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點小事?太容易了,走,源頭在西北方向,我領(lǐng)你去!”霍去病一聽,信心滿滿,斬釘截鐵道。
他摟住顧言卿,從身上涌出一團陰霧,包裹住兩人,只是,顧言卿的聲音又從陰霧里傳來了。
“靠,別戳我腰子……腎部!”
“什么?你說啥?想試試我虛不虛?”
“放屁!小爺我一點都不虛!實得緊!”
第11章
“白.....白……白夜!”
夏澤君不可置信的看著躺在床上熟睡的男人。
這個男人穿著黑色風(fēng)衣和一雙男士皮靴,不正是夏澤君朝思暮想的白夜嗎?
他看著白夜臉色慘白的模樣,以及被鎖鏈鎖住的手腳,忍不住泛紅了眼圈。
“白……白夜!”他跌撞地跑進男人懷里,把頭深埋在男人的脖頸處,那段曾經(jīng)的艱辛?xí)r光隨著一滴滴熱淚散在男人身上,那都是甜蜜的,卻又是痛苦的。
是啊,人們怎么不能說它是幸福而又悲傷的呢?兩人不顧世俗,只憑認清了內(nèi)心,就確定了彼此是對方的唯一,在一起恩愛八年之久?删鸵驗橐淮翁拱,卻令一方不幸墜入深淵,而另一方踽踽不得行,癡癡等待,卻因一紙婚書而徒步百萬公里,跨越省份,只是為了救回他,但世俗一次次阻礙他們,一次次唾罵他們,他們負傷累累,卻又毫不在意,他們堅強了八年,但竟又在這一刻轟然倒塌。
床上的男人緩緩睜開眼睛,一副雙目無神的樣子。
“白.....白夜!”夏澤君捧著男人的臉頰,哭泣著。
“諦聽有令,輪回轉(zhuǎn)魂,急急速醒!”
一道黃符悠悠飄落至白夜額頭,上面的朱砂符文正著閃爍著微弱的紅光。
“道……道長……”澤君轉(zhuǎn)眼看向不知從哪里冒出來的顧言卿,雙目紅腫,抽抽嗒嗒的。
“他的三魂七魄不全,只剩下了一魂二魄。”顧言卿目光銳利,像只鷹一般,一下子看透了躺在床上的男人所有的底細。
“什.....什么?魂魄不全?”夏澤君恍惚道,“他怎么會失去魂魄,魂不守舍呢……”
“他明明答應(yīng)過我,要領(lǐng)我周游世界……的”
“夏先生,白先生并不是死去,只是失去了魂魄,出現(xiàn)了失魂癥而已”顧言卿抽了抽嘴角,冷不丁的出聲提醒道,“我需要給他招魂,這是解決失魂癥唯一的方法”。
“招魂……”夏澤君一頓,抹了抹臉上的淚珠,眼底的淚光一閃一閃的。
“嗯”顧言卿耐心答道,他的目光從夏澤君身上越過,飛至白夜臉上。白夜面部英挺,俊朗,躺在床上的時候,顯得他身材特別好。
顧言卿心底嘖嘖稱贊,正要再看他幾眼時,雙目突然被一團冰涼的東西給捂上了。
“不許看,我不允許你看他”霍去病悶悶的聲音從身后傳來。
聞言,顧言卿的臉瞬間黑了幾個度。
“你……給我放開!”顧言卿咬牙,用細不可聞的聲音罵向捂住他眼睛的男人。
“不放!”霍去病斬釘截鐵道。
“放不放!”顧言卿青筋爆起,右手悄悄在下面捏成了劍指。
要是他還是不放手,他就用劍指戳爆他!
“那你別看他”霍去病踟躕道,有些遲疑似的放下手,顧言卿眼上那冰涼的東西終于離開了。
下一秒聞言,立即翻了個驚天大白眼。
他愛看誰看誰!
關(guān)他屁事!
顧言卿忽略了表情疑惑的夏澤君,若無其事道:“白先生的生肖”
“……屬猴”夏君救夫心切,只能壓下心中的困惑,老老實實道。
“那好,現(xiàn)在是下午1點45分,等到4點時,就要開始招魂了”顧言卿道,轉(zhuǎn)過身,離開這間屋子,“我去看看這幢房子,你先留在這里”
“好”夏澤君點了點頭,右手不自覺得握緊了白夜的雙手。
顧言卿點了點頭,推開門走了出去。
外面與里面截然不同。
他環(huán)顧四周,客廳里金壁輝煌,但偌大的房屋,竟空無一人,缺少平常人家的煙火氣。
顧言卿徑直走向這幢房子內(nèi)陰氣最重的房間。
“小心”
霍去病現(xiàn)身,感受到這屋內(nèi)強烈的煞氣,不由的皺眉提醒。
“咔嗒”
顧言卿打開了房門,一張巨大的雙人床赫然映入眼簾,而雙人床的床頭上,懸掛著一個四四方方的矩形大鏡。
鏡子對準床尾,床尾對著門口。
屋子左右兩邊也各懸一枚小鏡,鏡子中都倒映出了雙人床的影子。
“三鏡招邪”顧言卿微瞇眼睛,正要向前走一步,忽有一陣風(fēng)吹來,將隱藏在窗簾后面的小風(fēng)鈴刮得叮叮作響。
“還有招魂鈴?”顧言卿冷笑,快走幾步,一把扯開窗簾,將那枚風(fēng)使勁拽了下來。
入手的風(fēng)鈴?fù)w烏黑,上面鐫刻著復(fù)雜的紅色符紋,像血,又像一個個深刻于命中的詛咒。
顧言卿手中把玩著這枚風(fēng)鈴,搖了兩下,除卻鈴聲越發(fā)沉悶,好像又沒有什么變化。
“霍……”
顧言卿轉(zhuǎn)頭,想要招呼外面的那只鬼王進來,可一回頭,門又在哪里
顧言卿倏地將頭轉(zhuǎn)回去,這次,他看到的,卻不是原先的窗戶和雙人床了。
好像整幢房子都消失了一般,顧言卿一人站在了空曠無人的街道上,道路兩旁是未被綠化的沙地,狂風(fēng)襲來,瞬間沙石飛舞、滿街塵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