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那客氣有佳的冰封女修熱情邀請泥綰子,無道子與水仙子三人在冰封城內(nèi)作客一日后再離開,但三人又哪里還有那個厚臉皮兒繼續(xù)在冰封城內(nèi)丟人現(xiàn)眼?
泥綰子匆忙道別之后就帶著新的一枚復刻了蕭家老祖欲借神宗之名獨霸冰封城的傳訊水晶離開,而無道子與水仙子則灰頭土臉地跟在他的身后。
在神宗以外的地界吃這么老大了個癟,著實是不常遇到的事。不過既然對方是那樣一位如同妖孽般的女修,這口氣怎么樣都得咽下,何況冰封女修那超然的氣勢,的確是深深地打動了三人的心靈。
強者不可怕,可怕的是那冰封女修擁有一顆讓強者們都心生忌憚的王者之心!
單憑她的氣勢與心性,就決定了她的日后,絕對不是池中之物!
“我想赫連圣王應該不會就此事多加追究,最多就是我們挨一頓訓斥而已!
泥綰子手里捏著傳訊水晶,心中猜測回到神宗后圣王的態(tài)度。畢竟就算是在外面沒有討到好處,以圣王的睿智,也犯不著為了一個小小的蕭家去與一個萬里外的四衰強者為敵。
“我覺得也是,那冰封城女修的意思,好像完全是了解與蕭氏一脈的過節(jié),并不想與神宗扯破臉皮,該做的生意還會繼續(xù)做,相當愛憎分明!
水仙子摸著自己的下巴,心中對那冰封城的女性老祖的敬畏已經(jīng)無以復加。她實難想象自己什么時候才會成為那么果斷又堅韌的召喚師。
原以為天宗就是自己一生的最高追求,但是現(xiàn)在,她卻看到了新的東西。
“圣王殿下現(xiàn)在最頭痛的,應該是新一位第二主峰封山尊者的人選吧。”
無道子卻把話題拉到了一個新的方面,好像有些揶揄地嘆息道:
“也許第二峰遭人詛咒了,一連兩個封山尊者落馬,這么快的更迭速度,好像是神宗開山立派之后的頭一次吧?”
“這的確有些讓人頭痛,不過還好最頭痛的應該是圣王殿下。”
泥綰子板著他木訥的臉,相當沒有責任感地把一切后事都推到了神宗的圣王身上。
不過話雖然這么說,其實木訥的表情下,他的心里也在滴血……無論這些日子里死得都是些什么他看不上眼的人,那林源與蕭老頭,怎么說都是神宗地宗現(xiàn)在為數(shù)不多的高手之一!
高手隕落直接意味著神宗對外的爭戰(zhàn)能力降低,天人三衰的召喚師,又不是隨意說說就能培養(yǎng)出來的,天知道每一個封山尊者都要花多少年的時間,消耗宗內(nèi)多少天靈地寶才能從百千人中脫穎而出?
這兩個高手中的高手都因為意外而亡,實在讓人忍不住想要唏噓。
不過要是此時的泥綰子知道,無論是林源也好,還是蕭家老頭兒也罷,都是死于同一人之手,不知道還會不會有此時淡定的心情?
恐怕真有那么一天真相大白,他一定會一口老血都飆出來!
“泥綰師叔,我們現(xiàn)在還有一個棘手的問題呢!就連蕭家老祖都鎮(zhèn)不住場子,以后我們派到冰封城內(nèi)的使者,誰還敢去呢?”
水仙子撓撓頭,率先提出了這個疑問,反正打死她,她都不會再去那丟死人的地方讓人看笑話了。
因為抱著這樣的心情,她同時相信現(xiàn)在的神宗內(nèi)必然沒有一位長老或者大長老能拉下臉再去那恐怖的冰封城里看人白眼。
就算冰封女修不為難他,那些最喜歡熱鬧的星月圣地長老,昆山長老,天門長老不會都暗暗站在一旁嘲笑嗎?
“這倒是個問題。”
泥綰子默默思考,像這樣的問題圣王殿下必然沒有時間去充分思考與安排,到頭來還是得自己打理,那么反正是要自己打理的問題,還不如現(xiàn)在靜下心來好好想一想。
“派封山尊者與長老去明顯是不可行的,那些人骨子里都那么傲氣,要是去了冰封城又受些揶揄聽些謠言,一怒之下再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恐怕下一次冰封女修發(fā)飆,就不僅僅是在她白川的地界上了!”
一想到宗內(nèi)那些鼻孔都比天高的長老們,無道子頓時就狠狠地打了一個寒戰(zhàn)。
也許是被妖嬈高深的生死意境震撼,所以直到現(xiàn)在心里的天平依舊向她傾斜,他不認為那么狠的一個角色若再被神宗得罪,還會像今日一樣只把罪責推到一個人頭上。
只怕若真有那么一天,戰(zhàn)火一定會直接燒到神宗地宗的總壇里!
“那派弟子顯然也是不行的!弟子地位太低了,去了不是直接就讓冰封老祖覺得神宗是在怠慢她嗎?”
水仙子立即大聲反駁無道子那荒謬的言論。
可是一直沉默不語的泥綰子卻在無道子的嘆息聲中雙眸陡然一亮,而后大笑著說道:
“你們兩別吵了,托你們兩的福,老夫突然想到了一個極好的人選!”
“那人性情狂而不傲,既有我神宗風骨,又不會陡生事非,不是長老,卻地位尊貴,不會被其它三派的使者看扁,他耐得住極地冰寒,實力亦不丟人。而且最重要的一點……他極能討人喜歡,說不定一去就抹消了那冰封老祖對我神宗的敵意呢!哈哈哈哈!”
看那泥綰子欲述而止的表情,無道子與水仙子的心中頓時升起好奇追問的心情!
“是誰……”
“啊啾!”
站在符山下的應天情狠狠地打了個噴嚏。
雖然那個人頭也不回地走了,他還是養(yǎng)成夜里站在符山下的習慣,只不過是見不到那個人的身影,還不是被從林中探出頭的泠報以鄙視的白眼。
“真他丫的冷……是誰又在惦記我了?”
應天情揉了揉紅紅的鼻子,委屈地轉(zhuǎn)身回他的第一主峰睡覺去了。
其實泥綰子與無道子等人對于回神宗后怎么向赫連圣王匯報蕭家一脈一夜全滅的事還有些心情忐忑,哪里知道現(xiàn)在神宗圣王赫連川根本就沒有心情聽他們封山尊者之間的小事!
因為此時的他剛收到一個驚人的消息。
這個消息已經(jīng)把他多年的隱忍與淡默通通嚇得灰飛煙滅!
他站在只有上四宗圣王能進入的傳訊空間中,耳邊早已經(jīng)被星月圣地圣王的咆哮聲震得嗡嗡直響!
“邈云東!你在說什么!”
“什么是天門宗的隕骨也消失了?我沒有聽錯吧!之前你們是怎么說的?你們可是說上四宗都消失,天門宗的禁地也不會破!對吧……我沒有說錯吧!”
一聲尖叫高過一聲!
堅實的傳訊空間被星月圣地圣王的隆隆大吼給震得搖搖欲墜!
這堅固的空間,本由上四宗的四位初代老祖聯(lián)合締造,歷經(jīng)了千萬年的風霜都沒有破碎,依舊忠實地為四宗最高權(quán)力代表們提供而一個安全而牢固的虛幻會面空間,但是此時瘋狂肆虐于空間中的聲波,卻已經(jīng)快要把這個老古董給撕裂!
要是妖嬈在此,一定會暗暗流汗。
原來天門隕骨消失一事,終于被天門宗那些原本就不太再意禁地防護的長老們發(fā)現(xiàn)!
綜合之前神灑山禁地消失一事。四宗連少二骨,這一消息爆出,直接把四宗地宗的最高首腦給悉數(shù)震怒!所以才導致了今日星月圣地圣王剛才的那番咆哮!
天門宗發(fā)現(xiàn)隕骨丟失并最終被發(fā)現(xiàn)一事說來也有意思。
所有天門的隕骨守護人們大都知道濕婆有著多么恐怖而彪悍的實力,所以縱然濕婆是他們最珍貴保護的看守人,其實所有洞察秘密的老頭子們都抱著敬畏與恐懼的心理,懷著:“能不靠近第一峰神王碑林就打死也不靠近”的第一行為準則,與濕婆小心翼翼地和平共處。
上一次消息誤傳,也是因為神宗應氏隕骨隨著酒山禁地消失,天門長老迫于壓力例行回神王碑林查看。
但是天門宗被派出查驗的……卻偏偏是一個祖上已經(jīng)有人死于濕婆手里的長老。
所以那自得到命令就開始雙腿抖得像面條一樣的家伙只在昏暗的夜色里微微瞥見了了一位好心打掃碑林的弟子,就立即哇哇哭叫著回復天門圣王神王碑林一切安好。
天門隕骨看守人們的老老師尊們曾經(jīng)悄悄地對后人們說過……那強大而近乎于妖邪的濕婆,根本就不是天門宗的古物!
不屬于人族,不屬于魔族,不是一種幻獸,甚至不是任何已知的一種生物。
它邪惡,瘋狂,變態(tài)……是浸漬了世上最黑暗力量的不死圣靈。
當初那建立笑面佛禁地的瘋子圣王,不知道用什么手段召來了這樣一只異類,對它的承諾就是……只要有人打破神王碑林中的石像,它就可以把那人毫無顧忌地吞為食糧!
正因為這個萬年約定,天門宗知曉隕骨之秘的強者們都不曾阻止自己的弟子們進入神王碑林,一旦有運氣不好者真的不小心打破了碑林中的石像,他們也會默許這些倒霉弟子們的消失,因為這一切……不過是給那偉大又恐怖的守陣之“魔”上供而已。
以一些平庸弟子的生命,換來隕骨絕對不會丟失的一勞永逸。
想必這個秘密對于天門宗行事磊落的圣王和諸位長老們來說都是不可忍受的事情,但出于對祖訓的敬畏與恪守,他們只能把自己的心化為磐石,自動地選擇忽略這一殘忍又不斷上演在宗內(nèi)的悲慘一幕!
畏懼,害怕……讓天門宗的隕員看守人們都不敢正視濕婆的力量。
而正是這一烏龍事件直接把一場天地巨變拖延了足足數(shù)月,間接地給了妖嬈一場難得修養(yǎng)生息的黃金時期!
這難得的和平時期,直到一個懵懂的天門第一峰弟子在神王碑林撿回一尊因為日久失修的神王石像,問第一峰的封山尊者如何修復時才被狗血地打破!
凡是洞悉神王碑林秘密的天門強者們,都知道萬萬不可打破碑林內(nèi)任何一座石像,不然就一定會遭到濕婆瘋狂的報復!
所以直到那個無知的弟子從神王碑林中撿回破碎的神王像并完好無損地走了出來,神宗的上層才真正的驚恐與畏懼了!
神像破!而濕婆未出!
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這遲來的警示終于讓邈云東親自出山,仔細地把笑面佛那巨大的肚內(nèi)空間好好地巡視了一番。最后不得不得出現(xiàn)在這個讓人吐血的結(jié)論……
就當所有天門強者都自信于天門宗的隕骨守護禁地是上四宗中最難攻克的禁制時,這“牢不可破”的死亡陷阱卻早已經(jīng)被人翻了個底朝天!曾經(jīng)此地極有可能出事的時間比神宗酒山禁地陷落的時間更長久!
禁制中的隕骨不見了,守護隕骨數(shù)萬年的濕婆也消失了!
這一真相直接讓天門宗的強者們陷入無盡的噩夢。
被星月圣地的圣王咆哮。那天門宗蒼老的老圣王邈云東的聲音只得再次沙啞地響起。
“老夫承認,此次天門宗笑面子太尊的隕骨遺失是一場重大的事故,而且我天門沒有在第一時間內(nèi)察覺這個錯誤,所有后果,老夫愿一力承擔!”
早已經(jīng)背負著弟子隔三岔五“失蹤”一個的巨大心理壓力,此時的天門宗圣王邈云東甚至心中升起一股以死謝罪的內(nèi)疚。
一切都是源自于他的失職,若不是因為他不忍觀看神王碑林內(nèi)弟子們一次又一次的失蹤而選擇漠視,那這場變故也不會拖了那么長時間才被人發(fā)現(xiàn)。
若是能提早發(fā)現(xiàn)……也許那悄悄在天門宗內(nèi)盜走隕骨的賊人,早已經(jīng)被上四宗聯(lián)合擒獲!
邈云東原想最大程度地承認自己的錯誤,卻沒有想到他的話音剛落,卻立即又遭到了那星月圣地圣王一陣陰陽怪氣的冷嘲熱諷。
“喲喲喲……說得好聽!一力承擔!”
“你有什么本事一力承擔隕骨失蹤的惡果?!”
“現(xiàn)在又不是只有你天門一脈的隕骨失蹤了,邈云東你不要忘記,神宗的酒山禁地也被人破開,而且也是近百年來發(fā)生的事情!這就不是偶然事件了,是有人真的開始對上四宗太尊們留下的隕骨打主意!”
“不久的將來,他一定會盯上星月圣地,還有昆山派的禁地!敢問你都能一力承擔?”
星月圣地圣王尖銳的聲音在天空中隆隆震響。
“連我們自己都不大知道太尊隕骨到底代表著什么意義,可是現(xiàn)在隕骨卻連連失竊,這明顯就說明顯盜骨者十分清楚四枚太尊隕骨的價值與用法。這樣的秘密,涉及天宗最高的機秘,你憑什么說一力承受!你一顆腦袋,根本就不夠天宗長老們一根手指頭砍!”
星月圣地圣王的嘲笑與揶揄頓時讓邈云東額頭上布滿密密麻麻的汗珠。
的確,他的本意是自己犯下的錯誤自己來彌補,但那星月老不死的難聽的話卻也直接戳中了他的軟肋!
這么大的事,他天門一脈,根本就兜不。
擦著額頭上的汗水,邈云東一臉惶恐地說道:“不錯,此事茲事體大,根本不是老夫與天門宗可以解決的問題,此時還得請諸位道友從長計議,想出討回隕骨的萬全之策來!
“就是就是,這也并不是天門一脈的過錯,現(xiàn)在事情已經(jīng)發(fā)生了,我們?nèi)f不能再相互指責,應該靜下來想想對策才好!
“你們也不想想,能連闖兩大禁地而不被兩宗人發(fā)現(xiàn)的高手到底有著多么恐怖的實力!我酒山禁地布施的可是上古禁陣,九死一生都被那賊人給破了!神宗內(nèi)能破那禁陣的為數(shù)不多幾人,全都在當時不可能出現(xiàn)于禁陣中,那么次局極有可能隱藏了上千年,與我宗悉知禁陣又早已經(jīng)隕落的某些人有著千絲萬縷的關系,這里面的水……可深呢!”
神宗圣王赫連川立即做起了和事佬。
此時他為什么這么好心腸不多踩邈云東幾腳?那是因為神宗也不小心失過一枚隕骨,要是現(xiàn)在天門宗的失誤他不說些好話把它略過,難不成真的追究起源頭來,神宗陪天門一起倒霉嗎?
所以竭盡所能,神宗圣王赫連川把整件事描述得更加繁雜而值得揣摩。
“哼!”
聽了赫連川的調(diào)解,星月圣地的圣王只是冷哼了一聲,卻沒有再說話。
上四宗各自守護隕骨的方式各不相同,而且其中玄妙和陷阱都不被其它人知曉,為的就是防止某天四宗高層內(nèi)出現(xiàn)一個居心叵測的位高權(quán)重者,以一人之力悄悄把四枚隕骨悉數(shù)集齊。
所以就連這四宗圣王,都不清楚對方的隕骨放在哪里,又用什么居然的方式守護。
看到自己堵住了星月圣地圣王那張凌厲的嘴,神宗圣王赫連川這才舒了一口氣又轉(zhuǎn)向早已經(jīng)臉色發(fā)青的天門圣王邈云東。
“云東兄,我聽聞自遠古起,四宗隕骨守護者們都暗傳天門的守護禁制最牢不可破,就算被破,也一定有辦法把隕骨找回來對不對?因為聽說你們的護陣之物……是一只活物?”
聽到赫連川的訊問,邈云東這才身體一震,而后打起精神來向其它三位圣王解釋。
“不錯,我天門宗的隕骨守護者,的確是一種永遠不會死亡的奇異物種。不過它完全不是什么光明之物!
說道這里,邈云東忍不住打了個寒戰(zhàn),心里又把將那濕婆招惹到天門宗內(nèi)的瘋子圣王給狠狠地唾罵了一通。
是不是光明之物,對于三大圣王來說并不重要,為了追求強大的戰(zhàn)力與禁制守護之力,誰家還沒有些齷齪事啊?
“那不死之物的身上,原本烙印著一枚我天門宗的烙印,用先祖留下的幻器,理應尋到它的蹤影才對,但是老夫用動大量靈氣以先祖幻器呼應它的氣息,發(fā)現(xiàn)它既沒有死亡,也沒有留在天門宗內(nèi),而是在一個位置不確定的遙遠時空,微弱地散發(fā)出氣息!
邈云東陳述著事實。
也許此時就連遠在冰封城的妖嬈都沒有想到,天門宗內(nèi)還有濕婆的追蹤幻器!
“什么意思?是那看門狗被人鎮(zhèn)壓和封印了嗎?”星月圣地圣王那不屑的聲音再次響起。其實心里對天門宗的“不死妖物”一說,也絲毫不放在心上!
不死又怎么樣?不還是讓隕骨失蹤了嗎?切!我星月圣地,就萬萬不可能發(fā)生這樣的事情!
“等等……不死之物!”
神宗圣王原本是想讓眾人把自己知道的東西都說出來,好齊聚信息把事情分析出一些線索,可是自己才剛問一句話后,身體就徒然一滯,而后雙目呆滯起來!
“怎么了老家伙,你在想什么呢!”
星月圣地圣王又向赫連川揚了揚下巴。
“我在想,我宗太上長老火紋子在親眼看到酒山禁地毀滅后,曾追擊過可疑的三個人影!”
“其中一個……的確是就連火紋子也殺不死的陰毒邪物!每死一次,就會蛻皮一次,化為模樣完全不一樣的或男或女……是是是……是這樣的嗎?”
赫連川轉(zhuǎn)向邈云東的臉。
“就是那個!”
邈云東待赫連川還沒有說完,立即一拍大腿給跳了起來!
“這么說那賊人是先到天門宗內(nèi)盜了笑面子太尊的隕骨,引得天門守骨邪物追殺,在這種情況下還又進入了神宗的酒山禁地,把應氏太尊的隕骨也一并拿走了?”
線索串聯(lián),推測出這樣的真相簡直讓人睚眥欲裂!
那盜骨之人是誰?也太行事大膽,無所不能了吧!
“這么說濕婆現(xiàn)在還跟著那個賊人!”
邈云東圣王的眸內(nèi)頓時爆發(fā)出兩團炬火!隕骨丟失的恥辱,他簡直無法忍受!
“也不清楚賊人當屬何方勢力,又用什么辦法讓我天門的追蹤幻器根本確定不了濕婆所在的方向!可惡!老夫一定要把隕骨追回來!”
一說到這里,邈云東圣王便氣得七竅生煙,咬牙切齒!
在濕婆手里死了那么多弟子已經(jīng)讓他良心不安,若是這樣那濕婆還沒有守住隕骨,那他歸寂后根本無顏面去見地下英靈!
“呵呵,你說的那個什么濕婆你現(xiàn)在找都找不到,還談什么把隕骨追回來!”
星月圣地圣王卻一直沒有放棄他嘲笑人的習慣。
直到此時,那一直沉默不言的昆山圣王才緩緩說出一句話來。
“以時間推算,看來天門宗失去隕骨的時間,很有可能是正經(jīng)歷大規(guī)模魔戰(zhàn)的日子。那你們之中……誰又記得天機老兒的那個預言?”
魔戰(zhàn)無大禍,天門劇變!
一回想起那句箴言,此時站在傳訊空間中的四人同時身體一震,而后陷入了深深的沉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