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忽然有點想吐，扯開嘴角笑了幾聲，末了，嘆了聲氣。
他轉(zhuǎn)身對王雨云說：“控制火候，烤熟�！�
王雨云上前，把棉芯插到解剖的縫合處。
黎予焦慮地搓著指尖。
江瓏問：“很嚴重嗎？”
黎予搖頭：“我只覺得惡心�！�
他伸手把江瓏摟進懷里，雙眼緊盯著王雨云那邊的情況。
莫名的，他又有點想笑。
對方這么了解他，是不是也知道他會讓王雨云這樣處理呢？
他蹭著江瓏耳畔的皮膚輕聲說：“如果我早點反應(yīng)過來就好了�！�
“他們是為了拖延時間，是嗎？”江瓏說，“這和卵又有什么關(guān)系呢？”
黎予喃喃道：“這次祭拜它的是誰呢？”
魚卵發(fā)出一陣惡心的焦灼香氣，王雨云回頭，猛地把頭轉(zhuǎn)回去了。
真不挑��！這種環(huán)境都能親嘴！
黎予還不忘稍微放開來指揮他：“剖開看看，收集一點弄回去。”
當然可以，你是老大。王雨云保持微笑。
但是能不能不要在這種散發(fā)著詭異氣息的地方親起來��！
不必再剖開，剪開縫合線就可以。
王雨云任勞任怨地用勺子把魚卵舀進證物袋里。
他再回頭，倆人已經(jīng)結(jié)束了。
黎予面色如常。
他繼續(xù)問：“胃部有破損嗎？”
王雨云翻看：“除了尸檢傷口以外，沒有�！�
“腹部和背部有傷疤嗎？”
王雨云把人翻過來：“背部有一大——條�！�
林凡背后的傷疤在后背正中，幾乎橫向貫穿了整個背部，此時顯出鮮艷的紅色。
黎予點頭。
“我耳后也有舊傷�！�
“花花咬的那個？”
黎予點頭：“大概是因為創(chuàng)口小，所以程度低�！�
兩人剛收養(yǎng)兩只貓的時候，黎予保持了青春期應(yīng)有的手欠程度，在抱貓的時候被狠狠啃了一口。
“我身上也有疤�！蓖跤暝屏闷鹧澩�，“以前磕的。”
他膝蓋上有一塊舊得反光的傷疤。
“怎么來的？”
王雨云呆滯：“忘了�！�
“現(xiàn)在還要搞清楚，林凡和劉非的是怎么來的。”黎予說，“林凡的唯處辦應(yīng)該有存檔。”
黎予又檢查了余下四具尸體，并無污染。
“準備安葬吧，林凡的情況抑制大半了，早點燒了的好�！�
他出去仔細詢問了接觸過林凡的人員，一一排查過去。
三人又去走訪了發(fā)現(xiàn)林凡死亡的鄰居。
對方身上同樣沾了污染，只是還在潛伏期。
交代馬文州1+1之后，幾人前往劉非入住的醫(yī)院。
劉非身體沒有其他問題，只是經(jīng)過高強度修復(fù)之后只有點營養(yǎng)不良。
他苦笑：“我還得再緩緩才能回崗。”
黎予點頭：“我會跟你上司交涉的�！�
他問：“你的傷是怎么來的？”
劉非的臉色變了變，顯出幾分猶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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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王（面色蒼白）：你是真餓了
第26章 湖
劉非用力合上眼睛，思考片刻，說：“我不能說�！�
“為什么？”黎予問，“是因為關(guān)系到你的同學？”
劉非苦笑，別過頭去：“你們不是知道了么�！�
“你這個受害者都不說什么，我們管這個干嘛�！崩栌枵f，“我只關(guān)心它是你自己弄的，還是你同學傷到的。”
劉非的面色更冷幾度。
“挺難過的，是不是？”黎予面色如常，“那為什么不報警？你自己就是警察�！�
劉非說：“有什么好處？”
“沒什么好處�！崩栌枵f，“你選擇這個職業(yè)不就是為了公平正義？”
劉非沉默了。
黎予說：“人總是不愿意觸碰傷疤的，可惜我們這種人太容易受傷了�！�
劉非扯扯嘴角。
“燒紅的碳�！�
黎予點頭，轉(zhuǎn)身走出了病房。
王雨云等在外面。
他徑直走過去，捏著王雨云的臉。
“疼疼疼……”
他往旁邊躲，黎予還是沒有松手的意思。
王雨云眼淚汪汪，含糊道：“瓏哥救我……”
江瓏握住他的手腕：“怎么出來就欺負雨云。”
黎予松開手：“沒什么。”
他對王雨云說：“你給你家里人打個電話，問問你的疤。”
王雨云掏出手機。
“喂？哥？是我�！�
“嗯，剛下班。吃了嗎？”
“嘿嘿，我們組長說請我們吃飯。”
“沒什么大事�！蓖跤暝茻o意識地用腳尖蹭蹭地板的縫隙，“就是問問我膝蓋上的傷怎么來的呀？”
“隊伍體檢嘛……有些崗位不能有疤�！�
“沒事沒事，都十幾年了，不記得可正常了�！�
“去掛個號問問醫(yī)生意見唄。陳年的，估計不礙事�！�
“嗯，好，同事喊我了，先掛了�！�
“拜拜�！�
他轉(zhuǎn)身：“我哥說他不知道。據(jù)說有天出去玩摔的，被一個叔叔送去包扎好了才回家�！�
“那你那幫小伙伴有集體生過什么急病嗎？”
“沒有啊�！蓖跤暝仆犷^，“不過我出去的時間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