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經(jīng)皇宮盛宴上,有一位皇室公爵當著皇帝的面,非要夜鸞跟他跳舞,而且還是跳女步。
當時皇帝也喝高了,跟著起哄,讓夜鸞去和公爵跳一曲,結(jié)果夜鸞冷冷一笑,當著帝國皇帝的面,一腳踢斷了那位公爵大人的三根肋骨。
最后為了收場,給被踢斷肋骨的公爵一個交代,皇帝關(guān)了夜鸞三天的禁閉,然而公爵卻在回領(lǐng)地的路上被一伙突然冒出來的星際海盜劫了去,足足過了三年才被人找到救了回來。
等公爵被找到的時候,眾人都不敢相信落魄的連帝都星上乞丐都不如的人會是公爵大人。
雖然事情沒有證據(jù),但是稍微有點腦子的人都知道,公爵被劫的事絕對是夜鸞干的。
夜家不同于帝國的其他大世家。
起家于軍火生意的夜家,從一開始就黑白兩道通吃,幾代累積下來,締造了龐大的商業(yè)帝國富可敵國不說,手里更是掌握著帝國一大半的經(jīng)濟命脈,所以即便是皇室也不敢輕易得罪夜家。
所以現(xiàn)在當眾人發(fā)現(xiàn)夜家家主竟然主動配合小姑娘跳起女步,他們眼珠子都快掉出來了。
現(xiàn)場的媒體更是將鏡頭對準他們,現(xiàn)場直播這一堪稱勁爆的消息。
尤其是隨著音樂的節(jié)奏,眾人發(fā)現(xiàn)夜家家主真的被一個遠沒有他高的小姑娘跟女人一樣托舉到半空,嚇得下巴都掉了一地。
有些了解夜鸞行事作風的人悄咪咪的以眼神向站在場外恭候的老管家夜木詢問:你家家主這是終于瘋了。
順帶著被給予關(guān)注的老管家夜木臉色木然,心里卻在崩潰的吶喊:家主瘋沒瘋他不知道,可是他是真要瘋了。
剛剛接到消息,阮奕已經(jīng)從軍部出來,再有幾分鐘就要到這里了,如果他們不及時撤,到時候誰來承擔阮奕司令的怒火。
要知道阮奕戰(zhàn)□□號可不是被人白叫的,這十幾年血淋淋的教訓告訴他們,惹誰也不要惹阮奕這個瘋子。
管家已經(jīng)給舞池中心的夜鸞發(fā)了阮奕正往這邊趕來的消息,結(jié)果夜鸞選擇性忽視,還高興的帶著阮明月在舞池里轉(zhuǎn)圈圈。
夜鸞發(fā)現(xiàn),近距離一看,阮明月更像他。不僅眉眼像,挺直的鼻子也像,嫣紅的嘴唇也像,嗯,皮膚也跟他的一樣好。
總之,阮明月跟他哪哪都像,她果然是他的崽。
阮明月覺得從剛開始,男人的視線就一直黏黏糊糊的落在她身上,十分不舒服,忍不住出聲:“你能不能別一直盯著我看,有點惡心!
雖然被阮明月說了,但是夜鸞一點也不生氣,反而笑的眉眼彎彎:“寶貝,你有沒有發(fā)現(xiàn)我們長得很像?”
阮明月極力忽視男人那句“寶貝”帶來的不適感,她蹙眉細細打量了一下男人故意湊近讓她細瞧的臉,突然覺得他們的眉眼確實有那么幾分相似,尤其是眼睛的顏色,他們兩個都是純正的黑色。
而阮家人,包括阮奕在內(nèi),他們的眸色都是琥珀一樣的淺棕色。這樣一想,好像白舒雅的眸色也不是黑色。
想到這里,阮明月腦中突然閃過十六年前她剛出生時的事。
當時白舒雅那么厭惡她,主要是因為她的基因被人動了手腳,再結(jié)合剛才雪路女士好像有口難言的神色,阮明月好像猜到這個送上門來的男人是誰了。
這時音樂恰好進入一個高潮,阮明月注意到場邊突然出現(xiàn)的人,唇角一勾,露出一個令人目眩神迷的微笑,粉唇輕啟:“祝你好運!
同時手下用力,將夜鸞直接甩了出去,而夜鸞下落的下方正是剛剛趕到宴會現(xiàn)場的阮奕。
夜鸞反應(yīng)極快,在阮明月突然用力的時候,就觀察到已經(jīng)出現(xiàn)到場邊的阮奕,然而他沒有料到阮明月的力氣會那么大,一瞬間,他非但沒有掙脫,反而被阮明月直接朝著阮奕所在的方向扔了過去。
夜鸞知道阮奕可是個真真正正的狠角色,不敢輕敵,在空中調(diào)整姿勢,落到距離阮奕有一段距離的另一邊,苦笑著看著已經(jīng)回到雪路身邊,沖他笑的相當不懷好意的阮明月,不禁莞爾:很好,小崽子記仇這一點也很像他。
第32章 沸沸揚揚
畢竟是人家的婚禮現(xiàn)場, 阮奕和夜鸞都克制著沒有盡全力。
盡管如此,夜鸞最后還是一瘸一拐的被自家的保鏢給護著逃離了現(xiàn)場。
只是這件事并沒有就此落幕。
宴會結(jié)束,阮明月、雪路女士和阮奕還沒來得及回家, 就發(fā)現(xiàn)今天宴會上發(fā)生的事便傳的沸沸揚揚。
媒體記者們腦洞大開,標題一個賽一個的驚悚, 很快將阮家、夜家以及白家送上星網(wǎng)頭條。
阮明月一目十行, 迅速將點擊量排名前十的報道看了一遍, 然后來了一句:“夜家是不是很有錢?”
此話一出, 阮明月面前的三個大人阮烈、阮奕和雪路女士全部停下手里的事,朝她看過來。
阮明月注意到三人看過來的眼神太過敏感, 聯(lián)想到夜家家主宴會上做的事, 她明智的解釋了一下:“因為我看到點擊量最多的文章對夜家的評價都很正面, 完全沒有提夜鸞無禮的地方,所以就想是不是夜家那邊買通了媒體!
聽完阮明月的解釋,神經(jīng)有些敏感, 深怕自家孩子被哄走的三人才知道阮明月不是嫌貧愛富, 想要棄他們而去, 才重新冷靜下來, 恢復一切盡在掌握之中的長輩模樣。
阮烈見兒子阮奕絲毫沒有出口說對家好的打算, 只能親自開口回答阮明月剛才的問題:“你說的沒錯, 不同于我們?nèi)罴疫@樣的軍旅世家, 夜家憑借軍火生意起家,經(jīng)過十幾代的經(jīng)營,生意涉及各行各業(yè),遍布各大星系, 積累了巨額財富,說夜家富可敵國一點也不夸張!
雪路也看了網(wǎng)上媒體的報導, 她點了點點擊量最高的幾家,補充道:“這幾家媒體背后的大股東都是夜家!
這下阮明月就明白了,感情夜家根本不需要花錢買熱搜,媒體都是自己家開的,當然想怎么寫就這么寫了。
網(wǎng)上的報導阮奕也看了一些,看完之后深覺他下手還是輕了。
事已至此,阮奕耐心的向阮明月解釋了她跟夜鸞的關(guān)系,本來阮明月自己就猜的七七八八,所以在得知夜鸞也是自己生物學上的父親時,一點也不驚訝,甚至還安慰身邊的大人,叫他們不要太過在意。
“我又不是小貓小狗,不會有人拋根肉骨頭或者小魚干就跟他走的!比蠲髟鲁┞氛{(diào)皮的眨眨眼,認真說道:“這里就是我的家!
于是,心里一直七上八下的三個大人全部被安撫了。
夜鸞再能做妖又能怎么樣,只要阮明月不承認,他就沒有辦法帶走阮明月。
不過阮奕還是要求以后阮明月要出門的時候還是要多帶一些護衛(wèi),防患于未然。
然而,夜鸞要想劫人,除非阮奕親自在場,否則其他人是攔不住的。
就像現(xiàn)在,阮明月不過想去霍穆那里去看看帝國軍校第二場考試可能會提供的武器,想事先熟悉一下,結(jié)果剛出門,飛行器就突然失靈,自動偏離路線來到陌生的地方。
飛行器一打開,阮明月一眼就看到了昨天才見過的男人,一臉笑容的等在飛行器外。
誰搞得鬼,不言而喻。
隨行的護衛(wèi)在飛行器剛出問題時,就要向阮奕報告,結(jié)果對方不知做了什么,飛行器連同飛行器上人員的智腦信號全部被屏蔽,導致他們根本無法向外界求救。
現(xiàn)在阮家護衛(wèi)看到夜鸞,就跟被踩著尾巴的貓一樣,全都炸了,要知道他們?nèi)际侨钷鹊挠H信。在阮奕把他們派到阮明月身邊時,就詳細囑咐過,要他們一定要戒備夜家的人,然而這才第一天他們就著了道。
阮明月始終沒有從對方身上感受到惡意,又知道對方還是自己生物學上的父親,所以并不緊張。
不顧護衛(wèi)的勸阻,阮明月主動走下飛行器,來到夜鸞面前站定,仰視著男人線條流暢的下頜,語氣隨意:“你這是什么意思?”
夜鸞也沒有想到兩人第一次單獨見面,阮明月不僅不怕他,反而表現(xiàn)的隨意自然,不禁微微一愣,隨即馬上喜笑顏開:“你知道我是誰了?”
“生物學上,我2%的基因貢獻者。”阮明月一臉戲謔,把2的音故意咬的重了些。
然而夜鸞不是一般人,他裝作完全沒有聽出阮明月話里的戲謔,熱情的點頭:“是啊,我是你的父親,你是我的孩子!
阮明月:見過不要臉的,沒有見過這么不要臉的。
“2%與98%相比,幾乎可以忽略不計了,我是阮奕找回來的,我只承認阮奕是我的父親!币妼Ψ窖b傻充楞,阮明月干脆將話挑明了。
站在一側(cè)的老管家夜木冷汗?jié)B滲:自家家主性子陰晴不定,最不喜歡有人忤逆他,然而少主這樣說話,可是會惹家主不高興的,真的好擔心兩個人打起來。
果然,夜鸞臉上的笑意褪了下去,空氣變得凝滯起來。
阮家護衛(wèi)見勢不妙,趕緊將阮明月團團護衛(wèi)起來,結(jié)果不知夜鸞做了什么,擋在阮明月身前的護衛(wèi)一瞬間全都臉色巨變,抱著腦袋 ,仿佛忍受著什么巨大痛苦。
這一幕阮明月太熟悉了,一般受到她精神攻擊的人就是這個樣子。
阮明月看向眉目昳麗的男人,黑到極致純粹的眼眸冷冷盯著夜鸞:“停下你的精神攻擊!
夜鸞緩步上前,微微俯身,看著生氣的阮明月,薄唇輕啟:“你現(xiàn)在還覺得我只是你2%的生物學上的父親嗎?”
阮明月沒有想到夜鸞居然也是變異精神力者,自己可以直接攻擊別人腦神經(jīng)的精神力說不定就是繼承自夜鸞。
證明了他們擁有相同屬性的精神力變異性,夜鸞倒沒有太過為難阮家的護衛(wèi),隨即停止了對他們的精神力攻擊。
阮明月生平第一次被人威脅,不爽到了極點,雖然自己有一部分變異的精神力是來自男人,那又怎么樣。
其實夜鸞本來也想好好跟阮明月說話的,但是奈何阮明月太會氣人,結(jié)果他就忍不住動手了。
已經(jīng)有些后悔的夜鸞給了老管家夜木一個眼神。
夜木會意,馬上安排傭人將準備好的東西都拿上來,這些東西正是帝國軍校第二場考試考生將要用到的武器。
對于夜鸞明顯的示好,阮明月不為所動,但是她剛才也見識了激怒夜鸞的后果。
夜鸞雖然不會對她不利,但是卻會拿她身邊跟著的人開刀,所以阮明月得出結(jié)論——眼下只能順著這個男人來。
但記仇的阮明月在心里發(fā)誓,有朝一日,她一定要把這筆賬討回來。
夜鸞沒有孩子,也沒有與孩子們相處的經(jīng)驗,所以根本照顧不到阮明月的心里感受。
老管家夜木侍奉了夜鸞好幾十年,察言觀色的本事練得爐火純青,見兩人別扭著,主動尋找話題,不讓周圍的溫度跌破零點。
“少主,您看,這些都是您之后入學考試可能會用到的武器!崩瞎芗乙鼓疽贿吔榻B,一邊觀察阮明月的神色,見她沒有露出不滿,便繼續(xù)熱情介紹。
“帝國軍校的入學考試,是選拔性考試,為了公平,參與考試的考生不允許自帶武器,也不允許使用機甲,但是考場里會有各種突發(fā)狀況,所以帝國軍校會給學生統(tǒng)一配備武器,今年的基本上就是您眼前的這些!
阮明月簡單看了一圈,這里準備的武器要比霍穆之前發(fā)過來的視頻上準備的武器還要多一些。
尤其是一對寬不過半指兩邊開刃的黑色雙刀,阮明月還是第一次見。
不過之前霍穆也說過,每年帝國軍校為考生準備的武器都會發(fā)生調(diào)整,有些視頻里沒有見過的武器應(yīng)該是今年新加的。
想到這里,阮明月不由看了一眼從剛才起就一直沒有開口說話的夜鸞,這男人倒是真的神通廣大。
本來阮明月今天出來就是準備親自試試武器,好考試的時候挑到最趁手的武器。
現(xiàn)在因為有夜鸞橫插一杠,霍穆那里是去不成了,為了不浪費時間,她只能在這里試了。
于是,阮明月將面前的武器一樣一樣試了起來,打算全都試過以后,找到最適合自己的。
夜闌雖然沒有說話,但是注意力一直都在阮明月身上。
十幾歲的少女,眉眼稚氣,身形孱弱,好似溫室精心嬌養(yǎng)出的花朵,然而從收集到資料和他親眼所見,他知曉她不是。
當然,夜鸞自己也清楚,如果阮明月只是徒有其表,他也不會真的中意她,所以不管他們有2%還是百分之幾相似的遺傳基因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她入他的眼了。
看著拿武器獨自比劃的阮明月,夜鸞輕笑一聲,隨手抄起一件武器就加入了唱獨角戲的阮明月,阮明月本能抵擋,瞪了一眼不請自來的男人:有病。
夜鸞手下不停,不停攻擊著阮明月動作中的漏洞,笑的愉悅恣意:“你不是一直都想打我嗎,給你個機會,要是打不中那可就是你自己太弱了,哈哈。”
阮明月磨磨牙:原來你也知道我想揍你很久了。
既然本人都這么要求了,阮明月怎么也不會放棄到手的機會,下手根本不留情面,還故意往夜鸞臉上招呼,她已經(jīng)看出來了,夜鸞雖然是個男人,但是非常注意自己的臉。
因為阮明月下手刁鉆,不按常理出牌,本來隨意散漫只想陪阮明月玩玩的的夜鸞不禁也認真起來。
隨著時間流逝,阮明月數(shù)不清第幾次被對方打掉手里的武器,她抓起今天最后還沒有用過的黑色長刀,再次迎上。
第33章 三個男人的第一次修羅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