亚洲日韩精品无码AV成人嫦娥_欧美日韩国产在线人成_在线看国产精品不卡AV_亚洲高清在线精品尤物二区区

千羽小說 > 恐怖靈異 > 夜陽鳥 > 夜陽鳥 第123節(jié)
  而她不僅說了,還具體描述了:“你跟你爸一樣,用正常的方式得不到女人的愛,你們都很自大、自負(fù),還自卑。你知道沒有女人會愛上你這種人,你就使用暴力,像是對待牲口一樣對待她們,給她們洗腦?删退氵@樣,都沒有人愛你,她們只是怕你。你當(dāng)著她們的面殺人,這也是你爸交給你的。你認(rèn)為女人挨打就會屈服,你一直關(guān)著她們,誰聽話誰就能出去接客。你將她們當(dāng)做娼妓,她們還要感激你,因為出去了能呼吸到外面的空氣,做娼妓也挺好的。你的母親是不是也這樣想呢,你是不是在參照你爸對她的馴化過程?”

  這樣的描述即便和真實情況有出入,也足夠惹怒一個人。

  黎湘一邊用語言刺激劉峰鳴,一邊觀察劉峰鳴的肢體動作,她看到他握拳忍耐,也看到他不安地挪動雙腳。

  但他自尊心很強,他不會逃出門口,他只是站起來,逼近她。

  黎湘向后退,并清楚的從他眼中看到狠毒。

  他的臉繃緊了,而且漲得通紅,她很期待他接下來的話,可他什么都沒說,他忍到額頭青筋都爆了出來。

  然后,他向四周看了看,又抬頭看向上面。

  他是在找監(jiān)控設(shè)備,就算沒有,她也可能會錄音。

  他很謹(jǐn)慎,也很聰明,就算被人踩住傷口碾壓,也能猜到她是在故意激怒他。

  黎湘慢悠悠笑了,她知道他已經(jīng)非常焦躁,情緒正在控制他,他很需要發(fā)泄。

  向無辜者發(fā)泄情緒是他的習(xí)慣動作,但現(xiàn)在在這里,一個陌生的休息室,面對她這個第一次見面就口出惡言的女演員,他什么都不能做,焦躁的情緒會越積越多。

  黎湘曾聽李琰說過,為什么不能惹一個憋了許多年怨氣的“老實人”,這種人一旦逼急了,他的腎上腺素會急速激增,而且很難降下來,非得等他通過暴力手段發(fā)泄完畢才會逐漸恢復(fù)人性。

  至于所謂的發(fā)泄完畢,大多會釀成命案,還是惡性案件。

  黎湘猜測此時的劉峰鳴就處于腎上腺素激增的時刻,他一定在幻想如何讓她閉嘴,可他不能說出來。

  沒關(guān)系,她替他說。

  黎湘:“你是不是想掐死我,或者打到我說不出話?我告訴你,我不但會說,還會讓人寫下來拍成電影。到時候我會寄片子給你,你慢慢看。以后的每一次宣傳采訪,我都會當(dāng)眾感謝劉主任的素材支持。那個案子你能壓下來又怎么樣,知道內(nèi)情的人就算幫了你這個忙,也沒有人會看得起你。

  panpan

  ”

  說話間,黎湘拿起郗望的手機:“你發(fā)來的話越多,我的素材就越多。你的話我一個字都不改,直接用作臺詞。還有,等拍完戲我們就離開,你敢再來騷擾她,我就在每一個飯局上把你的故事分享出去,讓整個圈子里的人都知道林新有你這種……”

  黎湘不知道劉峰鳴是什么時候出手的,她的話沒有說完,就被他打掉手機。

  他的指甲不長,但在揮手的瞬間還是刮到她的臉。

  她感覺到它的鋒利,但第一時間并沒有痛感。

  而她的反應(yīng)也是迅速的,她順著他的力道往旁邊倒,將自己用力摔在地上,關(guān)節(jié)撞擊地面,疼得站不起來。

  她先是揚起聲音,盡力穩(wěn)住聲腔告訴楊雋,她沒事。

  隨即對劉峰鳴說:“打女人是不是很爽?你母親有沒有當(dāng)著你的面哭過,她對你說過什么,有沒有告誡你永遠(yuǎn)都不要成為你爸那樣的人?她是真的擔(dān)心你,還是已經(jīng)看到你有那個苗頭?你哥就沒有像你一樣,因為他一直跟在老人身邊,他比你幸運!

  黎湘邊說邊從地上起身,她覺得自己還是不夠狼狽。

  劉峰鳴再次逼近她,并且上下打量她,好像正在思考從哪里下手,腦中正在演練,只是礙于地點不便實現(xiàn)。

  但他已經(jīng)在思考下一步了,他不管她是誰,有都紅,有多少粉絲,背后的人是不是靳尋。

  這個女明星大概是吃香的喝辣的習(xí)慣了,被人高高捧著沒嘗過摔下來的滋味兒,他不會讓她好死的,他有的是辦法讓她在死前哀求,為今天的話后悔。

  然而劉峰鳴并不知道,黎湘不止親眼見過惡人,她還知道當(dāng)人性消失時,行兇者的眼神是什么樣。

  為了演好這部懸疑向電影,她看過很多紀(jì)錄片,自然也看到片子里兇手的眼神、笑容、微表情,他們有的奸殺,有的分尸,有的吃人,那都不是“一般”的殺人犯。

  而這一刻,黎湘在劉峰鳴的眼睛里也找到了類似的東西。

  她心里很冷,甚至有一瞬間的“穿越”,感受到十幾年前郗望的無助。

  但她并不是十幾歲,她見識過人性的黑暗,嘗到過絕望的滋味,而且這是在她的休息室,她很清醒,也很慶幸。

  她知道就差一步了,于是她輕聲問:“你母親真的失蹤了嗎,你知道她的尸骨在哪里吧?”

  按照劉副市長的采訪,他們的母親是因為忍受不了家庭暴力而離家出走,這么多年都沒有回來,她放棄了自己的兒子。

  當(dāng)時就有觀眾在網(wǎng)上留言,說這樣的女人是自私的。

  “你只是替你父親遮掩罪行,還是你也參與了?”黎湘又問。

  劉峰鳴終于出手了,他從上衣兜里拿出一塊手絹,墊著手,將黎湘逼到角落,在黎湘謹(jǐn)慎地盯著他的動作時,他一把掐住她的下頜和頸部。

  短短幾秒鐘,黎湘就失去了大部分力氣,那種洶涌上頭的窒息感,令眼前一陣陣發(fā)黑。

  即便她早有準(zhǔn)備,也在這個瞬間感受到“死亡”的氣息。

  她下意識去掰劉峰鳴的手,但掰不動,最后還是那一絲殘存的理智提醒她,她才放下手,將旁邊的玻璃飾品撥到地上。

  不只是玻璃飾品,她還提前準(zhǔn)備了一塊桌布,桌布上擺了很多東西。

  當(dāng)桌布上的東西失去平衡,接二連三的掉在地上時,不只是門外的楊雋,隔壁房間的保鏢也沖到門口。

  劉峰鳴松手了,并將手絹放回兜里。

  黎湘終于呼吸到空氣,它們一股腦涌入氣管,令她一時只能趴在地上咳嗽,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門被撞開,劉峰鳴一手扶住黎湘,嘴里問:“你怎么樣,要不要叫醫(yī)生?”

  撞門的動靜也驚動了不遠(yuǎn)處的制片和視察組,眾人紛紛來到門口,見到屋里的狼藉不由得驚住了。

  楊雋跑上前查看黎湘的狀況,將黎湘扶到椅子上,并拿起旁邊的毯子將黎湘圍住,小聲問著:“姐,你怎么樣……”

  黎湘依然沒有力氣說話,只是搖頭。

  制片立刻叫人去喊跟組醫(yī)護人員。

  楊雋發(fā)現(xiàn)她臉上的傷口正在滲血,雖然不多:“你的臉割傷了!

  黎湘虛弱地抬起眼皮,她的眼淚已經(jīng)飛出來了,是疼的,嗆的。

  她掃過楊雋,又看向正一臉關(guān)切看著自己的劉峰鳴。

  劉峰鳴還不忘跟大家解釋,說原本聊得好好的,黎湘還表演了一段戲,沒想到因為太過入戲,因地方狹小施展不開,這才出了意外。

  接著劉峰鳴還問制片,演員入戲是不是都是這樣?

  楊雋怎么聽怎么不對,這完全不符合常理,也不是黎湘的性格,但今天的事從頭到腳都透著詭異,他一時也不知道從哪里質(zhì)疑,只能看向黎湘,用口型發(fā)問:“是這樣嗎?”

  黎湘給他使了個眼神,隨即對一屋子打哈哈的人說:“驚嚇到劉主任。能不能讓我休息一下?”

  劉峰鳴仍是一臉關(guān)切,笑著打完圓場,又噓寒問暖幾句,儼然一副長輩父母官的姿態(tài)。

  見他這樣,眾人縱使覺得再不合理,也不好挑毛病,因為無論怎么看,都是劉峰鳴的話更有說服力,而且黎湘自己也“承認(rèn)”了。也不怪有人說,唱戲的是瘋子,看戲的是傻子。

  直到一行人魚貫而出,一個個配合默契地將這個小插曲當(dāng)成是“余興節(jié)目”,關(guān)上門了,屋里只剩下黎湘、楊雋和兩名保鏢。

  兩人互相對視一眼,他們知道事情不對,但沒有第一時間沖過來,事先也沒有想到會發(fā)生這種事——秦簡州并未提到“劉峰鳴”,只說盡力保護黎湘安全。

  他們怎么會想到視察小組帶了這么大一顆雷?

  醫(yī)護人員趕來了,黎湘卻讓楊雋去傳話,讓她稍等,又示意保鏢關(guān)門。

  保鏢說:“這件事我們需要如實報給秦哥!

  后果是可以想見的,他們需要接受懲罰。

  黎湘原本拿著絲巾捂著脖子,這時放下手,讓幾人看到她脖子上的紅痕。

  楊雋明顯倒吸一口涼氣。

  黎湘聲音沙啞道:“楊雋,拍照!

  楊雋拿著手機的手都在發(fā)抖,他腦子很亂,任誰看這都是剛遭受過虐待。

  楊雋一連拍了好幾張,正要拿給黎湘過目,黎湘卻掀起一點褲腿和袖子,讓楊雋拍她的關(guān)節(jié),還說:“放大拍,只拍傷口!

  放大拍照,讓傷口充滿整個圖片,這樣會給人視覺上的沖擊,造成一種“傷情嚴(yán)重”的錯覺。

  隨即黎湘又對保鏢說:“你們實話實說,一開始就聽到動靜,是我說了句‘沒事’,你們才沒有沖進來。后來發(fā)現(xiàn)事情不對,傷害已經(jīng)造成了。其余的我會和秦簡州解釋,你們暫時就留在劇組。出去吧。”

  兩名保鏢又對視一眼,遂一前一后離開。

  醫(yī)護人員進來了,對黎湘的外傷也表現(xiàn)出遮掩不住的驚訝,她很快將傷口處理好,還不忘安慰黎湘,臉上的劃痕只在表皮,沒有到達(dá)真皮,要小心處理別沾水,是不會留疤的。

  等醫(yī)護人員也離開了,楊雋把門關(guān)實,終于將糾結(jié)許久的提議道出:“姐,要不要報警?”

  報警會很麻煩,而且未必會采納他們的證詞,再說剛才黎湘也附和了劉峰鳴的說辭,但楊雋心里實在難受,總覺得要是什么都不做,又咽不下去這口氣。

  黎湘掃過他:“報什么警,這傷是我自己摔的。”

  她說的是實話,但楊雋完全不信:“行了,這里就咱們兩個人,別人不信難道我還不信嗎?咱沒必要這么委屈,到底……到底為什么呀,那個劉主任……就算,就算要潛規(guī)則,也不至于這樣吧?他是不是強迫你了?”

  楊雋越說越語無倫次,思緒也很混亂,但有一點他已經(jīng)認(rèn)準(zhǔn)了——黎湘是受害者。

  黎湘按著貼在脖子上的冰袋,沒有理會楊雋這些說辭,只是整理著思路,一件一件囑咐他:“化妝師那邊要重新溝通,導(dǎo)演那邊你要親自去說,把照片給他看了,有幾場戲要改,還要趁著這些傷口還在一并拍了。反正我已經(jīng)受傷了,正好把特寫鏡頭補上。本子是好本子,但跟今天的事一比,本子里的變態(tài)還是手下留情了,現(xiàn)在拍出來的‘暴力’還不夠真實,下手不夠狠,得多跟這位劉主任學(xué)學(xué)。還有,你盡快把照片和事情經(jīng)過整理出來發(fā)給秦簡州,不要添油加醋,就說你知道的部分……”

  也不只是因為剛遭受過暴力對待,還是因為脖子受傷,黎湘的聲音有些發(fā)抖,聽上去像是隨時都會哭出來。

  她的臉是白的,眼睛是紅的,每隔一會兒就有一次深呼吸。

  她一口氣說了一長串話,直到楊雋忍不住將她打斷:“姐,別說了,我都知道,我保證肯定都辦得妥妥當(dāng)當(dāng),你難受就別說話了,受了這么大的委屈,想哭就哭吧!”

  黎湘沒有看他,只是垂著眼說:“去辦吧。”

  楊雋出去之前又給她倒了熱水,這才一步三回頭地離開。

  休息室里只剩下黎湘一人。

  她依然維持著剛才的姿勢,閉上眼,這才逐漸流露出真實的情緒,有痛苦,有驚慌,也有后怕。

  她沒有哭,也哭不出來,恐懼早已壓過一切。

  她渾身都在發(fā)冷,力氣像是被透支光了,然而當(dāng)恐懼逐漸沉淀下去,她的嘴角卻露出一抹淺笑。

  她不覺得委屈,她很理智,而這種極度的理智,連她自己都害怕。

  她知道劉峰鳴礙于場地和時機,對她算是“留情”了。

  那么他對郗望以及那些女生下手的時候呢,她們得有多害怕?

  她還知道今天的事就算說出去,所有“目擊者”都誰用輕描淡寫、大事化小的描述方式,而重點就在“女演員因太過入戲弄傷自己”上面。

  圈內(nèi)也有一些傳聞,是說演員入戲容易出戲難,有人拍完戲一年都沒有走出來,或愛上對方,或因太過投入角色而患上情緒病,有人還產(chǎn)生自虐傾向。

  她這件事說出去并不會顯得多么突兀,大概還會贏得一些“好評”,說她敬業(yè)愛崗。

  她演的這個角色,也正是宣傳的重點,她都能想象到粉絲們會怎么說——湘湘演得真好,但是希望湘湘不要再演這樣的角色了,擔(dān)心湘湘的精神狀況,希望全天下的女人都不要遭受這樣的事。

  這每一件事都在她的考慮范圍內(nèi),甚至想好了后面每一步。

  她靜坐許久,等到自己終于緩過勁兒了,拿起郗望那部被摔裂的手機,從文檔中調(diào)出之前就打好的文字,直接貼到劉峰鳴的對話框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