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在戳到一半的時候,她突然改變了做法。轉而用筷子輕撥人頭,側面刺穿它們的太陽穴,通過這種方式完成了‘夾豆子’游戲。
兩名東方玩家‘夾豆子’的方式給tom帶來了很大的心理陰影,他看到罐子里面目全非的‘豆子’,不禁有些頭皮發(fā)麻。
東方人真是太兇殘了!
他tom就是死,被女鬼當零食嚼了,他……還是得學兩個兇殘的東方人,對這些前同類使用不人道的手段。
其實,tom也不想的。
作為一個人道主義者,他愛護動物,自然也不想效仿把這種殘忍的方式用在前玩家身上。
然而,作為一個對東方文化不感興趣的a國人——他,不會用筷子!
他從未吃過中餐,看到夾豆子這個游戲,差點就心態(tài)崩了。
還好,‘夾豆子’并沒要求只能用夾的方式,只要兩根一起,刺穿‘豆子’也算是夾。
他用筷子手殘,但對用叉子卻蠻熟悉的。
tom在胸前畫了個十字架,口中念念有詞,似乎在讓上帝保佑玻璃罐里諸位倒霉玩家。
不久,tom也夾完了‘豆子’。
當最后一顆‘豆子’落罐,鐵門嘎吱打開。
鐵門打開的剎那,鋪滿地面的黑發(fā)開始瘋狂舞動,像是解開了什么封印。
見遮擋女鬼面部的頭發(fā)慢慢向兩邊散開,三人都是心中一悸,忙不迭地離開了房間,生怕看見女鬼的臉。
誰也不想賭女鬼的臉全露出來后會不會大開殺戒。
當tom也走出房間,鐵門無風自動,‘當啷’合攏。
門外,一個玩家的身影也沒有。
三人抬頭,看見樓梯上方的黑霧已蔓延下來,很快就要拐彎吞噬向下的樓梯。
看到此幕,他們也沒了等其他玩家的心思,匆匆沿著樓梯往下跑。
跑了一分鐘左右,一個樓層出現(xiàn)在樓梯前方。
在這個樓層,站著不少剛才見過的玩家,而且,劉夕雨在里面。
三人忙跑過去與他們會合,白言抬頭看了眼刷在樓層上的油漆——這里是負七層。
上一層還是負一層,這一層怎么就變成負七層了?
白言覺得這個樓層的安排很有問題,不過想到這是夢,就又覺得無比合理了。
在夢里,上一秒你還在家里,下一秒你就可能掉進了一個兔子洞,然后你會發(fā)現(xiàn)自己突然出現(xiàn)在警察局里了。
夢中,出現(xiàn)什么都不會讓夢主人感到奇怪,你的大腦自然會理所當然的讓你以為這很正常。
劉夕雨站在人群中間,白言看了她一眼,覺得她似乎還是沒有醒的意思。
接著,他數(shù)了數(shù)剩下的人數(shù),不包括劉夕雨,剩下的玩家還有九人。
在負一層那里,一共死了兩名玩家。
聽周圍玩家們的要求,另一名死去的玩家是和劉夕雨一個房間的。
聽他們說,劉夕雨被鬼怪安排到了最后一個,輪到她的時候,前面的玩家已經把能踩的雷都踩遍了,所以她通關的十分輕松,絲毫沒有難度。
“就這app還讓我們保護她,不是陪太子讀書嗎?”
有一名玩家小聲吐槽,劉夕雨對此充耳不聞,不知道是被app屏蔽了,沒聽見,還是根本對此不在意。
眾人站在負七層交流了一下情報,了解到其他房間大體發(fā)生了什么事。
交流完畢后,看濃稠成黑暗的黑霧馬上就要追趕上來,連忙紛紛進了房間。
這次,大家到沒有苦思冥想。
因為負七層,在墻壁的中央只有一道鐵門。
眾人紛紛進門,出現(xiàn)在他們眼前的是一間普通的教室。
教室里有電燈,有風扇,還有五十幾套桌椅,每張桌子上都堆滿了各種書籍和文具。
在教室前面,講臺上還站了一個背對著眾人,正在用紅粉筆在黑板上寫字的老師。
黑板上的板書十分奇怪,是各種奇異的數(shù)學符號。
這局的玩家里有數(shù)學系的研究生,但即便是他,也不得不承認這些符號他一個也沒見過,它們似乎是異世界的文字。
“張、張老師!”
在眾人議論紛紛的時候,劉夕雨突然驚呼出聲。
頓時,所有人的注意都集中在她身上。
“怎么了?這個人你認識?你在以前的夢里見過他嗎?”平頭男出聲問道。
“不,沒……張老師是我的數(shù)學老師……”
劉夕雨囁嚅出聲,在場的人紛紛全明白了。
白言望了眼張老師的背影,這人看起來就是一個普通老師。
當然,白言不會以為app會這么輕易放過他們,他覺得這個張老師一定是厲鬼變的。
他又看了眼劉夕雨,小姑娘哆哆嗦嗦,似乎對張老師頗為畏懼。
在夢里都是這副德行,恐怕她在現(xiàn)實中也極為害怕這位‘張老師’。
日有所思,夜有所夢。
把劉夕雨的反應整理了下,白言認為,這個恐怖地窖里的游戲,會不會是劉夕雨最近在現(xiàn)實中經歷過的事?
可能她白天被張老師訓了,晚上就夢到了這個老頭。
至于剛才的夾豆子游戲……大概,她白天有一餐吃的就是豆子?
白言在觀察劉夕雨的時候,同時也沒忘了打量教室里的邊邊角角。
但是,葉傷雨的發(fā)現(xiàn)顯然更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