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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迷迷糊糊的睡著了,以為會夢到那些蟲子,沒想到卻夢到了幼稚鬼。

  我看到他就站在一片白星草中間,背對著我,我叫了他的名字,幼稚鬼慢慢的回頭…

  他的臉幾乎被蟲子覆蓋了,他伸出手,看著我痛苦的喊:“蘇蘇,救我…救我…”

  我猛然驚醒,睜開眼睛,天已經(jīng)亮了,耳畔傳來求救的聲音。

  “蘇顏,救我…”

  “景文!“

  我披了衣服就往外跑,出了門才發(fā)現(xiàn)福山正押著一個人往里走,這人被捆了個結(jié)實一邊走一邊大喊:“蘇顏,救我…”

  我很無語。

  “他…”

  福山踢了那人一腳,說:“我們早上巡山的時候發(fā)現(xiàn)他躲在草叢里,鬼鬼祟祟的,一定是放毒蟲的人!

  “我不是,我說了多少遍了,我來找蘇顏敘舊的!”

  福山打了他一拳,看向我:“你認(rèn)識他嗎?”

  我抽了抽嘴角:“認(rèn)識,太認(rèn)識了!”

  “你看,我就說認(rèn)識吧,快放開我!”

  福山有些為難,看了看我。

  我揮揮手:“別放他,我雖然認(rèn)識他,可我們不熟,還是得好好審一審!”

  “哎,我說蘇顏你是不是太沒有良心了,我把那么好的藥都給了你,你不謝我就算了,現(xiàn)在是什么意思?”

  我冷笑。

  沒錯,眼前的人就是蕭白。

  “我還沒找你算賬呢,你到底給我吃了什么?”

  蕭白狡黠的笑了一下,不得不說,蕭家人這雙眼睛長得實在不講究,好看是好看,可是笑起來的時候太像狐貍了。

  “景文怎么了?”

  我沒說話。

  蕭白說:“看起來是管用了!”他自顧自的說著,一臉的興奮。

  “把他看好了!”我對福山說。

  福山就把蕭白帶了下去,我不認(rèn)為那個蟲子是蕭白搞來的,他的本事我見過,他要真的想跑或者想怎么樣,繩子什么的根本捆不住他。

  那他就真的是跟著我來的,只是…他跟著我做什么?他給我吃的到底是什么藥?

  吃過早飯,陸成瑜忙著收拾這里的事情,我端著飯到了關(guān)蕭白的房間。

  他很安靜的坐在椅子上,一臉的無害,不知道的人肯定認(rèn)為他只是個文弱的知識分子,可誰能知道這家伙一肚子的鬼主意。

  “我正好餓了!”蕭白聞著味笑瞇瞇的看著我。

  “我把飯放在桌子上。

  “你不喂我嗎?我被綁著沒法吃!”蕭白無辜的說。

  我笑了一下:“別裝了,這個繩子還能捆得住急?”

  蕭白干笑了一下,下一秒后,繩子就松落了。

  我心一沉,蕭家人的祖先是不是狐貍變的?

  蕭白端著碗就吃。

  “你跟著我做什么?”我問。

  蕭白邊吃邊說:“這還用問,當(dāng)然是為了看看我的藥有沒有起作用了!”

  “起是起了,不過和你說的不一樣!”

  “怎么不一樣了?”蕭白問。

  我老臉一紅,總不能說沒有什么助興功效,反而很掃興?

  我組織了下語言說:“景文很疼…”

  蕭白眼睛一亮:“真的?”

  “真的!”我說完又繼續(xù)問:“會不會對景文有什么影響?”

  “能有什么影響?多補補就好了,你懂得哈!”蕭白笑瞇瞇的說。

  我不懂。

  我知道再問不出什么了。

  于是換了個話題:“蕭然中毒了你知道嗎?齊家人毀了他半張臉!”

  蕭白手一頓,抬頭看了看我,詭異的笑了一下:“我當(dāng)然知道,我說了我一直跟著你,所以…”

  他瞇了瞇狡猾的眼睛:“你覺得我會輕易饒了齊家的那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崽子?”

  果然,蕭家人這個有仇必報的性格是祖?zhèn)鞯摹?br />
  “那你知道納巫族嗎?”

  “知道一點!”蕭白已經(jīng)吃光了飯,把碗放在桌上,一臉的心滿意足。

  “他們說我是納巫族的邪神!蔽艺f。

  蕭白顯然沒有太吃驚,他摸了摸光滑的下巴,突然臉色有些高深起來。

  “你想回去嗎?”

  我搖頭:“我不愿意做什么邪神,我只想和景文在一起!”

  蕭白幸災(zāi)樂禍的一笑:“納巫族的邪神可不是那么好脫身的!

  “他們有什么特別嗎?”

  蕭白笑容更深:“沒有人能和納巫族抗衡!

  我一怔!

  心涼了半截。

  只聽蕭白說:“不過,在等幾十或者幾百年,不用別人出手,納巫族也會滅族了!

  我又是一愣。

  “你什么意思?”

  蕭白又恢復(fù)了他不正經(jīng)的樣子,擺擺手:“你煩不煩啊,一大早問這么多問題!

  我知道蕭白不會再說什么了。

  “你好好休息!”我把碗筷拿好,就出了門。

  我回到房間,看了看遠(yuǎn)處那一片山,那里到底有什么呢?

  我拿了桃木劍,將藥油什么的裝了一個小包裹,自己出了門。

  大家都在忙,誰也沒有注意到我。

  因為昨天走過一遍,很輕松我就到了昨天那塊石頭那。

  我看了看,長舒了口氣,往那塊陰地走,越走越覺得那里有一種熟悉感。

  而前面的路也越來越難走,好在陸成瑜的藥油很有作用,一路上基本沒有遇到什么可怕的蟲子一類。

  我走一會兒,歇一會兒,快中午的時候,才走了一半的路程,真是望山跑死馬。

  我感嘆了一句,吃了點干糧,繼續(xù)向前,卻發(fā)現(xiàn)前面在不是雜草叢生,而是有一條隱約的小路,似乎有人之前走過一樣。

  有了小路,接下來就走的輕松,大約2點的時候,我回頭看了看,已經(jīng)看不到山下的工棚了,這里有一大片灌木叢,足有一人高,剛剛吐出新綠的嫩葉子,可是因為光線不好,就顯得有些陰森森的。

  我又走了一段,衣服被樹枝刮出幾個大口子,頭也有些發(fā)昏發(fā)沉,就像有什么東西在我體內(nèi)翻騰,隨時準(zhǔn)備沖脫。

  我盡量讓自己鎮(zhèn)定,幾乎都可以看到灌木深處隱藏的那個黑色的洞口。

  那個洞口,不知道為什么在我看來是那么熟悉,它在召喚我,像召喚一個久不見的親人。

  只是…

  我的視線也開始模糊,頭也越發(fā)不清醒,我踉蹌了幾步,在接近洞口十米遠(yuǎn)的地方,再也控制不住倒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