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實話,剛才聽有夜說了一遍游戲里的故事后,她已經(jīng)猜到暗殺者是誰了,畢竟現(xiàn)實世界里也發(fā)生過差不多的事。
高級ai根據(jù)人格數(shù)據(jù)自主計算的人物行動從不出錯,也大概率會與現(xiàn)實吻合……可就算她現(xiàn)在說出口,有夜也大概率是不會相信的。
“那應該怎么操作呢?誒?大家怎么都走了?”
有夜此時才后知后覺地發(fā)現(xiàn)病室里只剩她們兩人,她環(huán)視一番便不再理會突然消失的三人。
“怎么操作…這個,嗯…”
這可真是個好問題,沈月琳支支吾吾了半天也給不出確切答案。
畢竟游戲中已存在了一個“她”,她根本無法進入游戲,連里面那些人物長什么樣都不清楚,還怎么給出建議。
“要不你試著多玩幾次看看?衣副院和我說你昨天是自己掉出游戲的,也許存檔還在,或許可以再搶救一下?”
說干就干,沈月琳迅速調試好一切,就眼巴巴等著有夜同意。
可有夜卻疑惑地歪過腦袋。
“現(xiàn)在?”
“那當然!還是說…你不想玩了?”
沈月琳又一下變成霜打的茄子,假惺惺地抹著根本不存在的淚,遞出自己滿是厚繭的右手,扯著嗓子嚶嚶嚶。
“果然游戲什么的只是一時的消遣,根本沒有人會關心制作者的用心,也不會有人好好探索我所有用心設置的小彩蛋……嗚嗚嗚,你對得起我爆肝的日日夜夜嘛嗚嗚嗚!
“我沒說不玩呀。”
有夜拍拍手,趕緊躺回病床。
“以前玩游戲是逃避,現(xiàn)在可是真鼓起干勁要通關了!”
她又像想起什么似得一骨碌起身,為自己蓋好被子,再把輸液的左手放到外面,才招呼月琳幫她啟動游戲。
“怎么也得把之前他們欠我的給補上才行!”
“對對對!去猛踹他們屁股!”
月琳連忙順著有夜所說啟動游戲。
不,揣屁股還是算了吧…那畫面感覺怪怪的。
就在有夜想要吐槽月琳一句時,她的意識就隨著游戲啟動驟然沉下,穿越迷霧重重的一片云海,穩(wěn)穩(wěn)落進純白無暇的空蕩神殿之中。
怎么是個新地點?
疑惑于四周陌生的景象,有夜連忙拽起累贅的裙擺四處查看起來。
可也許是這兒的確什么都沒有,又或是尚未通關的限制,有夜繞了好幾圈,都沒有看見任何東西。
這著實有些詭異了。
這座沒有出口的神殿里甚至連燭火都沒有,卻依舊通體明亮,縈著邈邈霧氣令人很難一下看清內部構造。
直到她繞著那些永遠會把她送回起點的道路走第四遍時,有夜才驚異地發(fā)現(xiàn)神殿正中有一把純色的石椅,上方正懸著一本同色教典。
因著兩者色彩高度相似,才導致她前幾次經(jīng)過時都未能察覺。
現(xiàn)下走近一看,有夜甚至發(fā)現(xiàn)那本教典就是她在游戲內所持有的原初教典,只是剝落了封皮上的鎏銀裝飾而已。
可還未等她碰到教典,同樣純白的彈窗就先行跳出,制止她的觸碰。
——【二周目存續(xù),可讀】
看來琳琳說得沒錯,被迫中斷的游戲是可以回去重來的。
有夜馬上選擇了讀取,可突兀的血色彈窗卻覆蓋彈出,拒絕了她的要求。
——【警告!數(shù)據(jù)已損壞!】
但這不詳?shù)难珡棿皟H閃現(xiàn)了一瞬就又被純白的彈窗蓋過。
——【二周目后日談已追加,可于記憶回廊查看。】
——【是否繼續(xù)游戲?】
——【是】、【yes】、【はい】
有夜看著只有肯定選項的面板,不知道該如何吐槽,但首先…誰來告訴她,那個記憶回廊在哪兒?
甚至都不等她回身再去找找這個所謂的記憶回廊,她就從一面平坦的神殿內一腳踩空,落入云層,再急急墜下。
強烈的失重感讓有夜連尖叫都發(fā)不出,就瞬間坐上冰冷的木椅,激烈呼吸著平復情緒。
可尚未等她冷靜下來,熟悉的懺悔就已不急不緩地穿透而來。
在充滿即視感的鏡子屋內,維克多正跪地虔誠懺悔。
“我向您懺悔,向您祈求寬恕。我愛上了不該注視之人,產(chǎn)生了覬覦之欲·念…那是屬于您的新娘,是不容玷·污之純白,而我卻企圖獨占,妄圖染色……求您擦去我身上的罪痕,赦免我,洗凈我。”
有夜耐心聽完,在游戲重新開始后,第一個彈窗跳出的瞬間就起身向前,冷聲道。
“主神拒絕寬恕你,你所犯之罪不可饒恕!
作者有話說:
【預警!】后面一章是執(zhí)事的后日談,不喜可跳。
(yyy500了,所以明天寫完就發(fā)嘿嘿,啾啾,愛你們哦。
+
感謝提供三周目初始資金的各位小天使哦~
感謝投出手榴彈的小天使:咩1個;
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一點葉子醬46瓶;兇唧唧的毛球1瓶;
嘿嘿嘿,么么啾啾,泡芙愛你們哦!
第59章 后日談,塞浦思
“塞浦思執(zhí)事今日也去圣堂禱告了么?”
瑪麗亞圣女身邊的新任檢察官在看見他的瞬間就穿越庭院而來,緊張地不停詢問圣堂內部的情況。
塞浦思沒有回答,僅以躬身禮回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