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因為他是moon、所以連你這個lpl第一野王也可以給他讓資源了是嗎?!
就因為他是moon、所以你一個野核型選手、也可以為他閃現擋大、只為了保他不被換掉是嗎?!
就因為他是moon、所以你這位一向讓隊友圍著你團團轉的全戰(zhàn)隊的節(jié)奏的中心、現在也可以交出一切權利去把他喂養(yǎng)成大c了是嗎?!
憑什么。。!
憑什么他占盡了好處、被打野供奉起來方才站在高臺之上受萬人敬仰、出道即巔峰、被奉為新神!
而我在你們pmg兢兢業(yè)業(yè)打了那么久的工具人、最終卻變成了可笑的刷子中單、變成了被你們新神降臨時看都不看一眼的跳腳炮灰反派?!
就憑一個路北辰嗎?!
許呈原再也忍耐不住,咬著牙獰笑著開口:
“隱瞞自己老婆粉的身份、裝得一副純潔無辜小白花兒的樣子,耍得全隊都圍著你轉的感覺,爽嗎?”
水流聲未停,許呈原挖苦的話卻一字不落的盡數傳入季司早的耳膜之中。
季司早眉心微挑,撩起眼皮看了許呈原一眼。
許呈原見人一副心安理得的模樣,怒火更甚,挖苦人的話也更難聽了些。
“原本哭著喊著想求日的那個人,現如今卻給你當狗的感覺,爽嗎?”
水流聲停,季司早輕甩了下指尖上的水珠,落在人身上的視線輕飄飄地,只看了一眼,便挪開了去。
在許呈原的眼里、滿滿皆是不屑意味,更加戳痛了他脆弱敏感的自尊心。
“要是有一天路北辰知道、他心心念念喂養(yǎng)起來的新中單,原來就是那個滿心想和他睡覺的狂熱變態(tài),你猜他會是什么反應?!”
指尖不再滴水,季司早垂眸輕笑道:“你不是已經告訴他了嗎?”
他不信啊。
許呈原沒想到會是這么個答案,一時吃癟,怒更從心中起。
是啊,他曾經告訴過戰(zhàn)隊的所有人。
但是沒人信啊。
許呈原咬牙切齒:“那要是有一天你們pmg的粉絲知道,她們一直以來支持的人、原來就是那個人人喊打的私生!你猜那些人會對你怎么樣?!”
手上的水漬被紙巾擦干,季司早又笑:“你不是也公布過了嗎?”
她們也不信啊。
許呈原再度吃癟,直接氣急。
是啊,他早已將季司早的身份公之于眾。
但是根本沒有一個人信啊。
“那是因為沒有更加明確的實錘!!”
“你、你就一點兒都不害怕嗎?!”
團成團的紙巾被丟入垃圾桶,季司早似是聽到了什么好笑的話,連眉眼間都是笑意:
“我怕什么?”
“你就不怕等所有人知道你的真實身份、你會變成過街老鼠一樣人人喊打、被所有人討厭甚至惡心嗎?!”
“那些曾經支持你的人開始謾罵你、那些曾經可以信賴的隊友厭惡你、你現在所擁有的一切榮耀與輝煌都將離你而去!從云端跌落進泥地里!”
“你得到的越多!反噬的就會越慘!你真的一點也不怕嗎?!”
“你是一個惡心人的同x戀!你是一個變態(tài)!”
季司早背對著人,原本不愿與人糾纏,離開的腳步已經邁出了一半。
倒是聽著許呈原一半口不擇言的憤恨、一半卻又有些真情實感的質問聲,驀地停下了腳步。
季司早笑問:“我什么身份?”
許呈原沒想到人會停下腳步,轉身回應自己的滿腔怨懟,一時怔愣錯愕,半晌沒答出來。
季司早又笑:“路北辰的老婆粉嗎?”
許呈原:……?!
就、就這么大言不慚地說出來啦?!
“不、不然呢?!”
許呈原的震驚著實不作假,面對著人背影的時候還狂妄至極的放著狠話,待和人面對面對峙的時候,那氣勢一下子便弱了下來。
顯得有些拘謹。
頗有些好笑。
像一只只敢和人打嘴炮的幼稚小學雞。
“我覺得你搞錯了一個重點,”
季司早抬了下眼皮,自上而下的睨著人,在許呈原的視角中,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態(tài)。
季司早說:“電子競技,我是誰、我是什么身份、根本不重要!
“我只需要贏!
我只需要成神。
一將功成。
等捧起那座召喚師獎杯。
我是不是他路北辰的老婆粉。
誰在乎?
許呈原驀地噤了聲,原本憤懣怒視人的目光中、此時卻多了些疑惑。
嘶。
他好像回答了我什么。
但是怎么聽起來、又什么都沒回答啊?
誰家打電競的不想贏?!
“哎你……等等!”
許呈原剛剛反應過來,看著季司早已經轉身離去的背影、忙小跑了兩步準備追過去。
“moon你——路、路隊???”
才剛追出去兩步,繞過洗手臺前的門框、向左邊轉過了半個身子。
許呈原的眼前、赫然出現著季司早的背影、以及季司早面前、站著的似笑非笑的路北辰。
季司早的表情、許呈原看不到。
倒是路北辰那張一如既往平靜如古井的臉、他確實看的真切。
似笑非笑的神色只一瞬、更像是錯覺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