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戦疑惑又有些惱怒的看著我。
“血統(tǒng)純正?不覺得可笑嗎?納巫族本來就是個非自然的存在,如果能淡化這種存在,就沒有什么,可是你們卻一直保留著著這種存在以至于到現(xiàn)在,其實報應(yīng)也說的對,不過不只是我?guī)Ыo你們的,而是你們自己積累的。”
離戦不說話。
“你看看你自己,再看看離晴,你們是自己修煉的嗎?你們這么強,離晴的實力都快跨越神界了,可他永遠(yuǎn)都成不了神,只是因為你們這些都是走的偏門,靠著靈藥升華起來的,所以你們才是上天眼中的異類!”
我說完就走了。
離戦愣了一下,也跟了上來,一路上他都沒在說話,似乎在思考我的問題。
良久他說:“如果按你說的,納巫族就沒了!”
我笑了:“華夏民族都是一家,都是炎黃子孫,只不過你們?nèi)藶榈姆至俗,我說的只是淡化了你們的力量,納巫族不會沒有,只會壯大!當(dāng)然,有得到就會有付出,你們的力量不會在這么強了!”
我又嘲諷的補充了一句:“其實,一生一世待在這里,要那么強的力量又有什么用呢?”
離戦終于點點頭,似乎認(rèn)可了我的說法。
“這是以后的事了,眼下能不能讓你僅存的族人活下來才是正事!”
離戦跟著我走了一段,突然笑了:“你想讓我殺離晴!”
我回頭忍不住看了他一眼,這個家伙很聰明。
“離晴我會動手,你只需要袖手旁觀就好了,畢竟納巫族需要一個新的大祭司!”
離戦突然深沉的笑了一下:“大人,如果你能回納巫族豈不是更好,有我們支持,你和景文的事沒人敢說什么!”
我突然伸手抓住了他的領(lǐng)子:“別以為你們怎么看待景文的我不知道,從第一眼見你我就知道,你們自以為血統(tǒng)高貴是神族的后裔,自然看不上他,覺得我和在一起是他高攀了,對嗎?”
“我們覺得他玷污了大人!”離戦也毫不掩飾的說。
“雖然我喜歡你的坦誠,可我不喜歡你的用詞,自始自終都是我想要得到景文,一千年前如此,一前年后也一樣,我不管你們的想法,雖然你之前的話稍微的打動了我,可不代表我就不會再對納巫族怎么樣,你只要記住,他是我的底線,誰動了我的底線都要死。明白了嗎?”
離戦點頭:“明白!”
我放開他,拍拍手說:“怎么這么久不見鬼蟲了?”
離戦抽了抽嘴角:“還不是因為你在么!”
我回頭:“你說什么?”
離戦以為說錯話了,急忙解釋:“大人你是神,紅蓮鬼蟲能聞得出你的氣息,自然不敢靠近!
我瞇了瞇眼睛:“可剛剛你們走了,它們還不是靠近了…”
我說到這猛然驚醒,它們是沖景文去的,或者說沖景文的那塊冥玉去的。
該死,我暗罵自己,當(dāng)初我為什么要離開他。
“大人!”
我回頭冷冷的看了他一眼:“你最好沒有故意用景文引走那些蟲子,不然,我就殺光這里所有的人!”
離戦愣了一下,似乎不明白我的遷怒。
我這會沒空理他,他也有自己的小算盤,而且到目前為止都成功了。
“前面就是児山了!”離戦指了指前面的一座大山說。
我看了看,天空被黑霧遮了去,児山黑漆漆的一片,不過山上卻不時的有紅色的亮光,密密麻麻的,遠(yuǎn)處看去像紅色的螢火蟲。
我知道那些都是紅蓮鬼蟲,它們聚集在這里,說明,那個地獄的通道連接點就在這里。
“你要跟過去嗎?”我問。
離戦猶豫。
“我會保護(hù)你!”我誘惑的說。
離戦顯然不相信我,而且他摸不準(zhǔn)我的性情。
我笑了:“你說的報應(yīng)我都信了,自然會保護(hù)你和這里的人!”
“好,那我這條命就交給大人了!”離戦大義凜然的說。
“好!”
我們沿著小路上山,果然看到路邊不時飛過的紅蓮鬼蟲,不過看到我的時候都自動躲開了。
離戦緊緊的跟在我身后,生怕一個不小心我把他甩了,到時候他就是肉球中的一員了。
我拍拍他的肩膀:“放松,別這么緊張!”
離戦點頭,卻沒有絲毫的放松。
“過了前面那座吊橋就是神廟了!”他說。
“供奉冥玉的地方?”我問。
離戦點頭。
“納巫族的人為什么會在那?神廟不是不許他們靠近的嗎?”
“那是很久之前的事,自從冥玉丟失后族人也可以去!”
“是有什么祭祀活動吧?”我問。
“嗯!”離戦點頭。
“是在祭祀什么?還是你們想把我和景文引過去祭祀?”我問。
離戦一怔:“大人說笑了!
“那祭祀中是出了什么問題,以至于你們放出了紅蓮鬼蟲呢?”我問。
離戦咽了咽口水,看著就有些緊張了。
我看了看他:“離戦,這是我給你的最后一次機會,如果你不說…”我看了看周圍那些不時飛動的紅蓮鬼蟲。
“大祭司回來后,實力大損,他想要快速的恢復(fù)力量就來了神廟,以往他都是來神廟閉關(guān)的,那天他還叫了族里的其他長老以及護(hù)法,共同完成祭祀!”
離戦頓了頓:“把你和景文引過來是我們早就商量好的,可是那天你們沒來,我也不清楚為什么大祭司要把長老們也叫來,總之后來他們進(jìn)去了,過了很長時間,突然聽到里面有動靜,等我們回過神來,已經(jīng)有大批的紅蓮鬼蟲跑了出來,長老和參與祭祀的人都死了,大祭司不知所蹤!”
“都是一團(tuán)肉球,你怎么知道里面沒有離晴?”我問。
離戦從懷里掏出一塊石頭來,像雞蛋一般大小,隱隱的散發(fā)著綠光。
“生死石,還在發(fā)光,所以大祭司沒死!”
我恍然大悟。
“那我們進(jìn)去看看?”
“嗯!”離戦點點頭。
我們走過吊橋,橋下是萬丈深淵,橋上還匍匐著幾個大肉球,我和離戦經(jīng)過的時候,肉球還散發(fā)著一陣陣的茶香烤肉味。
我抽了抽鼻子,以后再也不吃烤肉了。
離戦卻是感慨萬千,等我們過了吊橋,終于看到了一座氣勢恢宏的神廟。
“你們真有錢啊!”我感嘆了一句就往廟那走,門口散落了十幾個肉球,應(yīng)該就是那些祭祀的人員,離戦突然盯著一個肉球一動不動。
我回頭看了看他,又看了看肉球,從體積看應(yīng)該是個女人。
難道是離戦的相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