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搖搖頭:“陸成瑜,別說了!”
對于別人的秘密,人都有一種本能的好奇心,可是陸成瑜的秘密我不想聽,就像當(dāng)初聽景文的秘密一樣。
總讓人會忍不住難過。
“她說她喜歡我,其實她剛來的時候就進(jìn)過我的房間,那時候我只有8歲,從小沒有母親,所以當(dāng)她進(jìn)來的時候,我以為那只是一個母親對孩子的關(guān)愛,我沒有拒絕她的撫摸,甚至還安心的睡著了!”
陸成瑜抱著頭,蹲在地上,像極了一個受傷害怕的鴕鳥,以為把頭埋起來別人就看不到傷害不到她了。
沉默了一會兒,陸成瑜瘋了一樣,又抬起頭:“知道后來發(fā)生什么了嗎?”他又問。
我搖頭。
“我父親回來了,她撲進(jìn)我父親懷里,說我非禮她,我父親狠狠的打了我,把我關(guān)在陸家的地牢里整整十天。那時候我才想明白了,她做這一切都是為了她兒子,她想讓她兒子當(dāng)上陸家家主!”
陸成瑜坐在地上,靠著墻,許久沒有說話。
我拿了飯盒,放在他身邊。
他真是像極了某時的景文,可惜我的愛我的心,都給了景文,分不出半點(diǎn)給別人了。
“你難道不懷疑,她那個時候做的根本不是你想的那樣,我覺得她在你身上是為了中蠱!”我說。
陸成瑜忽然抬頭看著我,眼睛里滿是紅色的血絲。
我嘆了口氣:“或許說,她不是對8歲男孩的身體有什么,她只是為了給你中蠱,讓你在成年后不能有女人,這樣一來,即使你再優(yōu)秀,也不能威脅到她兒子!
“你說的是真的?”陸成瑜黯淡的眼睛居然有了一絲的光彩。
我想他所認(rèn)為的事實,對于一個男人來說尤其是陸成瑜這樣好勝又驕傲的男人來說,留下了不可磨滅的傷痛。
“我只是猜測,畢竟如果她真的對你有別的想法,就不會讓你父親撞見,打你一頓了!
陸成瑜站起來,他在地上來回走了幾圈:“對,你說的對,一定是這樣!”
說完,他居然笑了,然后激動的一把抱住了我。
“蘇顏,謝謝你!”
我被抱懵了,不過我也沒有推開他,我知道陸成瑜此刻沒有別的壞想法,他只是太高興太激動了。
某天,我也好想景文能夠這樣開心,這樣釋懷。
“謝謝!”他又說了一次,端起桌上的飯菜狼脫虎咽的吃了。
我有些好笑,這真是三大家族陸家的家主?
陸成瑜吃完飯,打了雞血似的問我“可我查過,我沒有中蠱?”
我想了想:“這個我不是很清楚,不過我在我爺爺?shù)臅峡吹竭^一種蠱,它是一種叫醒的蟲子,你知道動物會冬眠的吧?醒就是這樣的,平時它是休眠的,只有在你…”
我干咳了一聲:“你懂的哈,那個時候它才會醒,吐出一種毒液,只要你沒有,它就不會醒,所以你根本查不出它來!”
陸成瑜沉著臉:“還有這種蠱?”
我點(diǎn)頭:“我一開始就覺得很奇怪,還以為是你把那些女人都?xì)⒘,可是后來我覺得不像,知道你說小于媽媽會養(yǎng)蠱,我才開始懷疑!
“難怪我爸那幾年就只有她一個女人!”
他說完站起身。
“你要干什么去?”
“找小于!”
我沒有說什么,回了自己的房間,陸成瑜不是善人,他能做到今天的位置一定有他的手段,至于他要怎么對小于,我也不是圣母,那是他們陸家的家事。
何況,陸成瑜的蠱,小于一定知道。
可惜今晚注定不是個平靜的夜晚,我剛睡著沒多久,就有人大喊大叫的從屋子里跑到了院子。
我趴到窗口,看到是陸家的一個人從院子里爬了出來,如果說那還能被稱為一個人的話…
渾身爬滿了蟲子,密密麻麻的,隨著那人的哭喊,蟲子不斷的從他的鼻孔,嘴,以及耳朵里鉆進(jìn)去…
我看的頭皮發(fā)麻…
渾身不自覺的顫抖,就在這時門突然響了,我渾身的豪毛都立了起來。
“蘇顏!”
我從來沒覺得陸成瑜的聲音這么好聽,如果不是男女有別,我都想擁抱他了。
“陸成瑜!”
“你沒事吧?”他問。
我搖搖頭,指了指窗外:“快…快救人!”
陸成瑜示意我不用擔(dān)心,我走到窗外,看到福山開始在院子里灑藥油,藥油所到之處,蟲子盡數(shù)退了下去。
我松了口氣。
很快,那個人身上的蟲子,死的死,跑的跑。
我還是不可抑止的發(fā)抖,哆嗦著問:“不是布了那么多屏障,為什么那些蟲子可以進(jìn)來?”
陸成瑜猶豫了下說:“是小于!”
“怎么是她!”我有些不敢相信,雖然她對我有敵意,可是她會害我,我總覺得奇怪。
陸成瑜說:“我剛剛?cè)タ催^了,她已經(jīng)跑了!”他冷笑了一聲:“家賊難防,我會處理好,不用擔(dān)心!
我沒說話,陸成瑜已經(jīng)給小于判了死刑,小于的母親傷害了他,陸成瑜肯定不會放過她。
他留著她這么久,或許只是怕落人口舌,畢竟這座山是小于送他的。
我忽然覺得很冷,也很想景文。
“安心睡,我出去看看!”陸成瑜從懷里掏出一個白色的瓶子遞給我:“這是藥油,抹在身上那些蟲子就不敢靠近了!
我看著那個精致的瓶子,猶豫了下還是接了過來。
“那你…“
“我還有呢!”陸成瑜說完就出了門。
我走到窗邊,外面已經(jīng)站滿了拿著火把的人。
福山正在組織大家就近搜索。
我躺在床上,開著燈,把藥油小心的抹在身上,我原以為藥油的味道不會好聞,可是沒想到,這一瓶不知道用什么做的,卻是一股淡淡的青草的香味。
拿出手機(jī)看了看,這里也沒有信號。
無奈的放下手機(jī),為了不讓自己想蟲子的事情,我就開始想小于的事。
小于雖然性格古怪了些,可是怎么看,都不像能弄出那么多蟲子的人,不過她母親畢竟是養(yǎng)蠱的,很難說就不是她。
而且除了她我也想不出別的人了,如果說上次是報復(fù)我,那么這次她很明顯就是在報復(fù)陸成瑜了。
我嘆了口氣。
大戶人家真是是非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