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清眼眶的紅意微盛,抿著唇將腳尖往回縮。
“……我不小!彼婚_心似的說。
裴成周忽然一笑,“當(dāng)然,如果你年齡不夠,我是在犯法!彼{(diào)笑一般的揚起嘴角。
男人慢慢松開手。
但那炙熱的溫度仿佛還留在腳踝處,而中年男人連眼角細(xì)紋都是平和的,好像他做什么都在玩鬧一般,寵溺的看著自己。
……似乎是不準(zhǔn)備繼續(xù)了。
岑清一陣無措,臀部坐在桌板上,好久,輕聲呢喃一聲,“桌子太硬了!
眼角遞來一點青澀的、柔軟的眼神。
宛若純白的山茶花,被雨水淋過后閃動著細(xì)碎光芒的樣子,裹緊了注視者的心臟。
裴成周就又把他抱下來,岑清坐在男人腿上,感覺到男人都有的那種沖動,委屈害怕的情緒又要升起來,幾乎要哭了,然而道德感明顯十分低下的男人卻放過了他。
只是壓沉語氣,鉗著他的腰,說,“清清等我完成工作,送我出去!
是不能被拒絕的命令。
岑清抬手繞在他脖頸上,很輕的點了一下頭。
裴成周好像也怕嚇到這個明顯不怎么聰明的小情人,將頎長柔軟的腰身攬在懷中,安靜的翻動著桌旁的文件。
岑清看著看著他工作,眼神就有點飄忽。
竟然睡了過去。
……
【清清,醒醒,他要走了!
系統(tǒng)的聲音將他從夢中拉回,岑清揉了下眼角,緩緩起身,身上明顯不屬于他的西服向下滑落,露出顯著腰很細(xì)的襯衫。
他蜷縮在書房內(nèi)的沙發(fā)上。
睡著后被人抱過來的。
而一道溫和的聲音則在窗簾后的陽臺發(fā)出,似乎在和人通話交談。
“……準(zhǔn)備好……保險……”
因為裴成周本人氣質(zhì)平和,語氣也穩(wěn),模糊的字眼愣是聽不出一點準(zhǔn)確的字句。
岑清聽了兩耳朵就放棄了。
他俯下身去找自己的鞋,就在這時,打著電話的男人掀開簾子走進(jìn)來,“……就這樣,嗯。”
裴成周看到岑清醒了,非常順手的將岑清旁邊的西裝撿起來往身上套。
“我去一趟公司……聲音太大吵到你了?”
“沒有!贬鍝u頭,看到沙發(fā)上還搭著一條領(lǐng)帶,跪起身遞給他。
裴成周接過,碰到少年微涼的指尖。
柔軟細(xì)嫩的指腹像是羽毛撓了下他的虎口。
裴成周一頓,卻見岑清也剛剛清醒的樣子,滿臉寫著茫然,澄澈的眼瞳微瞇起來,似乎還有些困。
“不用送了。”他說著,就見少年打了一個哈欠,懶懶的斜倚在沙發(fā)背上,半點沒真的要起來送的意思。
裴成周:“……”
他無奈的笑了一聲,轉(zhuǎn)身離開書房。
而岑清等他離開自己的視線,才感覺好像哪里不對。
指尖蜷了蜷,鑰匙留下的紅印還在。
鑰匙沒了!
在沙發(fā)和桌面找了一會兒,他才在沙發(fā)的縫隙里找到那枚金銅色的鑰匙,有點頭暈的向外走。
“睡太久真的會頭痛啊……”
系統(tǒng):【回到房間給你做個全身按摩spa!
岑清從鼻腔“嗯”了一聲,也沒注意到自己沒穿鞋,雪白纖瘦的腳背踩在深色的地毯上,銀鏈隨著走動輕晃,好像告訴誰自己就在這兒似的。
等踩到外面的大理石地板,冷硬的觸感才讓他意識到什么。
“好冰……”他模模糊糊的說。
“是么?”門框外,靠著一個笑得古怪的青年,微熱的視線即將岑清從上到下掃了一遍,越來越慢,眸中緩緩聚起黑沉的欲色,“岑先生累的鞋子都忘穿了啊。”
岑清嚇了一跳,眼睛微睜,和裴藍(lán)川對上視線。
——從書房內(nèi)走出來的少年,渾身都是裴成周的氣息。
白襯衫的衣褶就好像被蹂躪好幾遍一般,膝蓋的布料跪過的狀態(tài)也很明顯,手腕和腳踝上是清晰的淡紅色指痕。
眼角眉梢都是一副懶倦的春意,餐桌上讓人猜不透的那股子媚氣隨著領(lǐng)口鎖骨的顯露而外溢。
就好像,被弄得藏不住了一般。
雪腮紅唇,冷淡姝艷。
怪異的撩人......
裴藍(lán)川走過來,將岑清逼得步步后退,鼻尖和兩頰禁不住透出羞赧的粉意……他怎么都沒想到,還有人在外面聽墻角……!
沒禮——
腳后跟一下抵在墻上。
裴藍(lán)川手臂探過來,將岑清壓在墻和他的身體之間。
微微俯身,笑得曖昧。
只聽這個十分擅長冒犯的俊美青年很溫柔的問他打著商量。
“裴成周已經(jīng)老了,岑先生不如嘗嘗我的滋味?”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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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1章 4 主人今天穿的是白色內(nèi)褲嗎?
……貌。
最后一個字在腦海中迅速瓦解。
岑清腦海一片空白。
想讓他禮貌一點,對他尊重一些,可這簡直太困難了,聽聽眼前的青年在說什么——那種晦澀不明的、隱匿不露的欲望和輕視,伴隨著壓低的眉眼,由那雙漆黑幽暗的瞳仁一同凝視過來。
脖頸飛快漫出一陣羞赧的刺麻熱意,岑清眼眶又紅了些,羞恥的指尖都在顫。
脊背被迫靠著冰冷的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