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布韋攤上大事了。
準(zhǔn)確的說,是一場差一點就造成了惡劣影響的重大交通事故。而這場交通的事故的起因我和呂布韋都心知肚明,卻都沒有對來調(diào)查事故發(fā)生原因的交通部門透露出來。呂布韋只是不停地在催促他們調(diào)取附近的監(jiān)控錄像,同時疏散一大群看熱鬧不嫌腰疼的圍觀群眾,他們似乎對這么巨大的一輛的渣土車如何變成現(xiàn)在這個樣子十分感興趣。
交通局和消防隊的人都來過了,他們起初還對呂布韋的指手畫腳頗為不適,但是在他們的頭頭各自接到一個電話之后,他們看向呂布韋的眼神完全不同了,那是一種深深的敬畏感。自此以后,呂布韋的命令被沒有任何拖延的執(zhí)行了下去,附近的監(jiān)控錄像迅速被找出并分析,出事的渣土車的第一手資料也馬上送到了呂布韋的手上,最好笑的是,有些圍觀群眾不肯錯過這等熱鬧,竟然被消防隊用高壓水槍射的哀嚎連連,只能散去。
“你又行駛什么特殊權(quán)利了?”我知曉他的身份,可是卻沒曾想到他的身份如此好用。
呂布韋對我眨眨眼睛:“你知道的,現(xiàn)在是非常時期。竟然有人想要謀殺一位國安局的高級官員,這是非常嚴(yán)重的罪名。”
哦,我差點忘了,這家伙告訴我他竟然是十三局的小組組長。
“怎么樣,能從司機(jī)身上查到什么線索嗎?”我看著呂布韋打量著手里的案宗,愁眉不展,似乎遇到了什么困難,我還以為他根本查不到那個司機(jī)的情況。
“你也太小看國安局的力量了!彼麑⑹掷锏陌缸谶f給我:“上面連這輛車的主人家里養(yǎng)幾條狗,什么時候有了他老婆都不知道的婚外情我們都知道的一清二楚。”
我尷尬的看著手里的案宗,從姓名到血型,從工作到感情,甚至連曾經(jīng)瀏覽過哪些不和諧的小網(wǎng)站這里都有著記錄。我隱約覺得這樣劇透人家私人的隱私似乎有些不太道德。
“但是,這份資料太干凈了!眳尾柬f皺著眉頭說道:“司機(jī)雖然有過一段婚外戀,但是平時性格倒是老實,做事沉穩(wěn),心地也還算善良,沒有前科,也沒有欠債,他只不過是我們平常生活當(dāng)中的一個普通人,更何況我們兩個人和他都不認(rèn)識,他根本沒有什么理由來殺我們啊。”
“今天早上跟家里人說出車去了,目的地正好還是附近這一帶,難道說發(fā)生事故只是碰巧?”呂布韋也不知道應(yīng)該從何解釋這場事故了。
我搖搖頭:“不會是碰巧。就算真的是他疏忽導(dǎo)致發(fā)生了交通事故,可是他的人呢,為什么駕駛室里沒有他?你們找到他了嗎?”
呂布韋搖搖頭:“手機(jī)關(guān)機(jī),人也不見了蹤影,沒有辦法找到他,只有從監(jiān)控錄像上來找線索了。無主的車不可能拐彎,相信這輛車的最后一個司機(jī)很快就會暴露在我們眼前!
我點點頭:“希望是這樣了!
交通局的處理速度很快,至少比我想象中要快。大概等待了二十分鐘之后,他們就將可疑的視頻內(nèi)容直接傳遞到了呂布韋的手機(jī)上。那是一段由交通攝像頭拍下的畫面。
畫面中,那輛已經(jīng)幾近報廢的渣土車還是有主的。駕駛室中坐著一個模糊的人影,看得出大概是個中年男人。
“這渣像素,不能再清楚一點嗎?”我抱怨道。
呂布韋點點頭,手在手機(jī)滑動了幾下,將畫面放大了。
那輛渣土車的司機(jī)徹底變成了一團(tuán)模糊的方塊。
“你這跟之前有什么區(qū)別?”我吐槽道。
呂布韋很快反擊:“我這只是手機(jī),大哥,不是實驗室里的圖像處理器,你就將就著看吧。交通隊已經(jīng)找人辨認(rèn)過了,駕駛室里的人應(yīng)該就是這輛車原先的主人!
“那他是怎么半路消失的?”我有些奇怪。
“看下去你就知道了!眳尾柬f將視頻繼續(xù)播放,那畫面不停地切換著角度,明顯不是由一個攝像頭捕捉到的圖像。這恐怕已經(jīng)是交通隊剪切過的片段了。
“這里!眳尾柬f將視頻速度放放慢了。
畫面上的那輛渣土車內(nèi),還是能夠隱隱約約看到有個人影掌控著汽車的方向盤,但是就在我有些疑問的下一秒,那個人影卻是突然一下消失了。畫面突然變得有些詭異,一輛無主的渣土車自己行駛在公路上,砰砰砰的橫沖直撞。
“人呢?哪去了,怎么突然消失了?”我吃了一驚,卻不知道那位司機(jī)是怎么突然不見了。
“這里啦,笨。”呂布韋指了指顯示器的左邊,那是渣土車駕駛室車門。此刻,在汽車高速行駛的此刻,那靠近主駕駛座的車門竟然大開了。
“他跳車了?”我嚇了一跳,這人瘋了嗎,為什么半路突然跳車了?
“不是主動地,有人拽了他一把。”呂布韋將視頻重新倒帶,再次緩慢的播放了一遍,這一次他指出了他的重點。
在畫面上,有一個穿著灰色衣服的男人,他有些奇怪的站在車來車往的馬路中央,卻并不急著離開,似乎在等待著什么。
直到渣土車從畫面上出現(xiàn),他才突然動了。
畫面上,渣土車行駛到了他的身旁,正好是靠近主駕駛座那邊。下一秒,渣土車已經(jīng)駛離,而那個停在馬路中央的男人卻也不見了蹤影。
有人扒上了車!我猛然醒悟過來,再聯(lián)系呂布韋剛剛說的話,我瞬間明白了這起事故發(fā)生的原因。
他的意思是說,有人在馬路中間等待著這輛巨大的渣土車經(jīng)過,然后順勢扒上了這輛急速行駛的渣土車,在之后的路程中,他突然打開車門,將司機(jī)一把拽出,兩人一起逃離了渣土車。至此,渣土車已經(jīng)徹底變成了我們所見到的的樣子——無人駕駛,橫沖直撞。
所以說,問題的出現(xiàn),是在這個灰色衣服的男人身上。他才是想要我們死的元兇。
“他帶了帽子,狡猾的家伙。”呂布韋指著手機(jī)上暫停的畫面。那里定格在一個灰色男人的瘦小身影上,只不過這種定格毫無意義,我們根本沒辦法看清他的樣子。這些只是徒勞。
“是那個家伙嗎?”我雖然有了這樣的推測,卻隱約覺得有些不對。這個人站立的身影很是筆直,仿佛和早上碰見的兇手給人的感覺完全不同,他們似乎并不是同一個人。
呂布韋搖頭表示自己也不確定:“我不知道他是不是早上出現(xiàn)的那個家伙,但我知道他肯定是抱著干掉我們的想法的家伙。而且,說不定,還是個亡命之徒。他做的事情,普通人根本沒辦法做到,他絕對不是普通人!
我恍然醒悟過來,不慌不忙的扒上一輛急速行駛的渣土車,還要將其中的司機(jī)從駕駛座上拽離,最后還要安然離開——這的確不是普通人能夠做到的事情。
“我怎么覺得那個家伙是007?”我雖然口氣是開玩笑,但是心里卻覺得這個解釋也不是不合理。
“不需要007,我也可以做到。”呂布韋捏了捏拳頭。
我咂舌:“你是國安局的特工,跟007也差不了多少了吧?”
“特工嗎?”呂布韋聽到這個詞突然臉色有些變化,他仿佛想到了什么奇怪的事情,眉頭緊皺,神色復(fù)雜,不知道在考慮些什么。
“鄧龍,你真的是一語驚醒夢中人。”呂布韋拍了拍我的肩膀:“最近的國內(nèi)有些不太平,我聽上面說,似乎有股神秘的特工群組滲透到了國境內(nèi)了。如果那個家伙真的屬于這個特工組,那么他能夠做到這樣的事情也就不奇怪了!
“神秘特工群組?”我有些懵了,怎么又扯到這種組織去了?
“嗯,很奇怪的一個組織,似乎不屬于任何一個國家,我們掌握的資料太少,所以我也不太清楚他們的由來!眳尾柬f用目光死死的盯著手機(jī)上那個可疑的家伙:“但是有一點我能夠肯定!
“敢在我們的地盤上這么肆無忌憚的撒野,他們絕對活不長了!眳尾柬f幾乎是咬牙切齒的在說。
“請不要將我攪合進(jìn)去!蔽衣柫寺柤纾骸斑@種事情你自己知道就好了。我只是擔(dān)心那個連環(huán)殺手。”
開玩笑,你們都是特工,身懷絕技,我這種普通良民百姓在你們眼里連只螞蟻都不如,還是不要參與這種對抗活動了。
呂布韋哈哈大笑,趕忙安慰我道:“安啦安啦,輪不到你對付這些家伙!彼哪樕蝗换貜(fù)過來:“我把這里的情況和猜測向上面匯報一下,我們繼續(xù)啟程,先解決那個殺手的案子!
我有些惴惴不安:“不會路上又遇到什么埋伏吧?”
呂布韋搖搖頭:“放心,他們不是一般的狠角色。一擊不中,必定會花一段時間制定更加詳細(xì)的計劃來對付我,那個時候,你就趕緊回家做你的小說家去!
“那你呢?”我不知道為何要這么問,但是我總是有些隱隱的不放心。
“我?”呂布韋用手別了別腰間的東西,那地方鼓鼓的,露出一把手槍的形狀:“我會好好活下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