灌灌鳥等級甚至沒過千,這樣的小鳥在簌棠面前根本不夠看的,她微一翻手,卻見鳥兒又再次偏了翅膀,周身凝出靈力,只對著聯(lián)結(jié)她和重明的靈鏈發(fā)起進(jìn)攻。
嘖,一息之間好幾次聲東擊西。
好狡詐的小鳥兒。
簌棠不必再次出手,疾陽已看出端倪,祁以遙也施起咒。
一個(gè)是為了鞏固她的追蹤術(shù),一個(gè)是再次對灌灌發(fā)出攻擊等等,祁以遙怎么又出手了?
簌棠習(xí)慣證據(jù)確鑿再做決斷,不然,她也不會至今還沒對有所懷疑的裊裊做什么。
她剛要阻攔,卻眼見,一道淡徹靈氣悄然無息地打破了所有的術(shù)法。
簌棠偏頭看浮桑。
是他出的手。
靈力的顏色極淡,如他這只貓一樣淡漠,幾乎難以察覺,也不帶有什么極強(qiáng)的殺氣,卻一瞬間讓灌灌和重明鳥都落了地。
而且兩只鳥落地的瞬間,差點(diǎn)沒站穩(wěn)。
不過看上去不像是受了傷,倒像是顫栗。
祁以遙也看了過來,微皺眉,這是
浮桑站在簌棠肩上,居高臨下,睨了眼祁以遙肩頭的青耕鳥。
青耕周身那點(diǎn)透徹靈光瞬然消散,顯出真身。
魔尊,您也養(yǎng)魔獸?祁以遙的聲音帶著些微不可置信。
簌棠也微怔,她看向祁以遙肩頭,青耕鳥的外形
竟然與草場攻擊她的青鳥,幾乎長得一模一樣。
只是身形小了不少。
電光火石間,她心中無端閃過了許多思緒,一點(diǎn)點(diǎn)串成一個(gè)略顯詭異的猜測。
水境中的青羽,草場中來尋仇的青鳥,禁林中充滿哀戚的聲音
還有,書中,原身見到祁以遙后,也是莫名其妙地要她留在魔心殿,祁以遙不肯,混亂間逃去了黎珩的祭司殿。
或許原身不是想留祁以遙,而是想留這只鳥
大人們!別殺我!重明鳥的哀嚎讓簌棠回過神來。
視線甫一對上,重明鳥就認(rèn)出了她,半驚半喜,原來是你,大人,你快救救我!
一時(shí)間,眾人面色各異。
祁以遙雖注意到了浮桑,卻仍不覺得惡名遠(yuǎn)揚(yáng)的簌棠會如此好心。
疾陽則是震驚,頭一回看見魔獸向尊主求救的
簌棠的確當(dāng)下未有動作,她的目光在兩只鳥身上打了好幾個(gè)轉(zhuǎn)。
灌灌并非祁以遙所說的邪氣深重。
當(dāng)然,它身上是有邪氣,但浮于表身,并不太像它自己的邪念。
你們兩只鳥在爭什么東西?簌棠問道。
第32章 青耕鳥
另外, 她自己的貓也出手?jǐn)r了。
她覺得她的貓總是古古怪怪,有時(shí)能一眼看穿許多。
但又不是個(gè)多管閑事的性子,此番阻攔, 估計(jì)比她的猜測還看得清。
另一邊, 暗地提防她出手的灌灌愣了, 沒想到簌棠一開口問的是這個(gè)。
她!重明翅膀一閃,指著灌灌, 她包庇那誰, 那誰偷了我朋友的東西!一個(gè)很好看的小草包!
那誰指的自然是九尾。
灌灌聲音平靜:你弄錯(cuò)了, 是我拿的, 與爾白無關(guān)。
啊?重明又閃了閃翅膀, 可是分明在那誰身上!
是我送給爾白的。灌灌道, 你想想也知道, 爾白天生體弱, 修行緩慢, 怎么可能從孟極身上偷東西呢?
重明鳥沉默了, 直將倆翅膀的毛都扇飛了, 幾乎變得光禿禿, 才開口, 那好吧,那你為什么要偷孟極的東西送爾白,我們不都是朋友嗎?
灌灌毫不遲疑,冷道:誰和你是朋友。
你重明鳥錯(cuò)愕了。
我只與爾白是朋友。
這句話惹到了重明鳥, 它開始大聲反駁:你胡說,你分明;貋砬嗔挚次覀, 若是不喜歡我們,不和我們是朋友, 為何要總是來呢?
我自然也是為了爾白。
不是,小爺真是搞不懂,你干嘛要跟著爾白去魔心城,他到底有什么好?重明鳥怒道,他只會唱曲跳舞而已,不會捕獵,連跑兩步都沒力氣,好沒趣,你和我們一起住在青林不好嘛
重明,直到這一句,灌灌鳥終于忍不住打斷它,你總是如此不計(jì)后果,你要鬧得人盡皆知嗎?
祁以遙和疾陽不太明白它的話。
簌棠卻知道,禁林是它們隱蔽的棲息地,一定是眾魔獸守口如瓶的地方。
重明鳥也才反應(yīng)了過來,驀地噤聲,還警惕地看了看圍觀的簌棠眾人。
好了。簌棠不想再聽小學(xué)鳥吵架了,將東西物歸原主,各回各家,此事不就了結(ji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