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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羽小說 > 武俠修真 > 仙道邪君 > 183 斬殺冒牌貨
  忠勇侯府,松壽堂

  “雨兒失蹤了,什么時候的事情?”聽到這個消息,老夫人十分吃驚,能在楚宣王府劫走慕容雨的,絕不是簡單角色。

  “世子來信,他會尋回雨兒,讓咱們不必?fù)?dān)心!”圓桌上,茶杯中熱氣裊裊上浮,陣陣茶香撲面而來,慕容修覺得渴了,端起茶杯,輕抿一口:“這件事情不簡單,我去楚宣王府探探情況!”

  “快去快去,一定要確保雨兒安全才行!”慕容家好不容易出了個世子妃,光耀門楣,可千萬不要出什么事情才好。

  慕容修起身向外走去,剛走了兩步,身體一歪,軟軟的倒在了地上。

  “侯爺,你怎么了?”話落,老夫人劇烈咳嗽起來。

  “不知怎么的,力氣仿佛一下子被抽干了!”慕容修掙扎著想站起身,無奈身體根本就不聽使喚,糟糕,肯定被人算計了。

  “來人,來人……”慕容雨被人劫持是機(jī)密,不宜讓太多人知道,丫鬟,嬤嬤都被遣退,屋內(nèi)只剩下慕容修和老夫人兩人,老夫人咳嗽的厲害,不能攙扶慕容修,高聲呼喚丫鬟,嬤嬤們。

  “別叫了,叫破喉嚨也不會有人來的!”竹簾打開,慕容岸笑意盈盈的走了進(jìn)來。

  “岸兒,出什么事了?”老夫人如墜云里霧中,不明狀況。

  冒牌貨不屑的嗤笑:“岸兒,叫的真親熱,可惜,我不是你的孫子慕容岸!”

  什么,他不是慕容岸?老夫人頓時懵了,那他怎么會有岸兒的信物?

  “你究竟是什么人,潛入侯府冒充岸兒,意欲何為?”慕容修輸人不輸陣,身體不能動,氣勢強(qiáng)盛。

  “不愧是忠勇侯,都已經(jīng)成了任人宰割的羔羊了,還不肯服輸!”冒牌貨狠狠踢了慕容修一腳,將他踢出兩米遠(yuǎn),重重的撞到了墻壁上,身體如散了架般,疼痛難忍。

  “侯爺!”老夫人驚呼著,對著門外高喊:“來人,快來人!”

  冒牌貨煩燥的捏捏耳朵:“別叫了,別叫了,侍衛(wèi),丫鬟,嬤嬤,小廝所有侯府下人都在柴房關(guān)著呢,就算他們聽到,也沒能力來救你們,現(xiàn)在的忠勇侯府,是我的天下,里里外外都是我的人……”

  “你到底想干什么?”老夫人強(qiáng)忍怒氣,她怎么也想不到,她疼在心尖上的孫子,居然是冒牌貨。

  冒牌貨冷冷一笑,爆出豪言壯語:“我的要求很簡單的,霸占忠勇侯府,成為忠勇侯……”

  “做夢!”慕容修想也沒想,冷言回絕:“一個冒牌貨,也癡心妄想成為忠勇侯,異想天開!”

  慕容修的打擊,冒牌貨不以為然:“清頌京城都知道我是慕容岸,如果祖母和爹都過世了,忠勇侯之位自然由我來繼承!”

  冒牌貨不知從哪里拿來把斧頭,在手中掂量著,眸底閃著陰冷的詭異笑意,在老夫人和慕容修身上掃來掃去,先殺哪個?

  “冒牌貨,我們都是將死之人,想做個明白鬼,你能不能告訴我,你怎么會有岸兒信物的,他現(xiàn)在又在什么地方?”身體受到重創(chuàng),慕容修咳嗽著,目光凌厲。

  “看在你們也曾做過我三月親人的情份上,我就讓你們做個明白鬼!”說到慕容岸,冒牌貨滿眼不屑:

  “慕容岸那個倒霉鬼,因為骨骼奇佳,是習(xí)武的天才,主人才救了他,為了讓他死心踏地為主人效命,主人封了他的記憶,剜了他胳膊上的朱砂痣,而他也的確沒讓主人失望,三四年的時間,練就了高強(qiáng)的武功,成為第一殺手夜煞,為主人除去不少敵手……”

  冒牌貨的話突然頓了下來,冷冷一笑:“如果他帶著金針繼續(xù)做他的夜煞,我頂著他的身份做侯府大少爺,大家相安無事,可以快快樂樂的過一輩子,哪曾想他居然逼出了金針,恢復(fù)記憶,他要回來搶回屬于他的東西,我當(dāng)然不會坐以待斃……”

  “岸兒沒有證明身份的信物,所以,你就準(zhǔn)備先下手為強(qiáng),殺了我們兩人,繼承侯位,讓岸兒再也回不了侯府!”慕容修冷聲接下了冒牌貨的話:“如意算盤打的倒是不錯!”

  “你兒子最近幾年殺人如麻,仇家遍布,恢復(fù)記憶,背叛主人,主人也想要他的命,嘖嘖,沒有任何勢力保護(hù)的他,根本活不了多久,還有啊……”

  冒牌貨神秘兮兮的壓低了聲音,眸底閃著奇異的光芒:“我準(zhǔn)備將你們的死也推到他身上,如此一來,朝廷也會派人追捕他,他以后的每一天,都會過的非常精彩……”

  “你好狠的心!”慕容修氣的咬牙切齒:“岸兒和你有什么仇,你為什么時候要這么害他?”

  冒牌貨瞇了眼睛,眼縫中寒光閃爍:“人不為已,天誅地滅,誰讓他恢復(fù)記憶,要來搶我的東西……”

  “忠勇侯府本來就是岸兒的,是你這個冒牌貨搶了他的東西才對,現(xiàn)在居然反過來說他搶了你的,真是大言不慚,不知羞恥!”知道眼前這人是冒牌貨,老夫人就恨到了骨子里,慕容家的貴族血脈,豈容混淆,地痞的賤種做侯府大少爺,癡心妄想。

  “老太婆,如果不是為了討好你,我才懶得哄你開心!”冒牌貨拈著斧子走向老夫人:“看看你這滿臉尖酸刻薄相,年輕時,沒少害人吧,在自己親兒子,孫子面前也天天端著祖母的架子,你以為你是誰,當(dāng)朝太后,我早就看你不順眼,想狠狠教訓(xùn)你了……”

  右手揚(yáng)起,手中斧子對著老夫人劈了下去……

  “住手,男子漢大丈夫,有本事沖我來,為難一個婦道人家,算什么本事……”慕容修急聲高呼著,冒牌貨毫不理會,斧子快速下落:“砰!”

  斧子砸在老夫人身邊的精美盒子上,瞬間四分五裂,一串串鑰匙和許多紙張飄了出來,散落大半張床,老夫人尚未從震驚中回過神,冒牌貨已快速拿著紙張,欣喜的翻看:“嘖嘖嘖,這么多地契,真是發(fā)大財了……”

  抓起散落的鑰匙,冒牌貨欣喜若狂:“這就是庫房的鑰匙吧!”里面那些價值連城的珠寶,很快就都是自己的了……

  老夫人沒事,慕容修暗暗松了口氣,眸光閃了閃,嘲諷道:“真沒出息,這才多點(diǎn)東西,就開心成這個樣子……”

  “閉嘴!”冒牌貨拿著地契和鑰匙,手忙腳亂的塞進(jìn)懷中:“老東西,死到臨頭還這么多廢話……”

  “我仔細(xì)查過鋪?zhàn)樱蕴潛p,是因為有人改了賬本,上面收入的銀子,都被你私吞了吧!”以前慕容修只是懷疑,看到冒牌貨這副模樣,已經(jīng)有百分之七八十的確信了。

  “沒錯!”對將死之人,冒牌貨也沒什么好隱瞞的:“是我改了賬本,也是我將鋪?zhàn)永锏目腿艘狡渌佔(zhàn)拥,更是我將金鋪的首飾圖樣交給金盈齋的……”

  慕容修眸光閃了閃:“那是你家主人開的鋪?zhàn)樱俊?br />
  “老東西,終于聰明了一次!”冒牌貨毫不避諱,不屑的嘲諷著:“說實(shí)話,慕容修,你也太笨了,懷疑我表現(xiàn)的那么明顯,這不是逼我出手么……”

  抬腳,狠狠踢到了老夫人胸口上,蒼老的身軀從床頭,撞到床尾,穿過帳幔,重重摔到地上:“噗!”的一聲,吐出一口鮮血,抬起頭,老夫人眸底怒火翻騰:“有本事,你就殺了我!”

  幾十年了,老夫人一直都被人尊重,冒牌貨是第一個敢對她動粗的人。

  “娘!”慕容修驚呼著,狠狠瞪向冒牌貨:“有本事你沖我來,欺負(fù)一個老人家,算什么男人?”

  “嘖嘖,真是母子情深,令人感動,別急,我馬上送你們下地獄,路上也好有個伴……”

  “怕只怕,死的人不是他們,而是你!”簾子打開,慕容雨美麗的身影,沐浴著陽光,走進(jìn)房間。

  “雨兒……”

  “慕容雨!”

  老夫人,冒牌貨皆震驚:“你怎么會在這里?”她應(yīng)該被歐陽少陵殺了才對……

  “你在這里做惡,我當(dāng)然要來制止!”微風(fēng)輕吹起一縷秀發(fā),盈盈飄動,慕容雨美若畫上的仙子,望望倒地的慕容修和老夫人,雖然受了傷,卻沒有性命之攸。

  “我爹是忠勇侯,名居朝堂,看盡明爭暗斗,你覺得他還不如你聰明嗎?”慕容雨似笑非笑,冒牌貨隱隱察覺到了不對:“你的意思是……”

  “今天的一切,都是故意安排的!”慕容雨冷聲揭曉了答案:“我爹故意流露出對你有疑,就是想逼你露出馬腳,我的被劫,侯府侍衛(wèi),下人如此輕易被你控制,都是我們故意安排的……”

  冒牌貨凝深了目光,眸底閃著危險的光芒,慕容雨繼續(xù)刺激:“你的人,已經(jīng)全部被抓,現(xiàn)在的侯府,重回我們的天下,你成了甕中之鱉,束手就擒吧,免受皮肉之苦……”

  “我不是輕易認(rèn)輸之人!”怒吼著,冒牌貨手中斧頭對著慕容雨劈了下去,另只手中的暗器飛速射向老夫人和慕容修,前來解救侯府下人的肯定是楚宣王府的人,歐陽少弦下的命令,只要抓到慕容雨,他就有生還的機(jī)會,至于那兩個老家伙,當(dāng)然是殺掉,以免他們事后找他麻煩……

  慕容雨立于原地未動,輕輕搖搖頭:“真是自尋死路!”

  “當(dāng)當(dāng)當(dāng)!”射向老夫人和慕容修的暗器全部被打開,斧頭即將落到慕容雨身上時,憑空現(xiàn)出一柄劍,狠狠打飛了斧頭,斧頭在半空翻轉(zhuǎn)著,重重扎到了不遠(yuǎn)處的紅木柜棱上。

  修長挺拔的身影,熟悉英俊的容顏現(xiàn)于眼前,逼著冒牌貨不知不覺的后退著,眸底盛滿了驚恐:“你……你怎么會在這里?”

  “是我請他來的!”慕容雨走到墻邊扶起慕容修和老夫人:“你害了他那么久,他應(yīng)該來向你討點(diǎn)利息!”

  “他是……”男子相貌英俊,周身縈繞著濃烈的煞氣,眉宇間的神色,像極了年輕時的慕容修,老夫人和慕容修目不轉(zhuǎn)睛的望著他,心中的答案,呼之欲出。

  “哥,剛才他想害爹和祖母,霸占侯府家產(chǎn),設(shè)計陷害你,對這種人,不必手下留情!”冒牌貨威脅老夫人和慕容修時,慕容雨就已經(jīng)來到了,不過,這兩人一向識人不清,她想讓他們受點(diǎn)教訓(xùn),長長記性,便拖了一會兒才進(jìn)來。

  “放心,對敵人,我向來不會手下留情!”多年殺手生涯,他的敵人都是厲害角色,如果對敵人仁慈,他就活不到現(xiàn)在了。

  右掌抬起,強(qiáng)勢的內(nèi)力對著冒牌貨打了過去,冒牌貨快速躲閃,手中兩枚暗器,對著夜煞射了過去。

  “當(dāng)當(dāng)!”長劍揮出,暗器被打落,夜煞劍尖直指冒牌貨:“雨兒,這里很危險,帶老夫人和侯爺去外面!”

  慕容雨攙扶著老夫人和慕容修向外走去:“祖母,爹,這里交給哥哥,咱們出去吧!”

  夜煞和冒牌貨同是殺手,對他有一定的了解,冒牌貨武功不高,但頭腦聰明,經(jīng)常想出一些狡猾,奸詐的方法殺人,隨機(jī)應(yīng)變的本事很高,老夫人,慕容修,慕容雨留在房間,會給他可趁之機(jī)。

  楚宣王府和侯府的侍衛(wèi)正在誅殺冒牌貨的人,整個侯府亂成一團(tuán),出了房間,三人并未走遠(yuǎn),站在門外,觀看屋內(nèi)的打斗。

  “夜煞,你的命還真大,那么多殺手都沒殺掉你……”冒牌貨武功不及夜煞,還一邊打斗一邊說話刺激他:“不過,背叛了主人,就算有侯府為你撐腰,你也休想活命!”

  “我的事情,用不著你來過問!”夜煞招招凌厲,毫不留情,冒牌貨被打的只有招架之功,毫無還手之力,房間中的桌椅板凳皆辦激烈的打斗移了位,殘腳斷體散落一地。

  “夜煞,你是殺人如麻,雙手沾滿了血腥的殺手,沒有資格再入侯府,你的回歸,只會給他們帶來災(zāi)難,被人戳著脊梁骨說,侯府有個兇殘兒子的滋味不好受,如果你真是為了家人著想,就隨我離開這里……”

  夜煞武功極高,揮出的招式,力道很強(qiáng),又帶著濃濃的殺氣,無邊的恨意,冒牌貨有些招架不住了,改利誘夜煞。

  夜煞冷哼一聲:“你拿著我的信物,頂著我的身份,還設(shè)計陷害我,像你種無恥之人的話,不足為信!”他不渴望著恢復(fù)身份,只是想保護(hù)好自己的親人,母親已死,他不想父親和妹妹再出事。

  “當(dāng)當(dāng)當(dāng)!”冒牌貨手中的暗器尚未發(fā)出,已被夜煞打落,就連手中的匕首,也被打飛了出去,望著離他越來越近的長劍,冒牌貨眸光一寒:夜煞,這是你自找的,怪不得我!

  身份被拆穿,不是夜煞死,就是冒牌貨亡,人不為已,天誅地滅,生和死之間,冒牌貨當(dāng)然是選擇生,讓夜煞去死。

  長劍襲來,冒牌貨側(cè)身躲過,夜煞反手一掌打到了他胸口上,后退的瞬間,衣服內(nèi)的地契紙張全部散了出來,飄飄灑灑,散落一地。

  冒牌貨后退,夜煞自然快追,被打飛的匕首就掉落在桌子上,冒牌貨冷冷笑著,伸手拿過匕首,狠狠刺向夜煞,嘴角噙著殘妄的笑:“夜煞,去死吧!”

  夜煞近在咫尺,即便他速度再快,冒牌貨也有信心能一擊就中,一張地契自眼前飄過,冒牌貨動作未停,匕首穿過地契,狠狠刺向夜煞,手臂用勁,身體向后一傾,腳下不知踩到了什么,一滑,身體直直向后倒去……

  “砰!”冒牌貨重重撞在了紅木柜上,頭疼欲裂,手中還緊握著匕首,準(zhǔn)備給夜煞最后一擊,踉蹌著欲站起身,身體不受控制,再一次撞到柜子上,扎在柜棱上的斧子搖晃兩下,重重掉落,不偏不倚,正好砍到了冒牌貨脖子上……

  鮮血飛濺間,冒牌貨瞪大了眼睛,他不想死,他不能死!

  夜煞走上前來,居高臨下的望著冒牌貨,冷聲道:“這就叫多行不義,必自斃!”

  急促的腳步聲響起,謝輕揚(yáng),陸?zhàn)┪膸е笈绦l(wèi)走了過來,被解救的丫鬟、嬤嬤扶著老夫人和慕容修坐到院中的椅子上休息,謝輕揚(yáng)和陸?zhàn)┪淖哌M(jìn)房間,俯視冒牌貨。

  “你的人已經(jīng)全部被抓,死了三分之二,你是想死,還是想活?”活著的三分之一,會招出一些秘密,但他們是小嘍羅,知道的事情,不如冒牌貨多。

  夜煞望著冒牌貨,冷聲道:“他的筋脈已被斧頭砍斷,拿掉斧頭,鮮血會噴射而出,他活不了了!”

  “夜煞……我死了……你也休想好過……主人不會放過你的……”冒牌貨一字一頓,咬牙切齒,如果還有力氣,他一定拉著夜煞陪葬。

  “我的事情,就不勞你費(fèi)心了,一路走好,閻羅地獄里,有人在等著找你算帳!”夜煞抬腳踩到了斧頭上,猛然用力,斧頭深入脖頸,鮮血流出,冒牌貨圓睜著憤怒不甘的眼睛,瞬間咽了氣。

  謝輕揚(yáng)收劍回鞘,彎下腰,在冒牌貨下鄂摸索片刻,輕輕一揭,一張薄薄的面具現(xiàn)于手中,再看看冒牌貨的臉,和面具的容貌相差了十萬八千里:“難怪他這么像姑姑和姑夫,原來戴了面具,岸表弟……”

  冒牌貨已死,夜煞如釋重負(fù)般笑笑,笑容有些苦澀,目光卻凝重?zé)o比:“七年前,慕容岸已隨母親被殺,世上,沒有慕容岸這個人了,謝將軍,請你好好照顧老夫人,侯爺和雨兒!”

  轉(zhuǎn)過身,夜煞頭也不回的大步向外走去,冒牌貨有一句話說對了,他是滿手血腥的殺手,仇家無數(shù),他的回歸,只會給家人帶來災(zāi)難……

  夜煞走出房間,老夫人和慕容修還沒來得及和他說話,歐陽少陵帶著大批侍衛(wèi)走進(jìn)院落:“皇上有命,抓捕夜煞,進(jìn)宮問罪!”

  侍衛(wèi)們跑上前,將夜煞團(tuán)團(tuán)圍住,手中長劍直指夜煞,夜煞透過人群,望向歐陽少陵:“是皇上真要治我的罪,還是你在公報私仇,上次那一劍,是你主動迎上來的……”

  歐陽少陵淡淡笑著:“夜煞,我不喜歡記仇,這次是皇上要見你,否則,我怎能突破侯府重重戒備,帶人來到這里,敬重你光明磊落的性格,我不想動手,請吧……”

  夜煞立于原地,久久未動,歐陽少陵笑道:“不要想著反抗或逃跑,否則,倒霉的是你的家人……”

  凝重的目光在老夫人,慕容修,慕容雨身上望了一遍,夜煞扔掉了手中長劍:“好,我隨你進(jìn)宮!”

  “卡卡卡!”侍衛(wèi)走上前,為夜煞上了重重枷鎖,防止他逃跑。

  “岸兒……”夜煞救他們的瞬間,老夫人和慕容修已經(jīng)相信,夜煞就是他們?nèi)账家瓜雽O子,兒子。

  夜煞沒有說話,戴著枷鎖,徑直向前走去,他的雙手,沾滿了血腥,不配再做侯府大少爺!

  歐陽少陵微笑著走過來:“老夫人,侯爺,嫂子,我只是,尊旨辦事!”

  “我們明白,堂弟不必解釋!”慕容雨心中冷笑,就算皇上下命令抓夜煞,也是歐陽少陵告密,攛掇的。

  歐陽少陵一心扶植冒牌貨為忠勇侯,與哥哥結(jié)了怨,如今,冒牌貨被殺,如果哥哥回歸侯府,成為侯府大少爺,下一任的忠勇侯,肯定會阻礙歐陽少陵搶奪楚宣王位,所以,他就先下手為強(qiáng),將哥哥抓進(jìn)皇宮,讓皇上治罪,哥哥死了,他少一個敵人,別人也不能非議他什么。

  歐陽少陵,的確夠狠,夠毒,夠陰險!

  “雨兒,換件衣服,咱們?nèi)セ蕦m聽審!”歐陽少弦不知何時來到了慕容雨身邊,利眸望向歐陽少陵,眸底流轉(zhuǎn)著傲然與冰冷,他剛剛解決完冒牌貨帶來的人,還侯府平靜,歐陽少陵就帶人前來抓夜煞,肯定是早就預(yù)謀的。

  螳螂捕蟬黃雀在后,不過,歐陽少陵這只黃雀,想成功吃掉螳螂,可不是件容易的事情。

  “雨兒,別擔(dān)心,夜煞身份特殊,想回歸侯府,必須經(jīng)過這一劫!”這也是歐陽少弦沒有逼歐陽少陵放人的原因,殺人如麻的殺手,成為侯府大少爺,是京城奇聞,會被傳的沸沸揚(yáng)揚(yáng)不說,侯府之人走到哪里,都會被人嘲諷的抬不起頭來,想避免這種事情,必須經(jīng)過皇上判定。

  皇宮,夜煞被押進(jìn)大殿,太子,三皇子,以及好幾名朝廷重臣都在,慕容雨,歐陽少弦,老夫人,慕容修得了特許,也進(jìn)了大殿,擔(dān)憂的目光望向跪在冰冷地面上的夜煞。

  “下跪者何人?”太監(jiān)冷聲質(zhì)問。

  “殺手,夜煞!”夜煞的回答簡短明了。

  “你可知所犯何罪?”冰冷的質(zhì)問毫無感情。

  “殺人無數(shù),犯了重罪,墾請皇上賜草民死罪!”夜煞一句求饒的話沒說,直接求死。

  “皇上開恩!蹦饺菪薰虻皆诘兀嫒莩林兀骸耙股肥瞧吣昵笆й,僥幸存活的慕容岸,臣知道他犯了重罪,死不足惜,但請皇上念在他是我慕容府唯一男丁的情份上,饒他一命,臣愿意交出侯位,辭官歸田!”

  歐陽少陵淡淡笑著:“侯爺為救子,放棄榮華富貴,的確感人,不過,侯爺,死在侯府那個慕容岸,有玉墜,有玉鐲,胳膊上還有朱砂痣都是假冒的,這個慕容岸身上有何證據(jù)可讓侯爺堅信他就是真正的慕容岸?侯爺不怕這又是一次陷阱?”

  無論慕容岸歸田還是做侯府大少爺,歐陽少陵都不想讓他存活于世,一名武功高強(qiáng)的殺手?jǐn)橙,對他有很大的威脅。

  “北郡王世子說的沒錯,我只是夜煞,不是慕容岸,殺冒牌貨,是因為我和他有恩怨,并非因為侯爺和老夫人,你們不欠我什么,不必為我求情!”夜煞的聲音,冷漠無情。

  “皇上,外在的證據(jù),都是活的,玉墜,玉鐲,誰都可以拿到,甚至于朱砂痣,也可以假冒,但是,血緣關(guān)系是別人假冒不了的,要想知道夜煞是不是慕容岸,很簡單,滴血認(rèn)親!”

  夜煞一再否認(rèn)自己是慕容岸,再加上歐陽少陵從旁煽風(fēng)點(diǎn)火,被處死的可能性很大,母親已經(jīng)不在了,慕容雨不想再失去親哥哥。

  “皇上,微臣愿意滴血認(rèn)親!”慕容修識人不清,害死了自己的妻子,不是個合格的丈夫,如今,親生兒子就在眼前,就算拼了性命,他也要保下,他對不起謝梓馨,他想做個合格的父親。

  當(dāng)初,冒牌貨出現(xiàn)在他面前時,拿著玉墜,玉鐲又有朱砂痣,他深信不疑,沒有驗血,如果當(dāng)初他多想一些,事情也不會變成今天這副樣子,他犯的錯,必須承擔(dān)……

  “不必滴血認(rèn)親,我不是慕容岸,真的不是!”夜煞憤怒起來,掙扎著,幾名侍衛(wèi)上前,才將他摁倒在地,他不想連累親人,真的不想。

  “皇上!”慕容侯望向龍座上的皇帝,眸底,居然有淚光閃爍。

  皇帝擺了擺手:“來人,上器皿,滴血認(rèn)親!”如果夜煞不是慕容岸,慕容修就會死了為他求情的心思,如果他是慕容岸……

  太監(jiān)端來一碗清水,一把鋒利的刀子,慕容修割破手指,滴了幾滴血到水中,太監(jiān)端著清水來到夜煞面前,抓著他掙扎的手指劃破,滴進(jìn)幾滴血。

  皇帝,太子,三皇子,慕容修,眾大臣的目光全都望向碗中的血液,眾目睽睽之下,兩人的血在清水中浮浮沉沉,飄來蕩去,最后融到了一起!

  “岸兒,真的是你!”慕容修跪地磕頭,眼中淚水滑落:“臣愿解甲歸田,只求愚子平安,請皇上開恩!”

  大臣們輕嘆口氣,對慕容修和慕容岸有了幾分同情,為人父親,不容易!

  “皇上,國有國法,家有家規(guī),夜煞自出道以來,殺人如麻,身背數(shù)十條性命,若是輕易放過了他,只怕會讓百姓不服,打破清頌律法,國家就會大亂!”

  高官之子胡亂做惡,給百姓造成重大傷害,民不能再忍時,就會亂,紈绔子弟們的父親解甲歸田為其開罪,官會亂,有了夜煞這個前車之鑒,沒有理由阻止別人這么做,也沒有理由反駁別人的做法,民亂,官亂,清頌就會大亂。

  歐陽少陵搬出國家設(shè)計,當(dāng)真用心險惡,根本就是想置夜煞于死地!

  “皇上,七年前的叛亂,夜煞也是受害者,他是被人封了記憶,在毫不知情的情況下,被人利用,才會成為殺手,雙手染滿血腥!”歐陽少陵針對忠勇侯府,無非是削弱歐陽少弦的勢力,歐陽少弦豈會讓他如愿:“這是臣從他后腦上打出來的金針,可讓太醫(yī)檢查!”

  太監(jiān)接過金針,呈至皇上面前,皇上擺擺手,太監(jiān)會意,命人去尋太醫(yī)。

  歐陽少陵淡笑道:“就算夜煞身世凄苦,值得同情,但他殺人是真,犯了罪,就應(yīng)該受到懲罰!”

  皇上低頭望著盤中金針,沉默不語。

  歐陽少弦上前一步:“皇上,叛亂過去多年,叛軍卻一直在清頌神出鬼沒,頻繁干涉內(nèi)政,一定沒安好心,夜煞身為殺手,肯定與他們有過接觸,讓夜煞將功贖罪,鏟除叛軍,還清頌寧靜,豈不是比殺了他有意義!”

  皇上的弱點(diǎn)就是叛軍,只要提與叛軍有關(guān)的事情,他就會異常關(guān)心:“夜煞,你可與叛軍接觸過?”

  “回皇上,草民接觸的人很多,不知道他們是不是叛軍,不過,草民的主人很神秘,無論天氣再熱,都穿著黑色斗篷,不敢以真面目示人……”

  “你確認(rèn)他穿的是黑色斗篷?”歐陽少弦眼眸微瞇,提高了聲音。

  “千真萬確,七年前,我重傷醒來時,他身著黑色斗篷,前段時間,我恢復(fù)記憶,想殺他報仇,曾設(shè)計見過他,也是黑色斗篷,一成未變,全身籠罩在黑暗之中……”

  歐陽少弦凝深了目光,微微傾身:“皇上,陸將軍與王香雅成親那天,微臣曾見過叛軍首領(lǐng),是一名身穿斗篷之人……”

  “父皇,這件事情陸將軍,謝將軍都曾對兒臣說過,兒臣還命刑部畫了黑衣斗篷人的畫像!”歐陽夜臣也插話進(jìn)來:“想不到他居然暗中訓(xùn)練了許多殺手……”

  歐陽少陵不肯服輸:“皇上,夜煞是叛軍之人,所殺的肯定是我朝忠臣,更加不能饒恕,否則,會令忠臣心寒……”他們效命的皇帝,抓到兇手,居然重用而不是為他們報仇,他們怎能不心寒。

  歐陽少弦毫不相讓:“皇上,死者已逝,就算殺了夜煞,他們也活不過來,當(dāng)務(wù)之急,是避免更多的忠臣被殺,讓夜煞將功贖罪,早些鏟除叛軍,少死一名忠臣,清頌就多一分力量……”

  “皇上對死者的態(tài)度,直接影響活著的大臣對皇上的忠心度……”皇上肯為他們做主,他們才能更用心的為皇帝賣命。

  “皇上是名君,大臣們無不信用,堂弟是在懷疑皇上的判斷力嗎?”唇槍舌劍,歐陽少弦已經(jīng)練的爐火純青。

  “當(dāng)然不是!”歐陽少陵急忙否認(rèn),懷疑皇上的能力,他活的不耐煩了:“臣的意思是……”

  “皇上,知已知彼,百戰(zhàn)百勝,夜煞在叛軍里生活多年,對他們的暗號,據(jù)點(diǎn),生活習(xí)性,以及做事方法都非常了解,留著他,協(xié)助咱們鏟除叛軍,比殺了他強(qiáng)……”

  皇上被說的有些動搖,歐陽少弦急忙趁熱打鐵:“冒牌的慕容岸也是叛軍,好像,還是個不小的頭目,夜煞殺了他,也算立了功……”

  “皇上,冒牌貨占了夜煞侯府大少爺?shù)奈蛔,夜煞殺他,只怕是……?br />
  “好了!”皇帝冷聲打斷了歐陽少陵的話,低眸望向被眾侍衛(wèi)押著的夜煞:“你完全恢復(fù)記憶了嗎?”夜煞殺死清頌忠臣縱然可惡,可是叛軍首領(lǐng)想搶他的清頌江山,比夜煞更可恨。

  夜煞點(diǎn)點(diǎn)頭,語氣堅定:“是的,如果皇上不信,可讓太醫(yī)檢查!”獨(dú)自一人,孤寂多年,疼愛他的家人,他也想擁有。

  太監(jiān)急步走進(jìn)門,稟報道:“皇上,太醫(yī)到!”

  皇帝望一眼殿外:“宣!”

  太醫(yī)走進(jìn)大殿,正欲行禮,皇帝擺手制止,太監(jiān)端了金針到太醫(yī)面前:“去看看這幾枚金針是否是從夜煞后腦打下來的!”

  “微臣尊旨!”

  侍衛(wèi)們走開,太醫(yī)拿著金針走上前,撥開了夜煞的頭發(fā),仔細(xì)的一一對比著。

  兩盞茶后,太醫(yī)對比完畢,在皇帝高深莫測的目光中揭曉答案:“稟皇上,這三枚金針正是從夜煞后腦打出!”

  “太醫(yī)可知三枚金針封在后腦三處穴道是為何故?”皇帝語氣冰冷,一兩個人的話,他并不完全相信,多個人肯定,他才會信。

  “回皇上,金針封腦,是為讓人失憶,這是苗疆的醫(yī)術(shù),很多人知道,卻極少有人會用,因為,如果施針之人手法生疏,封的位置稍有差錯,被刺金針之人就會沒命,并且,金針是永久性的,一封,就是一輩子,不能用手拔掉,否則,金針拔出,人就會死亡……”

  太醫(yī)語氣凝重:“夜煞的命真大,不但被封了金針,還安全的拔了出來,真是奇跡,奇跡!”

  皇帝正視夜煞,他的命的確夠大,七年前,馨兒與他一起被殺,馨兒離世,他卻活了下來,封金針,拔金針,別人經(jīng)歷一次就可能沒命的事,他都經(jīng)歷了,卻安然無恙,這是天意還是馨兒的在天之靈在保佑他?

  “夜煞,你可愿改邪歸正,洗心革面,重新做人?”歐陽少弦說的沒錯,夜煞了解叛軍,用他來對付叛軍,最合適不過,

  “回皇上,如果皇上給我機(jī)會,我一定重新做人!”回歸屬于自己的位子,擁有疼愛自己的親人,誰不想。

  “朕要你協(xié)助朝廷,鏟除叛軍,你可愿意?”

  “草民愿意!”夜煞是殺手,冷漠無情,可恢復(fù)記憶后,他知道家庭的溫暖,多年的孤獨(dú)生涯,讓他很渴望親情,為了親人,他可以去死,如果能活著與他們團(tuán)娶,他當(dāng)然更加開心。

  “這幾年,你雖被利用,但畢竟殺了太多人,死罪可免,活罪難饒,罰你在叛軍完全鏟除前,不具備繼承忠勇侯一位的資格,你可服氣!”皇帝著夜煞,目光不怒自威。

  “草民服!”能活著和家人在一起,他已經(jīng)很知足了,忠勇侯之位,他根本沒想過。

  皇帝滿意的點(diǎn)點(diǎn)頭:“來人,除去枷鎖!”

  “多謝皇上開恩,多謝皇上!”慕容修道著謝,暗暗松了口氣,心中升起一股欣慰,馨兒,岸兒還活著,你看到了嗎?

  “岸兒!”枷鎖除去,老夫人顫抖著腳步來到夜煞面前,望著他憔悴的英俊容顏,眸底淚光閃爍:“你受苦了!”

  “祖母!”夜煞聲音哽咽著,眸底淚水縈繞,七年來,他第一次,流下淚水。

  “男子漢大丈夫,眾目睽睽之下,不要流淚!”話雖這么說,慕容修自己都忍不住想流淚,一家團(tuán)聚,真的不容易。

  歐陽少陵站在一旁,禮貌淡笑,慕容雨卻知道,他胸中肯定怒火翻騰。

  這件事情,明著看,是在審判斷夜煞的罪名,實(shí)則是歐陽少陵與歐陽少弦堂兄弟之間的激烈爭斗。

  夜煞沒有被定罪處死,而是恢復(fù)身份,成為侯府大少爺慕容岸,說明歐陽少弦贏,歐陽少陵輸?shù)膹氐祝?br />
  不過,歐陽少陵不是輕易服輸?shù)娜耍恢浪酉聛頃朕k法對付歐陽少弦!

  “雨兒,世子,謝謝你們!”

  如果沒有慕容雨和歐陽少弦?guī)兔,夜煞還是那個殺人如麻,見不得光的夜煞,終日生活在黑暗之中,遠(yuǎn)離人群,遠(yuǎn)離追殺,接觸不了幾個人,更不可能認(rèn)祖歸宗。

  “我們是一家人,不必客氣!”夜煞是慕容雨的親哥哥,又是在歐陽少弦的幫助下才恢復(fù)身份,他對歐陽少弦非常感激,也就成了歐陽少陵的敵人!

  歐陽少陵淡笑之中暗帶凌厲的目光,冷冷掃過慕容修,夜煞,歐陽少弦與慕容雨四人,小打小鬧而已,輸了就輸了,先別高興的太早,厲害的,在后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