埃蒙癡癡地望著面帶焦急的配偶,眼中的熱意愈深愈沉。
“你先在這呆著,我出去看看!
付乘凜目光沉冷,當即撇下那灼熱的懷抱,大腦更是不由自由地急速運轉(zhuǎn)起來,思考著等會該往哪里找藥店,不知道伯母睡了沒,但愿這里能找到止血退燒類的藥品……
也許連他自己都不曾發(fā)覺,那黏人又古怪的帝國皇帝不知從何時起,在他心里埋下了一顆種子,以時間為養(yǎng)料,日積月累,反復澆灌,并在某一刻到來之時,根莖蔓延,扎進了他的心底,更生出了萌芽。
眼看那人又要丟下他,極度的不安瞬間席卷他的意識,褫奪了他的思考。
“乘凜,留下來……不要走……不準走!”
付乘凜剛邁出一兩步,眨眼間便被幾條粗壯,光滑的軟體生物絆住了腳跟,纏住了四肢。
“你他媽的趕緊把這些玩意收回去,現(xiàn)在不是任性的時候!”
看到盤桓在手上跟腰上的觸手,付乘凜呼吸一凝,心緒更加雜亂。
眼前的觸手比他上一次在戰(zhàn)場見過的觸手小上許多,透出的威脅卻一點也不小。他試著用力掙開,竟無法扯動分毫。
不等他做出其他反應,它們很快便順從著主體的本能,將他卷到半空,拖到了床上。隨即,它們動作極為麻利地鉆入到衣物內(nèi)層,像是被餓得只剩下捕食本能一般,十分饑渴地展開肢體神經(jīng),用著吸附力極強的底盤肆無忌憚地深吮著眼前的佳肴。
“乘凜,對不起,我難受……”
“讓你把它們收回去,我好出去看看哪里有藥,你他媽的……唔……跟我發(fā)什么瘋!”
感受到浴袍下窸窣蠕動的濕意,胸前的肌肉突然被極為細微且密密麻麻的口器緊緊吸附,接著被反復揉捏推擠,一陣陣不可控的酥軟緊隨而上,向身體各處層層蕩開,付乘凜登時怒了。
“沒用的,你才是我的藥啊……”
發(fā)覺配偶沒有預料那般對他的身體產(chǎn)生排斥反應,埃蒙眸中頓時綻出濃烈的驚喜,隨即更多觸手從他身下冒出,爭相涌向床上某個被限制了行動的男人。
“這話是什么意思?”
付乘凜吃力地側(cè)開頭部,試著躲開爬到臉上的濕軟觸感。
無奈他的頸部正被另一條觸手牢牢卷住,尺寸足有一個普通少年的頭顱大小,幾乎侵占了他脖子以上的活動空間,使他根本無從躲避。
“我要是說了……你會不會不理我?”
埃蒙驅(qū)使其中幾條觸手松開部分壓制,撫上近在眼前的腳踝,指腹沿著骨感的腳背緩緩向上游走,與之同行的還有那雙噙著水霧、盛滿欲念的瞳眸。
只見,他伸手握上他的腳踝,將其調(diào)轉(zhuǎn)方向,壓在自己的胸口上,接著從塊壘分明的肌理間徐徐下移。
在付乘凜驚愕的目光中,他最后掌控著他的足部,緊緊地覆在了他的腕器上。
“你到底想說什么?。
清晰感受到下方傳來的濕熱堅硬,蓄勢以待,付乘凜頓時垮下臉,本能地蹬開腿。
因著膝蓋上的觸手壓制,使出的力氣硬是卸去了六成,非但沒能把人蹬飛,反而引來了更加得寸進尺的貼近。
每踢蹬一下,那人淺色的瞳眸便會加速渙散幾分,喑啞撩人的悶哼,直撓心底,幾乎要將他的耳膜燙熟。
“嗯……乘凜……我好像正在經(jīng)歷發(fā)情期……”
埃蒙垂眸落向前方呼吸起伏不定的軀體,而后對上那雙沁出生理性鹽水的眼瞳,覆在足部跟那處的手掌不由得加快了摩挲頻率,動作難耐又放肆。
“……很嚴重?”
付乘凜臉色一僵,隨即閃過幾許了然,難怪埃蒙的情況既像是發(fā)熱又透出一股說不出的黏人。
塞納星人會有跟獸族一樣經(jīng)歷發(fā)情期,是他不曾想到的。
單單聽那癥狀的名稱,以及看對方現(xiàn)在這副瘋態(tài),就知道是個麻煩的病癥。
“我也不知道……唔……”
觸手尾端傳來一陣新鮮而濕軟的觸感,似是游到了某個不可知之地,埃蒙神情倏而恍惚,止不住地發(fā)出一聲綿長的輕吟。
按照塞納星人平均五百年的壽命,通常只有步入求偶期的塞納星人才會經(jīng)歷發(fā)情期,可他還不到兩百歲,甚至還處在成長期,卻提前發(fā)情了。
一時間,他也無從想象接下來會經(jīng)歷怎樣的煎熬。
“埃蒙,給我停下!你……先別亂來,我可以幫你!”
驚覺身下遭殃的付乘凜,身軀本能地抖了抖。以免事態(tài)發(fā)展到無可挽回的地步,他急忙強迫自己冷靜下來,跟對方打起商量。
第六十五章 先閉上眼睛
“你真的……要幫我?”
埃蒙瞳孔微顫,難以置信地看向主動提出邀請的配偶,身下的觸手也跟著停下了對那具軀體的探索。
“唔……只要你變回人類的樣子。”
一陣陣異樣浸過肢百骸,付乘凜耳尖一紅,壓住唇邊時而溢出的喘息,語速極快地要求道。
“乘凜,它們失控了,我現(xiàn)在收不回來。”
埃蒙臉上露出幾分掙扎。
“那你讓它們不要到處亂爬,別他媽限制我的行動!”
付乘凜指望落空,只好退而求其次,泄氣似的提出了其他要求。
“我盡量……”
下一秒,原先纏在付乘凜脖子上跟手臂上的觸手轉(zhuǎn)移了陣地,轉(zhuǎn)而繞到他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