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謝你!币φZ緊緊的咬著雙唇,她還在堅持。
她有想過,她不討厭,也不反對。
可她不想那樣的關(guān)系是從這樣,以這種方式開始。
她覺得委屈。
很委屈。
她也不知道自己為什么會覺得這么委屈。
曾經(jīng)在學(xué)院里天賦出眾,前途無限的天之驕女,卻在被需要時,要挾成為密探,以那樣的身份潛伏于照夜經(jīng)營逍遙樓。
逍遙樓被出賣,她被神教所救,加入神教,被神教繼續(xù)利用,
在這些過程中,她都沒有過委屈,只是恨自己的無能為力,恨自己的不夠強大。
她的外表看上去很美麗,很女子,可以在男人的眼里顯得很柔弱,成為那種無數(shù)男人拼了命都想要爭先恐后保護(hù)的對象。
可她的心里,是很強大的。
她曾經(jīng)很驕傲。
她也擁有驕傲的資本。
可這一切,她都已經(jīng)失去。
在神教救下自己,在逍遙樓暴露的那一刻,她便與她的家人失去了聯(lián)系。
她甚至能夠想到,她的家人已經(jīng)……
那時,她依舊很強大,依舊沒有傷心,沒有覺得委屈。
為什么就在這一刻,她覺得自己蒙受了一個天大的委屈,就是因為眼前的這個男人,不愿意相信自己。
她很委屈,在她的臉龐上,不時有水珠劃過,連她自己都無法分辨那滑過的,到底是汗水,還是委屈的眼淚。
她低著頭,她不想讓自己這樣的一面展現(xiàn)在別人面前,尤其是他的面前。
因為,她會覺得更加委屈。
她害怕他即使是看到了她如此無助,弱小,從來沒有過的一面后,依舊保持著冷血無情的態(tài)度。
她不能承受,不想承認(rèn),不愿面對。
“把衣服脫了,不然等會兒就臭了!
張兮當(dāng)然能夠發(fā)現(xiàn)她的一些變化,只是他此刻的表情已經(jīng)展現(xiàn)了他鐵石心腸的態(tài)度,淡淡以絕情的口吻道:“再漂亮的女人,一旦臭了,就不誘惑了!
她的身體在聽到這一句話時,就像是一塊立著的細(xì)筷子,被風(fēng)一吹顫顫巍巍,隨時都有可能徹底的倒地不起。
“不要讓我把一句話,說上好幾遍!
“是!
在他的語氣中,她聽到了不高興。
她已經(jīng)沒得選了。
她的委屈,已經(jīng)到了一個低點。
她,開始放棄自己那最后的一點驕傲。
手搭在腰間的束腰上,緩緩的扯掉了那條腰帶,慢慢的,她將外面的一件衣裙脫了下去。
在外面的一件里面,還有一件。
“你還穿得夠多呢,怪不得會出這么多汗!
張兮從旁邊端起一盞茶水,就好像是在欣賞著某種表演,一邊品著茶,一邊的欣慰看著。
外面的薄裙脫掉。
里面的一件也跟著隨著筆直修長的白皙雙腿落在了地上。
她,在這里,停下了。
她還保留著最后一件貼身防備。
“繼續(xù),不要停,我讓你停了么?”
“是!
在他的蠻橫無理要求下,她只能繼續(xù)的將手伸到身后,將那唯一的一層的帶子,給扯了開。
沒有了帶子的束縛,在她手松開的剎那,那最后的一層從她的身上滑落。
她下意識的伸手,擋住了自己的身子。
其實,除了張兮,她還沒有過其他男人。
而那個時候她為什么會那樣的對修為急于求成,因為她差不多在那個時候,已經(jīng)收到了消息。
所以,她想要讓自己變得更強。
她不想向這個骯臟的世界妥協(xié)。
她想要依靠讓自己變得更強,來讓自己擁有可以改變,可以不向世界骯臟一面妥協(xié)的力量。
為軍團(tuán),并不是她的責(zé)任。
軍團(tuán)所用的手段,更是讓她厭惡。
可她,不得不遵守命令,成為了逍遙樓的代理人。
因為她的外表出眾,因為她那種會讓男人瘋狂著迷,稍微展現(xiàn)一點柔弱就會爭先恐后想要保護(hù)的氣質(zhì),被選定了成為了花魁的不二人選。
她的努力提升個人修為,僅僅是讓她成為了逍遙樓的負(fù)責(zé)人。
在學(xué)院的塔里,那個時候,她的確是因為急于求成,也是因為壓力大。
更是因為她的報復(fù)心理。
與其在成為逍遙樓里的一員,把自己給賤賣出去,倒不如由自己來掌握自己可以將自己,給誰。
給一個莫不相關(guān)的人。
給一個自己對他有所企圖,而他并不知道自己長什么樣,絕不會因為自己的樣貌被誘惑,不是貪圖自己美色的對象。
她,需要積分。
她,心有不平,不愿意妥協(xié)。
所以,她在發(fā)現(xiàn)張兮擁有可以讓她獲得積分的可能時,她懷著奇怪的心理,與他在互相看不清對方面貌,身材,以及知道對方身份的情況下,不清不楚的開始了一段別樣的放縱。
世界的骯臟,真實世界里真實世界人的骯臟,讓她厭惡周邊的人,厭惡那些長得一表人才,說話冠冕堂皇,逼迫一個女子去做那樣的事情結(jié)果還能上升到很高層次的偽君子。
她在心里煩悶時,會偶爾想到那個素不相識的他。
會想到那個他不知道她面貌,她也不會知道他面貌,他與她互相是誰,長相美丑,未來幾何的他。
是不是自己在成為一名花樓女子后,在被所有的人都認(rèn)為自己注定沾染紅塵,不再清白時。
會有那么一個人,會偶爾再想起她,會知道她是一個好姑娘。
即便她很主動的將自己給送了上去,將自己偽裝成為了一個為了積分可以不要臉不要皮的女子,但,她相信,他應(yīng)該能夠感受得出來,自己在那個時候,還是很干凈的。
在逍遙樓的時候,她會經(jīng)常做噩夢,夢見自己醒來,她的床邊躺著一個陌生的男人,惡心的嘴臉。會害怕自己被一個自己厭惡的男人給……她的心很亂,即便是她強裝鎮(zhèn)定,可亂掉的心,一旦亂掉,便很難再平靜下來。
也就是從那個時候,她再也靜不下心來修煉,她的修為,也是從那個時候,就此停止,止步不前。
直到有一天,她聽說在她的逍遙樓里,來了一群特別的客人。
經(jīng)一打聽,特別的客人,竟與他有關(guān)系。
或許,自己的未來,并不一定是糟糕的。
這種冥冥之中的巧合,或許便是她在無力對抗這骯臟世界的轉(zhuǎn)機(j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