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雨云猶豫:“這不好吧?”
“只要不耽誤上班干活陰司就不管。畢竟底下不比上面,成為辦事員的鬼兇性不改。要是連斗毆都禁了,不知道會出什么亂子。”
“瓏哥和馬文州看起來都還行?”
黎予嘴角揚(yáng)起一個嘲諷的笑:“老馬的執(zhí)念可深重了。他就等著機(jī)會投胎呢,怎么可能放任自己瘋!
馬文州從背后戳黎予的后背:“辦公樓下面。有結(jié)界,拿不上來!
黎予點頭:“走唄,去看看怎么把它破了!
“難,但你的專業(yè),我不摻和!瘪R文州說。
“也不算專業(yè)……”黎予微笑正要自夸,話說到一半,馬文州又消失了。
黎予嘖了一聲,攬住王雨云的肩膀:“你看啊,這種人就是典型的社畜,沒有心的。以后找他干活就事論事就行!
王雨云訕訕地迎合,完全不知道馬文州的態(tài)度有什么不好。
江瓏緊隨其后。到了辦公樓腳下,馬文州又出現(xiàn)了,視線刮過黎予攬著王雨云的手:“陣眼在下面,一個立方的空間。不出意外,里面是一件棺衣!
“棺衣?”江瓏說,“人皮的?”
“不知道,很邪性。”馬文州說,“埋結(jié)實了,活人沒有下去的途徑!
“我跟你下去!苯囌f。
黎予從兜里掏出一把黃底血字的符咒:“你拿下去,有什么不對的地方就亂貼。都有殺傷力!
馬文州挑眉看他一眼,用鼻子哼了一聲。
“還有這把!崩栌杼统隽硪话逊淙M(jìn)江瓏指縫里,“這是破陣的,貼在側(cè)邊的角上。就算空間本身沒有出現(xiàn)缺口也能最大限度削弱。你給它一拳就差不多了!
王雨云目瞪口呆地看著他掏出的東西:“你這……”
馬文州戲謔地?fù)u搖頭,王雨云眨眨眼,堪堪止住話頭。
“好,我記住了!苯囌f,“那要是空間破碎,影響了這棟樓的穩(wěn)定性怎么辦?”
“那就是老馬的活了,咱們不管這個。”
“走了!瘪R文州說。
他朝地下沉去。
江瓏有些驚訝,但也有樣學(xué)樣,鉆進(jìn)地底。
馬文州的鬼氣在前方指引,江瓏試探著向前探索,直到指尖觸及一塊發(fā)燙的立面。
“摸到了?這是側(cè)邊!瘪R文州的聲音傳來,“你是陽間編制,在地下看不見是正常的。接下來聽我指揮。”
地底的黑暗使江瓏莫名安心,面前的空間竟然對他有種吸引。
冥冥中,他直覺感到如果進(jìn)入了這片空間,就如同回到了母親腹中,被溫暖的羊水簇?fù)怼?br />
“左前方一臂。”
江瓏抓著符咒的手猶豫片刻,抽出一張貼上邊角。
“右前方一臂。”
這個空間的大小對江瓏來說十分方便操作,形狀又是正立方體,舉手間一面四角都貼上了黃符。
江瓏伸手感受,面前的結(jié)界還剩薄薄一層,隨著他的觸摸微微凹陷下去。結(jié)界內(nèi)的空間如水,被他的動作掀起一絲波紋。
他閉上眼,蓄力一拳打了上去。
結(jié)界破碎,大量水液溢出,流入周邊的土壤。
江瓏睜開眼,空間內(nèi)是一張人皮,立方中央還有一根漂浮著的白色毛發(fā)。
他伸手將兩樣?xùn)|西取出,馬文州立刻從遠(yuǎn)處取土,填滿了這片空間。
黎予二人在地面上等候。
黎予敏銳地感到辦公樓的震動,說:“應(yīng)該是成了!
江瓏的身影出現(xiàn)在地面上。他身上的衣物濕透了,狼狽地抹了把臉,說:“紀(jì)蓉的皮。找到了!
黎予先給他遞了條毛巾,將人皮收起。
他注意到江瓏手中的白色毛發(fā),說:“這是什么?”
“陣眼。”江瓏用毛巾擦擦頭發(fā),“也是媽媽的東西!
馬文州比他好些,只有衣角濕了。他走到王雨云面前,專注地盯著他。
王雨云被他直白的目光看得頭皮發(fā)麻:“馬……文州同志,你有什么事嗎?”
馬文州搖搖頭:“我先走了,有事叫我!
他隨即消失了。
王雨云撓撓頭,這鬼怪奇怪的。
黎予問:“這水礙事嗎?”
“不礙事!苯嚀u頭,“我甚至覺得……很安全,很平靜。回去分析一下吧!
黎予說:“那我們接下來去紀(jì)一水的靈位那里看看吧?梢猿醪酱_定他是始作俑者,但還需要支撐的證據(jù)!
江瓏說:“陣法發(fā)動的時候,你看見什么了?”
“紀(jì)老板給他的祭品。”黎予說,“祖師爺顯靈啦!
江瓏笑出了聲:“你的靈感也不差!
“湊合吧!崩栌枵f。
他回頭叫還在愣神的王雨云:“困啦?干完活回去睡覺,接下來就不是我們的工作了!
王雨云應(yīng)了一聲,傻乎乎地跟著兩人往前走。
黎予抬起他的胳膊擺弄擺弄,王雨云抽走了。
黎予納悶,湊到江瓏耳邊:“孩子怎么了?沒被臟東西附身啊!
江瓏搖頭:“要是出問題就把他打暈帶走。”
黎予豎起大拇指:“有我的風(fēng)范!
黎予先前找到了靈堂的大致方位,江瓏仔細(xì)探查之后發(fā)現(xiàn)入口并不在建筑內(nèi)部。
黎予和王雨云合理拉開了一個合金地窖蓋,下方有微弱的光芒閃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