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逐明白眼翻上天,最后默默堵住了自己的耳朵。
陸晝在旁邊看著遲諢跟個老媽子一樣念叨覺得好笑,但又想著其實有這么個真心實意為自己考慮的小伙伴也算福氣。
他坐到巴麻身邊,道遲姐和葉隊認(rèn)識多久了?
巴麻想了想道:“不清楚,很久了吧。聽遲諢說葉孔雀回國的時候最先認(rèn)識的同齡人里,除了她就只有趙組了!
趙組?趙凰石?
陸晝有點吃驚,葉逐明和趙凰石那氣場不和簡直肉眼可見,怎么會?
巴麻把聲音一壓再壓:“以前關(guān)系是真的好,后來吧——唉說來話長,反正你不要跟葉逐明提趙組就對了,逆鱗之一。”
陸晝道還有什么雷區(qū)?
“他爹,他媽,他師父!卑吐榭戳巳~逐明一眼,“這些人全不在了,都別提。”
陸晝默默記住了。
葉逐明開始搗騰自己的臉,那些瓶瓶罐罐陸晝連怎么用都說不上來,他卻用的極為順手,連各種型號的毛刷子都換了五六把。
這次化妝得往丑了化,葉逐明眉高眼深,鼻梁挺直,尤其眼睛極漂亮,明眸善睞,應(yīng)該是他整張臉最像女人的地方。
所以他在眼尾用膠黏了幾道褶皺,秀氣的眉毛也化成了粗獷的毛毛蟲,那股萎靡放浪的勁兒立刻出來了,只依稀辨得長得還行,但完全沒了讓人驚艷的視覺沖擊感。
“怎么樣?”葉逐明偏著頭問,“妝感重嗎?”
陸晝道:“什么是妝感?”
遲諢解釋道就是能不能看出來化妝的痕跡,她看了看道我覺得還行。
“你說了不算,”葉逐明朝他倆招手,“我需要一雙鋼鐵直男的眼睛。”
巴麻做作地正了正t恤的領(lǐng)子:“看來只能是我了!
“你閉嘴。”葉逐明道,“我說陸晝!
“行啊!标憰冏哌^去,“怎么,怎么看?”
葉逐明指指臉:“仔細(xì)看,能不能看出來我化了妝?”
“那肯定看得出來啊,”陸晝道,“你以前比現(xiàn)在好看多了,我會帶主觀情感!
葉逐明:“…………”
遲諢拍開他:“行了別為難孩子,別讓人上嘴啃,不會有問題的!
葉逐明把襯衣最上面兩顆扣子解開,又把頭發(fā)揉亂——那一頭柔順有光澤的金發(fā)也被糙干枯了,跟個雞窩一樣。
……陸晝扭頭看了看巴麻的腦袋。
對不起,這才是雞窩。
葉逐明抬手看了看表:“時間差不多了!彼麑t諢道:“如有意外,隨機應(yīng)變。自己注意安全!
他抬眼皮用做出來的三角眼看陸晝:“你也是,遇上意外先保自己!
陸晝感受到了他的嚴(yán)肅,點頭道:“知道,葉隊小心!
葉逐明先出了門,陸晝換好侍應(yīng)生的衣服,巴麻便給他和遲諢調(diào)試設(shè)備。
“葉隊真是人美心善。”陸晝感慨道。
巴麻嫌棄道:“人美心善?這四個字里,葉孔雀就占了個‘美’字,他既不是人,也沒有心,善良就更談不上了。”
陸晝:“你少說點葉隊的壞話吧,讓他聽到了!
巴麻呵了一聲,豪氣干云:“聽到了又能怎么樣?”
“不怎么樣,”葉逐明折回來,步子比平時邁得小了些,“只是會把這個評價在你身上落實而已!
他慢條斯理戴著手套斜了巴麻一眼,盯著變形的臉露出了個標(biāo)準(zhǔn)的葉氏嘲諷笑:“等著!
他走了之后,陸晝對上巴麻難以言喻的目光:“有人招鬼有人招花,我他媽發(fā)現(xiàn)你是招葉逐明體質(zhì)啊,怎么一跟你說個葉逐明的壞話,他就跟個背后靈一樣?”
陸晝:“……怪我咯?”
巴麻嘆氣:“這真的很不利于我們發(fā)展同事愛。”
陸晝:“…………”那不發(fā)展了吧,我怕城門失火殃及池魚。
“這是貼片耳麥,”巴麻道,“不要去摳耳朵。還有你的胸牌!
他敲了敲那塊塑料牌子:“里面有針孔攝像頭。如果真的遇到什么意外,你只用保護自己就行了,別管遲諢和葉孔雀!
陸晝雖然本事不大,但良心不小:“這哪兒行!
巴麻道:“我的意思,你不要拖他倆的后腿!
陸晝:“……fuck you。”
巴麻:“go fuck yourself。”
巴麻:“去吧!皮卡丘!!”
遲諢也換好了衣服,調(diào)整了一下胸牌道:“走吧!
第24章 見世面
“外圍有同志給我們做接應(yīng),但如果真的出了什么意外,還是那句話,你保你自己!眕公館的員工通道外,遲諢對陸晝說道,“你沒有做過這一行,不知道毒販發(fā)起狠來能有多兇殘。”
陸晝張了張嘴,最后還是只點了點頭。
嚴(yán)格來說,p公館在售的天筑并不能叫毒品,四大特征里也只沾了非法性。但既然和毒販扯上了關(guān)系,那里面有什么人就真的說不準(zhǔn)了。
而且天筑的流通方式極其隱蔽,賣價極高,首先得是vip客戶,其次要有熟人介紹,就這樣還只是限量提供,像葉逐明這樣頭一回來的,還只能當(dāng)場吸食。
一個致幻作用登峰造極的產(chǎn)品,如果能讓人成癮,那它背后附帶的金礦簡直深不見底。據(jù)阿仇的口供,他當(dāng)時想要帶點走,竟然都被婉拒了。直到后來泰坤不知從何拿到了析雪的配方——或者說不完整配方,開始嘗試自行制造天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