當(dāng)然是設(shè)計他了!”歐陽少弦沉下的眸底,冰冷流轉(zhuǎn),葉貴妃小心翼翼,不惹事非,自己就制造個事端給她:“時間尚早,有沒有興趣去大牢看熱鬧?”

  沐鑫喝了不少酒,走出醉情樓后,腳步踉蹌,眼神迷蒙,好在隔壁就有藥鋪,進(jìn)去買了兩粒解酒的藥丸服下,頭腦清醒許多,有些后悔剛才的沖動了,大臣們都勸不了的罪犯,自己一個沒見過世面的年輕一輩,哪能勸解的了。

  豪言壯語已經(jīng)說下,若是半途而廢,肯定會讓他們笑話。

  比他差許多的人嘲笑他,說大話,吹牛皮等各種不雅的稱呼也會伴隨著他,名譽(yù)掃地的同時,沐鑫的信譽(yù)也會從天堂跌進(jìn)地獄。

  為了避免這種事情發(fā)生,沐鑫別無選擇,只得硬著頭皮,向大牢走去,心中不停的自我安慰著,長輩們都擺不平的人,自己失敗也沒什么好奇怪的,自己來到這里,已是很有勇氣,量陳兄,李兄也不敢多說什么。

  “你是誰?來見何人?”不知不覺間,來到大牢外,獄卒語氣不善,沐鑫皺了皺眉,忘記了心中的煩憂,抬頭正欲回答,卻見獄卒對面站著兩名婦人,一名男子,獄卒詢問的是他們,不是在和他說話。

  接過婦人遞來的碎銀子,獄卒語氣和善了些:“動作快些,不要耽擱太多時間,還有啊,說話的時候,小聲點(diǎn)兒,他隔壁住著一名非常特殊的罪犯,那人脾氣很壞,不是打砸,就是罵人,千萬不要吵到他,否則,倒霉的可是你們……”

  沐鑫心思一轉(zhuǎn):“特殊罪犯,打砸,罵人,可是陳兄他們口中之人?”

  “多謝提醒,我們記住了,一定注意,盡快出來……”婦人和男子得了允許,千恩萬謝的隨著獄卒走向大牢。

  沐鑫快走幾步去追:“等等,等等!”

  獄卒回頭望了他一眼,不悅道:“速度快點(diǎn)!”

  獄卒打開牢門,等沐鑫也進(jìn)去后,啪的一聲,上了鎖,手指著正前方:“順著這條道一直向前走,走到盡頭再轉(zhuǎn)過彎,就能看到人了!”

  言畢,獄卒轉(zhuǎn)身走到一邊,去做事了,婦人和男子去盡頭尋人,沐鑫心中明了,剛才他和這家人幾乎是同一時間來到大牢外,又站的很近,敢情獄卒將他當(dāng)成這一家人的一份子了。

  仔細(xì)看看那家人,身上的衣服是最便宜的紗,與他身上貴重的香云紗根本不能相提并論,不過,他的衣服被酒灑濕了,看上去,有些狼狽。

  說到酒,沐鑫想到了雅間中等著的眾人,眸光閃了閃,緊隨那一家人而去,聽獄卒的意思,他要找的人,就關(guān)在那家親人的隔壁,跟著他們,就能找到那名罪犯。

  他真如陳兄他們所說的那般彪悍嗎?

  “你們來了!”那家人看望的是一位老者,見到家人,開心的老臉笑成了一朵花。

  “是啊,我們帶了你最愛吃的菜!”老婦人顫顫巍巍的將食盒打開,陣陣香氣頓時彌漫了大半個牢房……

  “老婆子,幾十年了,你的手藝還是那么好啊……”老者感動的熱淚盈眶。

  “別說那么多了,快吃,涼了就不好吃了……”老婦人拿手帕擦著眼睛。

  沐鑫沒心情看他們夫妻情深,越過這家人,徑直走向隔壁。

  隔壁牢房中的干草上躺著個人,身上蓋著衣服,看不到他的樣子。

  沐鑫在牢外站了半天,牢內(nèi)的人毫無動靜,不知是故意不理他,還睡著了。

  沐鑫蹲下身體,全身戒備著開口詢問:“你就是皇上下令關(guān)進(jìn)來的囚犯?”

  那人仍然一動不動的躺著,沒理會沐鑫。

  沐鑫皺皺眉頭,他沒有打砸自己,也沒罵自己,這種無聲的冷戰(zhàn)也足以證明,他真是個刺頭,難溝通的很。

  牢里環(huán)境很差,酸臭味極濃,非常難聞,男子不理他,沐鑫準(zhǔn)備一走了之,可是,想到雅間中的那幾人,尤其是李公子的話,他強(qiáng)迫自己定下心神,與男子溝通。

  男子就躺在牢欄不遠(yuǎn)處,沐鑫慢慢伸出手,隔著破衣服,輕輕拍了拍他:“醒醒,醒醒!”

  男子沒有動靜,沐鑫緊緊皺眉,一名罪犯而已,還對他擺架子,自討苦吃。

  目光一寒,沐鑫伸手揪起衣服凸起的地方,狠狠拉開:“嗤!”一縷溫?zé)岬囊后w濺到了脖子上,沐鑫一愣,另只手輕輕沾了沾那縷液體,舉至眼前,一點(diǎn)兒鮮紅,還帶著熱度。

  慢慢側(cè)目望去,手中所拿的衣服下,暗藏著一把匕首,柄被他緊握在手中,刃上血紅一片,鮮艷的血珠順著寒光閃閃的刃,緩緩下流,滴落在地!

  “你在干什么?”怒喝聲響起,沐鑫手一抖,匕首和衣服掉到了地上,牢中男子的驚人傷口現(xiàn)于眼前,獄卒驚慌失措的大吼著:“來人,快來人,殺人了,殺人了……”

  “不是我殺的,真的不是我殺的!”沐鑫急聲解釋著,將來抓他的獄卒打到一邊,慌慌張張的快步向外跑去,他腦子里亂糟糟的,顧不得其他,一心只想著逃離大牢。

  眾多獄卒怒氣沖天的迎面跑來,擋住了沐鑫的去路,心神慌亂間,沐鑫揮拳對著獄卒們打了過去,他只有一個念頭,離開大牢,回魏國公府,祖父和父親一定會幫他解決這件事情的!

  “快抓住他,他殺了重犯!”被他打了幾拳,鼻青臉腫的獄卒怒喝著,將沐鑫重重包圍。

  沐鑫雖會點(diǎn)拳腳功夫,但畢竟雙拳難敵四手,反抗了一盞茶的時間,就被獄卒們綁了起來,沐鑫不能動,急的大吼:“我是魏國公府大少爺,你們居然敢對我無理……”

  獄卒們冷哼一聲:“殺了皇上看重的罪犯,是死路一條,兄弟們要保命,必須將沐少爺交上去,沐少爺,對不起了!”

  回頭,為首的獄卒對其他人吩咐著:“綁他去見順天府大人!”他們官職小,只能抓罪犯,定罪之事,還得順天府大人來。

  “我是魏國公府大少爺……我是冤枉的……我沒有殺人……”沐鑫怒吼著被獄卒們拉出大牢,拉向順天府。

  眾人看不到的轉(zhuǎn)角處,停著楚宣王府的馬車,歐陽少弦掀開車簾,望著被眾人拖遠(yuǎn)的沐鑫,無聲冷笑,人證物證俱在,又是人贓并獲,看葉貴妃如何為沐鑫脫罪!

  殺人者是魏國公府嫡出少爺,葉貴妃的娘家侄子,身份高貴,被殺者是皇上重視的罪犯,事關(guān)重大,這案子順天府不敢審理,急忙上報。

  “皇上,鑫兒不是胡作非為之人,一定是被人陷害了!”葉貴妃沉下眼瞼,咬牙切齒,恨鐵不成鋼,蠢貨,真是蠢貨,明明警告過他,關(guān)鍵時刻,不可輕舉妄動,他居然跑去殺了那名接單殺手,豈不是不打自招,明擺著告訴皇上,他在殺人滅口。

  皇后微微笑著,目光冷冽:“妹妹關(guān)心娘家侄子,是人之常情,可是,王子犯法與庶民同罪,人證物證俱在,何來陷害一說?”溫柔的語氣聽到人耳中不是質(zhì)問,而疑惑。

  “皇后姐姐,只要是聰明人,都會選擇晚上殺人,方便下手,也利于逃跑,光天化日之下,跑進(jìn)大牢殺人,明擺著在自投羅網(wǎng)……”一定是皇后或太子設(shè)的陷阱,故意陷害沐鑫。

  “獄卒監(jiān)管大牢,閑雜人等不得靠近,可他們居然不問緣由放鑫兒進(jìn)去,姐姐不覺得這很奇怪嗎?”獄卒一定被人收買了,先殺掉那名男子,再嫁禍給鑫兒,鑫兒出事受罰,會重重打擊到魏國公府和葉貴妃。

  皇后微笑依舊:“剛才獄卒已經(jīng)說的很明白了,有家人正好進(jìn)牢看望親人,獄卒將沐公子當(dāng)成了他們的家人,才沒有阻止!”晚上的大牢戒備森嚴(yán),又有重重的鐵門機(jī)關(guān),進(jìn)去殺個人,想再安然無恙的出來,不容易。

  白天會有人進(jìn)牢看望犯事受罰的親人,沐鑫低眉順眼,假冒罪犯親人,混進(jìn)大牢,殺人之后再裝作若無其事的跟出來,不會被發(fā)現(xiàn)任何端倪,真是聰明之舉。

  “沐公子殺人的細(xì)節(jié),獄卒也稟報非常明白,以匕首刺死那人后,再用衣服蓋起來,一眼望去,他像是在睡覺,誰也不會懷疑他已經(jīng)死了!”若非沐鑫行兇時,被獄卒抓個正著,他已經(jīng)安全逃離了,真是聰明,可惜運(yùn)氣不夠好。

  “那獄卒為何早不到,晚不到,偏偏要在鑫兒拿著衣服時來到!”很明顯是設(shè)計陷害。

  “獄卒說是聞到了飯菜香氣,循著味道走過去的!”重犯就在香味的隔壁,獄卒找到香氣來源的同時,看到沐鑫在殺人,他的運(yùn)氣,真不是一般的差。

  皇后和葉貴妃同居皇宮,明爭暗斗十多年,抓到把柄,就會狠狠打擊對方,無論沐鑫是不是真的殺人兇手,皇后都會讓他成為真兇,葉貴妃對付她時,從來不會手下留情,如今,她抓到這么好的條件,可重重打擊葉貴妃,絕對要好好利用。

  “皇上,臣妾相信沐鑫是清白的,請皇上還他一個公道!”皇后的話綿里藏針,漫不經(jīng)心的語氣,毫無脾氣的詢問都恰到好處,葉貴妃不但找不到合適的話來反駁,還險些被她繞進(jìn)去,加重沐鑫的罪名。

  皇后不愧是皇后,溫柔的語氣,關(guān)切的話語,從她口中說出,可要人命,再繼續(xù)談下去,沐鑫沒罪,也變成有罪了。

  沐鑫還被關(guān)在大牢里,隨時都會有生命危險,沒有再和皇后浪費(fèi)時間爭論,葉貴妃直接求了皇上。

  皇上慢慢睜開眼睛,凌厲的目光在皇后與葉貴妃身上來回掃了掃,她們兩人明爭暗斗的事情,他一直心知肚明,以前,兩人很有分寸,只在暗中小打小鬧,如今,居然毫無顧及,將爭斗光明正大的擺到了明面上,還出了人命,他必須要好好管管,狠狠教訓(xùn)教訓(xùn)挑事者,讓她知道,在皇權(quán)面前,所有人都只是螻蟻:“來人,宣沐鑫上殿,朕要親自審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