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言,怎么辦?”
蕭然叫了一聲,發(fā)現(xiàn)景言沒動靜,這才注意到景言又徹底的暈了過去。
“快開車!”我說。
蕭然也反應(yīng)過來,趕緊朝前開去,因為風還是很大,周圍的景物很模糊,視線也不太分明。蕭然沒敢開太快。
那雙手還在不停的敲打窗戶。
“小顏,后座的背包里有一把桃木劍,用劍刺它!”
我趕緊翻了翻背包,發(fā)現(xiàn)果然有一把一尺多長的桃木劍,于是拿出來,搖下車窗就往那手上刺去。
那雙干手冒出一股黑煙,發(fā)出一聲蒼老的慘叫聲后就不見了!
我擦了擦額前的冷汗,手里緊緊的握著那把救命劍。神經(jīng)也不敢有絲毫的放松。
車大約開了十多分鐘,風終于小了點,只是路邊卻突然出現(xiàn)了三個人,看樣子是武德夫婦還有武媚。
“是武家人!”我小聲的說。
蕭然點頭:“不過看著有點不對勁!”
我也注意到了,他們?nèi)齻走路的姿勢很奇怪,耷拉著腦袋像是脖子斷了一般,可饒是這樣他們還偏偏像是沒什么事的樣子在走,這就顯得比較詭異了。
我咽了咽口水:“蕭然,小心的開過去,別驚動他們!”
“我知道!”蕭然應(yīng)了一聲,慢慢的開著車往前走。
就在經(jīng)過武家人的時候,李春意突然轉(zhuǎn)頭看到了我們。
她腦袋耷拉在一邊,走過來拍了拍車窗……
“砰砰砰!”
我嚇得呼吸都快聽了,看到李春意那張慘白的臉和詭異的姿勢時更加動都不敢動了。
還是蕭然機靈,打開窗戶就問:“什么事?”
李春意詭異的看了他一眼說:“你們要走?”
“嗯,事辦完了我們就走了!”
李春意耷拉著腦袋想了想,還點了點頭,這么高難度的動作也不知道她是怎么做到的?傊c過頭之后就走開了。和武德武媚匯合了繼續(xù)往前走。
我嚇得半天才回過神,李春意這種情況我也知道。
突然橫死的人完全不知道自己死了,魂魄會在體內(nèi)停留一段時間,繼續(xù)做生前的事。想必武家這三個就是這種情況。
他們現(xiàn)在無害,慢慢的會離開身體,要么消散了要么去投胎了,可是萬一被突然告知他們死了,那后果可是很嚴重的。
所以蕭然剛剛的做法很對。
就在我以為沒事的時候,走出去幾米遠的武家三人突然回頭,朝我們追來,武媚跑的快,一雙涂了藍色指甲的手死死的抓著車窗。
“開門,讓我們上去!”武媚大聲喊道。
蕭然趕緊踩油門,隨即車子開始左右搖擺想把武媚甩下去,可是武媚畢竟已經(jīng)死了,根本不知道疼痛,一雙手像鉗子一樣,死死的抓著倒車鏡,蕭然又是一個大甩,我只覺頭暈眼花,一只手抓著景言,另一只手死死的抓著車門……
兩次之后,武媚連同倒車鏡一起被甩了出去,發(fā)出“嘭!”的一聲巨響。
“坐好了!”蕭然說完一踩油門,車就飛了出去,他開車技術(shù)一向很好,一路上倒是沒出什么事,可是車前的攝魂燈卻在剛剛的一撞擊中掉了下來,不僅滅了,連燈罩都掉了下來。
蕭然肉疼的抽抽好幾下。
我假裝沒看見,查看景言的情況。
……
車子大約又走了幾十分鐘,蕭然突然問我:“小顏,幾點了?”
我看了看表,已經(jīng)凌晨5點多了,按說這個時候天就是沒有大亮也蒙蒙亮了啊,怎么還會是一片漆黑!
我心里頓時涌起一股不詳?shù)念A(yù)感。
“怎么……天還沒有亮?”
我們兩對視一眼,彼此都明白了對方的想法,這個村子果然很詭異。
蕭然把車停在路邊。
“我們可能遇到鬼瘴了,這樣下去不是辦法!”
蕭然面色凝重。
“怎么辦?”我看了看蕭然的包:“你那包里還有什么好東西都拿出來!”
蕭然搖頭:“這次我本來就是看熱鬧的,沒曾想會遇到這些事!”
這就是好奇害死貓啊!
我們正不知道怎么辦才好的時候忽然又一只手拍在了車窗上。
“!”這一下來的突然嚇得我忍不住尖叫了一聲,身上的豪毛都立了起來。
“別叫了,再給招來什么不干凈的東西!”一個蒼老又沙啞的聲音自車外傳來。
回頭一看,是個老婆婆,而且有點眼熟。
這不正是那天在村里遇到的那個和阿美在一起的趙婆婆么?
我仔細的看了看她,發(fā)現(xiàn)她不是鬼,是活生生的人之后,總算松了口氣。
“你認識嗎?”蕭然小聲問。
“她也是村里的,姓趙!”
蕭然也疑惑的看著那個趙婆婆。
趙婆婆冷哼了一聲說:“不想死的就快跟我走!”說完打著手電筒往前走了。
我和蕭然對視一眼,點了點頭。
現(xiàn)在這種情況只能跟著她走了,除此之外我們沒有別的路可選。
蕭然發(fā)動車緩緩的跟上了趙婆婆。
說來也古怪,跟著趙婆婆走了十幾分鐘后就看見路邊一處亮著燈的小平房,這房子倒是很我們村的挺像,很有農(nóng)村的氣息。
“下車了!”趙婆婆過來敲了敲車窗說。
我們下了車,蕭然跟我一起扶著景言一起往里走。
院門外點了兩盞黃色的燈籠,燈籠的外殼是黃裱紙,上面用朱砂畫了符咒。
一進院子,頓時感覺剛剛一直有的那種壓迫感好像消失了,看來這院子的確有玄機。
我們一起進了門,房子里和我們農(nóng)村的房子一樣,分里外間,里間是睡覺的地方,一個大土炕,外間則是廚房,進了里間,只見地下的板凳上坐著一個女孩子,畏畏縮縮的,正好奇的打量我們。
正是我之前見到的阿美。
把景言放在炕上,蕭然很仔細的給他檢查了一番。
“怎么樣?他沒事吧?”雖然路上蕭然一直說景言沒事,不過我還是擔心。
作為一只鬼他居然昏迷了,還昏迷了這么長時間。
蕭然搖頭!
我心一涼,眼淚都快掉出來了:“他怎么樣?你倒是說呀!”
“他沒大礙!”
“沒事你搖頭做什么?”我白了他一眼。
還鬼醫(yī)呢,看著一點真本事沒有。
“我不是搖頭了么?搖頭就是沒事!”
我……
“真好看!”
阿美突然爬過來看著景言笑嘻嘻的說。
我一愣!
趙婆婆拉了拉阿美:“不要對客人無禮!”
“嗯!”阿美訕訕的回到自己的板凳上,倒是不看景言了,就只盯著蕭然看。
得,丫頭傻是傻,審美可不差。
蕭然被看的發(fā)毛,趕緊對趙婆婆說:“謝謝婆婆救了我們!這村里是發(fā)生什么事了嗎?為什么會變成這樣?”
趙婆婆猶豫了下,最后嘆了口氣說:“本來我也不打算說,可是現(xiàn)在我們都要死了,說不說也無所謂了。”
我一怔。
“婆婆您就說說,我們死也得做個明白鬼不是!”
趙婆婆點點頭,講起了這個村子的詭異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