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如今看來,情報好似有不實之處,但俗話說,無風(fēng)不起浪,若是您當(dāng)真沒有做過任何對不起獸族的事,又怎會有風(fēng)聲傳入仙界
它尚未說完,簌棠淡淡瞥了它一眼,輕輕一笑。
青耕鳥,對吧?施壓一下。
青耕的聲音戛然而止。
首先,我方才說的是我魔族事務(wù),事關(guān)的是魔獸一族。與你仙族如何看我,又由此傳了什么謠言,有何干系?簌棠語氣輕輕,瞧不出什么情緒。
先說明此事性質(zhì),并全盤否定青耕的負(fù)面評價,并留下對青耕立場的質(zhì)疑。
其次,我可以認(rèn)為你是因謠言對我有偏見,本意還是為整個獸族著想?烧蛉绱耍蚁蚬喙嗯c爾白詢問此事,得到消息后便能即刻去查,將那群魔繩之以法,不是皆大歡喜么?
然后給青耕扣帽子,對它故意發(fā)難的用意也發(fā)出質(zhì)疑,并且畫餅。
最后其實說來,也確然有我的不對。
鋪墊完了,簌棠要打最后一波感情牌了。
從前,我與魔獸之間存在一些誤會。簌棠低低嘆了口氣,但具體什么誤會沒細(xì)說,因而也不甚歡迎魔獸來魔心城,以為留下青林給魔獸居住便是,但后來我有了阿浮。
被點名的浮桑神色古怪地看了她一眼。
還有九耳和重明,它們都很可愛。切切實實養(yǎng)過一番魔獸后,我漸漸發(fā)現(xiàn),魔族與魔獸之間本是可以和睦相處的,于是我逐步放開了禁令,還向魔族施法
直面從前的錯誤,不回避問題,以此增加說服性,并表達(dá)自己洗心革面的決心。
你們想來也看見了我的術(shù)法,其中九耳與重明過的不差吧?
并以她們親眼目睹的事實說話。
第46章 永劫之陣
能一直全職做博主, 并有時會涉及到口播的人,口才并不算差。
從前,簌棠還開過直播, 和粉絲們一起討論養(yǎng)獸心得, 以及分享自己覺得好用的寵物好物, 談不上舌燦蓮花,但也不至于張口沒詞。
聽完了簌棠的整段話, 好久沒營業(yè)的系統(tǒng)震驚:宿主, 厲害厲害。
同樣聽完了整段話的浮桑:
原是這樣么?簌棠只是從前不懂和獸族相處, 才陰差陽錯落了壞名聲?
不知為何, 他心中隱隱有松了口氣的感覺。原來, 簌棠當(dāng)真不如傳言說的那般。
可是, 他見她與九耳犬重明鳥的相處, 也分明自然之極。她懂得頗多, 完全沒有任何生澀, 不像是初次養(yǎng)獸的感覺。
浮桑眸色閃動, 不由看向簌棠。
魔尊陛下這次開口的是祁以遙。
她似乎心有躊躇, 猶豫再三后, 還是站前一步開了口, 先前不告而別,是在下之過,實在抱歉。我本是仙使,在魔界身份特殊, 是我考慮不周,之后不會如此行事魯莽了。
青耕被她撂在身后, 喊了她一聲:阿遙!
祁以遙頓了頓,卻沒有理會青耕的呼喊。
簌棠看著她, 曉得她此番是率先向自己表明誠意,之后不會再隨意亂跑。
小事而已。簌棠看她,輕笑著,表示不會追究,只要仙使不對魔族不利,本尊亦不會對仙使多加限制。
這話當(dāng)然是假的,女主還是得跟在自己身邊才最為放心。
不過仙使來魔界,本就是為了獸族一事吧?既是這樣,留在我身邊,自然最直觀能看出嘛。
祁以遙本來想查的,想勸的,一直都是她。
只是原劇情里原身要么不理她,要么一理就想直接扣人,最后搞得她跑去找了黎珩。
還不知道祁以遙到底有沒有和黎珩接觸過。
千萬不要接觸啊。
祁以遙抿了抿唇,垂著眸沒再說話。
簌棠看向爾白,言說正事:阿浮也幫過你了,若你有那伙兒魔族的消息,以及關(guān)于類一事,還請如實相告。
浮桑順著簌棠的視線,也看向爾白,他比簌棠還直接,冷不丁再次發(fā)問:你為何來魔界?又為何留于魔心城?
爾白剛要開的口,一下又閉上了。
如果可以,簌棠真想把貓貓那張嘴捂了,擼它的胡須彈彈彈,這小貓咪怎么這么不圓滑。
但誰叫他是小貓咪,不圓滑也可以理解,唉。
先說魔族的事吧。她只得又打圓場。
灌灌的目光凝視在爾白身上,似乎想讓他不要開口,但爾白拍了拍它,讓它寬心。
承蒙尊主與這位兄長相助,知恩必報,爾白不好不答。爾白的確是個很溫文爾雅的狐,有禮笑著,當(dāng)日,我本是與灌灌結(jié)伴去青林,誰料卻路遇一伙血氣極重的魔族,他們來勢洶洶,如尊主所言,應(yīng)當(dāng)是發(fā)覺了灌灌身負(fù)獸族氣息,奔著要傷害我們的心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