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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并沒有完全失去意識,只感覺有人在我的額頭,胸口,雙手和雙腳間按了一下,沒多久我就醒了。

  睜開眼睛,看到一個筆直修長的身影正站在洞前探頭探腦的往里看。

  我下意識的就以為是景文,只有景文才會在我,睡著的時候,封印那股力量。

  我爬起來,就往那人身上撲。

  就在我即將抱住他的時候,那人忽然回了頭,我?guī)缀蹩刂撇蛔〉囊驗閼T性,朝他身上倒了下去。

  蕭白往旁邊一躲,我生生的撞到了石頭上…

  “干什么干什么?水性楊花!”蕭白拍著手幸災(zāi)樂禍的說。

  我捂著發(fā)疼的鼻子,看了看他:“怎么是你,景文呢?”

  蕭白左后看了看:“景文來了?”

  我搖頭,好吧,是我看錯了。

  我干咳了一聲:“你跟蹤我?”

  “是。 笔挵罪@然對我的質(zhì)問沒什么興趣,他看著洞口問:“這是什么地方?你來這里做什么?”

  我搖頭:“我不知道!”

  蕭白瞇了瞇狐貍一樣的眼睛:“那你剛剛為什么會暈倒?”

  “我要是知道,我還會暈倒嗎?”

  蕭白見我說的有道理,又探著頭往里看了看小心的問說:“這里會不會有鬼?”

  我有些想笑,如果不了解蕭白,一定覺得他此刻就是個沒見過世面的土鱉,對于里面的東西他是好奇,可他不傻,不但不傻,他還很聰明,他可能知道里面或許有什么,只不過不敢貿(mào)然進去罷了。

  “會!”我說:“所以我們還是先回去吧,免得被鬼纏上!”

  蕭白笑容更深。

  我也沒說話,兩個人就在洞口僵持著。

  幾分鐘后蕭白說:“天也不早了,在耽擱下去,我們兩就吃不到晚飯了。”

  我終究看不透他的意圖,和一個活了幾百年的人精較量,我只有死路一條。

  “我們進去看看好了,都已經(jīng)到這了!”我握了握手里的桃木劍。

  蕭白笑了:“好啊,不過你走前面!”

  我也沒理他,看了看洞口,洞口因為常年沒人,幾乎被植物覆蓋了,我花了半個多小時才勉強弄出一個只能過一個人的縫隙。

  期間蕭白一直坐在石頭上看我忙活,一點幫忙的自覺都沒有。

  我懶得和他計較,這個洞似乎真的和我有淵源,它吸引我到了這里,如果我不進去,我一定會后悔。

  做好這些,我從包里找出手電筒,扒開那些藤蔓就往里走。

  蕭白拍拍身上的土,跟了上來。

  洞里和我想的一樣,陰暗潮濕,卻連一只蟲子的沒有,死氣沉沉的,仿佛那些蛇蟲鼠蟻害怕這里的東西不敢靠近一樣。

  洞內(nèi)的空間起先很狹小,慢慢的居然變得寬敞起來。手電筒的光亮有限,我東照照西照照,卻只是看到了黑洞洞的墻壁。

  忽然山洞亮了起來,回頭看見蕭白正拿著打火機將山洞里燭臺的燈挨個點亮!

  我“…”

  我關(guān)了手電筒,走過去看了看。

  “這個燈怎么還能用?”

  蕭白看傻瓜似的看了我一眼:“人油燈,燈罩都是人皮做的,用來封印厲鬼的!”

  我一怔!

  封印厲鬼…

  腦子里不知道為什么忽然出現(xiàn)景文的臉。

  我們繼續(xù)往里走,洞壁上畫滿了古老的符文,只是因為年代久遠,大部分已經(jīng)看不清楚了。

  蕭白邁著長腿慢慢悠悠的往里走。

  我們又走了十幾分鐘,終于到了一個大山洞,一到這個山洞,我的頭忽然疼了起來,

  我敲了敲頭。

  山洞中間有一個高大的石臺,石臺上是一副巨大的棺材,棺材上依舊畫滿了符文,八個方向各有一個鐵鏈,看起來之前是栓住那棺材的,可惜現(xiàn)在鐵鏈斷了,棺材也打開了…

  我越看越覺得這里熟悉,卻就是怎么也想不起來,而且頭疼的越發(fā)厲害。

  我走到棺材邊往里看,里面果然是空的,什么都沒有。

  我忽然就想起哪里見過這個棺材了。

  黃毛給我的從祁平那拿來的那張照片,我和景文就是躺在這個棺材里。

  這里果然就是曾經(jīng)將景文釘了一千年的地方。

  我輕輕的摸了摸棺材的邊緣,甚至能想象得出,景文一個人躺在這么個山洞里,掙不脫,又跑不了,該有多落寞。

  他死的時候又有多么的絕望。

  我舒了口氣。

  蕭白在周圍翻來翻去,沒找到什么好東西,有些懊惱。

  “什么都沒有!”他嘀咕了一句。

  我沒理他,呆呆的看著這副巨大的棺材,每摸一次就感覺像在摸景文一樣。

  “這里是景文的墓嗎?”蕭白明知故問。

  “是!”我點點頭,鼻子發(fā)酸。

  蕭白很難得的沒有說話,他看了看那些鐵鏈說:“太狠了!”

  我詫異的看著他。

  “你看看這些鐵鏈!”蕭白拉起一根粗壯的鐵鏈:“有什么不同?”

  我搖頭:“沒鐵銹!”

  “對,因為這上面涂了特殊的材料!蕭白聞了聞?wù)f:“這種材料我沒見過,不過看成分,涂了這些材料,被捆住的鬼魂別想好過!”

  “可…”我疑惑:“景文說他沉眠了的!”

  蕭白疑惑:“沉眠?如果日日受折磨還能睡得趙著,那我就真的佩服他!”

  我一個哆嗦,呆呆的看著蕭白。

  蕭白沒理我自顧自的說:“景文犯了什么錯?不至于這么對他吧?這種鐵鏈一般都是用來鎖罪大惡極的罪人,讓他們?nèi)杖帐艿杜鹂镜耐纯啵有這些符文…”

  蕭白的后來的話我一句沒聽進去,我抓著棺材的邊緣幾乎都站不穩(wěn)。

  為什么要這么對他,死了還不行,還要折磨他。

  我腦子越來越亂,眼淚順著臉頰一滴滴的落下來。

  蕭白還在解釋鐵鏈符文什么的。

  過了不知道多久,蕭白看了看手表:“天黑了,你走不走?”

  “我不走,我今天睡這里!”

  我自己翻身跳進了棺材里,棺材里睡一個人很寬敞,我蜷縮著,輕輕撫摸這每一寸木頭,我的景文曾經(jīng)就在這么冷冰冰的地方躺了一千年…

  “咦!”

  就在這時,蕭白探過頭疑惑的說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