尖銳物品成了武器,被攥在手里瘋狂攻擊自己。
顧問組已經(jīng)趕到了,他們皺眉看這情況。然后互相對視著,最后共同下定了什么決心一樣。
急救組被命令離開。
顧問們手掌對著教授們,魂魄被抽出的痛苦似乎在夢里已經(jīng)遭受過多次了。
酆黎看著走廊盡頭的那個狼狽的魂魄。
是納蘭,他在這里做什么?
納蘭還是像從前很多次那樣,什么也不做,就盯著酆黎。
祁徽剛從走廊那一頭走過來,就看到酆黎站在人群之外,定定的看著走廊另外一頭。
祁徽沒有理會酆黎的怪異行為,撥開人群想要走進屋里。
還沒踏進房門,祁徽就聞到一股血腥腐臭的味道。
看到屋里的樣子,即使是祁徽也覺得心里一驚。
羅銳渾身皮膚發(fā)綠,半邊身體異變成螳螂,眼中卻是一片猩紅。
他拼命的哀嚎、撕扯自己的頭發(fā),口腔中牙齒已經(jīng)全部脫落,牙齦不斷往外沁血。
幾個強壯的雌蟲按住羅銳,江陵在一旁負責查看他的狀況。
地上到處都是頭發(fā),自然脫落的、羅銳自己撕扯下來還帶著血絲的。
祁徽的第一個反應(yīng)是羅銳的精神海失控了,但是精神海失控雖然會導致異變,但絕對不會出現(xiàn)傷害自己的情況。
他覺得有點詭異。
外面走廊上站著的酆黎對屋子里的一切都不知道。
因為納蘭終于做了一件除了看著酆黎以外的其他事情。
納蘭只剩下骨頭的手指在空中寫了四個字。
輻射異變。
酆黎上前幾步想跟他近距離說幾句不方便別蟲聽的話。
納蘭卻一個后撤,從身后的窗子里仰摔了出去。
酆黎沒有過去看,一個魂魄別說跳窗,就算是跳飛機都死不了了。
他轉(zhuǎn)身去了那個被圍著的房間,看著眼前高大的雌蟲們,酆黎從來沒想過有一天身高會成為自己湊熱鬧的最大阻礙。
酆黎硬擠進去,看到羅銳的第一眼,酆黎就想到了納蘭,還有納蘭剛剛寫的四個字。
酆黎越過一堆雌蟲走到祁徽旁邊。
“上將好!臂豪璐蛘泻簟
祁徽點點頭,視線看向羅銳,眼睛里是滿滿擔憂。
酆黎:“上將,這只蟲這個樣子,有沒有可能是輻射導致的?”
祁徽聽到這一句話視線才轉(zhuǎn)向酆黎,然后又看了一眼房間門口儀表上的數(shù)據(jù)。
酆黎順著祁徽的視線看過去,并沒有發(fā)現(xiàn)什么不對勁的,然后略有疑問的看著祁徽。
祁徽也有點疑問,部落沒有一只蟲是不會看這個環(huán)境監(jiān)測儀表的。
但是他沒有說出來,畢竟這個里昂身上奇怪的地方有很多。
祁徽解釋道:“環(huán)境監(jiān)測儀表上顯示,周圍環(huán)境正常,沒有高輻射污染源。”
然后看向江陵正在做檢查的儀器:“江陵的儀器是可以檢查輻射的,沒有顯示異樣。”
酆黎:“有些是檢查不出來的。”
祁徽沒有否定酆黎說的話:“那你說說看。”
“我說不清楚。”酆黎笑答,“這事兒涉及到一些沒辦法用科學解釋的事情。”
祁徽沒有追問為什么沒辦法用科學解釋,他只問:“那該怎么解決你知道嗎?”
酆黎:“需要點時間,我試試看。”
“最近的所有任務(wù)暫時停止,每只蟲全天候佩戴健康監(jiān)測裝置。”祁徽沖身后的那一圈蟲說,“稍后我會發(fā)布正式的文件通知,你們先離開這里!
他又對已經(jīng)站起身的江陵說:“能救嗎?”
江陵搖頭:“不一定!
他走到酆黎身邊才小聲說:“檢測不到病因,精神海動亂很大,現(xiàn)在只能用控制精神海的藥物控制病情,實在不行就只能用特效藥了。”
江陵說完嘆了一口氣,然后像是自言自語的說了一句:“要是有雄蟲就好了!
酆黎一個不留神,說話就又沒過腦子:“有雄蟲會有什么好處嗎?”
“……”江陵有些驚訝,居然會有雌蟲連這個都不知道?
祁徽卻替酆黎解釋道:“他居住的星球很偏遠,生|理知識普及不到位也是有的!
江陵剛沉浸在居然有蟲連這都不知道的驚訝里,然后又被祁徽居然幫別的蟲解釋震驚了一下,最后決定還是回到他的醫(yī)務(wù)室去照顧說不了話的病患。
那幾只雌蟲已經(jīng)給羅銳注射了鎮(zhèn)|定|劑,抬著昏迷的羅銳就跟在江陵后面離開了。
酆黎看到江陵的表情就知道自己說錯了話,飛速的在原主的記憶里搜尋關(guān)于這一點的知識。
然后就知道了。
雄蟲的信息素對雌蟲的精神海有絕對的鎮(zhèn)定安撫功效,且沒有副作用。
對上祁徽的目光,酆黎選擇岔開話題:“我可能要出去一趟!
祁徽直接答應(yīng):“好,不過需要我跟你一起嗎?”
“不用。”酆黎果斷拒絕。
“我會在給你設(shè)置自由出入的權(quán)限的!
說完這一句,祁徽就離開了。
酆黎等祁徽走遠了,才仔細觀察這個房間。
窗明幾凈,連衛(wèi)生間里,自然脫落的頭發(fā)都被收拾干凈放進了垃圾桶里。
沒有惡鬼出現(xiàn)的痕跡。
唯一可能在現(xiàn)場出現(xiàn)的鬼就是納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