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在四十年前,在沒有言開霽他們介入的情況下,姚嬌的故事應(yīng)該是一個不一樣的走向。
難不成……布娃娃把楊和吃了?
就在謝潮生邁步進(jìn)屋的那一刻,言開霽低聲問:“老馮,你有沒有發(fā)現(xiàn)一個問題?”
馮浩然呼吸一滯,“怎么到這里了還他媽有問題?”
倆人一起擠進(jìn)門,只聽言開霽的呼吸聲擦過他耳朵,“你說這次小組作業(yè),報仇的中心人物到底是誰?”
馮浩然在聽懂這句話后,渾身陡然一顫,宋雨至一腦袋撞在他后背上,“嘶”了一聲喊:“嚇我一跳哇,怎么不動啦?”
前兩次的小組作業(yè)中,無論是被車撞死的外賣小哥,還是被殘忍虐殺的貓和狗,它們的出現(xiàn)都代表了生命的報應(yīng),所以他們才會白日見鬼。
而姚盼春不光活到了現(xiàn)在,而且活得比社會上大多數(shù)人都要成功,但她的成功是限于人類社會的。這場作業(yè)里,她看似是絕對的主角,可一個活人,真的能有力量催生現(xiàn)在學(xué)校里的小組作業(yè)嗎?
如果不是她,又是什么力量促成了這場作業(yè)?
楊和已經(jīng)是四十年前的人了,現(xiàn)在是否活著都是個未知數(shù),如果姚盼春想報復(fù)楊和,肯定該讓楊和本人來,那么他們面前就該是一個老頭,而不是一個傀儡npc。
“我有一個大膽的猜測!毖蚤_霽接著說:“我們看到的,或者說,我們所身處的,一直都是某一個人的回憶!
謝潮生從他懷里的奶糖袋子里抽了顆大白免,扔給了眼巴巴看著他的姚盼春。
姚盼春就像從沒吃過糖一樣,晃蕩著腿坐在桌上,言開霽整理了下心情,昧著良心喊了一聲:“嬌嬌?”
姚盼春喜滋滋地回應(yīng):“哥哥!”
言開霽覺得自己特像所里頭牌,他指了指姚盼春手里的娃娃,“你的娃娃有名字嗎?”
“有呀!敝心觐I(lǐng)導(dǎo)歪歪頭,露出一個甜甜的笑容,“她叫胡盼春。”
有那么一個瞬間,言開霽覺得真相已經(jīng)貼到了他身邊,就差直接爆出謎底。它就在他近在咫尺的地方,蒙著一層若有若無的紗,讓他像是看見了,但卻看不真切。
他問:“為什么叫胡盼春呢?”
“是她媽媽給她取的!币ε未旱膬蓷l腿一晃一晃,她掰著指頭,作出一番回憶的表情,“她媽媽說,春天是最好的季節(jié),春天來了,一切就會好的,人一輩子都要盼著春天。”
四十多歲的姚盼春殼子里,四歲的小姚嬌清晰地說出了這番話。
“胡盼春,她是我最好的朋友啦。我們天天都手牽手呢!
她拉著娃娃的手,笑得一派天真無邪。
作者有話要說:
第47章 什么1和0
“很好, 現(xiàn)在我們又多了一條線索,她有一個好朋友,叫胡盼春, 現(xiàn)在變成了她手里的娃娃!
走廊上, 言開霽背靠扶手,雙手先是交疊, 在說完話后,很是愉快地拍了拍。
馮浩然納悶道:“你們都相信, 人真能附在娃娃上?”
宋雨至聳聳肩, “怎么不相信?前兩天那徐薇安,她不是說她附在娃娃上,被狗折磨了一年嗎?”
梓涵的眼神驚恐起來,“被狗折磨一年?”
這兒還有個不知道的,言開霽言簡意賅地和她概況了一下徐薇安事件, 聽得她又往后退了兩步。
言開霽繼續(xù)說:“這樣, 我來理一下, 已知她小時候叫姚嬌, 有個朋友叫胡盼春, 現(xiàn)在她叫姚盼春,朋友未知!
“她把自己的名字改成了朋友的名字, 你們覺得一般這種改名,都是為了什么呢?”
“這題我會, 朋友死了。”梓涵立刻說。
眼見著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向她, 她不太適應(yīng)這種情況,于是有些臉紅, 但還是接著說了下去:“我之前看的一本小說就是這樣, be文, 1死了,0就改成了1的名字,以1的身份繼續(xù)生活,把自己活成了他的樣子!
“我覺得你說的很有道理!毖蚤_霽手指在墻上叩來叩去,“什么小說啊?瓊瑤嗎?主角名怎么都是一個字?是那種校草;ㄍ踝庸鞯膯?”
梓涵支支吾吾地說:“不是……主角都是男的!
“那好啊!”言開霽高興了,“我就愛看這樣的小說,但那種沒完沒了后宮收老婆的就算了,我喜歡看無cp大男主,龍傲天殺翻全場!
“我覺得梓涵說的有道理。”謝潮生面無表情地說:“她的朋友應(yīng)該不在人世了,而且跟楊和脫不開關(guān)系!
“我也覺得!”言開霽緊跟著道:“咱也不是第一場作業(yè)了,根本沒有白遇見的npc,所以關(guān)鍵點(diǎn)還是應(yīng)該在楊和身上,把他的證詞再理一遍,說不定就能發(fā)現(xiàn)什么!
“證詞,你還真是福爾摩斯……”馮浩然靠著旁邊墻上,表情突然變得扭曲起來:“臥槽這他媽怎么還有蜘蛛?”
言開霽眉開眼笑地拍拍他后背,“乖,遇見就是緣,跟它玩會兒,你不是最喜歡小動物了嗎?”
在馮浩然的怒罵中,他慢悠悠道:“首先,這是八十年代的幼兒園,我們被藍(lán)寶石帶到了這里,關(guān)鍵的驅(qū)動力應(yīng)該就在姚嬌身上,只要讓姚嬌想起她是姚盼春,她就會告訴咱們下一步該怎么辦。”
宋雨至很配合地當(dāng)捧哏:“那我們該怎么把姚嬌變回姚盼春呢?”
言開霽說:“我投娃娃一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