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十:“mmp,早知道就跟你們混了。(滑稽)”
老白:“話說你現(xiàn)在還在曙光城呢?”
夜十:“早就沒待在那邊了冰海城的存檔一剛開放,我和狂風兩個就過去了!
狂風:“準確的來說,還有那個叫蔣雪洲的學院npc和玖玖。(斜眼笑)”
方長:“咱這隔著真是十萬八千里了。(笑哭)”
夜十:“小問題,至少還在一顆星球上。(滑稽)”
狂風:“+1!
……
秩序可能出現(xiàn)真空,但有一樣?xùn)|西不會。
那就是權(quán)力。
一旦出現(xiàn)空缺,立刻會有新的補上去。
無論好與壞。
哪怕只有一瞬間的空隙……
就在金加侖港第一屆“招商引資”晚宴落下帷幕的第二天,金加侖港市政廳的門口便圍滿了人。
穿著外骨骼的男人走到門口,打開了頭盔的揚聲器,朝著擁擠的人群喊了一嗓子。
“大家靜一靜,不要擠!
“我們這兒的規(guī)矩,投標不講先后順序,入場資質(zhì)以及審核標準、流程等等已經(jīng)貼在公示欄上,看完了去門口拿號等待叫號入場,任何感興趣的個人或者集體都可以參與!任何人!”
這時人群的外圍很快有人喊道。
“老爺!鴿族人可以嗎?”
“我說了,任何人!”【半歲蹉跎】看著那洶涌的人群喊了一聲,“還有,別叫我們老爺!聯(lián)盟沒有那玩意兒!”
擠在市政廳門口的人群頓時爆發(fā)了熱烈的掌聲和歡呼,也有一些人神色不悅,但看在錢的份上也只能忍下來。
看著那個拱著手千恩萬謝的小伙子,半歲蹉跎笑著揮了揮手,不過這時才忽然回過神來。
等等。
這家伙是個鴿子?
……
僅僅一天的時間,37個基礎(chǔ)設(shè)施建設(shè)項目就收到了將近兩百個投標文件,而且其中一多半都是來自銀月灣以及在金加侖港一帶活動的生活職業(yè)玩家的。
背調(diào)和驗資等等工作花了足足三天的時間。
在這三天里,方長從燃燒兵團和在附近一帶活動的玩家中,找了十幾個有在市政部門工作過、或者有在大企業(yè)擔任過行政工作的玩家,一邊指導(dǎo)金加侖港市政廳新招募的兩百名公務(wù)員熟悉業(yè)務(wù),一邊完成對那兩百多個投標文件的審查。
排除掉一百多個資質(zhì)不過關(guān)、或存在嚴重虛假瞞報情節(jié)的公司和個人,最終一共二十二個基建項目都找到了具體負責的公司或者個人。
而剩下十五個項目,大多是重資產(chǎn)項目,比如主干道公路改建以及港口貨運鐵路、民用鐵路的施工等等。沒有一定的實力,就算眼饞那背后可觀的后續(xù)收益也吃不下來。
雖說金加侖港銀行并非完全實行“100%準備金”制度,發(fā)行10加侖并不需要真正準備1銀幣,但印的鈔票也不好偏離銀幣儲備太多,否則便會引發(fā)系統(tǒng)性的金融風險。
大印鈔票然后放貸給包工頭,強行把瘦子一口喂成胖子的辦法在這兒是行不通的。
當?shù)卮嗳醯慕?jīng)濟條件根本沒有“這輩子花下輩子錢”的基礎(chǔ),已經(jīng)在吃土的幸存者們根本沒法再苦了。
于是乎百越公司的首席ceo方長在論壇上拉了個討論組,將百越公司的股東們都召集起來算是開了個股東大會,在說明了項目情況之后進行了投票表決,最終決定由百越公司出資吃下這15個重資產(chǎn)項目。
這一做法其實和當年曙光城大搞基建時的做法如出一轍。
即,由實力雄厚的避難所集體控股公司,去把最難啃、又不得不啃的幾塊骨頭啃下來,等到蛋糕做大了之后再由管理者出手,慢慢地把蛋糕分給當?shù)仄渌掖嬲,讓后者也跟著吃飽?br />
而那些已經(jīng)成長為龐然大物的“牛馬集團”們,則跟著聯(lián)盟的軍隊或者商隊,從聯(lián)盟的地盤上走出去,去更廣闊的廢土上創(chuàng)造新的利潤增長點——譬如理想城、落霞省、變革之前的巨石城、甚至是關(guān)系并不好的自由邦以及獵鷹王國等等。
事實上,無論是薯條港還是金加侖港,都是這一模式指導(dǎo)下的產(chǎn)物,只不過玩家在兩地實行的策略因為具體情況不同而存在較大差異罷了。
等到金加侖港的37個基建項目全部完成之后,這座港口的經(jīng)濟總量甚至有希望超過銀月灣,成為婆羅海上新的貿(mào)易樞紐。
畢竟銀月灣背靠的不過是一個百萬人口的王國,但這兒本身就是一座百萬人口的聚居地,而背后還有一個號稱千族千神的封建王朝。
從這層意義上來講,金加侖港正在進行的37個基建項目以及大大小小上百個民間自發(fā)形成的項目,和薯條港正在進行的港口、海底管道施工項目,對于正試圖將廢土上的幸存者們聯(lián)合起來的聯(lián)盟來說是一樣重要的。
后者是看得見的紐帶。
而前者則是看不見,但卻真實存在的……
……
六月的天就像孩子的臉,前一秒港口還是烏云密布,下一秒毒辣的太陽便懸在了天邊。
這才剛剛七點出頭,整個港口已經(jīng)熱的像中午了,連繞著桅桿的海鷗都發(fā)出了快熱死的悲鳴。
正在值班的帕魯打了個哈欠,準備走去值班亭的下面站一會兒。
上次好像也是差不多的時間,也可能更早一點兒。
站在這里的他不過是打了個哈欠,一睜眼的工夫就把這兒的總督大人和皇帝陛下給打沒了,那個賊眉鼠眼的曼達爾直接變成了港口區(qū)的警官,原來的警長比哈里更不得了,直接變成整個聚居地的警長了。
警長。
對于金加侖港無疑是個新鮮詞。
畢竟眾所周知,除了港口區(qū)有真正的警衛(wèi)之外,其他地方可是連巡邏隊家伙都沒有,不是出了命案或者貴族們的小貓小狗丟了,就算報了官也不會有人管。
有錢人家的姑娘根本不會往小巷子里走,而那些窮人家的人口又一直在變,統(tǒng)計每戶人家今年幾口人,明年又是幾口人,死的人是怎么死的,純粹是吃力不討好的活兒。
他們就像長在紅土上的草,春風吹完一茬又是一茬,現(xiàn)在總算來了一群把他們當人的家伙,可真是便宜了他們。
帕魯覺得這多少和自己打的哈欠有點兒功勞。
畢竟他要是沒有偷懶的話,城防軍指不定能早一點兒發(fā)現(xiàn)港口登陸了一群兇神惡煞的家伙,灰狼軍的阿賴揚將軍也不至于在城外吃那場敗仗。
如果再打個哈欠能把聯(lián)盟也給打走就好了,畢竟被一群“蛇鼠蟲鳥”們蹬鼻子上臉是一件很煩的事情。
他只想要那些平日里趾高氣揚的老爺們客客氣氣地叫他一聲警官或者先生,并不想和那些生來就低賤的下等人們也平等起來。
比如以前,他可以隨意用槍托教訓(xùn)那些下人,但現(xiàn)在如果動手了又說不出個所以然來,那些“鐵人”就會去問候他那位親愛的曼達爾警長,而后者挨了訓(xùn)斥會有一萬種辦法讓他有苦說不出來。
擺爛也是行不通的。
那些鐵人很聰明,有什么從來不找他們,只找他們的頭兒,而且是直接捏著他們要害的頭兒。
也正是因此,雖然他對這個崗位毫無感情,但還是不得不擺出一副秉公執(zhí)法的樣子。
所幸今天港口也是一如既往的和平,工地上塵土飛揚,馬路上人來人往,忙忙碌碌的人們根本沒有閑暇的時間鬧事兒。
無論是穿梭在碼頭上的商人,還是那些扛著箱子穿梭在庫區(qū)和碼頭之間的勞工,都絞盡了腦汁、卯足了力氣的忙著,好讓自己兜里多兩枚“加侖”。甚至就連天上飛著的海鷗,都在忙著搶那些鐵人和他們養(yǎng)的熊手中的薯條。
若不是仔細回憶,他甚至都快忘記一個多月前這兒發(fā)生了什么了……
就在這時,值班亭外傳來一陣叮鈴鈴的聲音,一輛掛著警牌的自行車急剎在了門口。
一個矯健地甩腿翻身下了車,一名穿著警服的小伙子風風火火地推門跨進了值班亭,將一只厚厚的公文袋塞進了正打著哈欠的帕魯懷中。
“麻煩把這份東西送去騎士一路北邊的分局,就是車站旁邊的那個,他們急著要用!
看著已經(jīng)是快下班的時間,帕魯忍不住問道。
“為什么是我去?”
這小伙子的名字叫巴夏克,給他的感覺有點兒像約克犬,是最近新招進來的警衛(wèi)。
雖然警衛(wèi)局的同事們對他的看法還不錯,不但熱心腸,而且身手敏捷,辦事兒更是認真,但老實說帕魯不是很喜歡這個鼠族人小伙兒。
其一自然是因為這家伙的身份,其次則是這家伙對這份新工作有點兒熱心過頭了,一點身為警衛(wèi)的威嚴都沒有。
就這么急著得到那些鐵人們的表揚嗎?
“你正好要下夜班了,而且你家就住那兒,就順路幫我?guī)б幌聠h,”那鼠人小伙子笑著雙手合十,“拜托拜托,我明天給你帶早餐!”
“……”
帕魯雖然無語地翻了個白眼,但想到能提前下班還有白嫖的早餐,還是伸手接過了這份貼著封條的檔案袋,跨出了門外。
看著邁開腿兒朝著遠處走去的帕魯,喊了一聲。
“你不騎車嗎?”
“我不會騎那玩意兒!迸留斢帽亲雍吡艘宦暎傆X得這小子在向他炫耀從鐵人那兒得來的好處,聲音不禁有些不愉快。
神氣什么。
那自行車又不是你的!
巴夏克卻并不在意,爽朗地笑著說道。
“這玩意兒挺方便的,據(jù)說曙光城的警衛(wèi)也騎這東西,比我們就多一個電瓶!改天您要是有空,我可以教你!有人教就不怕摔著了!
“用不著!
帕魯背對著他,不耐煩地揮了揮手中的檔案袋,加快腳步地從這條街上離開了。
這兒的一切都在變化。
無論是街上的東西,還是街上的人,偶然驚醒的時候,總會讓他有一種被所有人拋下的感覺。
以前的郁金香街上住著的都是身著長裙禮服的貴族和貴婦人們,現(xiàn)在卻連討厭的老鼠都混了進來。
是叫阿辛吧,那邊那戶人家。
帕魯看著不遠處曾經(jīng)屬于威蘭特人的豪宅,眼中不自覺地帶上了一絲嫌棄和厭惡,就像在看一塊被老鼠咬缺了的餅。
威蘭特人靠著勤勞和勇敢賺來的家產(chǎn)卻被一個干偷雞摸狗勾當?shù)氖筝吳扇『缞Z了過去,真不知道這所謂的秩序有什么好的。
若是有的選,他肯定還是更愿意回到屬于尼哈克總督的時代,那時候的人們可要比現(xiàn)在有禮貌多了……
加快腳步離開了已經(jīng)墮落的郁金香一號街,帕魯很快又穿過了那條將富人區(qū)與窮鬼們隔開的騎士一路。
那是一條圍繞郁金香街的環(huán)線馬路。
之前效忠于總督大人的城防軍與聯(lián)盟在這里爆發(fā)了一場血戰(zhàn),然而如今這里卻已經(jīng)看不見發(fā)生過戰(zhàn)斗的痕跡。
那些爬滿彈孔的房子和被炮彈炸翻起來的街道都被拆的一干二凈。
最近聯(lián)盟在這兒大興土木,不但把那些被炸毀的馬路給拆了,就連那些原本好好的路也給連著路基翻了起來,弄得附近幾條街整天都泡在灰塵里。
巴夏克說的那座靠近車站工地的警衛(wèi)分局就在附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