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什么!”小于說完,就上樓去了。
我接過手機 看到她把景文的照片放大了,心中雖然疑惑也沒說什么。
陸成瑜顯然沒怎么睡好,他坐下安靜的吃完早飯問我:“今天上山嗎?”
“嗯!”
吃過飯后,我們倆換了衣服,就往山上走,或許是心中有個強烈的目標(biāo),我走的很快,也沒有覺得多累,很快到了山頂。
一路沉默的陸成瑜終于開口:“昨天的事很對不起!”
我搖搖頭:“沒事!
說完我又問陸成瑜:“你有沒有覺得整個莊子都怪怪的?”
“怪?”
“對啊,我從下在鄉(xiāng)下長大,這種鄉(xiāng)下的莊子,人與人相處的感覺很奇怪!”
陸成瑜沉了沉眼睛。
“或許是我多想了!”我笑笑。
“嗯!”
和陸成瑜兩個人往后山走,后山有一條羊腸小道,兩邊長滿了白星草,這種草以前只在書上看過,現(xiàn)實中還是第一次見,我實在想不出為什么齊蒙要那么多的白星草。
我們慢慢到了后山的半山腰,因為沒有陽光,這里顯得陰沉沉的。
陸成瑜問我冷不冷,我搖頭,或許和幼稚鬼待的時間長了,我比較耐凍。
又過了一段,看到一大片房屋,陸成瑜是說,這里住的都是陸家的工人。
只是…
我們到了工棚,才察覺到不對勁,很靜,大白天的,不應(yīng)該這么靜。
陸成瑜也感覺到了,進了院子,就看到好幾個人倒在地上,渾身發(fā)青,像是被什么東西咬過似的。
他上去探了探那些人的鼻息,都死了。
時至今日,在看到這么多人死,我本應(yīng)該麻木,可是我不能,我不忍心去看。
陸成瑜進了所有的房間,最后從一個房間里找到一個半大孩子。
孩子只有十五六歲,一張臉慘白,顯然是嚇壞了。
“別害怕!”陸成瑜拍了拍他問:“發(fā)生什么事情了?為什么人都死了?
孩子哆嗦著看了看周圍,抱著胳膊蜷縮著,口中喃喃的念叨:“蟲子…好多…好可怕…”
我和陸成瑜對視一眼,彼此都明白了。
這里昨天也出現(xiàn)了那些蟲子。
我想起昨天那些黑壓壓密密麻麻的長滿腿的蟲子,不由的渾身發(fā)冷。
陸成瑜拿出一只像煙花似的東西對著天空一拉,很快的一陣響聲響徹天空,湛藍的天上,出現(xiàn)一個古怪的標(biāo)記。
陸成瑜把我和半大孩子帶出院子,給我遞了一瓶水。
我喝了一大口。
“都是中毒死的!”他說,臉色陰沉的可怕。
“昨天的蟲子有古怪!”
“你就說的沒錯,山上果然出了問題!”陸成瑜說。
我們都沒在說話,一個小時后,福山帶著人來的,同時來的還有辛八和小于。
小于看到我,不知道為什么眼神有些復(fù)雜,似乎有事想跟我說。
“家主,人都帶來了,我會盡快查清楚!”福山說。
陸成瑜點點頭,示意他去忙。
福山把院子整理好,把工人的尸體搬出去埋了,又在周圍進行了一次大搜捕,可是都沒有找到一點蛛絲馬跡。
那么大一批蟲子,要么是被什么吸引了,要么就是被什么人控制了,這些大家都清楚的很,于是陸成瑜讓福山把人分成幾組,一組留在院子里看家,剩下的幾組進山搜索,不管是誰,都一定要揪出來,否則以后無寧日。
“我也去!”
“那我也去!”
在我說了我想去的時候,小于也要跟著來。
陸成瑜起先不同意,后來也就答應(yīng)了。
“去那兒!”我指著后山的一片樹蔭處說。
“為什么?”陸成瑜問。
“感覺那里的死氣很重,如果說什么吸引蟲子的話,那絕對是最有可能的。”我說。
我們幾個人朝我說的地方走,那個地方對我而言不僅是死氣重,似乎還有一種別的東西吸引著我。
我甚至都能感覺到那里有景文曾經(jīng)存在過的痕跡,有他的氣息。
起先路還好走一些,漸漸的,因為雜草多,就變得難走起來。
小于最先受不了,她一屁股坐在路邊的石頭上。
“累死了,我不走了!”她說。
陸成瑜沒理她。
小于上前拉著陸成瑜說:“成瑜哥哥,我走不動了!”
陸成瑜煩躁的揮了揮手:“走不動就回去!”
小于咬著唇:“成瑜哥哥,你背我好不好?”
她的聲音很嗲,聽到其他幾個人不由的回頭看了她一眼。
小于延續(xù)了她的風(fēng)格一身粉,在我們之中,顯得尤其的突出?墒撬齻子不高,雖然長的不錯,但是畢竟也是20歲的人,這么個打扮加上這么個說話語氣,聽的人極其不舒服。
而且,他們應(yīng)該都知道小于喜歡陸成瑜,也知道他們是兄妹,所以看向他們的眼神多少有些奇怪
“我說了,走不動可以回去!”陸成瑜冷著臉說。
“成瑜哥哥,你怎么可以這樣?”小于也來了脾氣。
陸成瑜淡漠的看了她一眼,沒說話。
“成瑜哥哥,我今天就要你背我!”小于不怕死的說。
她一年難得見陸成瑜一次,可誰知道好不容易見到了,他居然還這么冷漠。
小于知道他生氣了,可是她還是忍不住。
“來人,送她回去!”陸成瑜吩咐。
立刻有人上來就要拉小于,小于似乎很反感別的男人的觸碰,她大吼了一聲。
這一聲,聲音很大,帶著幾分尖利,嚇得上來的人不經(jīng)一愣。
“成瑜哥哥你喜歡她是不是?”
小于忽然指向了我。
盡管我縮的像個鴕鳥一樣,可是還是被指了出來。
我心中暗暗把景文怪了一遍,他是哪根神經(jīng)搭錯了,讓我一個人來這里?現(xiàn)在躺著都中槍了,下次讓我看到他,一定好好蹂躪一翻才解氣。
我神游的想著,那邊的陸成瑜卻沒有吭聲,算是默認(rèn)了小于的話。
小于越發(fā)來氣,一張小臉通紅,手指緊緊的攥在一起。
“她有什么好?人家結(jié)婚了,你為什么還喜歡她?”
“閉嘴!”陸成瑜低吼一聲,幾乎要壓抑不住自己的脾氣。
“我為什么要閉嘴?你可以要我媽,為什么不可以要我?”小于氣急了,來了這么一句。
果然,她說完后,整個山頭都寂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