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月夜捂住臉,從前,她對他萌生了情愫,然而,命運的捉弄卻一次次讓她與徐有功站在對立面,可現(xiàn)下,花月夜決定了,哪怕拼了所有的一切,她都要保護(hù)徐有功……
當(dāng)然,這只是她內(nèi)心的想法,表面上,她還是要裝作聽許敬宗的,以此來看看,到底他們要怎么謀害徐有功!她再想辦法,拯救徐有功,哪怕救不了全部,救一點點,她都心滿意足,死而無憾……
這邊,徐有功重新回到長安,前來大理寺和刑部,復(fù)命提上目前查到的兩起案,順帶提一下想要入宮拜見,他倒是要問問個清楚,這冊子到底是殺手給的,還是皇上給的,又或者大哥給的。
刑部的人前幾天等他等不著,眼下,高官不在,所負(fù)責(zé)的人也只負(fù)責(zé)收奏本,案本,就讓他回去等消息。
徐有功不放心把洪金寶和段鴻朗以及趙梓銘給出去,于是帶著幾人找客棧,還是讓霄歸驊崔玄看守,自己打算帶著元理額外開一間房,結(jié)果到了出銀子的環(huán)節(jié)就——
“不是吧你,又沒錢!”
第125章 月夜作證
眼看徐有功一臉熟悉的窘迫,崔玄就驚呆了,“你這……誰家紅衣郎君沒錢。 闭f這話,崔玄一摸兜,臉色也窘迫,真真的近朱者赤,近窮者窮,他也沒有!
其實他之前都有俸祿的,如今被貶出長安,暫時沒了!
元理就更別說,他身上就沒有過錢!
霄歸驊倒是有些,可也不夠兩間……
夜間小二本就困乏,眼看一群人掏不出個錢來,煩躁的要趕人時,段鴻朗開口了:“我身上有……”
趙梓銘咳咳嗓子:“我也有些……”
徐有功還沒拒絕,崔玄已經(jīng)把他們錢袋子抽走,沉甸甸的錢讓小二瞬間醒困,臉都來了個大變笑臉:“哎喲喂,來來來幾位客官,上房請!”
可徐有功下一秒就把錢奪了回去:“他們的錢,都是國家的錢,不可以用!”這幾個都是貪污糧草的,所有的錢都要清算的,徐有功奪回后就塞還給他們,那邊小二臉色就又拉胯下來。
徐有功仿若不見,只對霄歸驊道:“一間房就一間房,我在樓下湊合就夠!
小二癟癟嘴,霄歸驊倒習(xí)慣了,遞過去銀兩后,想了下報上徐有功的名以防止刑部的人找不到,不想這徐有功的名字一說,小二瞬間又變了臉——
“徐徐徐……徐大人?!您就是徐大人!哎喲喂,您怎么不早說吶,上房三間,好酒好菜,早就給您留好了!您快請!”
徐有功微一皺眉,“誰留的?”
小二撓頭,“這個就不知道了,您上去看看?”
按理說,徐有功在長安的人脈還是有的,但自從大哥的案子以后,徐有功幾乎切斷了自己和所有過往的關(guān)系,以免連累師門同僚,所以,徐有功并不覺得會是哪位熟悉的故友,推測來看更可能是——
想要巴結(jié)他的人。
但徐有功沒想過,會是花月夜。眼看到花月夜包著血紗布,一身素衣的在屋內(nèi),徐有功轉(zhuǎn)身就走,后側(cè),花月夜直接咚的一聲跪下:“徐大人留步!”
徐有功腳步果然頓住,“何事!
“我是為了讓花樓的人得以生存,才不得不拜入四皇子和宰相許敬宗的門下,哪怕……許敬宗已經(jīng)人老到黃土埋脖子。如今他們派我來引誘徐大人!”
她直接亮明底牌,讓徐有功微微遲疑,回頭,“所以?”
“大人,您是正直君子,面對什么誘惑也不為所動。您一定也深知月夜的處境,更明白月夜身為女子的無奈與掙扎!”
徐有功在月色下轉(zhuǎn)身,這次,沒有刀光劍影,只有無聲的目光交織,“起來說話!
花月夜聽到這句便是明白徐有功已經(jīng)原諒了她過去的一切,“多謝大人垂憐,月夜再也不會對大人有任何非分之想!”盡管這句話帶著一絲凄涼和不甘,可是能夠重新回來,花月夜已經(jīng)很知足。
徐有功沒進(jìn)門,只是看著她,沉默片刻,花月夜去倒酒,請他進(jìn)門,他也沒進(jìn)。
花月夜沒有用以往的心思再去揣摩徐有功,這段時間又或者說這一路走來,是她沒看清,徐有功壓根就沒有男女的心思。
“大人……不肯進(jìn)門吃酒,是要說什么?”
“你的苦衷,我會盡快幫你解決!彼穆曇暨是那么堅定而冷淡,而花月夜卻淚水滑落,她就知道只要求徐有功,什么都會做,可越是如此,她之前可笑的投奔和堅持,就像是一場笑話。
“那既然大人不喝,月夜敬大人一杯,以及……”花月夜先喝為敬,“月夜想要跟在大人身邊,大人可允?”
徐有功稍作沉思,就點頭,“但衣食住行我不負(fù)責(zé)!
“許敬宗想要以英雄難過美人關(guān)為突破口,擊潰徐大人的正人君子,大人切記小心!被ㄔ乱拐f的其實矛盾重重,因為她的心中多么希望,自己能夠真的拿下徐有功,可是她也深知徐有功的正直無私,明白他根本不會被美色所動搖。
徐有功對于花月夜的改變,一方面欣慰但另一方面慣有的冷漠道:“堅守本心不是一時,再接再厲!
隨即,相對無言,只有窗外飄進(jìn)來的花香和月光灑在窗臺上的銀霜。
徐有功轉(zhuǎn)身離開,花月夜還想說什么,但也只是握緊了酒杯。
徐有功轉(zhuǎn)身下樓遇到了霄歸驊,“樓就這么點,都聽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