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你真是瘋了!她是你妹妹,你怎么能這樣對她!”
何之禮在來的路上已經(jīng)做好最壞準備了,可不想現(xiàn)實比他想的更糟。
“你給她喂酒了?你還給她吃了什么!”
蕭之蘅躺在床上,安安靜靜的,好像真的是睡著了。
“只有酒……我跟她都喝了……”
何之晟面色灰白,他不想事情變成這么糟糕的,明明——是他的錯……
何之禮忍著火氣別開臉,他怕自己忍不住再上去打幾拳。
這鬼地方是何之晟私下買的,很隱秘,何之禮還是偶然聽他說起過一次。
那會還奇怪的,這里地段偏,無論從哪考慮都沒一點價值,為什么何之晟突然買了這的房。
沒想到是用來這樣的!
他看到蕭之蘅的時候馬上就趕回去了,找了好幾處的地方,都沒這兩人,蕭之蘅的手機也關(guān)機,完全聯(lián)系不到。
等找過來時候,已經(jīng)晚了。
何之禮垂著眼,給姐姐掖了掖被子,“晚上我守著她,你該休息了!
他跟何之晟是親密無間的兄弟,但不代表他能看著蕭之蘅被欺負的。
而凌晨,蕭之蘅發(fā)了燒,家里沒有藥,還是何之禮出門去買。
相比來說,他比哥哥要熟悉這邊的。
臨走前,何之禮對坐在床邊的兄長說:“Eric,如果你每次都不能控制自己的情緒,那不管發(fā)生什么,我都不會讓你靠近Miesha,即便我們兄弟都做不了。我很愛她,只要她開心,那我做什么都可以!
“可是我也很愛她……我可以為妹妹去死,但是我不想她離開我……”
何之晟喃喃地說著,而回答他的是沉默
何之禮早已出了門。
為什么總有人要同他搶妹妹?何之晟始終不明白這個問題。小時候,大人們?yōu)榱死,將他們分開。他妹妹那么小,什么也不懂,懵懵地被工人姐姐抱著往蕭家的車方向走。何之晟努力想掙開父親的手,可是怎么也掙不開,他去咬,去抓,想盡一切辦法都不能脫離。
而蕭之蘅被女人抱著,見與他的距離越來越遠,終于也慌了,帶著哭腔茫然無措地喊著他名字。
很長的時間里,何之晟都夢見自己在跑,不停地追趕那輛黑色的車。
每當他要成功時,車子要停下了,他的手要碰見車門了,一切又化成了碎影。四周是令人躁怒的黑暗,而他耳中充斥著各色聲音,其中就是他妹妹在哭,哭著質(zhì)問他為什么沒有把自己留住,為什么放任她被送走。
何之晟也想知道答案,為什么他那么無用,為什么大人要在那么小的時候就將他們分離,為什么他長大了,有能力了,而妹妹卻不愿再回來,回到他的身邊。
明明就約定好永遠的。
好多為什么,可不會有人會給他解答。
“Miesha!”
何之晟察覺到床上的妹妹有了輕微動靜,這時所有一切都是虛的,不重要的,只有蕭之蘅,他眼里只有蕭之蘅。
“你醒了,要,有沒哪里不舒服啊?我有帶藥油的,給你擦一下!
他突然記起家里藥雖然沒有,但是保心安油都有備著。
“擦一下,然后Frank買了藥回來,吃了呢,再睡一覺,就好了。你怎么不說話,妹妹?”
何之晟感覺不對了,猛地攥住蕭之蘅的手,“你怎么了,。磕獓樜,你怎么了?”
“你是誰。俊
“你睡昏頭了?”
蕭之蘅沒有理他,警惕地環(huán)視四周,擁著被子慢慢往后退。
如遭雷劈,何之晟笑得比哭還難看,“這不好玩的,你打我罵我都好的,這是做什么。”
“我不認識你!這是哪里,我要回家!”
床上的蕭之蘅尖叫著砸東西,試圖要靠過來的何之晟走開,“姐姐呢,我要姐姐!”
“什么姐姐,沒有姐姐!”
何之晟不敢相信,大力握住妹妹的肩膀,逼迫性地要她看自己,“你在開玩笑是不是,啊?我是Eric,我是你哥哥何之晟。