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嗎?”葉逐明正好走到他們旁邊接水,聞言眼珠子轉(zhuǎn)向巴麻胯間,“這么牛逼,掏出來比比?”
巴麻默默扯了個抱枕蓋住腰胯:“我是字面意思。”
葉逐明抱著杯水冷笑:“就算是字面意思,那也應(yīng)該是趙——”
話音戛然而止,葉逐明手摩挲了一下杯身,淡淡道:“讓你查p公館你查出什么了?說了要和市局合作,你多大的官兒,干等著人給你把報告送過來?”
巴麻舉手做投降狀,收拾收拾東西跟著遲宿走了。
向小園也不在辦公室,葉逐明之前就讓遲諢對比胡四人和江雪盈的關(guān)系網(wǎng),找“鷹魚”的相關(guān)線索,她便把無所事事的陸晝和白肅真都拉去打下手了。
這個工作量不小,傷眼,陸晝本就沒正兒八經(jīng)干過這種工作,加上白肅真是個馬大哈,直到下班兩人也沒把任務(wù)完全做完。
“我真的不行了,要瞎了……”白肅真趴在桌上,“七中里發(fā)音像‘鷹魚’的也就這么八九個,沒誰和江雪盈有來往!
陸晝不能像白肅真那么隨便抱怨,只緊緊閉了閉眼睛,聊以緩解干澀。
遲諢打了一下午的電話,喉嚨也有些啞:“初步核實,這幾個小朋友關(guān)系網(wǎng)單純,都是三點一線的高三生,和案件主要人員都沒有往來!
葉逐明翻著資料:“江雪盈那邊也確認(rèn)過了嗎?”
遲諢一頓:“聯(lián)系了肖云,但她自己就否認(rèn)了這層關(guān)系網(wǎng),沒讓我直接與江雪盈溝通。說是事已至此,不想讓江雪盈再受更多影響了!
肖云就是江雪盈的母親。
“她最近狀態(tài)怎么樣?”葉逐明抬眼皮問。
“不太好,離婚之后肖云帶著她去了老家,不在都承。江雪盈也轉(zhuǎn)了校,狀態(tài)有所下滑,還在接受心理治療。”遲諢道。
葉逐明舌頭舔舔嘴角,思慮片刻后道:“那就先這樣吧,等園園的監(jiān)控調(diào)完再說。至于江航和人皮案的事也別跟她們母女兩透露!
遲諢點點頭:“明白!
白肅真指著時鐘道:“我可以下班吃東西了嗎?”
葉逐明隨意揮手:“不忙的可以下了!
陸晝和白肅真非常自覺地認(rèn)領(lǐng)了閑人的稱謂,收拾東西準(zhǔn)備下班。
白肅真和他嘮嗑:“你要去食堂吃晚飯嗎?還是回家吃?”
食堂的卡還沒發(fā)下來,陸晝搖頭道:“去外邊吃吧!崩郏幌胱鲲。
“你一個人嗎?”白肅真露出興奮的表情。
陸晝眨眨眼,笑道:“如果你愿意,可以是兩個人。”
“愿意愿意!”白肅真瘋狂點頭,“你想吃什么呀?我都可以的!”
“我不熟啊,你推薦個地兒吧!标憰兊馈
剛回來不久的巴麻突然唱起了歌:“明明是三個人的電影,加班的我卻不能有姓名……”
“怎么不能啊,”遲諢調(diào)笑,“你我,明明,剛好三!
葉逐明白了她一眼。
白肅真吃心似箭,陸晝只來得及給巴麻做一個下回請你的口型就被拉走了。
在挑吃什么時倆人稍微猶豫了一會兒,然后決定遇事不決選火鍋,白肅真帶著他進(jìn)了一家火鍋店,然后在陸晝表達(dá)自己要鴛鴦鍋時受到了強(qiáng)烈的譴責(zé)。
“怎么能吃鴛鴦鍋呢?”白肅真眼珠子都要從眼眶里瞪出來了,“莫得靈魂!”
陸晝轉(zhuǎn)身欲走:“那就吃家常菜吧……”
白肅真一把拉住了他:“哎哎紅湯中辣嘛——不是,那微辣?微微辣?行吧行吧,鴛鴦就鴛鴦。”
白肅真嘆氣妥協(xié),直到落座都還在碎碎念:“我一個蜀地漢子,吃鴛鴦?wù)媸菦]得牌面。”
“委屈你了,”陸晝給他燙碗筷,好笑道,“這頓我請客,你當(dāng)陪我好吧!
白肅真百無聊賴地點頭:“行——吧。”
念及之前白肅真吃東西海量,陸晝點菜是真舍得拿,但看到白肅真干掉第四盤雪花牛肉還是覺得自己小看了他,又盡心盡力地給他加了一摞肉菜。
不過他雖然吃得多,但吃相卻并不粗魯,反而讓人很有食欲。陸晝盯著他腮幫子一鼓一鼓的,竟也不知不覺多吃了不少。
二人吃完一算賬就是五百多,席間閑聊,陸晝得知巴麻和白肅真住一起,便又另起了個鍋,點了幾份肉菜燙好打包,正好湊到八百,叫白肅真給巴麻帶回去。
出火鍋店時天就黑盡了,火鍋店的位置有點偏,陸和白肅真走在胡同道上,總覺得天氣冷得有點不正常。
要說都承的氣候真的讓人摸不著頭腦,立秋都好久了,馬上十一月,氣溫沒下過三十,陸晝帶的外套基本沒派上過用場,天天短袖。
然而現(xiàn)在卻打起了哆嗦。
陸晝雙手交握自己的臂膀:“你冷不冷?”
白肅真叼著根牙簽,聞言把腦袋從手機(jī)里拔了出來:“啊?”
他倒是穿了件白襯衫,陸晝欲言又止,搖搖頭示意繼續(xù)走。
這個胡同有些年頭了,路上坑坑洼洼,頭頂?shù)穆窡粢换我换蔚模憰兩钜荒_淺一腳走著,越發(fā)覺得不對勁。
這道有這么長?
還有網(wǎng)約車師傅,怎么還沒給他打電話?
陸晝哈了口氣摩挲了下手,從口袋里摸出手機(jī),面部識別直接解鎖,沒有未接來電顯示。
陸晝瞇著眼細(xì)看,發(fā)現(xiàn)竟然沒有信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