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瓏合上檔案:“上個月他留了兩副,分別是初一和上月的十五。”
王雨云看看日期:“是上上個月的初一。檔案室沒有這個月的,這個月初一的可能還沒歸檔!”
“今天是十五哦!崩栌枵f,“鬼很活躍的。”
王雨云兩眼放光:“所以我們現(xiàn)在去,沒準就能看見紀老板給他爹祭奠豬下水!”
黎予打了個響指:“那接下來我們該干什么呢?”
他看向江瓏,江瓏若無其事地把目光轉(zhuǎn)向王雨云。
王雨云卡殼:“去……去找紀蓉的皮……?”
黎江二人沉默。
黎予托著腮,做出苦惱的神情:“那我們?nèi)ツ睦镎壹o蓉的皮。俊
王雨云把求助的目光投向江瓏。江瓏翻著手里的檔案。
“別看你瓏哥。你說去哪咱們就去哪,仔細想想,不著急。”
王雨云的嘴張合幾次,最后試探地吐出一句:“去廠房?”
黎予齜牙:“其實我也沒想好。挨個查唄。”
江瓏笑了一聲:“別老逗他。既然如此,我們先去廠房。”
三人收拾好檔案室就出發(fā)了。此時還不到午夜。
黎予把廠房的大門打開。
這個廠房只分上下兩層,內(nèi)里為了安置機器將層高設(shè)得有五米上下。盡管如此,在這里工作還是會覺得空間狹小、逼仄。
江瓏在一樓穿梭探索一番,皺眉:“沒味!
“你呢?”
王雨云也搖頭。
黎予說:“那我們就上去吧!
王雨云問:“你不去看看嗎?”
黎予攤手:“你倆靈感能力都比我強啊。我只是知識豐富一點!
二樓王雨云還沒上來過。他隔著玻璃看車間里的機器,顯出好奇的神色。
“那是切割用的。”江瓏給他介紹,“那邊那個應(yīng)該是風(fēng)干機,后面也許有裝袋封口的機器,我們白天來的時候沒見到!
黎予推門:“走唄,進去看看!
江瓏鼻尖動了動:“紀蓉應(yīng)該就是在這里完成豬皮的收集和縫制的!
“屠宰場屠宰間的原址不在這里,工人們都不愿意在燒死人的地盤上繼續(xù)殺豬,所以紀蓉并不是在這里死去的。”黎予說。
他推開寫著“廢物間”的門,門后散發(fā)著濃郁的血腥味。
三人進了廢物間,江瓏摘下墻上沾著血污的消毒值班表:“他們應(yīng)該是每天早上六點把廢料拉走,六點半開始消毒處理!
黎予拉開幾個垃圾桶,里面是大塊的豬皮、骨頭和細碎的淋巴肉。
他抓起一塊豬皮觀察,邊緣有和紀蓉身上縫合皮相近的燒灼痕跡:“應(yīng)該就是這里。”
王雨云趴在地上說:“你們來看。”
那是一縷黑線,從房間里唯一的柜子下露出一個線頭。
王雨云用求救的目光看著黎予,黎予哼了一聲,還沒彎腰,江瓏伸手把它撿了起來。
黑線上縈繞著一股黑氣,仿佛要將江瓏的手指侵蝕,散發(fā)著惡鬼的不祥氣息。
江瓏將它湊近聞聞,仔細琢磨了一會,不情不愿地說:“媽媽的味道!
黎予眼中閃過不解,王雨云則是瞪大了眼:“什么味?”
“媽媽味!苯嚥缓靡馑嫉貏e過頭,“我媽媽不是食物味道的。不過它也不是我媽媽身上的味道。這是一種讓我想到媽媽這個身份的味道!
“……好抽象!蓖跤暝圃u價。
“和紀蓉打斗的時候沒有聞到這種味道嗎?”
江瓏搖頭。
“可能和紀老板的妻子有關(guān),也可能并沒有實際意義,是紀蓉母親的物品沾上了紀蓉的氣息!崩栌杞o兩人打定心針,“我持保留意見,可以將其暫且作為證物留存!
他從兜里掏出個證物袋。
王雨云忍不住說:“黎哥你的褲兜是百寶箱嗎?”
“不是百寶箱,是辦公桌!崩栌枵f,“明天吧,你應(yīng)該就能領(lǐng)到你的了!
將黑線放進證物袋里,三人又回到了院子里。
溫度有些低。王雨云搓著手:“接下來是不是必須進民宅了?”
“還有個小菜園呢!崩栌栊χ欤澳悴挥X得人皮當(dāng)?shù)琢虾芊献儜B(tài)美學(xué)嗎?”
“這美嗎……”王雨云無語,“那我們一人拿個折疊鏟翻?”
“肯定要動土層,人家的菜就不一定能吃了!崩栌杼统觥罢摇弊痔柗,“是時候召喚同事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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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三十到初二每天兩更~
第8章 狐母
王雨云把黃符點燃,馬文州貼臉出現(xiàn)在他面前。
王雨云驚得原地一跳。馬文州神態(tài)自若:“什么活?”
鬼陰冷的吐息噴在臉上,王雨云結(jié)結(jié)巴巴地說:“就是……看一下這塊地底有沒有人皮!
馬文州轉(zhuǎn)身,肩頭擦過他僵硬的身體,把他向后推了半步。
黎予覺得牙酸,齜牙咧嘴地說:“就這片菜園,一直到辦公樓的地基!
馬文州漫不經(jīng)心地看著他:“你被誰打了?”
“去你的。抓緊,速戰(zhàn)速決。”
馬文州噗的一聲消失了。
江瓏拽拽黎予的衣角,用眼神詢問。
“沒事,這是老馬的惡趣味。他死了幾十年,就這點愛好。跟他打一架就不這樣了!崩栌枵f。