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魔娘老板一臉歉意, 秀氣的眉輕蹙,實在抱歉,爾白不肯見客。她從前也沒見過客,一向都是只居于樓上的, 只是見您肩上的小獸
爾白也喜歡獸族,也養(yǎng)了一只, 我才破例去問了她一聲。她不愿見,就沒法子了。老板說得似是非是。
如今, 簌棠已逐步放開了禁令,又有不少魔族看過視頻,養(yǎng)獸之風逐漸放開,便不再是忌諱。
簌棠抬眸,敏銳捕捉到二樓一抹灰影一閃而過。
是灌灌,它看見她了。
好,那等爾白唱曲兒的時候,我再來吧。她佯裝遺憾道。
老板又說了幾句客套話,也不強求她留下來喝兩杯再走,將她送至大門口,說了爾白下回唱曲的時間,便轉身離去。
簌棠也抬腿,邁向了轉角的巷子。
靈力才剛發(fā)散,肩上的白貓闔眼又睜開,胡須微動,二樓西側,最后一間。
默契。
簌棠順手擼了擼貓貓頭,被它踩著肩膀警告。
嘶,好痛哦簌棠吸了吸鼻子。
浮桑微頓,我沒使勁。
簌棠笑了一聲,那你一開始就別踩我,不就沒事了。
浮桑還沒反應過來,眼前景色天旋地轉,被她摟進懷里,帶著他躍上二樓。
她袖角的冷香由此襲來,原已有幾分熟悉。
噓,小心行事,不要說話。甫一落地,簌棠就將他放了下來,將手比在唇間做了個噤聲的手勢。
究竟是誰在說話。
浮桑心知她是不想讓他拒絕被她抱著,但他就是不喜歡。
可此刻的確沒就此多言。
貓走起路來悄無聲息,簌棠也可以用靈力消除腳步聲,一人一貓悄悄靠近爾白的屋子,臨到門口,熟悉的女聲忽然響起。
你說誰來了?
簌棠一頓,氣息微沉。
竟是祁以遙。
她當真沒有去祭司宮,但為何她會在這里。
簌棠不是沒派人查魔心城之中,還特意叮囑了手下,祁以遙有一只青耕極善隱蔽蹤跡。
青耕有這么強的能力,能躲過追查?
簌棠的思緒一閃而過,她忽然想起書中有幾次的一筆帶過青耕無故離開,連身為青耕主人的祁以遙都沒找到它。
魔尊。這是灌灌的聲音,草包不能久留,我必須還給她,不然她肯定會查來曦陽樓。阿遙姐,我不好連累你。
這倒沒什么,查來我便換個地方躲躲風頭就是。祁以遙并不在意此事,只是問,但你既然還給她了,她又為何追來?
灌灌沉默了一會兒,是我與你說過的,有關于類,和那伙歹毒魔族的事
嗯?
什么那伙歹毒魔族?
她在調(diào)查那些捕捉獸族的魔?祁以遙略顯遲疑,又道,還是說,她、她本就知道那些魔的來歷
下一句就差直言那些魔就是她暗地里派的了。
簌棠抿唇,她們說的歹毒魔,指不定就是她所查的暗市同伙。
她不知道,我沒有提這個。只是說到類,魔尊和她的那只魔獸就極為關注,差些就要問出爾白的事了
屋內(nèi)寂靜一瞬。
低沉溫潤的男聲響起。
灌灌,不必太擔憂。他的聲音富有磁性,似午夜柔和的微風,昨日你還給我看了魔尊設下的靈術,重明在她那兒,也被照顧得很好。最壞的打算,或許她知道了我是獸族,也不會為難
不過一個靈術能證明什么。灌灌憤而打斷了他的話,爾白,你忘了從前我們在魔心城若涉淵冰的日子么?這都是拜她所賜,她根本就不喜歡獸族。撤了禁令又如何?或許只是一時興起,誰知之后又是怎樣呢。
簌棠微睜眼睛。
爾白竟是個男的,之前聽曲都沒聽出來。
浮桑淡淡瞥了簌棠一眼,她被如此說,竟然不生氣。
灌灌,你爾白的聲音還是溫柔輕緩的。
雖然你我并非魔界之內(nèi)的獸族,可也在青林之中結識不少同伴灌灌聲音也放輕了,它們都經(jīng)歷過那段時光,被迫藏于林中,永久生活在那一方天地里,和終生囚禁又有什么區(qū)分呢?
簌棠緊抿著唇。
浮桑則道:九尾狐,原在青丘之國偏安一隅,性淡泊,少與外界聯(lián)系。
接下來如何,簌棠。他問她。
簌棠呼出一口氣,垂目看浮桑,眸色閃爍,似有不少情緒,直接進去不就是了。
浮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