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發(fā)現(xiàn)我們坐的車似乎經(jīng)過特殊處理,車?yán)镘囃舛籍嬃朔,很遺憾我都看不懂。
難怪齊家在清平盟可以獨大這么多年,果然是有原因了。
傍晚的時候我們下了車,在一個鎮(zhèn)子上休息,我好奇的問景文齊家老宅在哪?
他說他也不知道,就聽之前蕭然提過幾句,似乎是在南方,可惜的是我和景文都是北方人。而且齊家應(yīng)該是從哪個古老的少數(shù)民族遷徙過來的,所以老宅的位置很少有人知道。
這一次是選家主,自然而然的就是在齊家的老宅。
齊家人很奇怪,似乎是怕人注意到,所以我們走的路線都很偏,而且來的這個鎮(zhèn)子因為太過偏僻,沒幾戶人家,房屋破舊,就跟回到了六七十年代一樣。
我們住的就是一個大院子,我想齊家肯定和這院子的主人認(rèn)識,說起主人不過也就是個六七十的老頭,瞎了一只眼睛,齊家人都叫他魏叔。
我們被安排在房子的大廳,所有人都在一起,因為屋子年久失修,外面不時的有風(fēng)灌進(jìn)來。
我越看越覺得詭異,這樣的屋子,魏叔守著做什么?
晚飯很簡單,我沒有什么胃口,吃過晚飯,就在旁邊找了個凳子坐下給景文檢查傷口。
他的后背那道傷其實傷的最重,我有點后悔沒有早早的搞到藥,那時候單純的以為回了林市能平靜一段時間,現(xiàn)在看來還是我太天真了。
“蘇蘇,我沒事!”他說。
我點點頭,走到齊老太太跟前問:“有治傷的藥嗎?”
齊老太太依舊笑瞇瞇的,態(tài)度卻還算是和善:“有是有,不過都是治人的!”
我沒在說什么,回到我的座位上,給他把衣服拉好。
剛剛齊老太太的話他肯定聽到了。
我看了看四周,男人們都在外圍,想必是看著我們也看著里面這些人怕出什么事。
可是能出什么事?
“老太太,房間準(zhǔn)備好了!”魏叔說。
身邊的齊明也點點頭。
齊老太太起身,指了指我們,齊明點點頭說:“母親放心,準(zhǔn)備好了!”
我想這么半天肯定又是去畫符布陣了,這是怕景文跑了。畢竟就算他們齊家人再多再厲害,景文也還是能跑的了的。
我正想著,齊英走過來說:“蘇姐姐,我?guī)慊胤块g!”
她說的是“你”不是“你們!
我拉著景文的胳膊說:“我不和景文分開!”
齊英甜甜的笑了一下:“這可不行,祖母說了,男女必須分開,蘇姐姐今晚和我一起睡!”
我瞇著眼睛看著她,深刻的感受到了齊家人的狡猾。
“我們?nèi)齻一起?我不介意!”景文插了一句嘴:“你知道的,我不用睡覺。”
我一怔,齊英臉唰的就紅了,估計是想到了別的。
我回頭,看到幼稚鬼表情很認(rèn)真,他根本不知道自己說錯話了。
我推了推他:“你到底知不知道三個一起是什么意思?”
景文歪著頭:“我不用睡,你們睡你們的,我守著你。”
我心中一暖,點點頭。
齊英應(yīng)該也明白了,她也沒有那么抗拒,跑到齊老太太跟前把事情一說,齊老太太也同意了。
這就樣,我和齊英在房子的里屋睡,景文在外面,當(dāng)然,齊家還貼心的派了兩個人看著他。
我進(jìn)了房間,裝修是上個世紀(jì)的沒什么特別,卻總覺得這房子有些奇怪。
不過想到景文在外面我也就沒什么好擔(dān)心的了。
齊英說:“蘇姐姐,你知道這里以前是做什么的嗎?”
我搖搖頭。
齊英說:“這里以前是這個鎮(zhèn)子的一個大戶人家,后來某一天一家人全都上吊死了,尸體直直的掛了一排,別提多恐怖了…”
我知道齊英是想嚇唬我,不過我也好奇,于是問她:“為什么都死了?”
齊英搖頭:“我只聽說是這家的兒子喜歡上父親的一個小妾,還和小妾私通,父親知道后就把那個小妾活活的勒死了,好多人都說,這都是那個小妾的報復(fù)!
我點點頭鋪好床就躺了上去。
齊英一張?zhí)鹈赖哪,無辜的問:“蘇姐姐,你不害怕嗎?”
我笑了一下:“誰能厲害得過景文呢?”
齊英就閉嘴了,的確,那個小妾也好,那一排尸體也好,縱然化作厲鬼也不如景文。
她也好想有一天自己可以這么自信的說。
齊英想完又覺得有些懊惱,她到底在想什么,景文是什么?怎么能配得上她堂堂的齊家小姐?
我看著臉色變化的齊英,懶得理她,腦子里全是我和景文要怎么逃問題。
齊英也躺在床上,關(guān)了燈,她翻了兩次身,睡不著,就問我:“蘇姐姐,你真的喜歡景文嗎?”
我有些好笑。
“是啊,很喜歡!”
我故意拖長了聲音,我知道門外的幼稚鬼肯定聽到我們的對話了,此時應(yīng)該在偷樂吧。
“為什么?他又不是人!”齊英問得很認(rèn)真。
“因為長的帥!”我懶懶的回答。
齊英一怔!
“就因為這個?”
“是啊,你不覺得他長得很帥嗎?”我問。
齊英半天沒說話,或許是意識到我在開玩笑。
我也懶得理她,對齊家人我沒有好印象。
本來以為齊英睡著了,可是過了許久她突然說:“長得帥的男人很多,你都喜歡嗎?”
我差點沒給逗樂了。
“當(dāng)然不是,我就喜歡景文這一款!”
齊英徹底閉嘴了。
我卻沒打算這么放過她,女人看女人最準(zhǔn)了,她對景文那點小心思我一眼就看出來了。別的我可以很大氣一點,可是景文是我的,對于覬覦他的人,我要趁早給她扼殺在搖籃里。
于是我嘆了口氣。
“蘇姐姐,你怎么了?”齊英果然開口了。
“我…”
我欲言又止:“景文其實沒有你看起來那么好…他…”
我又嘆了口氣。
齊英一怔!
我舉起手腕,屋外有些月光,齊英應(yīng)該能看到我舉手的動作。
我說:“他有喝血的毛病,你白天應(yīng)該看到我手上的傷疤了吧,都是他…”
我沒有繼續(xù)說。
“怎么會?”齊英問出口,又覺得一定會,僵尸都是吸血的,景文會這樣不奇怪,齊英腦子里腦補(bǔ)了他吸血的畫面,一下子覺得那個翩翩公子一點都不美了…
我又嘆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