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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瘦了很多。
這是時隔四個月后我對他的第一印象,好像不止大病一場,現(xiàn)在的他,鋒利的就像一把刀。
雖然提前準(zhǔn)備了很多話,可見他這樣,我竟不知該說些什么,只靜靜地看著他。
不過好在他也沒有什么準(zhǔn)備。
我們就這樣大眼瞪小眼地過了整整三秒,他才反應(yīng)過來,隨后轉(zhuǎn)過身,對門外的人道,
“在外面等我!
然后他關(guān)上門,看向了我。
“你……”
他的聲音很輕。
我咽了口唾沫。
他的眼神很復(fù)雜,表情也很矛盾,像是在努力克制著什么,
“你……怎么來了?”
我被他這句話問的一愣。
我以為他知道我會來,大先生既然告訴我他會來,就應(yīng)該告訴他我會來,可他現(xiàn)在表現(xiàn)的好像毫不知情——
難道大先生沒有告訴他我要參加議會質(zhì)詢嗎?
難道大先生只告訴我他會來,卻沒有告訴他我會來嗎?
這對父子……到底在搞什么?
不過。
不管怎樣,他什么都不知道,而我什么都知道,看到他驚詫的神情,這一刻的我難得有了種對他遙遙領(lǐng)先的感覺。于是率先調(diào)整好狀態(tài)的我,向還沒搞清楚狀況的他伸出了手,
“好久不見,李唯!
他沒有握上我的手,而是蹙起眉頭,問我道,
“是大先生讓你來的嗎?”
這是什么意思?
我剛想回問,他就已經(jīng)擰上了門把手,自顧自地做出了自己的判斷,
“你稍等,我去跟他說,開什么玩笑,把你也牽扯進(jìn)來……”
“是我要來的!
我止住了他。
“你來這里干什……”
他停了下來。
然后好像突然明白了什么,他難以置信地看著我。
我也看著他。
過了好一會兒,他才又開了口,卻連聲音都在顫抖,
“難道你跟我離婚,就是為了……參加議會質(zhì)詢?”
他的眼里翻涌起我看不懂的情緒,雖然看不懂,但也覺出了潮水般的委屈。
“當(dāng)然不是,”
我們離婚的主要原因,是你自以為愛我,卻從不尊重我,我們繼續(xù)生活下去,只不過是互相折磨。
當(dāng)然。
與馮竟那天的提醒也確實有那么一點關(guān)系——
畢竟,如果我承擔(dān)責(zé)任、行使權(quán)利的最大阻礙是你的話,那么李唯,與你離婚就是我成人的必經(jīng)之路。
“李唯,你沒有那么重要,我參加質(zhì)詢只是為了彌補(bǔ)我的錯誤,別說的好像我為了你一樣。”
我知道這么說會傷他的心,但以我對他的了解,不把話說絕,他可能又會自以為是地阻礙我的計劃。
“郁西,我可以解決的……”
果然。
又來了。
他憑什么解決我惹出來的麻煩?
為什么他總要把兩個人的事情攬到自己一個人的身上?
我不客氣地打斷了他,
“還有什么比我這個當(dāng)事人直接去澄清更有效?李唯,為什么要舍近求遠(yuǎn)?安北法案對你來說不是很重要嗎?”
“那也沒你重要!
他脫口而出道。
我突然啞住,一時竟不知怎么反駁他。
“總會有別的辦法的,我不想你被那些人質(zhì)詢,郁西,我們不鬧了,好不好?”
鬧?
李唯。
你又說我在鬧了。
原本已經(jīng)咽下去的話,在李唯說出那個“鬧”字后,又變得不吐不快起來,
“誰鬧了?李唯?你說我鬧、我任性、我不聽話,可是你從來沒有考慮過我的感受!我一直想要幫忙,而你一直把我排除在我們的事情之外,李唯,我們是一家人……”
他的眼睛驀地一亮。
我立刻反應(yīng)過來自己因情緒激動說錯了話,連忙改口道,
“……以前是一家人,現(xiàn)在我們是兩家!
我努力作出冷漠的表情。
我可不想讓他以為我對他還有什么想法。
好在他什么都沒說,只是點了點頭。
我放松下來。
“所以,你一定要參加質(zhì)詢,是嗎?”
他回歸了正題。
我注視著他,堅定地點了頭。
“好的,我知道了!
他轉(zhuǎn)過身,旋開了門把手,然后對門外道,
“通知議長,請他將會議延后半個小時,另外,把今天所有參會的議員名單打印給我!
【笑嘻嘻會客室】:
唯子:叫聲家人,命都給你。
西西:……
【渣胖的話】:
今天是雙更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