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對了,洪輝給他開通了個魂魄無障礙通話業(yè)務(wù)。
不過比起這一點,還有一點更重要。
酆黎從床頭柜上取下終端,在備忘錄里敲敲打打。
是孟婆湯的配方。
許多年前,酆黎有幸和上上上上任孟婆溝通過,那時候的孟婆說的孟婆湯,和剛剛404給他看的那個方子完全不一樣。
應(yīng)該和朱砂一樣,都是在蟲族世界里的別名。
他在夢里只看了一眼就驚醒了,但是那張方子好像就真的和404說的那樣,是給他的,就深深烙印在記憶力。
把完整的孟婆湯的配方寫出來,酆黎長嘆一口氣。
行行行,還要再找個孟婆。
真是這事兒沒完下一件事情就來了。
早知道就不退休了,雖然現(xiàn)在的鬼一個比一個奇葩,但是總好過在這個鬼地方從0開始。
可是要是不來蟲族世界,那就見不到祁徽了。
這樣一想,還是退休的好,還是再就業(yè)的好!
為了往后的美好生活,酆黎打開了自己白活的后臺,查看自己一晚上的收入。
入眼先看到的就是自己的直播間被封了482年的驚天消息。
他不是直播違規(guī),是犯天條了吧!
更何況,誰能告訴他,違規(guī)里面的那一條“涉嫌色|情”是怎么來的!從何而來!
欲加之罪何患無辭。
別的就算了,這個不能忍!這可關(guān)系到他將近一千年的清白啊!
申訴!必須申訴!
后臺的申訴結(jié)果很快就出來了。
申訴失敗下面是附帶的一個視頻。
視頻的開頭是酆黎咬破手指,抬手去按一片空氣,然后是突然的黑屏,再然后,再然后就是從什么亂七八糟的網(wǎng)站里串臺過來的某些直播。
酆黎想起來了,這是他抓到洪輝時的那一段。
洪輝為了溝通方便,干擾了直播間。
你干擾就干擾吧,干嘛要接入這些東西!
還好只是封了他的直播間,并沒有關(guān)閉私聊和后臺提現(xiàn)功能。
酆黎這會兒顧不上錢了——和祁上將解釋清楚,保住自己正直清純的人設(shè)才最要緊!
找到祁徽的賬號,酆黎點擊私信,這個時間點,祁徽應(yīng)該已經(jīng)起床了。
酆黎:【祁上將你聽我解釋哈,那段亂七八糟的視頻不是我干的。】
酆黎:【那是直播間被別的信號干擾了!】
酆黎:【單純的串臺!】
酆黎:【赤果果的誣陷!】
酆黎:【我是一只絕對正直的蟲!】
剛從模擬戰(zhàn)斗室里出來的祁徽就收到了白活的一串消息轟炸。
祁徽看著一連串來自“黎”的消息,有點懵。
為什么要給他解釋這些?
按照他以往情況,祁徽都是拉黑了事。
但是祁徽對這個“黎”還有有點好奇的。
所以酆黎得到了一條回復(fù)。
祁徽:【你為什么要跟我解釋?】
酆黎心里轉(zhuǎn)了幾轉(zhuǎn)。
反正披著馬甲,祁徽也不知道他的身份。
如果這樣都不敢表白的話,那可就太慫了吧!
所以祁徽就被回復(fù)嚇一跳。
黎:【因為我喜歡你,所以要在你面前保持良好的形象,這樣比較方便我追到你!
祁徽一瞬間不知道怎么回答了,想了半天,正準(zhǔn)備回復(fù),軍艦里就想起了緊急救援的聲音。
祁徽收回終端,沿著緊急救援聲音響起后,地上就亮起的綠色箭頭,快步走過去。
酆黎也聽到了這個緊急救援的聲音,但是他不太清楚發(fā)生了什么。
酆黎打開房門,走廊里腳步凌亂,都是朝著一個方向去。
他也跟了過去。
可能是因為他去的晚了,門口已經(jīng)圍了一圈蟲,個個都是身高體壯的那種。
以現(xiàn)在酆黎的身高,壓根什么都看不到,而且還有被踩死的風(fēng)險。
有誰拍了拍他的肩。
酆黎轉(zhuǎn)頭。
在走廊盡頭站著一個影子。
距離太遠(yuǎn),酆黎看不仔細(xì),于是就向著那個方向走過去。
走到近處才看清楚。
一只眼外突發(fā)白,一只眼沒有眼皮,眼珠腥紅,頭發(fā)只有幾根貼在頭皮上,手指只能看到骨骼,觸須像是融化了一樣只有三分之一貼在耳朵邊,身后的蟲翅也被腐蝕成蜂窩狀。
是他。
第18章
強(qiáng)制直播?
蟲歷2375年10月28日凌晨1時整,幽冥研究所瘋了一位教授兩位副教授。
他們拼了命的磕頭求饒,朝著一個方向,向著虛空哭嚎求饒。
接著就毫無預(yù)兆倒地抽搐,為了研究而修剪得益的指甲居然也能把臉撓的血肉模糊。
抽搐過后,眼淚鼻涕摻雜著血看起來既可怕又滑稽。他們又立馬跪在地上磕頭。
腦門重重砸在地上,一下一下,把地板砸出豁口,尖銳的豁口又扎進(jìn)皮肉。
他們感覺不到痛,或許在他們眼里,對某種未知的恐懼大于這種皮肉的疼痛。
趕來急救的蟲們不敢上前,這樣重的撞擊,這些發(fā)瘋的蟲不僅沒有暈過去,好像還越磕越重。
沒等這波吃驚緩過去,三只發(fā)瘋的蟲又有了新的行動。
他們在房間里翻箱倒柜,找出了各不相同的尖銳物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