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山…”嘴角微微地?fù)P起,裴娜溫柔的語氣帶著驚喜與感激,“謝謝你!
通訊石另一頭的少年沒有回應(yīng),只能隱隱從細(xì)碎的呼吸聲中聽到幾秒的暫停,即使重拾沉默的秋山一句話都沒說,裴娜也沒有感覺冒犯。
明白方才那兩句來自少年的指令到底代表了什么,心中微微觸動的裴娜嘴角依舊噙著笑容。
但剩下的六名刺客卻不長眼地打斷了對七大惡來說十分感動的時刻,見兩名同伴在槍響后倒地,破罐子破摔地沖上前,不客氣地包圍兩個女人,打算借著人數(shù)優(yōu)勢一鼓作氣將兩個相較柔軟的敵人給拿下。
很可惜,這實在是有些癡心妄想。
負(fù)責(zé)狙擊的秋山甚至都沒有費心重新為兩人警戒,因為當(dāng)敵人將利刃直指裴娜和孟晚瑜的那一刻,戰(zhàn)場中央殺紅了眼,本以為已經(jīng)深陷瘋狂無法自拔的兩人,像是鯊魚嗅血般地倏然回頭。
雙眼睜大,像是為了在猩紅的視野中瞧清楚誰敢掠奪自己的珍寶,接著便用盡全部的速度向后方趕去。
身上包裹薄霧,踏著敵人來不及消失的尸首,方才還面不改色地將敵人一刀刀碎尸萬段的千珩死死地繃著臉。
她沒有使用手中的鐵鎖和鐮刀,而是掏出了腰間的匕首,朝著距離牧師身邊最近的偷襲者筆直地扔了出去。
劃過風(fēng),武器深深地嵌入了那人的太陽穴,直至刀柄沒入,迅速到連死者在倒下時,本人眼中都還閃爍著以為自己能夠刺殺成功的志在必得。
干凈俐落的擊殺,連血都沒漸出半滴,趕到孟晚瑜身邊的死亡獵手單手從身后撈起牧師的側(cè)腰,雙唇緊貼著她的耳朵,帶著牧師迅速地后撤了幾步,接著低聲詢問。
“受傷了嗎?”
上上下下掃視著懷里的人,確認(rèn)她是否安然無恙,千珩后盯著牧師的臉。
沒有受傷,甚至連敵人的鮮血都沒有濺到她純白的法袍上,孟晚瑜隱藏著她些許的疲累,悄悄靠向了身旁人的肩膀,“我沒事!
停頓了幾秒,她又困惑地問道,“剛剛那個黑霧...”
“是我的!泵髅鞣讲胚是對玩家來說可怕的地獄修羅,現(xiàn)在注視著懷里的女人,千珩的表情有些堂皇,“算是死亡獵手的特殊技能...我放在你的影子里!
眨了眨眼有些意外,孟晚瑜用溫軟的嗓音問道,“是剛剛放的嗎?我怎么沒發(fā)現(xiàn)。”沒有對千珩的自作主張生氣,她只是好奇。
“一直…從那天開始,一直!碧鹉翈熍c自己緊扣的手,千珩如像那天一般忍不住親吻著,語氣像是做壞事一般含糊不清,“...一點一點,悄悄放進(jìn)去!
似是無奈似是寵溺地笑了笑,孟晚瑜偏過頭,“怎么沒跟我說?是保護(hù)我的技能吧?”
“因為...不只是保護(hù)而已!倍汩_女人單純的視線,臉上還沾著血點的千珩舔了舔唇角,“還有一些別的...”
能知道牧師的血條和魔力狀態(tài)。
能知道她周圍半米的所有動靜和聲音。
甚至如果千珩愿意,便能夠透過給予一定的注意力感受到她方才因為施法的疲憊,而落入土壤屬于她的汗水... 能夠精細(xì)到這種程度。
而對于孟晚瑜的事,千珩她總是愿意的...
兩人簡短的對話只來得及持了十幾秒,一個人類刺客的半截尸體便突然從空中朝她們飛了過來。
摟著孟晚瑜閃過,千珩回望尸體飛來的方向,一臉不快。
同樣趕回后方的夏爾滿臉憤怒,比方才身處戰(zhàn)場時要兇狠數(shù)倍,將裴娜周圍剩下的刺客全數(shù)擊倒。
人狼白森森的牙齒被鮮血染紅,不知是不是因為高漲的怒氣,夏爾的身形漲大了兩倍,獸化的程度比方才還要深,鼻口拉長,原本白凈的臉也沒有一處是干凈的,除了鮮血就是長毛,儼然一副真正的野獸模樣。
他撕扯著刺客的四肢,將他們大力扯下,接著像是泄憤般咬著,大力地來回甩動,內(nèi)臟和肉塊在空中劃出絲毫沒有美感的弧線。
這讓深怕懷中牧師被那些污穢沾到的千珩皺眉,默默抱著孟晚瑜再退后幾步,顯然是對夏爾與自己不同的『暴力美學(xué)』不甚贊同。
“夏爾,夏爾,我沒事!睕]有畏懼失控的狼人,裴娜抹了抹臉上的血滴,長舒了一口氣后開口呼喚。
“你看看我,我真的沒事!蔽⑿χ,她張開雙手,接著緩緩地原地轉(zhuǎn)了一圈,像是要向陷入瘋狂的夏爾解釋。
過了半響,完全狼人化的男孩轉(zhuǎn)過頭,變成琥珀色的瞳孔倒豎,反射出毛骨悚然的幽光。
“夏爾不相信的話,幫我檢查一下,好不好?嗯?夏爾?”低聲勸說,裴娜的眼中沒有恐懼,只是笑眼微彎,雙臂依然伸在半空中,接著低低地呼喚著男孩的姓名。
說也奇怪,明顯理智喪失的人狼停下了動作,遲鈍地松開了嘴上不知屬于誰的右腿,踏著腳下粗糙的肉球來到了裴娜的身邊。
朝著女人的身體聞聞嗅嗅,用吻部不知輕重地頂著她的腰,讓她仰倒。
“好乖好乖!睖厝岬厝斡裳矍暗某林氐暮诶菍⒆约喊吹梗讨砸涯橆a和脖子因為野獸呼氣而發(fā)癢的脖子,裴娜敞開自己的四肢,嘴上輕輕地安撫。
而在確認(rèn)了自己最心愛的裴娜無恙后,趴在她身上的野獸拱了拱背,退去臉上的毛發(fā),身形縮回原本的大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