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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羽小說 > 女生小說 > 毒女戾妃 > 020章 惡人要惡整
  云曦坐在浴桶里不敢出來,怒目看著就要倒在她身上的人,原來放在浴桶前的屏風(fēng)架子被他撲倒了。她動上一動,必定會在他面前一覽無余。

  哪知他腳尖一點,緊接著他的身子一轉(zhuǎn),他從她面前掠過,飄散的發(fā)絲從她臉上輕輕的扶過,帶著夜色的涼意。

  然后,他手中的軟鞭子一卷,將屏風(fēng)卷起又重新立在二人的中間。

  一套動作如行云流水,看得云曦目瞪口呆。

  搞什么?

  “你就不能好好的進(jìn)門出門嗎?非得嚇?biāo)牢遥俊痹脐貝篮薜恼f道。

  “你在這里面洗澡,我敲門你會開門?”

  云曦:“……”

  他淺淺笑道,“走錯門而已,你繼續(xù)吧!

  云曦扯了扯唇,這座園子,還有哪一處他不熟悉的?走錯門?居然會說這么可笑的借口?虧她花費一天一的時間辛勞縫衣。

  她一面留意著屏風(fēng)外面的動靜,一面飛快的將衣衫往身上套。

  穿好了衣衫后,她繞過屏風(fēng)架子走到他的面前。

  只見他慵懶地靠在門框上,半闔著眼,頭發(fā)有些亂,身上的白色輕裘布滿塵土,但是仍然難掩他清貴公子的模樣。

  她眉梢動了動,問道,“你怎么風(fēng)仆仆的,這是從哪里回來?”

  回來?她對他說“回”?

  段奕微微睜開眼,眼前的女子讓他想起雨后的芙蓉。

  兩彎柳葉眉毛,忽閃著大眼睛,剛才還是怒氣沖沖的說著話,此時卻又看不出一絲怒意,眼底浮著一層擔(dān)憂。

  因為剛剛沐浴過,她身上散著著淡淡的芷蘭清香,發(fā)絲濕嗒嗒的用布巾包著,發(fā)尾還在滴著水珠兒。

  臉色被屋中的熱氣熏得微微泛紅,唇色艷如新熟的櫻桃,鮮艷可人,只著了一身中衣,赤著腳穿著一雙銹著折枝梅的便鞋。他微微一笑說道,“下午時,與青一青隱到城外去走了一圈,發(fā)現(xiàn)有一處風(fēng)景不錯,想著哪天有時間帶你去看看!甭曇魷睾停f得隨意,但她還是從他神色里看出了他在忍著什么,疲倦,好像還有——痛楚。云曦挑眉,“出去看風(fēng)景了?下午同我分開后就去的?”她往他身上看了看,“一身都是灰塵,騎馬去的嗎?”

  “嗯,因為是山谷,馬車過不了,所以只好騎馬了。后天也帶你去騎馬吧,還有……你還記得怎樣騎馬嗎?”段奕眸色深深的看著她,淺淺而笑。

  云曦馬上回眸看向他,雙眉微擰,“你怎么知道我會騎馬?”

  段奕微怔,隨后又是微微一笑,“那天你去找謝楓,不是與青衣一同騎馬去的嗎?青衣說的!

  “是嗎?”云曦看了他一眼,“我要去睡覺了,你不回王府?”

  “嗯,你去睡吧,我站一會兒就會回王府!倍无日f道。

  慵懶的靠在門邊,同她說了這么多的話,腳步卻都沒有挪動一下。

  云曦眨了眨眼,又看了他一眼,“那……你隨意!彼龔乃磉呑哌^,徑直回了里間的臥房。

  青衣青裳二人馬上跟了上去。

  云曦突然轉(zhuǎn)身看向她二人,擰著眉毛,“你們幾個是誰將你主子推進(jìn)我的凈房的?”

  青衣指青裳,“她!

  青裳往外面一指,“青一!鼻嘁慌c青隱早已離開了。

  “朱雀!”云曦咬牙喊道。

  朱雀的身影出現(xiàn)在窗外,“小主!”

  “不是跟你說了,不要隨便讓人進(jìn)曦園的嗎?特別是我的房間,你怎么讓人進(jìn)來了?”云曦惱怒的說道。

  “小主,王爺不是來了好幾回了嗎?你都沒說什么?”朱雀說道。

  云曦一時語塞。個個都有理了?

  她憤憤然的扯開帳子,揮退了所有人,掀開被子——睡覺。

  青衣與青裳對視了一眼,兩人往凈房那里看了看,用眼神交流著,“怎么辦?一個走不了,一個不管。”

  “先等等再說吧。”

  云曦將自己裹在被子里,不知是入睡太遲,過了睡覺的點,因而沒有了睡意,還是因為她能一直感知到段奕就在隔壁的凈房里,因多了個人而無法入睡。

  在床上輾轉(zhuǎn)反側(cè)了半個時辰,她終于忍不住掀被而起,扯開帳子,端了一個燭臺到了凈房。

  看到段奕居然仍在原地站著,連那腳都沒有挪動一個地方,她不免挑眉!澳阍趺催在這里?不去睡覺嗎?既然是出了城一趟,想必很累了,不如,我讓青衣通知青二來送你回去?”

  段奕看著她,點了點頭,“好。”

  云曦將手里的燭臺放在一邊的架子上,上前一步便去拉他,誰知只是輕輕的扯動了他披在身上的輕裘,段奕的身子竟整個人朝她這邊倒過來。

  她嚇了一跳,飛快的將他扶住,但段奕的身子重,兩人一齊倒在地上了。

  為了不讓她的頭撞在地上,段奕咬牙翻了個身,結(jié)果是他重重的撞在地板上,云曦倒在他的身上。

  云曦正要發(fā)火,忽然發(fā)現(xiàn)手中摸到什么。她掀起段奕身上的輕裘,不禁大吃了一驚,只見段奕的左肩頭插著數(shù)枚細(xì)針,針色發(fā)黑。

  “別動,有毒!”段奕突然伸手抓住了她的手腕。

  然后,他又緊張的看向她的手指尖,發(fā)現(xiàn)沒有異樣后,這才松了口氣。

  她臉色一變,旋即心中明白了。原來他站在這里一直不動,是中毒受傷了,被她拉扯下,體力不支才倒下。

  “中毒了怎么不早說?還死要面子的站在那里?也不回王府?”她惱火的將手抽回。

  段奕免強扯了個笑容,說道,“回府是必要驚動太后,她本身身體不好,我擔(dān)心她驚嚇后出意外,所以我自做主張讓青一青隱將我送來你這兒來了。

  他們已經(jīng)去尋大夫去了,不會麻煩你很久。不過,那兩人居然將我扔在你的凈房里,一會兒他們回來,我會重重罰他們!

  “算了!痹脐財[擺手,他的人又不是一次干這種惡作劇的事。好在她能分辨每個人的氣息。真有陌生人來,是不可能讓人闖入凈房的!拔曳瞿闫饋戆伞!

  云曦伸手扶他,誰知他一點力氣也沒有,反倒將她累得不行,又想到他要是有力氣,就不會一直站著不動了。

  她嘆了口氣,將青衣與青裳叫出來。

  兩個侍女同樣的還沒有睡,卻互相看了看,沒有上前幫忙,而是一臉的為難。

  云曦朝段奕瞪了一眼,“你還真矯情!北愠饷婧暗,“朱雀,過來幫忙!

  朱雀動作很快的來到云曦面前。

  她向他招招手,“來搭把手,將王爺扶到里間的床上去。”又吩咐青衣去備熱水,讓青裳去王府拿段奕的衣衫。

  將段奕的外衫退去,扯了被子蓋好,云曦招手叫來朱雀,“你過來看看,他說他身上中的是毒針。究竟是什么毒?”

  朱雀掀開段奕的中衣和里衣,看到那五六枚如銹花針般長短的針扎在他的肩頭上,他倒吸了一口涼氣。

  因為那半個肩頭都是呈現(xiàn)著黑紫色,且針扎的地方還有黑色的血水溢出來。里衣上也浸染了大片。

  云曦頓時惱怒,推了一把段奕,吼道,“你不是說你去看風(fēng)景了嗎?哪里的風(fēng)景會吐毒針將你傷了?怕太后嚇著了來我這兒治傷,你可知我……我……”

  她吱唔了半天說不出,神色又急又慌。

  段奕微微睜開眼,不說話,只微笑著看著她。

  云曦更無語了,傷成這樣居然還笑得出來?“你認(rèn)識的那個什么朽木道長還在王府里嗎?我讓朱雀將他找來。”

  段奕道,“他早已不在京中,青一與青隱已去想辦法找他了,F(xiàn)在,先將關(guān)云飛找來吧,他是朽木的弟子,這毒能解多少是多少!

  朱雀忙道,“我去請!

  云曦忽然想起一件事,將他叫住,對外頭喊道,“青衣!”

  青衣站在幃幔外,她已經(jīng)聽到里面在說請大夫,她的眼皮就跳了一下,糟糕,小姐不會讓她去找關(guān)云飛吧?還是這個時候?要死了要死了。

  云曦聽到她在帳外長吁短嘆,也不想同奚落她,說道,“你們主子中毒了,朽木道長又不在京中,關(guān)云飛是他的弟子,想必醫(yī)術(shù)也不差,你快將他找來!

  青衣欲哭無淚,“是。”

  朱雀看了一眼云曦與段奕,然后也退到外面去了。

  云曦打了些熱水,給段奕擦了臉和手,又將他的頭發(fā)理順挽好。她記得白天時,他與兩個護(hù)衛(wèi)都是一身輕裝打扮,身上還帶著兵器,那身裝束可不像是去游山玩水的。

  他不說,是不是怕她害怕?lián)?可是他現(xiàn)在這副樣子,也讓人擔(dān)心,暈暈沉沉的躺著。也不知那毒是什么毒,竟讓他陷入了昏迷,唇色也漸漸的發(fā)黑了。

  云曦將他身上的被子掖了掖,正要起身走開,卻發(fā)現(xiàn)手被他攢住。

  她抽了抽,抽不動,她只得又在床頭邊坐下來,這時,她聽到段奕正喃喃地說著什么。

  “你是不是想喝水?”她問。

  段奕沒回應(yīng),口里只含糊的說道,“我在,你別怕!

  云曦挑眉,俯下身去將耳朵貼在他的唇邊。

  “……別怕。”

  她轉(zhuǎn)過頭來,見段奕仍是閉著眼,眉尖卻是微微擰著,神色顯著焦灼。

  別怕?人在昏睡中說的胡話是內(nèi)心里潛意識的心聲。

  “你在安慰誰?”她將嘴唇貼向他的耳邊問道。

  “……別怕!彼,手卻將她的手抓得更緊。

  云曦心中不免心中升起幾分疑惑。

  園子中有兩個人的腳步聲自墻頭落下。隨后青衣的聲音在幃幔外響起,“小姐,關(guān)大夫到了。”

  “你們進(jìn)來吧!

  青衣挑起幃幔進(jìn)來,身后跟著的是身背大藥箱一臉緋紅的關(guān)云飛。

  “快去,延誤病情了有你好看的。”青衣憤恨的說道,眼睛看向關(guān)云飛時,耳根也是一紅。

  云曦挑眉,這兩人又掐架了?

  但她此時沒時調(diào)侃他們,說道,“關(guān)大夫,王爺是中了毒,他的肩頭上插著五六枚銹花針,但是整根針都變黑了!

  “小姐別慌,容在下看看。”關(guān)云飛朝床榻緊走了幾步。

  云曦將被子掀起來,然后揭開段奕的衣衫。

  關(guān)云飛看到那發(fā)黑的幾枚針,不禁神色一變,“小姐,王爺是不是遇到南詔國的人了?王爺中的毒很奇特,不像是在大梁國常見的毒。倒像是南詔國人施的毒!

  “南詔國?”云曦神色一凝,“關(guān)大夫,南詔國不是在十年前被大梁給吞并了嗎?其國土已并入大梁的南疆地域了!

  “小姐有所不知,大梁國內(nèi)一直都有南詔國的遺民存在,這些人對大梁的皇室中人一直存著敵意,想必是主子遇到他們了!鼻嘁逻@時說道。

  云曦道,“且不管他們,先給王爺看看傷,關(guān)大夫動作快點,我這看毒發(fā)得很快,半個多時辰前,他還精神很好,現(xiàn)在就昏迷了。”

  關(guān)云飛點了點頭,“南詔人一貫會使毒,在下也沒有把握,盡量吧!彼谥姓f著,手里已在藥箱里翻騰,找出了小刀與剪子等物!霸谙乱獙⑺庵械亩踞樛诔鰜,小姐你還是先避一避吧。”

  云曦苦笑,“他將我的手抓得這樣緊,怎么避開?算了,我不怕,你只管忙自己的。不要管我。”

  然后又命青衣再去燒水,多備些布巾與干凈的紗布來包扎傷口。

  云曦見關(guān)云飛一臉的緊張,說道!澳惚M最大能力吧,有人已經(jīng)去找你的師傅了!

  關(guān)云飛卻朝外面看了看,說道,“在下不想讓青衣姑娘對在下的醫(yī)術(shù)失望!

  云曦一時啞然。

  關(guān)云飛先喂了一顆藥給段奕,然后將剪刀在炭火上烤了烤,看到刀尖發(fā)紅時飛快的收回剪刀再刺向段奕的肩頭扎有毒針的地方。

  云曦眼皮一跳,“他會不會疼?”

  “他正在昏迷,又吃了我的一粒藥,不會感到疼,但醒來就會知道疼了!

  六枚針,一一挖了出來,但同時,那黑色的血水流得更快了。

  青衣站在一旁忙著遞布巾,云曦不停的擦試著流出的血水。關(guān)云飛將涂了藥膏的紗布遞給她,“小姐,這是在下自己研制的解藥,不知道能不能抑制這種毒藥,先用上吧,等師傅來了再請他看看。”

  云曦伸手去接紗布,卻不小心碰到了關(guān)云飛放在一旁小幾上的剪刀,手掌心一痛,原來已割開了一條半寸長的口子。

  青衣與關(guān)云飛同時驚呼一聲,“小姐別動,馬上給你包起來!

  但這時,奇怪的事發(fā)生了。

  她飛快的收回手掌時,掌心滴落的血正滴到段奕肩頭處還沒有來及包起的傷口上,原本發(fā)黑的傷口沾上她的血后,竟開始變紅,并且,發(fā)腫的地方,開始有更黑的血水溢出,淤腫在慢慢的消退著。

  這簡直太神奇了。云曦二話不說的將段奕握著她的手狠勁地抽回,然后左手用力的擠著右手掌的血。

  青衣與關(guān)云飛驚得目瞪口呆,待回過神來,二人急忙說道,“小姐,使不得,要是主子醒了發(fā)現(xiàn)用你的血救了他,他會怪罪我們的!

  “是我的事,與你們無關(guān)。”云曦道,她的這副身體奇怪的地方太多,她也想驗證一下。

  手腕卻突然被人抓住。

  段奕已經(jīng)醒了過來,兩眼似劍的盯著云曦,低聲喝道,“你在做什么?”

  “救你啊!痹脐氐,“我發(fā)現(xiàn)我的血居然能解你的毒!

  “胡鬧,青一與青隱不是已經(jīng)去找朽木去了嗎?再不濟還有我?guī)煾的,我死不了的。你好好的割什么手掌??br />
  段奕抓著她,惱恨的扯過小幾上原本給他包扎傷口的紗布飛快的纏在她的手掌上。然后又盯著發(fā)怔的青衣與關(guān)云飛,冷聲喝道,“你們也不攔著?”

  “你怪他們做什么?”云曦說道,“是我自己愿意的,沒想到我的血居然這么神奇,我想驗證一下!

  段奕看了她一眼,然后眸色突然變得森冷看向關(guān)云飛與青衣,一字一句低低說道,“關(guān)于曦小姐血的事,如果你們二人誰舌長了,透出了半個字給外人來,本王絕不輕饒。聽到?jīng)]有!”

  青衣馬上撲通著跪下了,“主子,曦小姐救過主子兩次了,青衣這一輩子都會記著曦小姐的,絕不會背叛!

  關(guān)云飛也鄭重說道,“王爺,曦小姐是我東家指派的人,云飛怎么可能會背叛她呢?云飛若吐出一個對曦小姐不利的字來,任賃王爺處置。”

  段奕又看了二人一眼,說道,“你們退下吧!

  關(guān)云飛點點頭,“在下先回藥店了,王爺有事可隨時傳在下!

  屋中只剩了云曦與段奕時,段奕雙手抓著云曦的手。

  他盯著她的眼睛道,“青衣很小的時候就被我撿回來放在青山酷司培養(yǎng),她的嘴一向不會亂說,關(guān)云飛對于你的事,也絕對不會透出半個字去,倒是你……”

  他頓了頓,“包括你母親與謝楓,也不準(zhǔn)說出去,以后更不可以受傷,聽到我說的話了嗎?”

  她從他的眼底看出了前所未有的焦灼,他雙手緊緊的鉗著她的手腕,非常迫切的等著她的回答。

  “我聽到了,我會的。”她點頭說道。

  段奕神色一松,放開她的手,然后將她往懷里一拉。

  云曦卻將他推開,挑眉說道,“你不包扎傷口嗎?我的血能解了你的毒,可你傷口還沒有包扎呢,你會弄臟我的衣衫的。”

  他往身上看了看,道,“除非你給我包扎。”

  云曦?zé)o語,知道他又矯情了,好在關(guān)云飛已將紗布等物準(zhǔn)備好了。她取來就可以用。

  將段奕的傷口包好,外面的天色已漸漸放明。青衣將那些染過血的紗布等物丟在外間的一個火盤里一一燒了。

  云曦卻留下了幾枚毒針,藏在一個瓶子里。

  看著段奕一身的血污,云曦命青衣將熱水抬來,隨后將青裳從奕王府取來的干凈衣衫放在凈房的架子。

  段奕身上的毒針去除后,扶著云曦已經(jīng)能夠走路。

  她剛剛退出凈房,就聽見園門口處有人在說話,三五個女人正在嘰嘰喳喳。云曦往窗外看去,原來天色已亮,已到了早上了。

  她眸色一冷,這么一大早,這幾個女人怎么來了?還是迫不急待的來找東西了?難道是不等到下午人多的時候?qū)r間提前了?

  云曦喚出朱雀,冷聲說道,“朱雀,我現(xiàn)在的身份還不宜與她們幾人當(dāng)面沖突,倘若這幾個女人非要闖進(jìn)園子里來,你給我暗中狠狠的教訓(xùn)她們。弄斷胳膊,敲掉牙齒,只要不弄死她們隨便你怎么揍,讓她們沒法再來找茬!

  朱雀一怔,隨后嘴角抽了抽,心中不禁腹誹著,他一個被閣主訓(xùn)練了十五年的隱衛(wèi),頭次為小主辦事居然是去打幾個手無寸鐵的女人?

  但閣主說過,他們生是小主的人死是小主的鬼,不管小主有什么要求都得服從。

  “是小主!敝烊笐(yīng)道,隨后閃身退下。

  青裳這時走進(jìn)來說道,“小姐,外面來的是大夫人,月姨娘與翠姨娘,帶著她們的侍女同守園的吳媽媽與宋媽媽在爭吵。青衣?lián)膬晌粙寢寯r不住她們,已經(jīng)過去了!痹脐乩湫σ宦暎拔衣牭搅,正是她們幾個。我只是奇怪她們怎么會這么早到我的園子里來?無事不登三保殿,事出反常必有妖。走,去看看去。”

  段奕剛走進(jìn)凈房洗浴這幾人就來了,還真是巧了。以段奕目前的身體情況,他走路都費力,自己洗浴肯定得費不少時間,這幾個女人要是進(jìn)來看到什么蛛絲馬跡,一準(zhǔn)壞事。

  況且,今天來謝府的人又多……

  想到這里,云曦眸光冷芒一閃,帶著青裳朝園門處走去。曦園門前,吳媽媽與宋媽媽因為前晚得了云曦的銀子,發(fā)過誓要守好園子的,誰知一大早的就有人闖園。二人說什么也不讓她們進(jìn)去。

  “大夫人,月姨娘。翠姨娘,三位早,但是三小姐還沒有起呢。您們看……是不是過會兒再來?或是讓三小姐待會兒到大夫人那里請安?”吳媽媽陪著笑臉說道。

  “她睡她的,我們做長輩的到她屋里看看就好,明天就過年了,看看她屋里缺什么。順便著,給她送個大紅包。怎么,你們兩個老貨敢攔著我們?這是誰給你們的膽子?”

  月姨娘冷喝一聲,說著就要往里闖。

  安氏身邊的江嬸還揚起手來要打吳媽媽,“滾開,這是大夫人來了,你算什么東西敢攔著?”

  青衣正捏著雞毛撣子掃灰,口里說道,“喲這兒灰真多!蹦请u毛撣子揮著揮著就朝江嬸的臉上掃去。

  江嬸的手巴掌還沒有揮到吳媽媽的臉上,自己的臉上卻被青衣的雞毛撣子給狠狠的抽了兩下。

  她一向不將曦園的人放在眼里,三小姐謝云曦更是從來都沒正眼看過,再加上她身后還有大夫人呢。何況面對的還是一個丫頭?

  當(dāng)下,她就氣得跳起來要還手。

  卻聽青衣又說道,“不好意思啊,江嬸,剛才我是在趕蒼蠅呢,也不知從哪里飛來幾只蒼蠅,在您老臉上停著一直嗡嗡叫著,這雞毛撣子不小心打到了,嬤嬤別氣啊,我只是眼神不好。”

  江嬸氣得捂著臉,“你……你小小妮子……”

  青衣伸手將她的胳膊一撈,江嬸立刻疼得齜牙咧嘴,嚇得不敢還罵了。

  幾人不知情,還要往里闖。

  青衣將兩個守門婆子推開一邊,抱著胳膊擋在三人面前,皮笑肉不笑的說道,

  “原來是月姨娘啊。三小姐的確還在睡覺呢,這屋里少了東西要添,也是管家夫人二夫人該管的事吧,什么時候又該月姨娘管著了?”

  翠姨娘與安氏對視一眼,兩人同時揚了揚眉不說話。

  “好你個賤丫頭,敢頂撞老娘了?”月姨娘揚了手巴掌就朝青衣臉上打。

  青衣眼神一瞇,悄悄的將腳一伸,月姨娘的身子一歪,手里的巴掌打在了翠姨娘的臉上。

  翠姨娘當(dāng)即跳了起來,“賤人,你怎么打我?”馬上,不服輸?shù)拇湟棠锖莺莸倪擊了一巴掌給月姨娘。

  云曦帶著青裳走過來了,看著園門前想來闖園的三人,她暗自冷笑,看來這幾人也不是齊心的,只是不巧的是都想算計曦園一把才走到了一塊。

  她要讓這三個人狗咬狗。云曦將青衣拉到一邊,也不讓三人進(jìn)園子,她自己往園子門口一站,對三人淺淺行了一禮。

  然后,她對安氏說道,“大娘,曦兒有件事情一直想問大娘呢,上回到東平侯府上做客時,四妹去找了大娘,大娘拉著四妹妹說了好一會兒的話,還讓四妹妹去找安世子。

  怎么后來發(fā)現(xiàn)安世子時,他與趙家二小姐在一起,四妹妹卻不在那兒,這是怎么回事?”

  月姨娘神一冷赫然看向安氏,安氏臉色陡然變色。

  云曦微微扯了扯唇,然后又道,“月姨娘,三哥那天出事的晚上,月姨娘一個人去老夫人屋里做什么?當(dāng)時,那屋里可沒人吧?”

  安氏頓時跳起腳來,“月盈盈,老夫人屋里放的煙是不是你干的?你敢栽贓嫁禍我兒子,我跟你沒完!”

  月姨娘也怒了,“哼,夫人你還好意思說?你為什么找上我女兒?那安家世子是不是你害的?想讓我女兒被黑鍋,結(jié)果是倒霉的趙家女跑進(jìn)了屋里?”

  “你胡說!”

  “你才胡說!”

  當(dāng)下兩人就掐起架來。

  暗中,朱雀果然按著云曦的吩咐,開始添油加火。

  他在安氏的背后將內(nèi)力借安氏之手隔空推向月姨娘,結(jié)果是正巧安氏揮起胳膊,那一股力道借著安氏之手直接將月姨娘打出一丈多遠(yuǎn),撞向一塊假山石。

  “啊——”一聲慘叫,月姨娘嘴里磕出了一口血。

  “姓安的,你敢打老娘?”月姨娘仗著自己比安氏貌美又得謝錦昆寵愛,從來都不將安氏放在眼里。

  她現(xiàn)在只是牙齒磕掉了兩顆而已,并不防礙她揮著胳膊對安氏反擊,心中大怒著恨不得掐死安氏。

  難怪她女兒最近性情大變,原來是這個安氏在算計了她的女兒,她饒不了這個賤人,跳起來就朝安氏撲上去。

  朱雀又在暗中運力將月姨娘推了出去,撞在正站在一旁看熱鬧的翠姨娘身上。

  “我的肚子啊……”

  糟糕,這個翠姨娘莫不是懷了身子?

  云曦故意驚訝地說道,“月姨娘,你已經(jīng)知道翠姨娘懷了身子,怎么還帶她出來四處閑逛?這這…還愣著干什么?你們還不快將你們姨娘抬回去看大夫?難道等到明天過年時還要吃著藥嗎?那還不晦氣死了?”

  翠姨娘捂著肚子疼得大汗淋淋,又氣又急,指著月姨娘就罵起來,“你是成心的是不是,故意跑到我的屋里問東問西。

  你是不是知道我有了,就故意拉著我來這里瞧什么熱鬧,現(xiàn)使計有意的撞向我的肚子,我不會就這么算了,我要告訴老爺去!”

  “你胡說,我沒有撞你!”月姨娘不服。

  翠姨娘哪里會放過她?一指身邊的婆子,“去,給我削死這個賤人,打死她由我頂著,老爺說了,我肚里這個能給老爺帶來一輩子的好運,月姨娘敢毀了老爺?shù)暮眠\,她便是頂撞了老爺。”

  婆子得令馬上撲向月姨娘。

  很快,曦園門口打鬧成一團。

  云曦冷笑著轉(zhuǎn)身,“關(guān)門。長輩們打架,晚輩們不宜看。”然后,她招手叫過青裳,低聲吩咐著,“去,請老夫人的嬤嬤往這兒走走。這三人敢一大早來鬧我,我便請老夫人治治她們。”

  青裳揚了揚眉毛,“是,小姐。”轉(zhuǎn)身飛快的往百福居而去。

  里屋里,段奕早已沐浴完畢,穿了身中衣站在掛衣的木架子前看著云曦新縫制好的衣衫。

  闊袖緋色長衫,暗底云紋,袖口處各銹了一只折枝梅。他取來比了比,大小正合適。

  他微微彎了彎唇角,取下來便穿上了。

  聽見園門口處鬧得兇,他眸色一暗,喚出曦園里暗中隱著的四個護(hù)衛(wèi)之一,青龍。

  青龍從園中的樹上跳下來,走到窗子前,他摸摸了頭,心中嘀咕著,這們王爺怎么發(fā)現(xiàn)他的?

  “知道謝府里的護(hù)院頭領(lǐng)李虎嗎?”段奕問道,同時抬起袖子欣賞起了袖口處的刺銹,雙面銹,同以前一樣。

  青龍點了點頭,“王爺,在下知道,這李虎這幾日一直在曦園附近溜達(dá)著,在下幾人沒讓他進(jìn)園子!

  段奕冷哼一聲,“他借著在府里巡防為由,一直監(jiān)視著曦園,便是找死!你現(xiàn)在去,把他的衣衫給本王剝得干干凈凈的扔到那個月姨娘的床上,那婦人一大早的帶人來鬧曦園,是不是過得太舒坦了?”

  青龍嘴角抽了抽,他好像不是王爺?shù)娜税?還有,他好歹也是英雄好漢一條,要他去干這個整人的事,有點小人的味道啊。

  “還不快去,這等小事還要你們小主操心?”段奕冷喝一聲。

  “是,王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