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蘇在哪?”景文看向領(lǐng)頭那個四十多歲的男人。
“在我手里,只要你乖乖聽話,她自然不會有事!”齊家老二齊明說。
景文冷笑了一聲:“好,我聽話!
齊明四十多歲,皮膚比較白,看著很有書卷氣,只是一雙眼睛,卻掩飾不住的陰鷙,尤其是左眼下那一顆紅色的淚痣,給他整個人都填了幾分陰鷙。
他看著景文,在斟酌他是不是真心投降,景文的實力他見過,上次他調(diào)集了二十個清平盟的高手都沒把他制服,要不是用了迷香,恐怕連他兩根手指也留不下。
齊明下意識的摸了摸自己的耳朵,他的左耳上次被景文砍了去,這個仇他一直記得。
“去!”
齊明揮揮手,手下很快走到景文面前,從懷里掏出沾了黑狗血的繩子,將景文捆好。
直到這時,齊明才松了口氣,這種黑狗血的繩子可是特制的,景文就算再厲害也掙不脫,而且…還會脫層皮。
“帶走!”
景文被押著乖乖的往前走。
…
他們走后,幾個人才從草叢中出來,為首的就是三科的尹素月。
“科長,要不要繼續(xù)跟?”
“我繼續(xù)跟,你快聯(lián)絡(luò)鐘部長!”
“是!“
…
我一夜未睡,直到天快亮的時候才迷迷糊糊的睡著,夢里出現(xiàn)了很多奇怪的景象,我想記住,可是醒來的時候卻都忘了。
早上,齊英早早的來了,給我送了早餐,我一聲沒吭的吃完。
齊英問:“蘇小姐,你真的喜歡景文嗎?”
她問得很小心,言語中還有幾分羞澀,像極了情竇初開的少女。
我木然的點頭,繼而又搖頭:“他騙了我!
齊英眨了眨她單純的眼睛,有些不解:“你打算怎么做?”
我看著眼前的粥碗,忽然抬手重重的砸在地上。
“我要他死!”
…
齊英從房里出來,徑直去了齊老太太的屋子
齊老太太習(xí)慣早起,此時已經(jīng)吃過了早飯。
“祖母,她已經(jīng)被控制了!”
齊老太太點點頭:“老二他們有消息了嗎?”
齊英點頭:“景文已經(jīng)束手就擒,很快就能帶來了!
齊老太太點點頭,嘴角泛起一抹笑容:“很好,只要把景文推出去,明兒的家主之位就定了,盟主之位也指日可待了。”
說罷,她起身,看著清晨金黃色的晨光。
齊麟啊齊麟,你不是說我的兒子不如那個賤人生的兒子嗎?現(xiàn)在我就讓你看看,我的兒子才最有資格成為齊家的家主,成為清平盟的盟主。
“走,我去看看那個姓蘇的丫頭,看看她是不是真的被迷香控制了!饼R老太太在窗前站了半晌后突然說。
“嗯?”
齊英不解:“祖母懷疑她是裝的?”
齊老太太看了齊英一眼,頗有幾分恨鐵不成鋼的感覺。
“她跟了景文那么久,自然不可能像表面那么簡單,而且景文是什么,如果她沒有什么過人之處,景文會看上她?”
齊英點頭,心中卻對眾人口中的景文產(chǎn)生了極大的興趣。
鬼她見過,僵尸也見過,景文這種的有靈智的僵尸沒見過。
齊老太太和齊英來的時候,我剛剛洗完臉,地上的破茶杯已經(jīng)被女傭收拾過了。
我坐在床上一動不動,呆呆的看著前面。
“蘇丫頭,昨天睡得好嗎?”齊老太太問。
我朝她的方向看了一眼,搖搖頭:“不好!”
“為什么?”齊老太太問。
我站起來,指著她大聲問:“景文在哪?我要見他!
“現(xiàn)在還不是時候!”齊老太太瞇著眼睛看了看我說。
我又坐回床上,一句話都沒再說,齊老太太又說了一些話,我始終沒搭腔。
齊老太太才和齊英出了房間。
“祖母,如何?”齊英問。
齊老太太搖頭:“看不出什么來,不過總覺得哪里不對!
“祖母,是不是太小心了?”
“總之你盯緊她!”齊老太太吩咐。
…
齊老太太一走,我跑到門前順著門縫看到他們確實走遠了,才摸出戒指,將邪月叫了出來。
“邪月,他們抓住景文了!蔽艺f。
邪月一怔:“師兄!”
我深知這貨腦子不太靈光,就把事情說了一遍,邪月聽完后看著我:“要我怎么做?”
“我這不用擔(dān)心,他們要利用我牽制景文,所以暫時不會拿我怎么樣,你得出去找景文,把我的情況告訴他。我怕他有危險,按照目前的情況看,不管景文是不是殺齊明的兇手,他都會被推出去頂罪!”
邪月沒想到事情這么嚴(yán)重,難得正色道:“想不到你們現(xiàn)代人更詭計多端!
我“…”
現(xiàn)在好像不是說這個的時候。
“你還不走?”我看著一動不動得邪月問。
邪月插著胳膊說:“我?guī)熜譀]告訴你,我不能離這戒指太遠嗎?”
我“…”
景文還真沒說。
邪月攤攤手:“現(xiàn)在怎么辦?”
我舒了口氣:“只能等景文來了,再跟他聯(lián)系了!
等待是艱難而漫長的尤其是現(xiàn)在的我,我把回林市的事情捋了一遍,遇到舒慧和高杉應(yīng)該只是個偶然。
可就是這個偶然被齊家人利用了,可想而知,或許他們早在柳城的時候就盯上了我們。
我也終于明白,為什么當(dāng)初景文要自己一個人走。
他就是為了引開這許多躲在暗處的人。
我有點后悔,當(dāng)初不該早早的和他相認,如果他現(xiàn)在能好好的待在柳城,起碼有陰陽盟的勢力在他能得到暫時的安全。
可是如今呢?
我被抓來了,景文一定也被威脅了,他那么幼稚,一定會被帶來,那么接下來,等待他的又是什么?
再被釘死?或者打個魂飛魄散,在或者打入十八層地獄,永不超生?
我越想心里越?jīng),恨不得抽自己兩個巴掌。
可是事已至此,我多想什么都無益了。
“邪月!”我叫了一聲。
“什么事?”邪月的聲音從戒指里傳來。
“齊老太太身邊你是個阿逸是不是很厲害?”我小聲問,生怕外面監(jiān)視我的女傭發(fā)現(xiàn)什么不對勁。
“是很厲害!”
我心一沉,只聽邪月又說:“不過不是我的對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