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僅可以咬他,還可以更過分些,或許下一次砸來的不是花瓶,而是鋒銳的刀刃——簡直是故意送上來的饋贈品!
他可以混著兩個人的鮮血啃噬少年柔軟的身體,舔舐花蜜一般的水液。
他會聽從少年的建議,從上方親下去,最后再咬上腳趾……
再沒有比這更愉悅的事了!
埃爾維斯盯著眼前的血洼看,嗅聞到濃重的血液中那股隱秘的,已經快要消失的頹甜的香氣。
病態(tài)的眸光幽幽亮起。
腦海中最后一個印象,這是少年剛剛坐過的地方。
血洼中似乎還有水亮的、透明的液體,讓埃爾維斯險些愣神。
極端高昂振奮的神經,令身上的每一個細胞都在渴求著少年的味道,他下意識去舔,像被賞食的獵狗,吞咽的氣勢好似啃著人的骨頭,將染著少年氣息的污臟血液全部吞下。
喉結滾動,令人作嘔的血液中,唯有少年的甜膩水液令他快慰。
眼中很快盛滿了遺憾,尖銳透亮的刺目。
只留下了這些?
埃爾維斯不再猶豫,他翻身下床,立刻去尋找少年的離開的方向。
鮮血黏膩濕冷,埃爾維斯仿佛感覺不到它們的存在一般,半張臉宛若恐怖的駭鬼,發(fā)根處的血液不住向下流淌。
然而埃爾維斯的思維卻不受任何拘束。
他低下頭去看血跡腳印,美麗的小貓實在遲鈍蠢笨,只以為跑開就萬事大吉,卻不知道危險就在下一次見面之后。
拉開房門,打開柜門。
他以為他會看到一個恐懼的、可憐兮兮的慘白面孔。
他會捧起少年的臉頰,親吻那口依然鮮紅的唇。
然后將少年扯到地下,像一只獅子一樣飽餐一頓,他終于得到他最愉悅、激動、沉醉其中的感受。
然而卻沒料到,等待他的是一個極其富有沖擊力的場景。
-
“……”
埃爾維斯瞳孔驟縮。
漂亮少年給他展露了極其香艷的一幕。
無光的柜子里,雪白和猩紅交織,血液沿著臀尖向下滴落,洇透了白色的被芯。
修長軟膩的長腿曲起,好像自愿將私密的嫩色給他人觀看。
發(fā)根的血液流下臉頰,微微發(fā)熱,然而埃爾維斯已經說不出來,熱流究竟會涌向哪里,他的下肢已經開始疼了,像是氣球一般沒有停止的狂漲。
雪白的肌理染著血色的水光。
柜門打開的微風氣流,似乎是讓少年感到困惑,身下宛若真空一般,沒有絲毫阻擋地被風碰到。
吹拂之下,雪白又顫了顫。
曼妙的、纖小的紅色,在鮮粉腿內半遮半掩。
亮涔涔的頹艷光景,裹著一股悶在柜子里的濃郁甜香,混著他人血腥的氣息,一股腦地沖出來。
……
良久沒被人忽然扯出去。
岑清咬著嘴唇,正疑惑著,卻突兀聽到系統(tǒng)說。
【你還要給他看多久?】
像是氣急敗壞般,又壓著酸氣,試圖理智鎮(zhèn)定地指導他。
【——把腿并上!
岑清臀部的肌肉輕輕動了下,繃緊微末后,卻聽到系統(tǒng)在腦海中克制不住的口水吞咽聲。
岑清指尖虛虛在空氣中抓了一下,感到耳后的肌膚瞬間熱了起來。
像是意識到不妥一般,羞恥地周身也軟熱了起來。
即便他還沒發(fā)現到底哪里出了問題。
只是單純的,因為別人的話語,而感到無端的、逐漸漫開的羞赧。
“怎、怎么了……”
語氣磕磕絆絆,腦海沉浸在躲避埃爾維斯之中,好不容易才抽空出來,詢問系統(tǒng)忽然的發(fā)言。
同時,擋在眼前的手腕,也緩緩而不知所措地放下來。
卻直接對上了一張放大的,像是在特意等待他的男人的眼睛,霧靄藍色眸底翻涌著沉扎的晦暗和無法磨滅的欲望。
“…嗬!”
岑清抽了一口氣,被半張臉染血的男人下個夠嗆。
卻在下一瞬,被一只修長的大手探進來,直接在脖頸一側砍下了手刀。
陷入黑暗前,似乎聽到一聲低啞的、磨砂質感的呢喃。
像是情詩的片段。
“……徒勞的、熱愛悲鳴的小鳥,你讓我心緒不寧!
.
耳畔是低低的,充滿交流愿望的絮語。
混合著女性獨有嗓音的哭泣,那音色綿長,令岑清想到他在收音機某個電臺聽的一曲哼調。
“……讓我離開,我不會說出去。”
“……你喜歡他,追求他就可以了,我可以幫你——”
“女士,閉嘴!
終于,在一聲小心翼翼的試探之后,緊接著是一聲離得很近的平和低沉的回應。
岑清指尖輕抖了一下。
他感到灼熱的氣息,噴吐在他的面頰之上,他清晰的明白,如果他睜開眼睛,又要面對一個咬人的變態(tài)狂。
這是哪里?
他感覺自己是躺著的,鼻腔里氣息復雜難聞,難道被帶到了地下室嗎?
岑清不抱任何希望的想著。
得到回應的lisa卻并不感到樂觀。
她捂著脖頸上的傷口,瞳仁中倒映著金發(fā)男人面部表情的俊美側臉,神色還帶著恐懼。
連帶著鐵床,她被男人推到了墻邊,她看到了無數血手印,在每一處昏暗的角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