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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羽小說 > 其他類型 > 我的臉上一直在笑嘻嘻(權(quán)貴X主婦) > 13我的臉上一直在笑嘻嘻(劇情/偷情)
  89

  李唯不在,我一覺睡到了天亮。

  然后我落枕了。

  陳特助還算聽話,乖乖去暗門后的那個套間睡了。套房標配的女管家終于出現(xiàn),告訴我已經(jīng)準備好了早餐,問我擺在哪里。

  當然是客廳了。

  那里有臺巨幕電視,可以一邊看綜藝一邊吃早餐——

  這是我在家里根本不被允許的,李唯非說這樣對腸胃不好。

  中年男人還真的很怕死呢。

  早餐很豐盛,滿滿地擺了一整張長桌。我掃了一眼,自覺肯定吃不完,就去套間叫醒了陳特助,讓她跟我一起吃。

  小姑娘似乎對睡過去很不好意思,難得地臉紅起來。

  年輕人還是很可愛的嘛。

  巨幕電視還停在原處,我讓陳特助去洗漱,自己先回來找個好看的綜藝。

  我打開了電視,畫面竟然還停留在昨天的泳池,攝像頭也停在昨天的角度。

  清晨的泳池很靜謐,但也泛起了一圈又一圈的漣漪。

  一個女人從水中走了出來。

  她剛剛游完泳。新年的第一縷陽光灑在她的臉上,顯出無比的白皙和圣潔來,隨后她摘下了泳帽,甩了甩頭發(fā),又卸下了泳鏡。

  這是……李夕?

  她掏出了耳塞,然后走進了岸邊的白色帷幔中。那里似乎坐著什么人,正拿起浴巾,給她披在身上。

  她笑了起來。

  “夫人,先生剛來了電話,臨時有事不能陪您用早餐了,請您在酒店隨意,可以試試這里的SPA……”

  陳特助走了過來。

  她又回到了本職工作中,開始向我匯報起了李唯的行程。

  我也笑了起來。

  我就知道……李唯怎么會爽了他夕夕的約呢?

  先在我身上泄完欲,讓我給他和李夕再懷一個孩子,然后去找他的解語花嗎?

  真……讓我惡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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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用完了早餐,洗了個澡,沖掉了李唯留在我體內(nèi)的精液,換了身衣服下樓。

  然后按下了1803的門鈴。

  我當然不會去做什么SPA。李唯既然去找了他的李夕,那我也本應(yīng)該去找我的小優(yōu)。

  很公平。

  但我也承認,我確實被李唯刺激到了。

  而且,既然知道自己資助過的孩子在這家酒店里,不去打個招呼也說不過去吧?

  我懷著這樣的心情,見到了一臉驚喜的小優(yōu)。

  “唔……小、小優(yōu)!

  今天早起后,我的嗓子明顯轉(zhuǎn)好了。小優(yōu)關(guān)上門,迫不及待地把我推到墻上,吻住了我。

  舌尖交纏,探嘗著彼此的甜蜜……和思念。

  “我好想你!

  結(jié)束了這個久別重逢般的吻,小優(yōu)又捧起了我的臉,深深地看著我。

  那是如火般的、熾烈的愛與熱情。

  “我也想你。”

  我這么回應(yīng)著他。

  與李唯身上徹骨的寒意不同,小優(yōu)身上好像總有束燦然的光,照的我暖洋洋的。

  我們終于舍得松開彼此。

  然后我開始向房內(nèi)走去。小優(yōu)從背后又環(huán)住了我。他今天似乎特別黏人,就像在急于確認什么一樣。

  “不要鬧了,小優(yōu)。”

  我笑著止住了他,可卻被小優(yōu)更用力地抱住了。

  “怎么了?”

  我感受到了他的反常,不再推開他,向后側(cè)過臉去。

  就像是個小孩子……不對,就像只大型狗狗一樣,正委屈巴巴地看著我。

  “昨晚……是不是跟老公在一起?”

  原來他眼巴巴地看著的,是李唯在我頸間留下來的那些吻痕。

  我暗罵自己昏了頭,至少應(yīng)該等上一天,或者換上一件高領(lǐng)衫再來見他。

  “我在這里等了一夜,西西卻抱了別人……”

  就像被主人拋棄的小狗一樣,他的眼神黯淡起來,語氣也落寞起來。

  我覺得我簡直是什么十惡不赦的大壞蛋,忙不迭地絞盡腦汁,用所有的甜言蜜語去安撫他。

  在我答應(yīng)未來一周內(nèi)都會盡力去工作室陪他后,小優(yōu)終于滿意起來,這才起身去水吧,調(diào)了一杯青提氣泡水遞給我。

  我趕緊接了過來,坐去了沙發(fā)上。

  “上次答應(yīng)我的事……做到了吧?”

  我想他是指上次要求我一天內(nèi)不能跟李唯做愛的事。

  年輕人總會執(zhí)著于承諾,這是他們最動人之處。

  當人們學(xué)會把誓言揉作廢紙,就步入了無法回頭的中年。

  我沒有向小優(yōu)敘說那天的詳情,只含混地點了點頭,然后岔開了話題:

  “對了,小優(yōu),你昨晚一直待在房間里嗎?”

  我喝了一口氣泡水,潤了潤嗓子。煙花秀時的那抹身影……應(yīng)該是他吧?

  “我一直待在房間里,怎么了?”

  小優(yōu)回道。

  他示意我向前坐一坐,隨后跪到了沙發(fā)上——

  原來他發(fā)現(xiàn)我落了枕,要為我按摩肩頸。

  圓潤的指尖自肩線慢慢下移,逐漸施力按壓,所經(jīng)之處,凝滯的血液仿佛都流動了起來。

  我剛想轉(zhuǎn)頭夸他,卻又嗅到了山雨欲來的醋意:

  “看來你老公……很喜歡西西呢……”

  我猛地想起昨夜李唯在后頸處落下的唇,那是沿著椎線、一直綿延至尾骨的熾熱之吻。

  我趕緊搖了搖頭。

  “他……只是在把我當替代品。”

  小優(yōu)撫摸著我的后頸。

  之前在做心理診療時,我曾跟小優(yōu)提到過我、李唯和李夕三人長達十六年的、顛倒錯亂的關(guān)系。

  那是我此生最痛苦的事。

  “我……在西西心里呢?也只是……”

  我看著小優(yōu)。

  我終于知道他在別扭什么了。他是善良而敏感的人,也許李唯最近的頻頻求歡、在我身上留下的印記讓他不安起來。

  我握住了小優(yōu)的手。

  表白必須鄭重,輕浮的調(diào)情消磨的是兩個人的真心。

  “小優(yōu),我喜歡你!

  我聽見了我的聲音。

  “就像你看到的,我和李唯的關(guān)系很……復(fù)雜,現(xiàn)在的我沒有辦法給你更多的承諾……但是,我絕對是真心喜歡你的,你不是任何人的替代,我只喜歡你。”

  可惜我們相逢太晚。

  曖昧太輕淺,愛情太深重。人到中年,我也只敢用一個“喜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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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優(yōu)的按摩技術(shù)很高超。不一會兒,我又昏昏欲睡起來。

  “不如……去床上歇一會兒?我最近有自學(xué)油壓的技法哦~”

  小優(yōu)用指節(jié)抵壓著我的肩井穴,建議道。我轉(zhuǎn)過頭,不出意料地看到了他期待的眼神。

  就像自以為聰明的笨蛋狗狗在院子里藏了一根骨頭,卻被機智的主人從搖起的尾巴中一眼看穿一樣。

  我嗅出了某人要做壞事的企圖。

  “西西的小腦袋里都在想些什么……這可是配合心理診療的特別療愈術(shù)……”

  小優(yōu)看出了我的警覺,毫不臉紅地說起了意味深長的下流話。

  我抬起手,揉了揉他那張一本正經(jīng)的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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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古都飯店的每間套房裝修風(fēng)格都差不多。

  我坐在床上,透過落地燈的流蘇,看著小優(yōu)裝模作樣地調(diào)配起精油。

  油壓技法是在指壓的基礎(chǔ)上多了一層精油,而對于我跟小優(yōu)來說,這二者最關(guān)鍵的不同在于——

  涂抹精油要脫掉衣服。

  于是我脫掉了針織裙(不是昨天跟李唯時的那件),連著胸罩一并解開,順手又脫掉絲襪和內(nèi)褲,然后大大咧咧地躺在了床上。

  小優(yōu)看著在瞬間就裸?相待的我,臉紅到了耳根。

  “你趴下來……”

  他的聲音喑啞了起來。

  我乖乖地趴了下去。

  “這算是色情按摩嗎?”

  似乎我的主動被拒絕了。我看著小優(yōu)柳下惠般的模樣,有點不甘心,于是壞笑地看向小優(yōu)。

  “當然只有按摩了……放心,色情部分要另外收費,不會給你偷偷加的。”

  似乎用的是薰衣草和雪松的精油。

  隨著指尖自頸后開始,沿著椎線下移,直至尾骨處,再緩緩地推開。

  就像溫暖的唇……在背后濕熱地吻著。

  空氣中浮動起精油特有的芳香。

  小優(yōu)似乎真的在進行他所謂的特別療愈術(shù),我歪著頭,看向他圍著睡袍的窄腰,困意漸漸消失。

  無論是誰,這樣都……很難睡著吧?

  “睡不著嗎?還是我的……技術(shù)不好?”

  小優(yōu)加重了“技術(shù)”二字,又揉捏起我的風(fēng)池穴來。在馥郁的精油芬芳中,我嗅到了一絲他身上的、若有似無的清冷香氣。

  似乎在哪里……聞到過……

  “要不要……給你講個故事助眠?”

  我連連搖頭。小優(yōu)講故事的本事還不如我,我倆都是令人絕望的實用主義者,一點都沒有李唯的那些文藝細胞。

  “不如……給我講講你的專業(yè)知識?”

  小優(yōu)抿起嘴,似乎不喜歡我的言外之意。我趕緊安撫起年輕的情人,又想起了那天在他床邊看到的、那本晦澀難懂的書,

  “比如……催眠?”

  93

  小優(yōu)似乎有些驚訝。

  但他還是向我娓娓道來。

  “那……就隨便聊聊。”

  他的手指來到了我的后頸,推拿起兩側(cè)的經(jīng)絡(luò),

  “西西是怎么理解……催眠的呢?”

  不就是在電影里看到過的、給人洗腦的心靈療愈術(shù)嗎?

  小優(yōu)聽了我的回答,彎起眼,笑了起來。

  “其實催眠沒有那么神奇,它只是一種心理治療的手段,準確地說,它是促進病人自我和解的一種手段。”

  這種說法倒是比電影里天花亂墜的吹噓靠譜的多,小優(yōu)見我很感興趣,就又補充道,

  “當然,也有學(xué)者正在進行電影里的那些研究,希望能夠借此修改或者抹去病人腦中的痛苦記憶……但學(xué)術(shù)界的主流觀點認為這是行不通的!

  小優(yōu)的聲音很好聽,就像小鳥那樣悅耳。我瞇起眼,繼續(xù)問道:

  “那……為什么行不通呢?”

  “因為……感覺的存在!

  是因為……感覺嗎?

  小優(yōu)的指尖游移至我的命門穴,然后緩緩地、用力地按壓下去。

  “嘶……”

  我立刻呼痛起來。

  “這就是感覺,西西!

  小優(yōu)收住了力道,輕輕地揉了揉,

  “即使我告訴你不痛,你也為了我而說不痛,但痛的感覺并不會消失。這是你對自己的保護。”

  見我又舒服地哼唧起來,小優(yōu)笑了笑,繼續(xù)按摩起來,

  “感覺是客觀存在的,不能要求病人忘記痛苦,這會造成認知失調(diào)。所以,只能要求他們根據(jù)真實的經(jīng)歷進行合理的想象,或者說,引導(dǎo)他們有選擇性地相信一件事!

  這聽起來很復(fù)雜,我似懂非懂地點了點頭:

  “也就是說,催眠洗不了腦咯……”

  “也不一定,人的記憶本身就由多個選擇性相信的瞬間構(gòu)成,如果改變了關(guān)鍵點,只要每次都偏離那么一點點,也許曾經(jīng)經(jīng)歷過的痛苦就會徹底被隱藏……”

  我感覺頭腦快要爆炸了。

  我不應(yīng)該向小優(yōu)請教這么高深的問題,我還以為這是一個很簡單的概念。

  是我低估了堂堂心理學(xué)和精神病理學(xué)雙博士的知識儲備。

  于是我決定轉(zhuǎn)移話題,聊點我能聽得懂的。

  “那么,會有人主動找你催眠嗎?”

  我問道。

  “……會啊。”

  小優(yōu)摟住我的腰,他終于將我翻了過來。我抓起他的手,放在了我的乳房上,輕輕地挑逗起來。

  “西西,別鬧……”

  小優(yōu)抽出了手,嗓音卻已經(jīng)完全啞了下來。黑色的底褲在睡袍下擺間隱約可見,包裹著賁張的形狀。

  “不過,西西,”

  小優(yōu)抽起濕巾,擦拭起手上的精油。他低下眼,輕聲問向我,

  “如果,有兩個選擇擺在你的面前,一個是真實的痛苦,另一個是虛假的幸福,你會選擇哪一個呢?”

  這……

  年輕人果然還是太年輕了啊。

  怎么就不敢跟老天談?wù)剹l件呢?

  為什么非要在兩難中進行選擇呢?

  就不可以出現(xiàn)一個真實的幸福……這種選項嗎?

  我抬起了眼。

  小優(yōu)擦干了手,似乎還在等著我的回答。陽光從窗外照了進來,帶著新年的暖意,落在小優(yōu)的身上。

  我笑了起來。

  “我決定……哪一項都不選,”

  我伸出手,勾住了睡袍腰帶的一角,慢慢地向下拉起,

  “我……只選小優(yō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