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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羽小說 > 女生小說 > 毒女戾妃 > 085章 段輕塵的未婚妻
  畫卷的邊角有些微微泛黃,顯然有些時日了。

  畫上的女子一身素白衣衫,墨發(fā)垂落,通身上下未戴任何飾物,容貌與她一模一樣。

  但那神色又超乎尋常的平靜,悲,喜,憂,怒,半絲兒情緒也看不見。

  仿佛是個沒有靈魂的人。

  但世間哪有這樣的人?

  還是作畫的人技法太差,畫不出人的表情?畫成一張僵尸臉木頭人?

  正在她訝然的時候,段輕塵彎腰將畫卷撿了起來,還從袖中取了一塊帕子,輕輕的拭掉上面的灰塵。

  又小心的重新卷起,用一塊緋色紅綢布包裹起來。

  “多謝曦小姐幫輕塵撿到畫卷,輕塵正忙,告辭了!彼Τ脐匚⑽㈩~首,轉(zhuǎn)身便朝馬車走去。

  就這樣……走了?不解釋一下那畫中人?

  “睿世子!”云曦朝他緊追了兩步。

  他的未婚妻怎么會同她長得一模一樣?這太令人匪夷所思了。

  舅舅說母親端木雅只生了她與謝婉兩人,而且生下她二人后就一直生病,不可能還有其他的姐妹。

  母親與父親相愛一生,更不可能有異母姐妹。

  而且,父母又都是獨子獨女,所以,也不可能有表姐妹。

  毫無血親關(guān)系的兩人長得這般相似,這簡直不可能。

  “曦小姐有事嗎?”段輕塵停了腳步回過頭來,淺淺笑著看著她。

  云曦看了一眼他手中的畫卷,伸手指了指,問道,“睿世子,冒昧問一句,世子的未婚妻……是誰?”

  京城說大也大,說小也小,地方大,人多,但是,城中幾家最為顯赫的府邸里幾乎是沒有秘密的。

  誰家娶誰家的,與誰是仇人是與誰是親戚,都可問得出來。

  唯獨睿王府,像是被人遺忘了一樣,神秘,除了張揚的段輕暖郡主,里面的其他人包括仆人都是一個迷。

  段輕塵與段奕的年紀相仿,段奕因為她才久久沒有娶妻,但皇室宗親的段輕塵年過二十還是獨身,就有些奇怪。

  忽然有個未婚妻也是聞所未聞的大稀罕事。

  段輕塵望向她的笑容忽然一窒。

  但只是一瞬,他依舊溫和笑道,“輕塵的未婚妻……去了一個……很遠的地方,輕塵在等她回來!

  說完,他朝云曦淺淺點頭后便轉(zhuǎn)身上了馬車。

  馬車停在夏宅左側(cè)隔壁一處宅子前,隨后,段輕塵下了馬車,走進了那所宅子。

  馬車也很快的離開了。

  云曦這才記起那處一直空著的宅子是段輕塵的別院。

  “小姐,你在看什么呢?”青衣走來也順著她的目光朝左側(cè)宅子看去,口里說道,“咦?睿世子?他還真的住在咱們隔壁啊?”

  云曦沒說話,轉(zhuǎn)身朝府里走去。

  青衣見她臉上怏怏的,忙問道,“小姐在想什么呢?”

  她停了腳步,微瞇起眸子看向青衣,“青衣,你說,世上會不會有完全沒有血親關(guān)系的兩個人長得一模一樣?”

  青衣眨眨眼,“怎么可能?”頓了頓,她又問,“小姐看到什么人長得像了嗎?”

  云曦低著頭,微微蹙眉沒再說話,走了兩步又折回來,“青衣,讓青二備馬車,我要去一趟奕王府。”

  青衣的眼睛馬上一亮,歡喜說道,“是,小姐!”

  在府里養(yǎng)傷的主子知道小姐找他,該有多高興!

  ……

  謝府里。

  夏玉言與謝楓帶著禮品來見謝老夫人。

  這是夏玉言自和離以來,頭次進謝府。

  上回出府時,這府里還是繁華一片,鶯鶯燕燕成群,喧嘩吵鬧,不失高門府邸的氣派。

  可沒幾個月,便是沉寂一片,行走的仆人們個個都是小心謹慎。

  “夏夫人好,楓公子好!钡霸赫龔d里,依舊歡笑一片。

  丫頭侍女見了二人紛紛行禮問好。

  夏玉言對跟著來的桂嬸點了點頭,桂嬸馬上從拎著的禮盒里取來荷包一一發(fā)過去。

  她笑呵呵的說道,“大家一起喜慶喜慶!

  “謝桂嬸。”丫頭婆子們一臉的喜慶。

  眾人都會看臉色,府里平時總是出事,老夫人一早到晚都沉著臉,今天公布說是請夏夫人與楓公子來吃飯,又請了相面的先生與族中的一位長者,機靈些的早已猜出是什么意思了。

  謝老夫人今日穿了一身新,頭上戴著墨青色的抹額,卐字不連的同色對襟上衫,墨色裙子,一團喜氣的坐在正廳上首。

  幾個丫頭圍著趙玉娥在說笑。

  趙玉娥見謝楓走進來,早拿蒲扇擋著臉,且將頭扭過了,掩唇而笑。

  謝楓一進正廳便看到了她,與她視線一對,臉色也微微一紅。

  夏玉言滿面含笑的拉著謝楓走到謝老夫人的跟前跪下了。

  “給老夫人見禮!

  “老夫人好。”

  “林嬤嬤,金珠,快扶他們起來!敝x老夫人也笑著指揮著身邊人。

  看坐,上茶。

  謝楓命跟來的仆人送上禮品。

  各式赤金首飾,玉玩器皿,云州上等錦緞,海外來的琺瑯,滿滿抬了一箱上來。

  見面禮雖沒有段奕的奢華,但比一般大戶人家只強不差。

  媒人是謝氏的一個長者,謝老夫人命人取來趙玉娥的生辰庚貼送到夏玉言的手上。

  夏玉言轉(zhuǎn)手遞到謝楓的手上。

  謝楓微微怔住,殷紅庚貼來得快得不像真實。

  趙玉娥的丫頭麗兒對旁人指著謝楓嘻嘻的笑起來。

  趙玉娥怒得擰了她一把。

  謝楓的臉更紅了。

  謝老夫人笑道,“倒是兩個不錯的孩子,言娘,我將玉娥托福阿楓,你也得看好了!

  夏玉言忙說道,“老夫人,言娘自會將玉娥當成女兒一般養(yǎng)的!

  謝老夫人長吁一聲說道,“我自是信你的!

  滿屋喜氣洋洋正說著話,外間又有仆人來傳話,“老夫人,謝五老爺與宇公子到了!

  謝老夫人探頭朝外看了一眼,神色一暗,淡淡說道,“請他們到偏廳先坐著,一會兒一起吃飯吧!

  謝楓的卻是神色一凜,眉尖微擰。

  謝五房的人來做什么?

  云曦說,謝家五房的人在青州時就一直同醉仙樓的人做對,甚至公然陷害。

  而且,兩家爭鬧時,謝五老爺?shù)闹蹲右菜涝跒?zāi)民的手里。

  只有那個謝蓁到夏宅里鬧了一次,再不見五房的人再有什么動作。

  這是認輸了,還是又想干什么?

  管家謝來貴又道,謝五老爺還帶了禮單來。

  坐在下首的夏玉言忙拿眼偷偷看向老夫人那里,

  只見老夫人只輕笑一聲,看也不看禮單,隨手交與林嬤嬤,又依舊同夏玉言說起話來。

  夏玉言的心中不免七上八下。

  謝錦昆已出局,這謝五房的人就行動了?那么楓兒呢?

  她偏頭看向謝楓,卻見他神色淡淡,一派自然。

  夏玉言端起茶碗喝著茶,掩著心頭的擔憂。

  酒宴在偏廳里擺開。

  謝老夫人帶著謝楓與夏玉言走進廳中的時候,謝五老爺與謝君宇訝然一瞬。

  但兩人很快又收了情緒,雙雙上前見禮。

  謝老夫人客氣的還了禮,笑道,“都是自家人,不用多禮了,入席吧。”

  但她臉上的笑容卻是浮著的,經(jīng)過謝錦昆的事情后,她對主動上門來示好的謝氏子弟,都多個了心眼。

  因為都是自家人,所以沒有分廳擺酒宴

  只是設(shè)了男女兩桌。

  謝五老爺,謝君宇,謝楓一桌。

  謝老夫人,夏玉言,趙玉娥,以及謝五老爺?shù)男∨畠褐x茹一桌。

  席上看似和氣一團。

  但謝楓看得出,坐在他一側(cè)的謝君宇看他的神色很不善。

  但,他卻佯裝不知。

  且看看這謝君宇想干什么。

  “聽說楓大哥在北疆時上過戰(zhàn)場殺過敵人?”謝君宇捧上一杯酒,唇角微勾看著謝楓說道。

  謝楓也舉杯回禮,“一個小小的領(lǐng)兵隊長,不算什么!

  “楓大哥謙虛了,上過戰(zhàn)場無論官大官小都能稱為英雄。三日后,我謝氏在京中的少年子弟要到北城門附近的精武場賽馬。

  不如楓大哥也一起去?楓大哥上過戰(zhàn)場的人一定精通馬術(shù);蛟S能對馬術(shù)不精的小弟們指點一二?”

  話語雖是邀請,但暗中帶著挑釁,不去,人家拍馬屁拍了一通還害怕了未免會惹人嘲笑。

  他看向女眷的那一桌,趙玉娥正眨著大睛看著他,一臉的崇拜。

  去的話……

  謝楓抬眉看向謝君宇,目光冷沉,面色不改,微微勾唇笑道,“好,楓也正好同族中的子弟們多多切磋一下技藝!

  “君宇等著楓大哥的光臨!敝x君宇揚唇一笑。

  只是笑意不真,藏著一抹冷芒。

  ……

  云曦坐著馬車到了奕王府。

  青二按著往常一樣準備將車停在王府的正門前。

  這時,云曦卻忽然說道,“停側(cè)門那兒!

  青衣有些不解,“小姐,為什么不走正門?”

  云曦看了她一眼沒說話,青二將馬車趕在側(cè)門旁停下了。

  王府的側(cè)門正關(guān)著,她也沒有叫人開門,而是腳尖點地,飛身躍上院墻跳進了王府。

  青二摸摸頭,一臉懵懂地問青衣,“曦小姐今天可真奇怪,正門不走走側(cè)門,而且還是爬墻進去?”

  青衣伸手托著下巴,笑嘻嘻說道,“她是不是想給主子一個驚喜?”

  青二的眼珠子轉(zhuǎn)了轉(zhuǎn),也笑道,“那么,咱們也不說。讓他們各自驚喜?”

  兩人相視嘿嘿一笑,也不將馬車趕到正門也不通報,就地坐著休憩起來。

  云曦跳進王府內(nèi),馬上有一個暗衛(wèi)閃身出來,“誰?”

  暗衛(wèi)一見是她,驚詫的眨著眼,這……未來的女主子干什么爬墻?

  云曦擺擺手,沉聲說道,“不準說!”

  “是!不說!蹦母艺f啊,得罪女主子,王爺還不得抽了他的皮?

  暗衛(wèi)趕緊放行了。

  奕王府府中的路,她早已記得熟悉。

  繞過一片人工湖,穿過幾處庭院,再往前走便是段奕的書房兼臥房。

  她正要走過去,忽然聽到前方有腳聲傳來。

  一個侍女說道,“太后中的毒就沒有解的嗎?吃什么東西都吃不出味來,吃多了還吐,這可怎么行?”

  “沒有解藥,醫(yī)術(shù)那么高的朽木道長都拿這毒沒有辦法呢。”

  “哎,太后就這樣了嗎?”

  “不知道啊,王爺前幾年年年出府去尋藥,一點有用的藥都沒有找到。”

  前方一條小徑上,兩個侍女的手里捧著拖盤一前一后的朝一處院落走去。

  云曦的眉尖微微一擰,她第一次來時,段奕就說過太后的毒無藥可解。

  她低下頭,看了看袖中的手。

  白皙,纖長。

  她的掌心血……

  云曦的眼睫閃了閃,抿著唇快步朝太后的院落走去。

  院中的侍女們乍一見她進來,驚得紛紛跪下了,“曦小姐!

  云曦朝眾人抬了抬手,又抬頭朝前方正屋里看去,低聲說道,“起來吧,你們,小點聲,不要驚著太后娘娘。”

  “是!

  正屋里,侍女都腳步輕輕,見她進來驚訝著要行禮,都被她揮手制止了。

  “我來看太太后,你們各自去忙吧!彼聪蚶镂荩镂堇,幃幔低垂。

  侍女小聲道,“太后還未起床呢。曦小姐請先在外間候著!

  她點了點頭,自己找了地方坐下了。

  侍女各自去忙。

  一個侍女朝桌上放著的藥碗來。

  她忽然指著自己桌邊的茶碗說道,“我不喝這種綠茶,有茉莉花嗎?”

  “有的,曦小姐請稍等!

  等侍女走開后,她趁人不注意時,飛快將綁在小腿上的匕首拔下來,然后往手心處一劃,將掌心的血擠入到了藥碗里。

  待聽到腳步聲又走來后,她又飛快的收了匕首。

  侍女端了茶水進來,“曦小姐,請用茶!

  一個嬤嬤從太后的里間屋子里走出來,同樣看到云曦訝然了一會兒,行了禮后,又對那侍女道,“太后醒了,快將藥端進去!

  然后是一疊聲的腳步聲音朝里間屋子走去。

  小半個時辰后,德慈太后由嬤嬤扶著走出來。

  “太后娘娘金安萬福!痹脐刈呱锨靶辛硕Y。

  德慈太后看見云曦便笑道,“難怪哀家今日精神好,原來是你來了,快到哀家這邊來。瑞嬤嬤,這孩子倒成了哀家的福星了!

  瑞嬤嬤也笑道,“是啊,奴婢也瞧著太后的精神也比往常好了許多呢!

  云曦往太后的臉上瞧去,果真見她眉眼間的倦怠色不見了,便知是她的掌心血起了作用。

  但是,太后中毒多年,這一次只怕不夠用。

  她的眼睫閃了閃,笑道,“云曦是太后娘娘的福星,太后不如多留云曦在王府里住上幾天?”

  如果在太后身邊多待上幾天,也許能解了那毒。

  德慈一怔,旋即笑道,“好好好,哀家也早有這個意思了,又擔心你女孩兒家難為情!

  然后,她朝瑞嬤嬤使了個眼色,瑞嬤嬤歡喜著飛快地跑出去了。

  云曦正低頭想著事情,絲毫未覺得說了什么反常的話。

  瑞嬤嬤小跑著找到了府里的管事嬤嬤周嬤嬤。

  “胖婆子,太后娘娘吩咐,曦小姐今晚住王爺屋里,你趕緊收拾起來!”

  周嬤嬤驚得一跳,連身上的肉也跟著抖了抖,眨了眨小豆子眼睛,“真……真的?”

  “太后吩咐還有假?曦小姐在太后那里呢!快點!”瑞嬤嬤喜得合手念著佛。

  “好,我這就吩咐著人收拾屋子去。王爺那屋子這幾天一陣藥味,曦小姐怕是聞著不習(xí)慣!

  兩個嬤嬤商議了一番好,歡喜的去準備去了。

  書房里。

  段奕喝了藥后,正靠在榻上看著文書。

  青州雖然已開始下雨,也有個青隱在那里坐陣,但他仍然怕出事,只希望盡早的撇開那里的差事。

  周嬤嬤帶著朱嬸與兩個小仆走了進來,對段奕行了禮說道,“王爺,太后吩咐奴婢們來給您收拾屋子!

  說完,她喜滋滋對眾人一揮手,“動作快點,一個時辰后這里必須換個樣兒!”

  “是!”

  這幾人,有人拖地,有人抬了不少開得絢麗的盆載進來。

  周嬤嬤又給段奕的大床上換上了喜慶的朱紅色,屋里又熏起香來。

  段奕看著這群人忙得腳不踮地,不禁挑眉問道,“嬤嬤,太后讓你們收拾本王的屋子本王沒意見,但是那床上為什么一團艷紅?

  花瓶還換個粉紅色?這屋里被你們整得像個女子的閨房了,你們這是做什么?”

  周嬤嬤笑瞇瞇的說道,“王爺,曦小姐來了,這屋子就得收拾啊。”

  段奕微怔,旋即飛快地丟開手里的文書朝書房外走,走了兩步發(fā)現(xiàn)還沒有問她在哪兒。

  “曦小姐人呢?”周嬤嬤一臉的訝然,眨了眨眼,說道,“王爺,曦小姐在太后那里啊,您不知道?”

  段奕又低頭看了一眼身上散開的衣衫,凌亂。而一旁的琉璃屏風中的他,也是一副病體的模樣。

  他馬上回了屋子重新?lián)Q了一身出來,這才腳步匆匆朝太后的院中走去。

  云曦正陪太后說著話,同時留心關(guān)注著她的臉色。

  這時,她的身后有腳步聲傳來,她也沒有在意,以為是哪個宮女。

  誰知胳膊被人忽然抓起。

  她回頭一看,見段奕正黑沉著臉站在她的身后。

  “母后,兒臣正找她呢,先帶她離開一會兒!

  德慈太后見二人手拉手,親密無間哪里會反對?

  便笑道,“正好,你來了就帶她到府里四處走走。哀家腿腳無力,走不動呢!

  云曦被段奕抓著胳膊拖出太后的院子,一直拖回了書房。

  他又將周嬤嬤等人趕出了書房,將門“砰”的一聲關(guān)死了。

  “怎么啦?”段奕的臉色不大好,陰沉一片,云曦小心的問道。

  段奕不說話,而是抓起她的左手,雙目直直的盯著她,“你又割手掌了?”

  原來是這個。

  云曦伸過右手抱著段奕的脖了,抬頭看他,“奕,太后是你母親,她身子不好,你擔心,我也會擔心啊。

  她中了毒沒有解藥,而我的掌心血能解毒,所以……不就是割了一點掌心血嗎?又不礙事!

  “不礙事?……”段奕的臉色微微一白,猛地將她拉入懷里,雙手緊緊地摟著她,“父精母血,你怎么能隨意丟棄血?你母親要是知道了,該怎樣傷心?”

  云曦被他的緊張神驚住了,“段奕,是不是我的血有問題?”

  “沒有,只是……怕引起不懷好意的人傷害你!倍无葘⑺纳碜铀砷_一些,黑著臉看向她,“下次再看到你割手掌,本王要行使夫綱了!”

  云曦翻了個白眼,夫綱?她的妻綱還沒使出呢。

  “嗯?本王說的無用?哼!”段奕伸手捧起她的臉,然后俯身重重的吻下來,霸道,不客氣。

  云曦幾乎不能呼吸,只能伸手推他。

  段奕哼了一聲,“夫綱,得從未婚妻時一一熟悉起來,不得抗拒!”

  他又低下頭來。

  云曦忽然伸手擋著他的唇,眉尖微微擰起。

  “段奕!彼,“段輕塵的手里有一張畫像,同我的相貌一模一樣,他說……那是他的未婚妻。我是不是還有一個姐妹?”

  段奕赫然看向她,眼睛微微瞇起,“段輕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