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膩地頂了頂女人的鼻口,原本還在屠戮眾生的男孩打了個哈欠,勾著魔法師的頸脖將臉埋在她的頸脖。
“喂喂喂,就算一個是戀愛腦,一個是戀母狂魔,但我們也不能不管陣型啊。”兩名前鋒不管不顧地奔向后場,頂在最前線的圖烈招架不著地往后退,方才也沒在管陣型的他忍不住吐槽。
使役著自己剩下的魔獸,容卿讓他們遞補上了前鋒的空缺。
天空上的數字顯示為 306 v.s. 7。
而遠處的眺望臺,風雨船舶會長望著自己最高等級的刺客小隊灰飛煙面,想到那個不知從哪里突襲而來的狙擊手,氣得吹胡子瞪眼睛。
“會長...”靜靜地站在一旁,作為參謀的男人小心地開口,“要不...投降?”
“在這樣下去,剩下的人和道具也沒辦法保住,或許我們可以和他們協(xié)商看看——”
委婉地提出了即時止損的建議,可他的話語還是被打斷,風雨船舶的會長一臉荒唐,“協(xié)商?!”
“怎么協(xié)商?割地陪款嗎?”荒謬地質疑,“這樣損失的不只是我們的財產,還有我們的名譽!
“我們公會可是十大公會之一,如果投降,就真的變成全勇者遠征的笑柄了!
“燒!”
憤怒至極,他指著戰(zhàn)場周圍的平原,在焦黑的了望臺上暴跳如雷,“把那個陰險下流想偷襲的家伙給我燒出來,不管怎么說,不管花費什么代價,我們今天一定要帶走幾個人!”
張了張嘴,看著剛剛自己也想搞偷襲卻失敗的公會會長,年輕的參謀最后什么都沒有說,只是默默地像手下發(fā)布指令。
漸漸地,余下的數十名魔法師,減緩攻擊,開始朝戰(zhàn)場周遭的平原扔起了基礎的火球術,原本干枯的樹枝背點燃,兇兇烈焰開始燃燒了起來。
飛鳥四散,幾只未成年的地獄魔兔因為高溫,從地下鉆了出來,驚慌地跑來跑去。
濃煙迅速地擴散,通訊石的另一端,傳來了少年沙啞的咳嗽聲,穿著吉利服的秋山提著自己的武器,一邊躲著滾燙的煙霧,一邊尋找適合的掩體。
“靠!放火?這群人類腦子有問題嗎?有必要嗎?這叫什么?狗急跳墻?”完全忘了自己的身為人類,圖烈看著周圍被點燃的枝丫,明顯對于在魔獄隨意放火的敵方感到不滿。
“裴娜,你有辦法滅火嗎?”看著因為大火而四處逃竄的野生魔物,容卿緊緊地皺眉,安撫著身邊也同樣畏火的召喚獸。
“一下子的話,用幾次降雨術覆蓋應該沒問題,只是如果他們一直施法,可能...也有點困難!北е鴳牙锞o緊摟著自己,打起瞌睡的夏爾,裴娜評估了周圍的環(huán)境,輕輕地搖了搖頭。
“啊...真麻煩,還剩兩百多個啊...這群打不死的蟑螂!睙┰甑膶⒘硪粋突襲的對手挑落馬下,因為長時間戰(zhàn)斗而漸漸疲憊的圖烈粗聲粗氣地抱怨。
站在一旁的孟晚瑜聽著眾人的對話,遲疑了一陣后開口,“我想,我應該有辦法結束這場戰(zhàn)斗!
默默地丟出了一句話,所有人都齊齊望向了牧師,除了千珩,他們眼里或多或少都充滿好奇與期待。
“什么什么?晚瑜,你想到了什么辦法?”已經對長時間戰(zhàn)斗感到厭倦圖烈睜著雙眼,興奮地問道,“你藏了什妙招,快點告訴我!
“嗯...算是一個特殊技能,是魔王大人給我的,應該能讓他們撤退。”從背包里拿出最高級的魔力恢復藥劑,孟晚瑜一邊說著,一邊身吸了一口氣,皺著臉將酸到不行的藥劑吞到肚子里。
這是來自魔王,能瞬間恢復魔力條的特殊藥劑,但因為其致命到不行的極致酸感和魔王售賣能讓人脫一層皮的驚人高價,除非真的到了特殊情況,孟晚瑜真的很少使用。
看著牧師的魔力條重新恢復到百分之百,似乎準備要放大招的模樣,圖烈播不及待地搓了搓手,收起武器拋棄職責屁顛屁癲地來到孟晚瑜的身邊。
“嗯... 其實...可能不要靠這么近比較好...”有些猶豫地向周遭的同僚交代,孟晚瑜自已默默地退后了一步,“然后可以的話,請盡量閉上眼睛...雖然可能沒什么作用。”
聽到女人的話,千珩明白了牧師即將施放的技能,忍不住倒吸了一口氣。
而圖烈則是一邊嘟嘟囊囊著,“怎么還這么神秘兮兮。”后便默默地閉上了眼睛。
在確認了周遭的同僚都閉上眼后,孟晚瑜看著緊緊盯著自己一臉欲言又止的千珩,拿出墨鏡對她招了招手。
“不知道有沒有用!辈惶_定抬手對死亡烈手戴上墨鏡,孟晚瑜有些憂心地喃喃,“希望大家等等不要生我的氣。”
畢竟無視防御和屬性,甚至能延續(xù)到線下的無差別致盲攻擊...不是所有人都能承受。
“誰敢對你生氣!钡椭^,在混亂的戰(zhàn)場上,此刻的千珩卻是乖巧的可以。
無聲地笑了笑,孟晚瑜喚出控制面板,找到了那個只念過一次,長的要命的咒語,借著使魔為自己爭取到的時間,迅速地吟唱了起來。
“一閃一閃,亮晶晶。”
下一秒,炙熱白色強光毫無預警,自天空砸落,反為覆蓋至全部的戰(zhàn)場,所有人籠罩在肉眼難以負荷的強光之下。
瞬間,一切暫停。
諾大的平原上,只剩兩人站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