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白伯父!”我學著蕭然的樣子叫了一聲。
白伯父臉上居然露出一絲笑來。
“你叫什么?”
“蘇顏!”我小心的回答。
白伯父想了想:“好名字!”
“我爺爺取的!”
白伯父突然冷哼了一聲:“蘇老鬼還沒死嗎?”
我一怔:“您認識我爺爺?”
“賭棍蘇老鬼誰不認識!”白伯父憤憤的說。
我一個激靈,心想爺爺不會是欠了人家錢了吧?
“那個伯父,我爺爺欠的錢我會替他還的!”
我趕緊說。雖然不知道蕭然和景言來做什么,可是看蕭然那個狗腿樣,肯定是有求于人。我可不想因為我爺爺?shù)氖抡`了他的事。
“真是個好孩子!”白伯父夸贊了我一句,又扯著嘴角笑了笑,像個怪叔叔!
從他嚴肅的神情來看他平時一般是不笑的,他這一笑,看的我直抽抽!
蕭然沖我眨了眨眼睛,然后指了指景言。
我會意,說:“伯父,景言的事就麻煩您了!”
白伯父不滿的看了蕭然一眼,瞇著眼睛問我:“丫頭,你老實跟伯父說,是不是這老鬼纏著你?”
我看到景言臉都黑了。
顯然對今天白伯父的態(tài)度早就不滿到極點了,要不是有求與他,估計分分鐘摔杯子走人了!
“沒……沒有!”我趕緊解釋。
白伯父看了景言一眼,又看看我:“丫頭,你可想好了?”
我一愣,什么想好了?
難道是問我想好幫景言了嗎?
“嗯,想好了!”
景言和蕭然舒了口氣。
白伯父低著頭想了想,才說:“既然這樣,我就看在蘇老鬼和蕭家的面子上幫一次忙!”
呃……不是看在老鬼的面子上!
我悄悄的抓了抓景言的手,深怕他發(fā)脾氣。
可是景言今天卻格外的安靜,他動都沒動,只不過卻是看向了我。
那種神情我說出來,卻總是讓我心里十分的不安。
“謝謝伯父!”
蕭然生怕白伯父反悔一般趕緊跑出去把那一大袋子的墓地土搬了進來。
“果然是好土!”
白伯父眼睛一亮,看向景言時也不只是剛剛的那種冷漠和疏離,不過也不是熱絡(luò),而是像極了在看一件老古董。
景言黑著臉看都不看他。
“老鬼,生辰八字給我留下,你們就可以走了!記住十天后過來取貨!”
白伯父眼里有了那些土根本就不在多看我們一眼。
我也是納了悶了,不就是些墳?zāi)沟耐撩矗愕酶鷮氊愃频摹?br />
蕭然把早就準備好的寫著景言生辰八字的紙條遞給白伯父,領(lǐng)著我們就出門。
“丫頭,回來!”白伯父在我的一只腳都邁出門的時候突然說了一句。
我看了看景言,景言也很疑惑。
蕭然卻點了點頭。
我回到院里,白伯父從懷里掏出一個小瓶子說:“丫頭,要你兩滴血!”
我不解的看著他。
白伯父笑了笑說:“放心,都是為了那個老鬼!”
我這才刺破手指滴了兩滴血在那個小瓶子里。
“你喜歡老鬼?”白伯父問。
我老臉一紅:“我……”
白伯父會意的一笑:“我懂!”
他把瓶子裝起來:“好了,你可以走了!”
白伯父說完就不在理我,自己鼓搗那些土了!
我十分納悶的出了門就看見蕭然和景言在等我。
蕭然長長的舒了一口氣:“小顏,多虧你了!”
“我?”
“要不是白松林哪能這么痛快就答應(yīng)了。”
“可是我什么都沒做呀?你們在說什么?”我越發(fā)的不理解。
“沒什么,景言不讓說,說要給你給你個驚喜!”
我瞪了他一眼:“哪有給人驚喜,先說出來的?”
不過我倒是什么好奇到底是什么驚喜?隨即把目光投向了景言。
景言從剛剛就一直黑著臉,出了門他也沒有進娃娃里面,而是一直站在傘下,或許是大白天的緣故,感覺他的身體看著有些透明。
“景言,先上車吧!”
景言點點頭,回頭又看了一眼白松林的院子。
……
院子里,白松林負手而立,一臉復(fù)雜的看著那些土!
“蘇老鬼啊蘇老鬼,你可真是好算計!”他自言自語的說了一句,又看了看瓶子里的鮮血:“但愿你是做了一件對的事!”
……
回程的路上!
“蕭然,我問你,白伯父是不是有個漂亮的女兒?”
蕭然一個哆嗦:“不是,她是有個漂亮的侄女,你怎么這么問?”
“你喜歡人家是不是?”我又問。
“這你怎么知道的?”
“看你對白伯父的態(tài)度和他對你的態(tài)度就明白了,你對他很尊敬,而他對你就很冷淡,而且似乎還有意針對!”我笑瞇瞇的說。
蕭然撇撇嘴:“白伯父對誰都那樣吧!這根本不是理由!”
我故作神秘的一笑:“我還知道白伯父的侄女有老公!”
景言也被我的話挑起了興致,對蕭然的八卦顯然十分感興趣!
蕭然就是一個哆嗦:“白伯父告訴你的?他留下你不會就為了說這個吧?”
他臉色很難看!
還讓不讓人活了,一點隱私都沒有!
“當然不是了,我自己猜到的!”
“我才不信!”蕭然嘴上說不信,心里卻泛起了嘀咕,到底是怎么知道的?
蕭然明顯不信,卻也找不到反駁的理由。
……
下了車,景言卻很著急的問:“蘇蘇,你怎么知道蕭然那么多事的?”
他這樣子擺明了也對我車上的說辭很不相信。
我勾了勾手指,景言靠近了一點。
“你先告訴我,你用那些墓地土做什么?”
我心里貓爪一般難受就想知道。
景言警惕的往遠一跳:“要給你驚喜,不能現(xiàn)在告訴你!”
我撇撇嘴:“不說算了!”
景言卻不甘心。
“蘇蘇你怎么知道蕭然那些事的?”
我也不說。
“蘇蘇……”
最后我還是忍不住說了。
“我只是看到了墻角擺的一張照片,兩男一女,蕭然站在最邊上……”
景言樂了:“蘇蘇你還挺聰明的么!”
“那當然了!”
……
我又千方百計的套了半天話,可景言就是咬死了什么都不說。
算了,十天后我就知道了!
吃過晚飯,我和景言躺在床上看電視!
“鈴鈴鈴!”手機響了,我接起電話,因為被景言吵的頭疼就沒注意看是誰。
“喂,小蘇嗎?我是林笑笑!”
“林總,你好!”
我熱情的打了個招呼,還在景言的后腦勺拍了一巴掌示意他小聲點。
景言一臉哀怨的看了看我。
“小蘇,你明天有時間嗎?”林笑笑問。
“有什么事?”
林笑笑說:“我有個朋友,最近遇到了一點麻煩,你能幫忙給看看嗎?”
我一聽有生意了,自然很高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